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早超过了应该有个的安全界限,苏雀脑海之中警铃大作,整个身子迅速后撤,可那被被子遮掩住的手却被人牢牢按住。
白初弦看着清瘦,但手底下的力气一点也不小,苏雀用力扯了扯,纹丝未动,而白初弦仍旧是眼含笑意的瞧着他,挣扎之间,那微凉的眼镜链甚至碰触过他的鼻尖,带起一阵刺激。
苏雀不再动了,只是仍偏着头,小心翼翼的吸气。
白初弦盯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留学时的一段经历。
那时他年轻,曾经跟着动物保护组织的志愿者们一起深入非洲大草原,去救治被偷猎者杀死的母豹的幼崽。
三只幼崽中,最孱弱的那只,最勇敢的挡在了同伴身前,小小的身子颤抖不停,但是仍努力向面前的人类哈气。
如今的苏雀虽然没有哈气,但……
白初弦动作强硬的将他的手抽出来,夺走那掌心里紧握的水果刀,心想着这敢拔刀总比张嘴哈气更强一些。
但他嘴道:“刚睡醒,手里就握着一把刀。敢问这位先生,是有梦游症么?”
苏雀深呼吸一口气扭过头来,不甘示弱的与他对视:“万一呢。”
胆子大,嘴够硬。
白初弦在心里下了这个评价,直起身来,对他笑道:“你担心我对安叶做些什么,对吧。”
“你很难让人放心。”苏雀顿了一下,“我见过有钱人的游戏。”
穷人,是最好的玩具。
“瞧瞧。”
苏雀怀里被塞了一摞子文件。
“?”
那文件上还带着些许沙子,苏雀不明所以,但还是读了下去……说真的,苏雀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还有些想要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