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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重逢(1 / 2)

('从谢鸣满手中收取押金之后,岁空歌又回去苦衣坊寻找有关苏清口中的那名药王谷叛徒的情报,果真在二十年前左右确有此种秘辛。此人名为朱蝮蓝背,行迹神秘,他打听多处也不过堪堪得知一二。

想起来,之前那个水云府的小少爷和师哥一起回去了,这下应该没人再跟踪他了。然而他刚觉得一身轻时,从背后又感受到有几人靠近。

他转过身,忽地一阵异香袭面扑来。从天飘落几点嫣红花瓣,七彩轻纱曼舞,几道身影伴随着这奇景缓缓现出。

林中这二女一男打扮怪异,脸上均纹着花形,手持各类武器。岁空歌沉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其中一个打扮美艳动人,长衫袭地、衣袂飘飘的女子笑盈盈道:“我们主人对你很有兴趣,有请你前去殿上一会。”

岁空歌打量她一阵:“看来我近几日艳福不浅。可惜,我实在没那么多时间用来陪别人。你家主人若有什么事,烦请直说。”

“主人并无什么事,他只是欣赏你几分,希望你加入我教。”来人说道。

“没兴趣。”岁空歌直截了当。

恐怕这个没眼力的人认不出自己的身份。女子也不恼,笑嘻嘻的,继甩下一个重大通告:“我主人便是水仙殿殿主。”

自出山这段时间以来岁空歌几次耳闻过这个名字,不清楚详细。“还是没兴趣。”

另一年龄更小的女子开口道:“紫鼠,此人冥顽不灵,竟连我教都不放在眼里。别和他废话了,直接带他走就是了。”叫做紫鼠的女子同样也没有想到这男子完全不把水仙殿的名字放在眼中,她较之沉稳许多,继续说道:“邪医大人,主人欣赏你,才令吾等前来邀约。你的绝命返魂针在下也很想见识一下,可惜现在不是场合,若想展现,还是等到了殿上再说吧。”岁空歌道:“你们摸的倒是清楚。”紫鼠道:“水仙殿不同于那些有眼无珠的正道人士,对邪医大人这样的人才,自是珍惜、喜爱。来到殿上,大人一定也会喜欢的。依我所见,你很适合水仙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言语之间巧笑嫣然,自带一股媚态,若在平时,岁空歌或许还会多瞧她几眼,但此刻:“还是没兴趣。”

在对方眼里,他态度轻蔑至极。另外一男一女苍黄、鸦青已将武器提起,眼看他们是不肯放过客人,战斗一触即发。岁空歌被二人围住,双掌迎战。而见战局已开,原本没有动作的紫鼠也收起笑容。在混战时,她的长袖忽地伸长,在空中如同灵活的游蛇般向岁空歌突去!

长绫飞舞,一旦碰上身体,就可以缠上几圈,比绳索绑得还牢固,若是不断绞紧,甚至足矣将对方活活绞死。

岁空歌不想得罪一个大势力,但这几人毫不客气,激怒了他。对掌时,他双指间寒光一动,险些就闪念将从不轻易动用的毫针拿出。自从他思考退隐以来,此技就被他谨慎弃用了。

幸好他终是没有动用那杀招,只是用涂了毒的银针向前方射去,意图破开一条通路遁走。若说武功,他离一流高手有差距,深居简出后更是疏懒于此,但轻功逃跑的功夫却比这几人强多,即便使者围攻也难以强掳。

长袖扫过银针,却没有将针打飞,反而被刺穿,留下几个洞眼。紫鼠和苍黄见状立即避开,谁知那少女却胆大妄为,不加躲避,反而迎面直上,以身硬接住了这几枚针。银针唰唰直插入她肌肤,她脸色一白,抓住岁空歌衣袖。趁着鸦青创造的这空隙,紫鼠立即缠上岁空歌,掣住其身,苍黄一手提起无力的鸦青,几人直冲向远处。

穿过树林,来到一处三面环山的平地。这平地极大,上有断壁和沟壑。紫鼠没有停留,她挂念时间紧迫,掌心一转,一道内力射出催动机关,动作极快。山壁上顿时有石门打开。岁空歌见已到魔教据地,只能放弃反抗。

几名教徒见了来人,都是一愣。苍黄提着毒发的鸦青,不理睬他们,快步纵入据地深处。教徒面面相觑,恭敬道:“紫鼠大人怎么忽然来到此处?”

紫鼠令他们将岁空歌软禁关押,又补充道不得伤害他:“此人是殿主的客人,本打算带他去见殿主,但鸦青被他所伤,赶不及,必须马上在分部治疗。”

嘱咐完,她速速前去看望少女。虽然封住穴道,又服用解毒药,鸦青嘴唇发白,四肢无力,已是中毒颇深的迹象。紫鼠叹道:“你为何这样?”少女断断续续说道:“我……为了主人,自当竭尽全力。”眼见她身上毒难解,紫鼠道:“我去让他交出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片极空旷的洞窟,岁空歌身上武器被搜走,关在监牢中。紫鼠进来后说道:“快交出解药。”岁空歌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紫鼠道:“呵呵,即便你是主人指名要请的人,我也多的是办法让你吃点苦头。我看你对水仙殿的了解确实太少了。所以,别再啰嗦。”她脸上仍挂着笑容,眉间却有薄冰冻结。

“解药不在我身上。药方我可以给你,不过那就要多花些时间了。”岁空歌道。接着,他列出一堆药材名:黑蛇胆、碧落花、断肠草、丹砂、冰玉髓……紫鼠正急,耐着性子听他慢悠悠报了几十样药材,还没有打住,越听越不对,骂道:“住口,你耍我?哪里需要这么多东西,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岁空歌道:“我的独家药方秘不外传,不能告诉你具体内容,你去将这些药材都寻来,我会选用其中的几样为你炼制解药。”

紫鼠被他气得恼火,柔媚的脸上都失了之前保持的虚假的微笑。但她无法,当下吩咐人来尽快寻找药材。因为工作量大,一时间只听脚步声纷乱,人匆匆忙忙。

而监牢中,岁空歌虽然支开了部分人,但身在魔教分部中,想要逃离此处还是很困难。他来到门前,透过门上用来监视的狭缝看去,虽只窥得一角,也能看出窟内极大极深,下方灯火通明,却照不全拱顶。磨平的墙上有许多纹路刻字,巨大的铁门厚重。有些地方看着古怪,恐怕藏着不少武器陷阱。而关押着他的这个监牢虽然小,但床褥碗盆俱全,地上铺着华美的毛皮地毯,甚至凳子都是软包,其实是个颇不错的客房。心想这据地都这么大了,不知水仙殿又该是怎样一番光景。

他在室中等候,不知过去多久,听见外面的嘈杂声中又有人靠近过来。仔细一听,忽地头脑发热,听见了意想不到的熟悉的声音。

“……那么,何时我才能见到他?”隔壁隐约传来一道澄清的声音。

岁空歌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又想他口中那人约莫不是指自己,但那样他又是怎得知道自己在这?越想越以为此人深不可测,神通广大。

他估算来人离监牢的距离,待他们走近时,摔碎一只杯子,将瓷片从狭缝中射出。

经过的人被吓了一跳,立时骂道:“里面的家伙,别以为你是教主的客人就肆意胡闹,否则你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

“这里太窄,待不习惯,给我换个大点的地方。”他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部的命都还捏在岁空歌手里,守卫不敢不从,几人来开了门押住他。岁空歌也如愿以偿与公叹玉碰面了。

只是重逢情景与他想的有些不同。公叹玉的模样没变,粗大的麻花辫垂落于一侧肩上,用块绸布松松绾着,细眉舒展,娴静似水。但当二人对视时,他面色平淡,一点波动都没有,仿佛只是见到一个陌生人。

两人在这意外的地方相遇,他倒是一点都无意外之色,波澜不惊。直面向岁空歌,一双平静如深井的眸子直勾勾看人。

而岁空歌在被带去另一个防守更严的房间,门啪的一声关上后,他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自己作为殿主的客人要被当犯人一样关押起来,守卫的态度都很恶劣,但对方却能在外面悠哉游哉?

本还指望着那家伙帮自己逃出去,但看他一副装不认识的样子,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无奈待在这室内连时间过去多久都不知。

直到紫鼠收集完岁空歌所要求的所有东西后,门才终于被敲开。她走进来,眼下发青,发丝凌乱,语调中带着丝杀意:“你要的东西已经都齐了,要是敢耍什么花招,哼哼,那就别怪我了,到时候可千万别抱怨什么最毒妇人心啊。”

拖延时间之招已延无可延,要是魔教干部真死在自己手上了,恐怕那神秘的殿主也不会放过自己。岁空歌只能抓紧时间制药,直到为昏迷的鸦青服下解药。

确认鸦青无虞之后,紫鼠让她重新平躺回床上。其他人的眼神也终于不那么凶恶了。岁空歌知道等到她醒来就要被迫一起回水仙殿了,就是不知那人……

也不知道到几时了,岁空歌微眯着,却听见门外忽然有小声响动,瞬间清醒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栓着锁的铁链断开,在坠落于地发出响声之前被人接住。门打开后,现出一个人影,在洞窟摇动的烛火中略显鬼魅。

二人相逢,岁空歌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

“这里不方便说话。”来人举起一根食指,示意噤声。

走过一条暗道,潜出至附近树林之后,对方才说道:“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却在这碰上了。或许这就是运数。”

“你在水仙殿干什么?”

“问这问题前,不是应该先说自己么?”

“那教主派了使者来强邀我。”岁空歌简短说明前因。“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得罪了他们才被关押起来。”

“这两者差不多。”岁空歌看向他,等他说自己的原因。

和之前一样表情淡漠,公叹玉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口道:“我已经加入水仙殿了。”

听完这话的岁空歌却是一怔,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又反应过来:“别说些无聊的话耍人。”

“我没有骗你,”他的手指玩弄发梢,绕了三圈,“当然是有些原因的。你先和我去见丹漆,她中了魔教之毒,暂且尚未出事。”

一个猜想在岁空歌心中自然浮现出来,转了几转,形成了一个合理的故事:“所以,是因为你小妹中了魔教之毒,他们利用其挟作要胁,你决定要加入殿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叹玉手指停下,狭长的凤眸微微瞪大了看着他,眸中透露出奇异的色彩,道:“不是。你这样想的么……虽然这些天我确实花了不少时间寻找过那种毒的解法,但在这分殿里一无所获。”

两人边行边说,岁空歌忍不住提到之前他一直埋着的疑问:“那之前,你是怎么得知我名字的?”

公叹玉没想到他还记挂着初次见面的事,道:“这很简单,只是缘分而已。”他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岁空歌一看,封皮上小字写着《江湖异人谱》。在看到书名的瞬间,不详的阴影便顿时升起,他夺过书快速翻阅,直到在某一页处停下。

凝视片刻纸页上的字句,他啪的合上书页,将书重重扔回公叹玉胸口,冷哼道:“无聊的人写无聊的书给无聊的人看。”

公叹玉眉眼弯弯,微笑道:“看来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名如此受人传诵啊。”

他的调侃使得岁空歌面上冰霜更重。等笑完了,公叹玉才说道:“好了好了,这谱博大精深,非独力所着,版本众多,我曾经也看过另一版本的,上面记述就与这本有所出入。你也不必那么担心。”这江湖异人谱上载述了各种奇人轶事,绝大多数人物鼎鼎大名,也有些不见经传颇离奇的事。因为众口纷纭,谱有诸多不同记录。很不幸,这本上就有人记录了岁空歌的名字。“但那么多的版本中,偏偏我手中的这本里就有你的名字,这算是我与你之前的某种缘分吧。”

而令岁空歌痛恨的是,这上面写的几件事情全都是真的,言语寥寥简洁,竟无虚言赘辞,反倒让他更为不爽,无法当作个笑话一笑而过,那笔者连个漏洞都没有留下容人驳斥。

岁空歌道:“那就是一群无聊的人干的。”

捂着胸口,公丹漆感到钻心的疼在自己的体内不安分骚动。

原本在肩胛处的伤,渐渐移动,如今已转移到两肋之间胸腹的位置了。这是致命处。这几日来她愈发无法忽视这持续的疼,几乎煎熬地喘不过气来。

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她心想,起初这样的想法令人生出惧意,但过了不久就平静了。

慈宁仿佛从神色看穿了她的心思。她上来抚过她的肩,安慰道:“我想你哥哥一定就快回来了,他会找来解决办法的。你不要太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无事。”公丹漆按住她的手,又一下松开。

轩外浓绿的草木簌簌摇动,一阵风吹过,将卷起的竹帘都吹起了。公丹漆抬眼看向窗外,思绪暂且被打断。忽地却看到远处视线尽头走来两个身影。

白云轩地处幽静。进入后,里面也是极其朴素,岁空歌看到公丹漆坐在榻边,旁边还有个穿着朴素黑袍的女子,若不是穿着以及眼角的皱纹,定会让人错以为她的年纪。

“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公叹玉对妹妹说道。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

公丹漆的视线在哥哥身上停留片刻,想仔细评估这句话的分量,但她完全没法从他面容上读出什么。随后,她的目光又游离到岁空歌身上,在二人之间左右游移几回,随后说道:“算了,还是等下再告诉我吧。如果你再迟来几天,我怕是就已经入土了,也听不到你的好消息了。”

“你对你哥哥也是这么说话的吗?”岁空歌道。

“也?”这是在说之前在竹庐那些天时她对他的态度。公丹漆缓缓脱下外衣,露出之前的伤口,那里本来早该愈合,但之后因为几次放血又绽开暴露在空气中,几番折腾下来溃烂的创口颜色转深,显得颇惨烈。她看着他,说道:“对了,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帮我了……这次先给我治好,我保证,下次再见面之时,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她边说边露出一个笑容,仿若春花瞬间绽放,即便不是出自真心,岁空歌也不得不承认很迷人。

在检查之后,他发现公丹漆的身体状况有些古怪,说道:“这是蛊虫。”

“蛊虫?”公叹玉道。“那情况是不是不乐观?”公丹漆见他严肃起来,自身体内活动的异状也显示出不寻常,不禁心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蛊虫进入体内,便会不断啃咬吞噬血肉,顺着经脉移动,直到最后将宿主的内脏全吃完,只剩一具皮肉空壳,这种活活折磨人的招数非常歹毒。听完解释后,公丹漆倒吸一口冷气:“这种邪魔之术果真……但是已经过去多日了,现在这蛊虫已到了深处,为什么我还没死?”

在听岁空歌讲话时,她左手已经不由自主按在了胸腹处阵阵传来疼痛的地方,惧意生起,全身寒意弥漫,想到接下来可能要经受的事,心道这蛊虫既然要吃内脏,不如先将心脏吞吃了,让人一死了之拉倒,省得之后的煎熬。

“不过,你身上的情况有些不同,”岁空歌接着说道,饶是他也尚未见过这样稀奇的情况,“本来你早该死了,但有什么东西救了你。”

“我体内的东西……”公丹漆思忖,难道……

“那蛊虫本来已爬到心脏处,结果阴差阳错的,那颗阴丹挡住了虫子,它将那东西当作了你的心脏。”

公丹漆顿时一怔。蛊虫将阴丹错认成了内脏,若不是这样,自己在那时就已经……这岂不是说,那颗阴丹保护了她?

左手仍然覆在那个地方,她感受着里面有一只虫子在啃咬、吞食着某个地方,但此刻,这份疼痛感却不是在预示死亡,而是某种相反的东西。

公叹玉听到妹妹无事,缓了口气,道:“意思就是那蛊虫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再把其拿出来就可以安心了吧。丹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巧合。幸好幸好,果真是命不该绝于此。”

岁空歌也认可此实乃为天意。

“那要如何将蛊虫取出,需要剖开吗?”公丹漆有些晃神,想当然以为岁空歌要在自己身上动刀子才能将虫取出,用手势在胸前划了一道,示意开膛。

“不用,服药让虫子慢慢萎缩即可。不过……”岁空歌让她运功周天循环,吐气纳息,再度搭脉检测。随后道:“你体内气息十分紊乱,随着阴丹被虫子吞噬,真气在持续外泄。你的内力来自于这颗阴丹,随着时间推移,我想内力会越来越弱。”

体内这颗奇丹是内力的本源,如果没了,自己便会内力尽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丹漆尝试催动内力。熟悉的气充盈身体,在经脉之间周天循环,但若是把内力比作水流的话,相较以往,这股水流明显变小了。她的内力减弱了。仔细想起来,这其实不是首次。

“前两年开始我就有所察觉,只是那时还不确定,”她缓缓说道,“丹热的症状消失了,但随之,内功也过了巅峰,无法再精进哪怕一步。”

“丹热减退,也就是随着时间长久奇丹在体内的活动变弱了。如此,内力也就开始衰弱。”岁空歌说道,这样的联系很容易得到印证。解释完后,他又问道:“对了,那个拿你们兄妹二人炼药的怪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公丹漆此刻正是思绪万千,心中压着的大石放了下来,竟反倒无所适从。若是在之前,她绝不会在一个外人面前触及并不愿回忆的伤痛过往,听见岁空歌提起必定会发火抵触,但当下神游天外,丧了戒心。她犹犹豫豫大致描述了一下兄妹俩过去的经历。

炼制阴阳丹需要双胞胎,二人正是因此被其看中,强行掳走当作炉鼎使用,经历种种实验后,体内蕴育出的二丹分别具有两种不同的真气。

岁空歌心想此人残害童稚,难怪被药王谷驱逐,又转念暗道:难怪她起初那么讨厌我,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得知一秘辛,二十多年前药王谷曾逐出一名逆徒,恐怕便是此人。”他将此事告知。

公叹玉没有应。

公丹漆道:“二十多年前的事,这线索是否还有用?”

慈宁在旁听完他的讲述,沉吟片刻,出人意料地说道:“有关此事,我似乎有些印象。”其他人接着听她接续讲起一些陈年旧闻。与此同时,岁空歌却发现身边的公叹玉有些心不在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马车驶过,颠簸着碾过石子。

“这速度未免有些慢了,”公叹玉的声音从厢内传来,“还是换我来吧。”

岁空歌不怎么会驱车,便换了位置,让他坐在前头,自己坐回里面。刚坐稳,马嘶鸣一声,陡然提高速度,迅猛奔去。岁空歌看不到前方如何,就听见几声清脆鞭响,轮毂咕噜噜转,撞在颗颗石砾上发震,颠得他犯恶心。整个车厢只怕快散了。

没过片刻,他就伸出头,没好气地命令公叹玉赶紧停下。

几日过去,公叹玉从水仙殿回来后二人便一起出发。路途上,岁空歌想起自己的银针之前在关押时被紫鼠搜身摸走,问公叹玉有没有见过,但他说使者早已经回总殿了。

两人互换回位置,公叹玉为了解闷,撩起竹帘向外看去,欣赏沿途风光。

“我记得当时我和妹妹趁朱蝮蓝背不在,逃了出去,然后被一条河流所阻,河流湍急,但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结果渡河时被水流冲走,之后就不省人事,直到被当时正巧路过的慈宁居士所救……”他说起自己残留的记忆,但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

“那几年来,你与妹妹共用一个身份,也是因为怕被那个怪人得知?”

“那时我们还武功低微,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不会运用。当然,现在不会了。”

岁空歌虽未见过他的全力,但猜测他的实力足矣跻身一流,在年轻之辈中更是佼佼者,完全用不着防备谁。但岁空歌混迹地下社会多年,认识同行怪人不少,未曾听说过朱蝮蓝背这个名字,说不定人早就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明州西边,平原开阔,路也好走多了。凉风从窗内灌入,公叹玉又问道:“我把你放走了,你说,水仙殿的人会不会再来找你?”

岁空歌道:“恐怕我不是那么重要之人。”心想,好歹也是一方之主,应该不至于像中州水云府那两兄弟一样那么闲。

途径一家荒郊野岭的客栈,马车停下。两人今天在此住宿。进入后,公叹玉对掌柜说道:“要两间房。”

“客倌对不住啊,我们这只剩一间房了。”

他回头看岁空歌。岁空歌知道他肯定要说“不是我只要一间是只剩下一间了”,正要开口说道:“我宁可睡……”

谁知公叹玉紧接着说道:“只剩下一间了,今天晚上要不你就睡马车吧。”

岁空歌微愣。

幸好掌柜是个会看眼色的人,见客人有矛盾,忙插嘴道:“我们剩下这房间足够大,您说一声,多抱一床被褥去打地铺都可以。”

“房间里凑合一下就行。”岁空歌道。两个男人睡一个房间有什么大不了的,故意避嫌在外人眼里反而奇怪。

吃晚饭时,岁空歌要了壶酒,斟时顺便问公叹玉要不要再拿个杯子。公叹玉摇了摇头:“我不喝酒,感觉不大适合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喝酒的男人很少见。我不认识几个。”岁空歌饮尽杯中物。

“喝了有什么效用吗?”公叹玉疑惑道。

“忘忧,忘情……“岁空歌道,“当然,附会那么多意义,也就无非是为了爽快。你可以试试。”

公叹玉喝了两杯:“没什么感觉。”

岁空歌又饮完一杯:“这个量很正常。”他拿起酒壶,又往公叹玉的杯中斟满。

过了一刻钟。

岁空歌已经彻底喝不下去了,他扶额看向桌对面,明明喝了一样多,这一杯杯的入肚,对方却什么变化都没发生,面上仍然是白白净净的,最多粉了点,端正正坐着瞧他。公叹玉举起杯子,说道:“我没有什么感觉。”说话间透露出他毫无醉意。

岁空歌揉着太阳穴心想,忘了这小子体质特别了。

回房间后,他努力不让自己露出醉后丑态,而公叹玉洗漱完就直接上床睡了,没有理会他,连商量一下谁睡床这个问题都没有。

岁空歌手撑住头,在翻涌腾上的暖热醉意之间保持思考。自此次重逢之后,他就觉得公叹玉有些不对劲,和初次相遇时不太一样,也许是两人之间逐渐熟络的缘故。他压住醉意,有些后悔刚才逞能以至于超出了自己平时的限度,这对于平时讲究自律的他来说不可饶恕。准备让伙计拿点醒酒汤,结果一站起来身子就晃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下之后,公叹玉就没有再说话,然而听呼吸声岁空歌就知道他没有睡着。忍不住说道:“你就这样把床占了?”公叹玉背对着,道:“你想睡哪都行。”确实,他背后还留了一小半位置,但岁空歌此刻再怎么不想睡地上也不至于乐意蜷缩在这地方。他看着床上的人,后背被散乱的乌黑浓发所遮。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靠一起,所以不用勉强。”公叹玉道。岁空歌越听他的话越不对,但看他躺着那纹丝不动,也不好意思直说自己现在需要在床上休息,道:“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误会?难道你其实不反感同性?”

“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喜欢,不会随便碰你的。怎么了吗?”公叹玉仍然背对着他,“你想去马车上过夜也可以。不用不好意思。”

岁空歌感到对话没法再继续下去。没办法,看来只能勉强一晚。过去一夜,房间里一直凝滞在一种尴尬的异样气氛中。

之后继续赶路,来到了紫州与中州的交界线处。紫州多奇花异草,药王谷便地处于此。二人架着马车,看到沿途风景也逐渐有了变化。很快车子也来到了城镇附近。

而意料之中的是,在此处他们也发现了水仙殿的痕迹。可想而知其势力如今之大。

晚上在一家酒店吃饭时,他们便碰见了四名自称是水仙殿徒众的人。真假不知,但几人仗着强势的名头,在一条街上横行霸道,打劫勒索,在场人人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

有一人站了出来。公叹玉上前制止这四名匪徒,几人围攻,却反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败退之后,几人深怕他继续作为,又搬出魔教之名来虚张声势。然而,在听到公叹玉柔柔的一句其实我也加入了水仙殿之后,四个人最终屁滚尿流逃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四个打着魔教旗号肆意妄为的土匪而已,何必跟他们说这些。说来,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其实是哪个世家深藏的弟子,还想你居然被派出来潜入魔教。那几个土匪恐怕想要加入其中也不得其门,你却明珠暗投了。”岁空歌调侃道。

“明珠?”公叹玉轻声又重复一遍。

顺着岁空歌以及慈宁那得到的线索寻去,但过程仍是十分艰难。不过岁空歌看公叹玉探头向外张望的样子,感觉他像是来游山玩水来的。紫州确实风光秀丽,有不少奇瑰景色,草木乃至飞禽走兽皆有其他地方见不到的珍稀。在公叹玉记忆中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很快便被吸引了目光。

马车穿过几座城镇,中间二人停留歇息几次,岁空歌愈发确信他根本已经忘了自己的目的。他忍不住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公叹玉不知何时到了街的另一头,那里有架装饰华丽的车子停在那。他微弯下腰,注视车头那里。拖着车座的不是常见的马匹,而是一种异兽,似狼又比一般狼巨大许多,长长的白毛覆体,阳光下闪着碎金流光,模样威风凛凛。

岁空歌走过去,说道:“这是雪毫狼,在紫州也很少见,或许是外地来的。”

“你懂的似乎很多。”公叹玉向那只珍兽伸出手,岁空歌没来得及阻止,他的手就已经覆在狼头上了。苍白削瘦的手修长,指节分明,陷进了粗硬刚毛中,好像抓的是柔软的细绒。

那珍兽并没有因为陌生人的触碰而被激怒,相反,在他掌心下微微伏低了头,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柔顺地向后撇去,琥珀色透亮的眼睛闪烁着光彩。见雪毫狼没有反感,岁空歌心想不愧是能养的起此种异兽的贵人,将这猛兽驯得服服帖帖。

“凑巧而已。”

“如果我懂的和你一样多就好了。”公叹玉说道,轻柔抚过狼头,将手收回。那异兽竟还有些恋恋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玩意被养得跟条狗似的。”岁空歌说着,也拂袖伸手向狼头摸去。

结果那条狼立刻被触怒,张大了嘴狠狠就往岁空歌咬去,口水都溅出来了点。幸好岁空歌缩手飞快,没被那獠牙勾到。一口完了,雪毫狼还在那龇牙咧嘴,喉咙里压出代表戒备的低沉吼声。

旁边人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过来,那车主也被惊到,出来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

岁空歌恼火的要死也不能发作,悻悻离开尴尬现场。公叹玉袖子遮口,露出了自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淡淡的微笑。

“你笑什么?”岁空歌当然发现了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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