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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运数(1 / 2)

('栓着锁的铁链断开,在坠落于地发出响声之前被人接住。门打开后,现出一个人影,在洞窟摇动的烛火中略显鬼魅。

二人相逢,岁空歌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

“这里不方便说话。”来人举起一根食指,示意噤声。

走过一条暗道,潜出至附近树林之后,对方才说道:“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却在这碰上了。或许这就是运数。”

“你在水仙殿干什么?”

“问这问题前,不是应该先说自己么?”

“那教主派了使者来强邀我。”岁空歌简短说明前因。“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得罪了他们才被关押起来。”

“这两者差不多。”岁空歌看向他,等他说自己的原因。

和之前一样表情淡漠,公叹玉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口道:“我已经加入水仙殿了。”

听完这话的岁空歌却是一怔,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又反应过来:“别说些无聊的话耍人。”

“我没有骗你,”他的手指玩弄发梢,绕了三圈,“当然是有些原因的。你先和我去见丹漆,她中了魔教之毒,暂且尚未出事。”

一个猜想在岁空歌心中自然浮现出来,转了几转,形成了一个合理的故事:“所以,是因为你小妹中了魔教之毒,他们利用其挟作要胁,你决定要加入殿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叹玉手指停下,狭长的凤眸微微瞪大了看着他,眸中透露出奇异的色彩,道:“不是。你这样想的么……虽然这些天我确实花了不少时间寻找过那种毒的解法,但在这分殿里一无所获。”

两人边行边说,岁空歌忍不住提到之前他一直埋着的疑问:“那之前,你是怎么得知我名字的?”

公叹玉没想到他还记挂着初次见面的事,道:“这很简单,只是缘分而已。”他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岁空歌一看,封皮上小字写着《江湖异人谱》。在看到书名的瞬间,不详的阴影便顿时升起,他夺过书快速翻阅,直到在某一页处停下。

凝视片刻纸页上的字句,他啪的合上书页,将书重重扔回公叹玉胸口,冷哼道:“无聊的人写无聊的书给无聊的人看。”

公叹玉眉眼弯弯,微笑道:“看来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名如此受人传诵啊。”

他的调侃使得岁空歌面上冰霜更重。等笑完了,公叹玉才说道:“好了好了,这谱博大精深,非独力所着,版本众多,我曾经也看过另一版本的,上面记述就与这本有所出入。你也不必那么担心。”这江湖异人谱上载述了各种奇人轶事,绝大多数人物鼎鼎大名,也有些不见经传颇离奇的事。因为众口纷纭,谱有诸多不同记录。很不幸,这本上就有人记录了岁空歌的名字。“但那么多的版本中,偏偏我手中的这本里就有你的名字,这算是我与你之前的某种缘分吧。”

而令岁空歌痛恨的是,这上面写的几件事情全都是真的,言语寥寥简洁,竟无虚言赘辞,反倒让他更为不爽,无法当作个笑话一笑而过,那笔者连个漏洞都没有留下容人驳斥。

岁空歌道:“那就是一群无聊的人干的。”

捂着胸口,公丹漆感到钻心的疼在自己的体内不安分骚动。

原本在肩胛处的伤,渐渐移动,如今已转移到两肋之间胸腹的位置了。这是致命处。这几日来她愈发无法忽视这持续的疼,几乎煎熬地喘不过气来。

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她心想,起初这样的想法令人生出惧意,但过了不久就平静了。

慈宁仿佛从神色看穿了她的心思。她上来抚过她的肩,安慰道:“我想你哥哥一定就快回来了,他会找来解决办法的。你不要太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无事。”公丹漆按住她的手,又一下松开。

轩外浓绿的草木簌簌摇动,一阵风吹过,将卷起的竹帘都吹起了。公丹漆抬眼看向窗外,思绪暂且被打断。忽地却看到远处视线尽头走来两个身影。

白云轩地处幽静。进入后,里面也是极其朴素,岁空歌看到公丹漆坐在榻边,旁边还有个穿着朴素黑袍的女子,若不是穿着以及眼角的皱纹,定会让人错以为她的年纪。

“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公叹玉对妹妹说道。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

公丹漆的视线在哥哥身上停留片刻,想仔细评估这句话的分量,但她完全没法从他面容上读出什么。随后,她的目光又游离到岁空歌身上,在二人之间左右游移几回,随后说道:“算了,还是等下再告诉我吧。如果你再迟来几天,我怕是就已经入土了,也听不到你的好消息了。”

“你对你哥哥也是这么说话的吗?”岁空歌道。

“也?”这是在说之前在竹庐那些天时她对他的态度。公丹漆缓缓脱下外衣,露出之前的伤口,那里本来早该愈合,但之后因为几次放血又绽开暴露在空气中,几番折腾下来溃烂的创口颜色转深,显得颇惨烈。她看着他,说道:“对了,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帮我了……这次先给我治好,我保证,下次再见面之时,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她边说边露出一个笑容,仿若春花瞬间绽放,即便不是出自真心,岁空歌也不得不承认很迷人。

在检查之后,他发现公丹漆的身体状况有些古怪,说道:“这是蛊虫。”

“蛊虫?”公叹玉道。“那情况是不是不乐观?”公丹漆见他严肃起来,自身体内活动的异状也显示出不寻常,不禁心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蛊虫进入体内,便会不断啃咬吞噬血肉,顺着经脉移动,直到最后将宿主的内脏全吃完,只剩一具皮肉空壳,这种活活折磨人的招数非常歹毒。听完解释后,公丹漆倒吸一口冷气:“这种邪魔之术果真……但是已经过去多日了,现在这蛊虫已到了深处,为什么我还没死?”

在听岁空歌讲话时,她左手已经不由自主按在了胸腹处阵阵传来疼痛的地方,惧意生起,全身寒意弥漫,想到接下来可能要经受的事,心道这蛊虫既然要吃内脏,不如先将心脏吞吃了,让人一死了之拉倒,省得之后的煎熬。

“不过,你身上的情况有些不同,”岁空歌接着说道,饶是他也尚未见过这样稀奇的情况,“本来你早该死了,但有什么东西救了你。”

“我体内的东西……”公丹漆思忖,难道……

“那蛊虫本来已爬到心脏处,结果阴差阳错的,那颗阴丹挡住了虫子,它将那东西当作了你的心脏。”

公丹漆顿时一怔。蛊虫将阴丹错认成了内脏,若不是这样,自己在那时就已经……这岂不是说,那颗阴丹保护了她?

左手仍然覆在那个地方,她感受着里面有一只虫子在啃咬、吞食着某个地方,但此刻,这份疼痛感却不是在预示死亡,而是某种相反的东西。

公叹玉听到妹妹无事,缓了口气,道:“意思就是那蛊虫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再把其拿出来就可以安心了吧。丹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巧合。幸好幸好,果真是命不该绝于此。”

岁空歌也认可此实乃为天意。

“那要如何将蛊虫取出,需要剖开吗?”公丹漆有些晃神,想当然以为岁空歌要在自己身上动刀子才能将虫取出,用手势在胸前划了一道,示意开膛。

“不用,服药让虫子慢慢萎缩即可。不过……”岁空歌让她运功周天循环,吐气纳息,再度搭脉检测。随后道:“你体内气息十分紊乱,随着阴丹被虫子吞噬,真气在持续外泄。你的内力来自于这颗阴丹,随着时间推移,我想内力会越来越弱。”

体内这颗奇丹是内力的本源,如果没了,自己便会内力尽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丹漆尝试催动内力。熟悉的气充盈身体,在经脉之间周天循环,但若是把内力比作水流的话,相较以往,这股水流明显变小了。她的内力减弱了。仔细想起来,这其实不是首次。

“前两年开始我就有所察觉,只是那时还不确定,”她缓缓说道,“丹热的症状消失了,但随之,内功也过了巅峰,无法再精进哪怕一步。”

“丹热减退,也就是随着时间长久奇丹在体内的活动变弱了。如此,内力也就开始衰弱。”岁空歌说道,这样的联系很容易得到印证。解释完后,他又问道:“对了,那个拿你们兄妹二人炼药的怪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公丹漆此刻正是思绪万千,心中压着的大石放了下来,竟反倒无所适从。若是在之前,她绝不会在一个外人面前触及并不愿回忆的伤痛过往,听见岁空歌提起必定会发火抵触,但当下神游天外,丧了戒心。她犹犹豫豫大致描述了一下兄妹俩过去的经历。

炼制阴阳丹需要双胞胎,二人正是因此被其看中,强行掳走当作炉鼎使用,经历种种实验后,体内蕴育出的二丹分别具有两种不同的真气。

岁空歌心想此人残害童稚,难怪被药王谷驱逐,又转念暗道:难怪她起初那么讨厌我,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得知一秘辛,二十多年前药王谷曾逐出一名逆徒,恐怕便是此人。”他将此事告知。

公叹玉没有应。

公丹漆道:“二十多年前的事,这线索是否还有用?”

慈宁在旁听完他的讲述,沉吟片刻,出人意料地说道:“有关此事,我似乎有些印象。”其他人接着听她接续讲起一些陈年旧闻。与此同时,岁空歌却发现身边的公叹玉有些心不在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马车驶过,颠簸着碾过石子。

“这速度未免有些慢了,”公叹玉的声音从厢内传来,“还是换我来吧。”

岁空歌不怎么会驱车,便换了位置,让他坐在前头,自己坐回里面。刚坐稳,马嘶鸣一声,陡然提高速度,迅猛奔去。岁空歌看不到前方如何,就听见几声清脆鞭响,轮毂咕噜噜转,撞在颗颗石砾上发震,颠得他犯恶心。整个车厢只怕快散了。

没过片刻,他就伸出头,没好气地命令公叹玉赶紧停下。

几日过去,公叹玉从水仙殿回来后二人便一起出发。路途上,岁空歌想起自己的银针之前在关押时被紫鼠搜身摸走,问公叹玉有没有见过,但他说使者早已经回总殿了。

两人互换回位置,公叹玉为了解闷,撩起竹帘向外看去,欣赏沿途风光。

“我记得当时我和妹妹趁朱蝮蓝背不在,逃了出去,然后被一条河流所阻,河流湍急,但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结果渡河时被水流冲走,之后就不省人事,直到被当时正巧路过的慈宁居士所救……”他说起自己残留的记忆,但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

“那几年来,你与妹妹共用一个身份,也是因为怕被那个怪人得知?”

“那时我们还武功低微,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不会运用。当然,现在不会了。”

岁空歌虽未见过他的全力,但猜测他的实力足矣跻身一流,在年轻之辈中更是佼佼者,完全用不着防备谁。但岁空歌混迹地下社会多年,认识同行怪人不少,未曾听说过朱蝮蓝背这个名字,说不定人早就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明州西边,平原开阔,路也好走多了。凉风从窗内灌入,公叹玉又问道:“我把你放走了,你说,水仙殿的人会不会再来找你?”

岁空歌道:“恐怕我不是那么重要之人。”心想,好歹也是一方之主,应该不至于像中州水云府那两兄弟一样那么闲。

途径一家荒郊野岭的客栈,马车停下。两人今天在此住宿。进入后,公叹玉对掌柜说道:“要两间房。”

“客倌对不住啊,我们这只剩一间房了。”

他回头看岁空歌。岁空歌知道他肯定要说“不是我只要一间是只剩下一间了”,正要开口说道:“我宁可睡……”

谁知公叹玉紧接着说道:“只剩下一间了,今天晚上要不你就睡马车吧。”

岁空歌微愣。

幸好掌柜是个会看眼色的人,见客人有矛盾,忙插嘴道:“我们剩下这房间足够大,您说一声,多抱一床被褥去打地铺都可以。”

“房间里凑合一下就行。”岁空歌道。两个男人睡一个房间有什么大不了的,故意避嫌在外人眼里反而奇怪。

吃晚饭时,岁空歌要了壶酒,斟时顺便问公叹玉要不要再拿个杯子。公叹玉摇了摇头:“我不喝酒,感觉不大适合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喝酒的男人很少见。我不认识几个。”岁空歌饮尽杯中物。

“喝了有什么效用吗?”公叹玉疑惑道。

“忘忧,忘情……“岁空歌道,“当然,附会那么多意义,也就无非是为了爽快。你可以试试。”

公叹玉喝了两杯:“没什么感觉。”

岁空歌又饮完一杯:“这个量很正常。”他拿起酒壶,又往公叹玉的杯中斟满。

过了一刻钟。

岁空歌已经彻底喝不下去了,他扶额看向桌对面,明明喝了一样多,这一杯杯的入肚,对方却什么变化都没发生,面上仍然是白白净净的,最多粉了点,端正正坐着瞧他。公叹玉举起杯子,说道:“我没有什么感觉。”说话间透露出他毫无醉意。

岁空歌揉着太阳穴心想,忘了这小子体质特别了。

回房间后,他努力不让自己露出醉后丑态,而公叹玉洗漱完就直接上床睡了,没有理会他,连商量一下谁睡床这个问题都没有。

岁空歌手撑住头,在翻涌腾上的暖热醉意之间保持思考。自此次重逢之后,他就觉得公叹玉有些不对劲,和初次相遇时不太一样,也许是两人之间逐渐熟络的缘故。他压住醉意,有些后悔刚才逞能以至于超出了自己平时的限度,这对于平时讲究自律的他来说不可饶恕。准备让伙计拿点醒酒汤,结果一站起来身子就晃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下之后,公叹玉就没有再说话,然而听呼吸声岁空歌就知道他没有睡着。忍不住说道:“你就这样把床占了?”公叹玉背对着,道:“你想睡哪都行。”确实,他背后还留了一小半位置,但岁空歌此刻再怎么不想睡地上也不至于乐意蜷缩在这地方。他看着床上的人,后背被散乱的乌黑浓发所遮。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靠一起,所以不用勉强。”公叹玉道。岁空歌越听他的话越不对,但看他躺着那纹丝不动,也不好意思直说自己现在需要在床上休息,道:“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误会?难道你其实不反感同性?”

“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喜欢,不会随便碰你的。怎么了吗?”公叹玉仍然背对着他,“你想去马车上过夜也可以。不用不好意思。”

岁空歌感到对话没法再继续下去。没办法,看来只能勉强一晚。过去一夜,房间里一直凝滞在一种尴尬的异样气氛中。

之后继续赶路,来到了紫州与中州的交界线处。紫州多奇花异草,药王谷便地处于此。二人架着马车,看到沿途风景也逐渐有了变化。很快车子也来到了城镇附近。

而意料之中的是,在此处他们也发现了水仙殿的痕迹。可想而知其势力如今之大。

晚上在一家酒店吃饭时,他们便碰见了四名自称是水仙殿徒众的人。真假不知,但几人仗着强势的名头,在一条街上横行霸道,打劫勒索,在场人人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

有一人站了出来。公叹玉上前制止这四名匪徒,几人围攻,却反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败退之后,几人深怕他继续作为,又搬出魔教之名来虚张声势。然而,在听到公叹玉柔柔的一句其实我也加入了水仙殿之后,四个人最终屁滚尿流逃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四个打着魔教旗号肆意妄为的土匪而已,何必跟他们说这些。说来,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其实是哪个世家深藏的弟子,还想你居然被派出来潜入魔教。那几个土匪恐怕想要加入其中也不得其门,你却明珠暗投了。”岁空歌调侃道。

“明珠?”公叹玉轻声又重复一遍。

顺着岁空歌以及慈宁那得到的线索寻去,但过程仍是十分艰难。不过岁空歌看公叹玉探头向外张望的样子,感觉他像是来游山玩水来的。紫州确实风光秀丽,有不少奇瑰景色,草木乃至飞禽走兽皆有其他地方见不到的珍稀。在公叹玉记忆中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很快便被吸引了目光。

马车穿过几座城镇,中间二人停留歇息几次,岁空歌愈发确信他根本已经忘了自己的目的。他忍不住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公叹玉不知何时到了街的另一头,那里有架装饰华丽的车子停在那。他微弯下腰,注视车头那里。拖着车座的不是常见的马匹,而是一种异兽,似狼又比一般狼巨大许多,长长的白毛覆体,阳光下闪着碎金流光,模样威风凛凛。

岁空歌走过去,说道:“这是雪毫狼,在紫州也很少见,或许是外地来的。”

“你懂的似乎很多。”公叹玉向那只珍兽伸出手,岁空歌没来得及阻止,他的手就已经覆在狼头上了。苍白削瘦的手修长,指节分明,陷进了粗硬刚毛中,好像抓的是柔软的细绒。

那珍兽并没有因为陌生人的触碰而被激怒,相反,在他掌心下微微伏低了头,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柔顺地向后撇去,琥珀色透亮的眼睛闪烁着光彩。见雪毫狼没有反感,岁空歌心想不愧是能养的起此种异兽的贵人,将这猛兽驯得服服帖帖。

“凑巧而已。”

“如果我懂的和你一样多就好了。”公叹玉说道,轻柔抚过狼头,将手收回。那异兽竟还有些恋恋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玩意被养得跟条狗似的。”岁空歌说着,也拂袖伸手向狼头摸去。

结果那条狼立刻被触怒,张大了嘴狠狠就往岁空歌咬去,口水都溅出来了点。幸好岁空歌缩手飞快,没被那獠牙勾到。一口完了,雪毫狼还在那龇牙咧嘴,喉咙里压出代表戒备的低沉吼声。

旁边人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过来,那车主也被惊到,出来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

岁空歌恼火的要死也不能发作,悻悻离开尴尬现场。公叹玉袖子遮口,露出了自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淡淡的微笑。

“你笑什么?”岁空歌当然发现了他的笑容。

“你一定不是一个好主人。”

“我对养畜生没什么兴趣。难道你就是个好主人吗?”

“我会努力的。”

莫名其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人正欲找个地方住下,忽地有个小孩从道边跑过,惊到马匹。岁空歌驭马不善,这小孩冲出来正到前方,制止不及,马脚狠狠踢了小孩一下,只听一声惨叫,小孩被踹飞出一丈远。

帘子被撩起。公叹玉探出头来喊道:“是不是撞到人了?”岁空歌回道:“一个不长眼的小子。”同时,一阵惊呼声起,旁边另有两个小孩,约莫是同伴,围了过来。他们看到那小子被远远踢飞,尖叫起来。

岁空歌没理他们。公叹玉叹道:“你做了什么?现在怎么办?”岁空歌道:“他自己不长眼睛跑到前面来的,不用管了。”公叹玉瞪着他。岁空歌道:“别搞得好像我动手打小孩了似的。”过了段距离,车子这才缓缓停下来。

两个小孩急得要死,围在躺倒在地上的同伴前,也不知该干什么,正想去找人救援。看到肇事车主过来,都顾不上指责,又急又气带着哭腔喊道:“小令、小令死了!呜呜呜,这下要怎么办?”另一人道:“都怪我提议去,害的领队身先士卒了……”

检查了一下,没想到那小鬼命大得很,被马狠狠踢了一脚后居然也没死,只是受伤。岁空歌对两个小孩说道:“这小子还没死。”男童反手抓着自己的背部,脸皱成一团,痛苦地坐起身来。另外二人看到同伴没死,这才破涕而笑。

公叹玉询问那男童住在哪里。岁空歌皱眉道:“怎么?你还要送他回去?”公叹玉道:“不然怎么办?”岁空歌叹口气道:“你还知道我们不是出来玩的吗?”

“倒霉,都怪你们……”叫小令的小孩显然不好受,脸成了苦瓜状,走路蹒跚。“领队,这样吧,我们再等明天去吧。”

“明天?今天就是阳气最盛的时候,再到明天就错过时机了!”小令叫道,顺便恨恨瞪了岁、玉二人一眼。

看他们三人的装扮,均穿着类似道士的长袍,因为不合身材都拖到地上了,恐怕刚才就是因为踩到衣服才踉跄跌出去的。手上还拿着桃木剑、黄纸之类的东西。

“小鬼,是你自己不小心,下次长点眼,别仗着年纪轻阎罗王不收。”岁空歌说道。那小孩听见他的话气得一下子跳起来:“你你你说什么?”

“你们是想去干什么?”公叹玉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准备去驱鬼。”其中一个女孩怯生生说。

见二人是外地人,他们又想开口又犹犹豫豫。不过,虽然那个戴帽子的大哥哥有些吓人,另一个扎辫子的哥哥倒是挺和善可亲的,在循循善诱下,他们胆子逐渐变大,开始七嘴八舌说起有关那个城郊附近的诡异鬼地的传闻。

那处鬼地存在时间比他们年龄还长。宅中荒废不堪,经常有人远远见到里面鬼影幢幢,甚至大白天都有,久而久之,就没什么人再愿意靠近周遭。他们听说以前还有胆子大的前辈对传闻嗤之以鼻,为了破除谣言去那里一试究竟,结果进了鬼地后一去不回。

他们在外面远远窥视过那里,几处房屋都极其破败,墙面肮脏,好像被什么污秽涂抹过似的。院中树木枯死,有叫声如婴儿哭的乌鸦在天上盘旋,大概只有它们敢靠近那里。整座宅院都笼罩在一种荒凉压抑的气氛下。

然而越是如此反而越引起好奇心,这几个小孩在外围观察久了,觉得自己也可以大显身手。特意找来一堆驱鬼用品,寻了个好日子,准备去闯鬼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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