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温雁菱重重的放下手里的书,摇曳的烛光下映出她满脸的疑惑。
青蓉正在用帕子给她绞干头发,见状便轻声问道:“夫人可是有何吩咐?”
“你说。”温雁菱犹豫着咬了下唇,“罗裕他是什么意思?”
青蓉疑惑:“夫人说的可是今日侯爷前来问候老夫人的事?”
青蓉今日不在院里,这事也是听青秋和青雨两个丫头说的,这两个活泼些,负责夫人吃食和其余杂事。
“依奴婢看,侯爷定然是想讨好老夫人。”
温雁菱不解,“他讨好我娘做什么?”
青蓉轻笑道:“讨好老夫人,目的当然是讨好夫人您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温雁菱冷笑,“什么理由都有可能,这个肯定不可能。”
青蓉却觉得侯爷一定是为了夫人,否则他还能找温家求什么吗?
“夫人,奴婢觉得其实韩侍卫送来的证词也有可能是侯爷授意的,否则韩侍卫为何如此仔细呢,往日也没见他这样。”
温雁菱有些烦躁,“行了,别说了,我乏了。”
这一晚,温雁菱一整晚都没睡好,翻来覆去没睡踏实。
翌日,温雁菱早早就醒了,睡不着她便起来梳洗打扮,特意让青蓉几个给她打扮得美美的,掐着时辰带了两个丫鬟并几个小厮便去了京兆尹府衙。
马车刚走,魏兴便让人去告诉了韩栋,说夫人已经出门。
此时正是赶集时间,街上人来人往,温雁菱下了马车站在府衙门口,嘴角勾着笑,“去,给我敲鼓,越大声越好。”
两个小厮领命,一人拿着一个大锤,鼓起劲儿使劲敲着。
皇城脚下的府衙不知多久未曾有人敲响过,此时咚咚咚的巨响吸引了很多人来围观,瞧见站立在府门口的温雁菱时,便有窃窃私语声。
“诶,那不是荣昌侯夫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她怎么还来报官了啊?”
“走走走,去看看去!有热闹看了。”
敲了好一会儿,京兆尹许大人亲自出来,看见他温雁菱便盈盈一笑,“许大人,我要状告侯府总管事刘石背信叛主、私吞主家财物。”
“侯夫人里面请。”许大人道。
温雁菱道:“请大人此刻便派人去捉拿刘石,若是不出我意料,他定然准备逃跑。”
听她这么说,许大人便一点头,“来人啊,去捉拿侯府管事刘石。”
温雁菱看着人走了,又道:“许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许大人能够开堂审理此案,那刘石不仅背信弃主,还散播谣言辱我名声,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她自己的名声如何她是知道的,闹得这么大,无非就是想要让上京知道她温雁菱并非无能,她还要做生意呢,在大众间的名声可比在高门贵妇那里的善妒名声重要多了。
许大人沉吟片刻,“本官允了。”
许大人开了府衙大门,看热闹的人一涌而进,好些人连生意都不做了,赶着挤进去看热闹。
刘石被官差压来的时候面色惨白颓然,看见坐在一旁椅子上闲适得像是来看戏的温雁菱,便咬牙切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怪他没有早做准备,以为面前是一只任他摆布的羔羊,却没想到是一只披着羊皮的饿狼。
官差把刘石往地上一压,禀告道:“禀告大人,这刘石适才正想逃窜出门,我们去时他背着包裹,包裹里全是财物。”
刘石的黑色包裹被扔到地上,顿时,金银元宝散了一地,散发的光似要闪瞎人眼。
围观的小老百姓哪里见过这个,顿时惊呼起来。
“嗐!这么多金银!够一般人几辈子花用了。”
“要说这刘石没有私吞,我是不信的。”
“好家伙,这侯府的管事有如此多油水吗?”
“嗐,哪个府里还没有这种私吞的奴婢下人啊,端看主母如何行事。”
确实,遇上侯夫人如此刚毅的主母,这刘石今日不死也得脱层皮。
匍匐在地的刘石忽然大喊道:“大人!大人我冤枉啊!这银钱乃我家族多年积蓄尽在于此,小人没有私吞侯府钱财!”
刘石狠狠地看向温雁菱,如若今日他招了,那他就没有以后了,绝对不能认。只要他抵死不认,温雁菱能拿他如何,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李锐那狗东西去了哪里,许是先一步逃了,可此刻没见到李锐被一同抓来,他放心了许多。
不过,看着坐在上面淡然看着他的温雁菱,刘石总觉得心里突突直跳,不踏实。
许大人啪的拍了下惊堂木,“嫌犯刘石,有何辩解?”
刘石跪坐起身,凄苦道:“大人我冤枉啊!我为侯府做事近二十年,从老夫人起就深受器重,侯府于我有恩,我为何要做不利于侯府的事情啊。”
“我虽然是侯府买回去的奴才,可老夫人念在我兢兢业业的份儿上,回祖籍之时便让我脱了奴籍,小人心中只有感激之情。”
刘石一番声泪俱下,让周围围观的百姓也产生了一丝同情。
“他既然从侯府脱了奴籍,确实不会轻易背弃侯府吧。”
“说不准是那位贼喊捉贼,毕竟刘石脱了奴籍,主家不能自由惩处。”
“侯夫人看中的人,难道是这位心中不满,故意要惩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出戏可真精彩,瓜子要么,看来还得好一会儿才能断案呢。”
刘石趴在地上,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勾起唇角。
温雁菱挑眉,这刘石倒是聪明,这时候还拿侯老夫人压她,若她拿不出证据、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怕这声誉也就不要了,改日说不准侯府的主母也就易主了。
“好一个奴大欺主。”温雁菱站起来,眉间像是染着愁绪,明艳的脸上满是不忿和委屈,她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看似柔弱无依,声音却能让众人听得清楚,“刘管事你自己也说,侯府待你不薄,不仅让你当了管事,老夫人回祖籍还给一众人脱了奴籍,这其中便有你。”
众人:嚯,原来是很多人一同脱奴籍,不是他一个。
“可怜我初初掌家,认人不清,听信了小人言,让你做了总管事。”温雁菱哽咽了一声,“我温家教导儿女自来便是与人为善,可谁知并非人人都是善良之辈。”
“前段日子,我梦中见到我公公,训斥我管家不力,次日醒来,我家侯爷便让我仔细查查侯府产业是否有亏,如此便有了那么一出。谁知这么一查果然有猫腻,每个铺子、庄子,掌柜、管事竟然没有无辜之人,侯府产业不仅没有任何盈利,甚至还需补贴。”
“自我当家以来,我对这些管事、掌柜的信赖,竟成了他们敛财的便利,实在可恶。”
温雁菱说着便委屈的落下泪来,“我实在不敢想,若是侯府偌大的产业败在我手中,我有何脸面下去见我公公,如何跟我婆婆交代,更无颜面见我温家祖宗。”
众人哗然,原来传出来的话,这真相竟然是这样,若是没有老侯爷的托梦,这位侯夫人不知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实在太可怜了。
这么端庄温柔的侯夫人能有什么错呢,她不过是信任侯府的奴才、下人而已,她是如此善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石咬牙抵赖,“大人,我是总管事,那些账册之事与我无关。”
“大人!”温雁菱忽的大声,声音压过了刘石,“我虽不是聪慧之人,可这其中的猫腻一眼便知,若是没有总管事授意,那些管事、掌柜如何敢!他们就是串通好的,欺主!”
刘石死死咬着牙,口中一片血腥气,他双手被绑缚在后,只能不断扭动身子,他厉喝:“你没有证据!你便是侯府夫人,也不能无证定我的罪!”
许大人沉声道:“大胆刁奴,闭嘴!”
温雁菱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她眼中早已没了泪意,嘴角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讽刺笑意,她居高临下看着刘石,轻笑道:“原来刘管事是笃定我没有证据,故而抵死不认。”
“若是我没有证据,许大人会派人直接把你抓来吗?”
刘石心下一沉,猛地摇头,“不会的,你没有证据。”
许大人低声一喝:“带证人金器行方掌柜、刘石外甥李锐,粮行掌柜……”
一连数人的名字被念出来,刘石面如死灰,不断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你没有证据。”
待人拉上来跪了一串,许大人手中便拿起一叠纸,他朗声道:“下面数位嫌犯皆已供认不讳,刘石作为侯府总管事,以职权、金银诱惑、威胁众人,与众人串通一气,私吞主家荣昌侯府钱财。”
他手边叠了一摞账册,看向账册时他眉心蹙起,“这乃是私造账册,是为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有企图私吞侯府庄子,欲以小换大、以次换好,此罪加一等。”
许大人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没想到这刘石竟然如此可恶,骂声不断对着刘石,同时也在心里怜惜侯夫人,女子掌家不易,更逞论遇上如此恶奴。
然而她能在这短短几日便找出了证据、还有证人出来作证,供词也写好了,这……简直是太厉害了。
刘石颓然倒在地上,闭上眼不再挣扎。
第23章当真配得上我了
若说此前他仗着温雁菱没有证据和供词抵死不认,如今便是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大安律法严明,若是证人说出供词,那便绝不可作假,若是发现是假证词,直接便可判斩。更何况,私账被查他竟不知,此时已无力回天。
可他死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错了,明明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的。
为什么侯夫人会突然查账?为何方掌柜和李锐会如此轻易便招供?为何私账都被查出来了?
难道真是因为老侯爷显灵了?
许大人一一判了罪,各掌柜、管事有牵连作假私吞主家财产,罚苦役五年,私造账册加罚三年,念在转做证人及时醒悟,减刑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外刘石作为主犯,且私吞了大量侯府财务,他的尽数财产都赔偿给侯府,抄家处置,刘石流放苦寒北地终身奴籍不得恢复,家人共同流放三年。
围观的人被这重罚给吓到了,纷纷倒吸一口气,其中道理自然也明白,这毕竟是荣昌侯府,圣人亲封的爵位,京兆尹自然要以儆效尤。
官差压着众犯人要下去,温雁菱站在中间朗声道:“诸位稍等,许大人,我有几句话想讲,请您做个见证,可以吗?”
许大人点头同意,不在意这侯夫人再多一件事,而且只是做个见证而已。
温雁菱展颜一笑,面朝外面围观的人,徐徐道:“我知这几日上京城中关于我和侯府的流言满天飞,其中内容我已皆知,而罪魁祸首也是我侯府的这位刁奴,不过,我希望诸位帮我传个话,从今以后,若是再让我听见关于我的、侯府的、温家的流言蜚语,那我温雁菱必然不会轻绕。”
“我温家世代书香官拜太傅,我侯府乃圣人亲封爵位,而我温雁菱乃是温家娇养长大的姑娘,此后,若是有人说侯府不是,那我就告他藐视圣人,对圣人亲封的爵位质疑,藐视皇族的罪,诸位可回去好好查查。”
“若是有人说我的不是、和温家的不是,那我便私下解决,诸位放心,我绝不会让许大人抓到我的把柄,当然我也保证对方性命无忧。”
围观的人中有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众人见状纷纷后退,有说了闲话腿软的甚至跌了一脚,此刻温雁菱仿佛从地狱而出的修罗,她的每句话都带着森森寒意,与不容置疑的威慑,众人成功被她吓到了。
见众人的反应,温雁菱十分满意,她脸上又挂上了温柔的笑,轻轻柔柔道:“我说的话大家都记住了吗?记住了便最好,还要麻烦诸位帮我散播一下,最好让上京的人都知道,若是到时候有人出了错,那还挺让我为难的,我毕竟还是一个弱女子,我们温家和侯府最是与人为善,我家侯爷总是告诉我不要仗势欺人,如此还请大家不要乱说话哦。”
众人:呵呵呵呵呵,您这与人为善当真不是说说吗,为什么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的。
这场轰动了全上京的案子结束不过半个时辰,便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裕从人群中走出来,围观的人太多,他被韩栋护着挤了好半天才出来,摇着扇子他叹了口气,“这是半个上京的人都来看热闹了吧。”
说完他冲着韩栋得意一挑眉,与荣有焉道:“瞧见没,你家夫人在我的教导和帮助下,惩治了恶奴,如今这样子是越发有了侯夫人的气度,有了当家主母的样子,当真配得上我了。”
韩栋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为夫人辩解,“爷,即便是没有你,夫人也能收拾了刘石,不过是费些时日而已。再说,若不是夫人查账看出端倪,恐怕你不知何时才能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侯府产业说不准要被你败光了。综上所述,您不过是给夫人锦上添花罢了。”
“韩栋,你胆子肥了是不是!不想干了是不是!你看不起我是不是!”罗裕咬牙切齿盯着韩栋,“就算是锦上添花那又如何,那也是我的夫人,我夫人如此聪慧厉害,我骄傲。”
韩栋沉默半晌,“您说得对。”
温雁菱看着许大人把刘石等人压下去,让跟来的小厮一同去刘石家抄家,把刘石吞了金银都拿回来,这才带着丫鬟准备回府。
外面人群都散开了,她忽然瞧见人群中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旁边的人与韩栋特别相似。温雁菱别开头,一定是她看错了。
忽然青蓉道:“夫人,我好像看见侯爷了。”
温雁菱:“你看错了,如若不然,他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青蓉抿了抿唇,下意识觉得不是这样,可又无法反驳。
“走吧,回府去。”温雁菱实在有些累了,今日面对这么多人义正言辞,是她两世头一遭,可内心却从未有过的舒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府里,温柳氏急躁的在前厅来回走动,不时往外看,温老爷瞧着不动声色,可茶碗里的水已经喝了好几碗了,便是站在一旁的温英博也有些微不可查的焦虑,往日他最是稳重。
终于,一个飞快的人影穿过花园跑进前厅,兴奋道:“老爷、老夫人、大公子,咱们二小姐可当真厉害着呢!”
三人都着急知道事态如何,忽略了他口中的二小姐如今已嫁做侯府夫人,当称侯夫人。
不过当下这并不重要,那小厮兴奋的绘声绘色的开始讲起了今日在京兆尹府衙发生的事情。
昨日温柳氏从侯府回府后,温老爷便拉着问了女儿是如何打算,温柳氏即便是知道女儿有打算,也不知其中细节,便只能说了大概,也说了雁菱如今是有主意的人了,让他放心。
可温老爷如何能放心,那些风言风语箭头都指向了自己的女儿,他甚至有些后悔让女儿嫁去了侯府,可已经嫁作他人妇,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能为女儿做什么呢,雁菱本就是个要强的性子。
至于温柳氏昨日来说的话,他只信了四五分,并没有全信。
这种忐忑的心情持续了一整晚,直到现在,听到小厮眉飞色舞的说着二小姐如何如何厉害,如何掷地有声的说若是有人再说温家,那她就不客气。
听完小厮的话,温老爷看了眼兴奋的夫人,又对上跟他同样懵的儿子,瞬间就觉得找到了同盟,他犹豫问道:“英博,这说的是你妹妹?”
温英博迟疑的点头,“应该是吧。”
“这,怎么不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雁菱从小虽然聪慧,学了些诗词,可其实最不耐烦这些,对管家也不感兴趣,性子有些骄纵。可今日这描述,却是个老辣的当家主母。
温老爷沉思半晌,顿时觉得悲从中来,他女儿定然是在侯府吃了许多苦,否责怎么会成长了这么多,他从小捧在手心的乖女儿啊。
这罗裕,日后别想让他给好脸色。
温英博却道:“雁菱如今这样,倒是让我放心许多,至少不会轻易吃亏,往日她实在是太过轻信于人了。”
正在温府三人琢磨着温雁菱的变化时,温雁臻派出去打听的丫鬟也回来了,同样的如实说了今日温雁菱的表现,她便是没见过温雁菱,也觉得这侯夫人当真厉害,不仅惩治了恶奴,让他们罪有应得,还警告了整个上京的人,这份气度就让人望而生畏。
温雁臻咬了咬唇,原来姐姐当真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认真的在维护温家的名声,对侯府她可以告藐视先皇,对温家她就要付诸于实际行动来维护,作为同样的温家女,她怎么就如此软弱妥协,丢了温家的尊严。
想到昨日姐姐说的法子——和离,温雁臻有些犹豫的咬唇。
“夫人,老夫人和公子说是要用午膳了。”
温雁臻应了一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拿起炭笔描了眉,又摸了一点唇脂,气色眼见就好了些。
昨日看见姐姐,她才惊觉自己似乎许久未曾好生打扮了,不重颜色也不重衣裳首饰,竟连姐姐的半分气度都没有,她低嘲一声:“何时变得如此邋遢的,竟然未曾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见她怔怔望着镜子,以为她身体不适,便没催促,待她回过神来去饭厅时,她婆婆与郑承安竟然也不等她用上了膳。
她微蹙了眉,却并没有在意准备坐下用膳。
“早让人来说了用膳,你这姗姗来迟的是摆的什么谱呢,半点功劳都没有,也有那底气。”郑王氏素来看不惯自家这个儿媳妇,然儿子死活要娶,偏温家高门大户,娶进来她便当个菩萨供着,不敢摆脸子。谁知这个菩萨是个生不出蛋的,三年多了也没给自家生出个一儿半女,就自家儿子还当个宝。
她这个做婆婆的即便是如今说她那也是应该的。
郑承安瞪了一眼郑王氏,对温雁臻道:“雁臻快来吃饭,方才娘说她饿了,我们正准备吃呢。”
温雁臻朝郑承安笑了下,顺着他坐下来,碗里是夫君夹给她她喜欢的菜。
郑王氏看不得儿子如此殷切的样子,便不满道:“雁臻,下午你跟我去一趟西郊外,听说那里有个老郎中看病很是厉害,你再去吃些药。”
“我不去。”温雁臻细细嚼着嘴里的菜,一派贵女姿态。
第24章他小小年纪承受太多苦了……
“你说什么?”郑王氏尖叫起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不去,你肚里什么都没有,你不吃药怎么办?你要是不去可以,我立马张罗给承安纳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雁菱啪的把筷子放下,满脸寒霜,“可以,若是郑承安要纳妾,那我们就先和离,之后要纳多少随他的意。怀不上孩子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若是真想解决,也该让郑承安去看看大夫。”
“温雁臻,你这个妒妇!你说的是何意?!你说我儿子有问题!”郑王氏气得破口大骂,她站起来就扑抓向温雁臻,被郑承安死死拦住。
这个温雁臻自己生不出孩子,居然还怪到她儿子头上,她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是不是往后都要骑到她这个婆婆头上了。
郑王氏没什么见识,自小在乡镇长大,最好的运气便是生出了个会读书的儿子,此刻撒起泼来便是那乡野泼妇的做派,尖叫吵嚷。
温雁臻看着她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在想,当初她没听母亲的话,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是不是做错了。
“拦着她。”温雁臻吩咐自己的陪嫁丫鬟和婆子,她微微抬着下巴,看向郑王氏,“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温家定然不会就此罢休,若不是看在你儿子的份上我忍让你多时,从今日起你若再说一句羞辱我的话,那你便等着瞧。”
说完,温雁臻看向郑承安,“郑承安,你是否还记得去我温府提亲时说过的话,我希望你说话算话。”
郑承安立在原地看着温雁臻的背影离开,他身后是怒气冲冲想骂又不敢骂的郑王氏,半晌,他豁然转身,朝着郑王氏大吼:“娘您别吵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郑王氏不服气道:“我怎么啦!我做什么?我还没说她生不出蛋,她还敢跟我如此摆架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郑承安觉得若是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他的媳妇就要被他娘给搅黄了,“娘你若是再执意给我纳妾或是羞辱雁臻,那我就把你送回老宅去。”
“你敢!”郑王氏提高了声量,“你这个不孝子!你敢赶我走!”
郑承安扯着嘴角一笑,“那我就跟雁臻和离,辞官跟你一起回老宅。”
郑王氏张了张嘴,脖子像是被掐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儿子平静的眼神,一时间不敢赌。若是儿子当真辞官了,那她该怎么办?她回了老宅会被郑家老人们给掐死。
身后的嬷嬷拉了拉她的衣裳,郑王氏总算往后退了一步,不再叫嚷。
温雁臻回了院子便吩咐下人道:“把老爷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偏院去。”
温雁菱解决了刘石这个心头大患,心里那股劲便松了一半,这日回去后她那紧绷着的神经便松懈下来,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第二日大早,醒来时,屋里的四个丫鬟俱是松了一口气。
青霜道:“夫人您总算是醒过来了,大姑娘和小公子急得不行,若不是大夫说您没事,恐怕就要一直守着在这儿了。”
温雁菱疑惑:“我睡了很久?”
青露扶着她起来,“从昨日用了午膳睡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雁菱失笑,竟然睡了这么久,文茵和子晞定然是着急了。
青芳端着盆子进来,轻笑道:“不止姑娘和公子,侯爷也来了好几次,方才还派人来问过了。”
正说着,外面又有丫鬟前来询问,青芳放下盆子笑着出去了,回道:“去告诉侯爷,夫人已经醒了,精神不错。”
温雁菱:……
温雁菱睡得踏实,却不知整个上京城因为她昨日的举动而轰动了,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她的名字让更多人知道了。
不过因为有温雁菱的警告,一般人自然是不敢随意编排,就算是要议论也是用代称。可关起门来,那些高门大户里的夫人们就没个收敛了。
“我当真没看出来,这温雁菱竟然如此有魄力,这高门大户里,哪个掌家主母没被下人恶奴给私吞过银子,就她能耐了,还告到京兆尹,也不怕侯府被戳脊梁骨。”
“嚯,你可别被她听到你这话,小心被报复。”
“哼,我还怕她不成。也就是荣昌侯性子温润,由着她胡闹,没得哪个掌家主母不受婆婆苛待的,她温雁菱为何如此命好。”
“你就酸吧,羡慕她你就直说。”
“呸,我才不羡慕,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翻盘,你瞧瞧她把侯府的霍霍成啥样了,铺子里连掌柜都没有,听说今儿连门都没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位夫人们关起门来说的酸话温雁菱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侯府的铺子她确实都让人关了,掌柜几乎没有幸免都被抓了,铺子开着也没生意,还弄得下面的伙计人心惶惶,索性关了省心。
罗文茵带着弟弟罗子晞来的时候,温雁菱已经梳洗完毕,喝了一碗米粥,看见两个孩子来了便让人加了碗筷。
罗文茵坐到母亲身边,柔声问:“母亲可有哪里不适?”
温雁菱摸摸她的脑袋,笑道:“你看娘像有事的吗,不过是最近有些累,正巧借着那功夫补眠。”
罗子晞看了眼姐姐,抿了抿唇,问道:“母亲今日要做什么,可要我陪伴母亲。”
“你?”温雁菱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她憋着没打击自己儿子,“唔,母亲今日就看看书、赏赏花,子晞要陪我吗?”
罗子晞拧起眉间,小脸皱成一团,仿佛脑中在天人交战,半晌蠕动了下嘴唇,也没说出‘好’。
温雁菱哈哈哈大笑起来,“行了行了,母亲跟你开玩笑的,今日你好不容易休假一日,想去哪里玩就让常竹陪着你,不过不准玩危险的东西。”
罗子晞焉答答的应了一声,目光瞥向姐姐,见姐姐冲他眨了眨眼,立刻便笑起来了。
用完早膳,罗子晞从主院跑出来没多远,就被人一把拎鸡崽子似的拎住了衣领。
他挣扎着回头,小脚在半空中动来动去,闷声道:“父亲,快放我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裕皱眉看着他,把他脸对着自己,“你母亲怎么样了?你母亲今日不适,你不在她面前尽孝,居然想跑出去玩。”
罗子晞瘪了瘪嘴,“母亲精神可好了,她说今日要看书赏花,让我自己去玩别打扰她。”
罗裕怀疑,“真的?”
“真的。”罗子晞都要愁死了,他明明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不是应该受尽宠爱吗。
怎么如今母亲宠着姐姐,父亲对母亲如此紧张,姐姐日日就想缠着母亲,都没人关心他了!
他小小年纪承受太多苦了!现如今还要被父亲抓着训斥,说他不孝。
罗子晞想问父亲为何不亲自去看母亲,但看着鬼鬼祟祟的父亲,他直觉还是不要掺和大人的事。
温雁菱看了几页书册,有些看不进去,总觉得有些事还未做。
她拿过自己的小册子,上面写了许多她要做的事情,便忽然问道:“青蓉,谭福他们可是明日才来?”
青蓉回道:“是,夫人可是有何吩咐?”
温雁菱摇了摇头,放下书册拿起了自己的小册子写写画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过一会儿,温雁菱放下小册子,对正在绣帕子的文茵道:“文茵可要与我去庄子转转?”
“出府吗?”罗文茵双眼发亮,娇俏的小脸都多了一丝活泼,“母亲,我们可以叫上夏姨和沐晴一起吗?”
温雁菱道:“自然可以,你让人去告诉你夏姨和沐晴,青蓉几个收拾些点心果子,咱们出去踏青。”
她想了想笑着道:“文茵去换身便利的衣裳,我也去换一身,出门就要打扮得爽利一些。”
文茵欢快的就像只小蝴蝶偏偏飞舞着跑出了院子,温雁菱笑着摇头,果然小姑娘还是要多出去玩耍,整天拘在这府里,就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花儿一般。
方才那样活泼的文茵多好。
侯府的马车去江府接了夏连欣母女俩,这才往城郊驶去,温雁菱的目的地是侯府近郊的一个庄子。
夏连欣撩起一侧的帘子往外看了眼,问她:“怎么忽然想起去庄子踏青了?”
温雁菱瞥她一眼,“难道你想在府里跟你婆婆大眼瞪小眼?”
夏连欣:……
这人说话真是越来越气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不过她,夏连欣便不提这个,只跟着走就行了,反正已经上了贼车,能不看她婆婆那张脸可不就是心情好吗。
两个姑娘早就手拉着手在角落里说话了,夏连欣看向满面容光的温雁菱,笑着道:“昨日你在京兆尹的壮举可是传遍了整个上京了啊。”
温雁菱轻笑,“还听说什么了?不会还有人敢编排我吧。”
“那自然是不敢编排你这位鼎鼎有名的侯夫人,你那犀利的言辞,谁敢这时候上来触你的霉头,不想活了吗!”夏连欣忍着笑说道。
温雁菱目光淡淡,“这些人啊,你越软越是虚张声势,他们越是欺你辱你,反而好不容易硬气起来,就没人敢当那长舌之人了。”
“柿子总是要捡着软的捏,这个道理我算是明白了。”
近郊的庄子并不远,很快马车便停了下来,谁知温雁菱一下车,就看见一个人正在庄子里查看,她脱口道:“谭先生怎么会在此?”
第25章往后都求着你买东西
谭福诧异转头,没成想竟然是侯夫人来了。
“见过夫人,今日真是巧,竟在此遇见夫人。”谭福正在与韩江水说话,“我是来此看看,心里有数才好做计划。”
温雁菱今日来的地方就是韩江水管理的徐家庄,这处距离上京最近,占地也广,据说还有两个温泉池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江水也上前来,给温雁菱见礼,“小人见过夫人,不知夫人来此,该好生迎接才是。”
温雁菱笑着道:“无碍,我也是临时起意,出来透透气。”
韩江水和杨崇是唯二两个不受刘石牵连的人,其余的或多或少被刘石收买,温雁菱便道:“韩管事为人正直,做事认真,往后侯府还要依赖于你们才是。”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身后夏连欣带着两个姑娘下来,两人见了礼,温雁菱想着有两个小丫头,不便在此,便道:“韩管事,不知有没有小丫头可以带我们四处逛逛?”
韩江水立刻道:“夫人我这便去安排,您先跟我去一旁稍后。”
温雁菱刚要走,脚步却是一顿,她刚才脑子还有点懵,现下才反应过来,便对夏连欣道:“连欣你先与两个丫头四处逛逛,我一会儿便来。”
夏连欣摆手应下,“行,你忙你的吧。”
温雁菱看着谭福在一本册子上写写画画,不断观察着四周,嘴里念念有词,他似乎并未发觉自己身边还有人,沉浸在自己的册子上。
她原本想,这些人即便是韩栋找来的,也有那只会空想的,却没想到谭福就给她了一个惊喜。
如此能结合实际,再构思设想,那定然也会想出实用的法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谭福写完自己的计划,长舒一口气,一转头却见侯夫人的目光投在他的册子上,他坦然递过去册子,“夫人可要看看?这是我做的计划,本不算太完善,不过昨日侯爷让人来告知推迟一日,我才起意过来庄子看看。”
温雁菱翻看着这本册子,上面所做计划与她的小册子相比,无疑完整许多,她顿时觉得自己果真是个门外汉,“谭先生这计划十分完整周密,甚至连各种意外情况和补救措施都想到了,我当真自愧不如,与先生比起来,我这就是小打小闹的小儿科。”
谭福笑着道:“夫人聪慧过人,有气度有魄力,谭某也是十分佩服。昨日之事,如今已在上京传开了,试问哪个不称赞夫人勇猛过人,数日就识破那恶奴还借了京兆尹惩治,单单就这份周密计划就让人叹服。而且,外人不知,只我们便了解夫人是如何聪慧,只单单这让诸位掌柜、管事写出新店计划,这就是一个颠覆性的想法。”
温雁菱饶是脸皮厚,此刻也被他夸得不好意思,顿时苦笑道:“我原本并非这样打算,也没想过一下就能惩治了刘石,毕竟他在侯府经营多年,但不论怎么说也是个下人,有侯爷的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也是在韩侍卫给我了供词之后才决定,既然都得罪了,那不如一击即中,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谭福心中了然,侯爷那日便让他知道,侯爷看重夫人,只不过不便表现于人前,可现下他倒是更加认定了夫人。
他们即便是韩侍卫找来的,应当也没有告诉夫人他们的身份,然而夫人此刻却如此信赖他,几乎把其中关节和盘托出,他感受到了夫人的重视。
温雁菱此言也存了试探之心,却见谭福并没有意外,如此心中便更加确定。
谭福道:“不论如何,夫人让谭某佩服,谭某也愿意与夫人一共经营侯府。”
温雁菱笑道:“如此甚好。”
“不知谭先生可否与我细细讲下你的计划,就当我先考校你了。”温雁菱爽朗道。
谭福诧异,“夫人方才不是说来踏青散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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