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暗沉,细雨还在下,即便是冬天已经过去,晚间还是有些凉意。
楼玓拢紧披风,他这几日留在玉燕楼已经惹得父亲不高兴,今夜便只能回楼家了。
在即将登上马车时,他随手一抬,指向门口站着,衣着简朴却身形健硕的男人道:“你不用留在这了,之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男人抬眸,似是一愣,被楼玓身边的仆侍推了一把,“你是新来的吧,女君发话了,还不赶紧跟上。”
男人眉宇下意识一压,棱角硬挺分明的脸庞无端显得阴沉。
仆侍被他黑漆漆的眼神吓了一跳,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对方敛眸应下,那股狠戾的气息瞬间消散,似是从未出现。
莫约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楼府大门前。
楼玓掀开帘子正要下车,却伸过一只骨节分明略显粗糙的手。
他抬眼望去,手的主人正是他在玉燕楼指的新仆侍。
楼玓轻轻搭上,没使上半分力道,似是怕他站不稳,男人短暂地握住他的手腕,又很快撤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有人带你去我的院子,你先等着。”
说完,楼玓便向府内走,动作时腰间佩带的玉饰穗子划过男人的手背。
轻飘飘的,激起些许痒意。
男人垂下的手,指尖轻经蜷缩了下,看着那前面的背影,黑眸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楼玓回府后,先是被父君好生说教了一番,才被放回了自己的院子。
下人已在房中备下热水,浴桶上方水雾袅袅升起,水面飘着颜色不一的鲜艳花瓣,清香弥漫着整片空间。
楼玓正准备脱衣时,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男人伸手接过他的外衣,很是自觉。
楼玓瞥他一眼问:“你叫什么。”
“燕策。”男人的嗓音低沉有力,音调平稳,有种独特的感觉。
楼玓转过身,比起之前随意扫过,现在才算是认真的打量。
灰色衣衫下的身材伟岸,肩宽腰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裸露在外的皮肤并不细腻,肤色较深,脸的轮廓立挺而深邃,带着成熟男人的毅气,周身气质似是萦绕着股若有若无的冷厉。
这张脸……
楼玓垂眸,掩去眼底的思索,动作不疾不徐地解着腰带。
“你以后便留在我房中,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我会不高兴的哦。”
楼玓说着,走到屏风后,将剩下的衣物随手搭在架子上。
拨动了几下水面飘浮的花瓣后,跨进浴桶,将身子缓缓地沉入热水中。
还不待楼玓放松一会儿,屋外便传来吵闹的声音。
屋门突然被踹开,少女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
“楼玓!你给我出来!”
燕策挡在楼灵前,阻止对方往里走,“女君在沐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灵闻言不耐地皱起眉头,抬眼时看清拦住自己人的长相后,有些嫌恶的后退几步。
“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敢收进房中。”
“哼,我屋里有什么样的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楼玓披着件外衫从屏风后走出,束起的发尾还沾着些许水意。
他顺势靠在燕策身上,懒散的样子像是没有骨头般,男人宽阔的身体有些僵硬,但依旧站在原地像木桩似的让人靠着。
楼灵不屑道:“也只有这般丑奴能入得了你眼。”
她敢大晚上的过来,就代表着她并不怕顾氏,毕竟她才是母亲最宠爱的女儿。
楼灵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但思起来此的目的,姣好的面容略显扭曲,楼灵咬牙切齿道:“我邀陈郎君游湖时,他告诉我已有心悦之人,你为什么非要横插一脚!”
“什么陈郎君,我不认识。”
楼玓随口敷衍,他换了个姿势窝在燕策的怀里,大部分的力都压在对方身上,似是怕他摔倒,燕策有力结实的胳膊虚虚地环着他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衣领并未拢好,露出白皙平直的锁骨,在暖橘的光线下白的晃眼。
男人垂下的黑眸,稍稍移开视线,半揽住人的胳膊无意识收紧了些。
“行了,你赶紧走吧,我要歇息了。”
楼玓打着哈欠,站直身子,直接让燕策把人赶出去,顺带把屋门关上,徒留外面的楼灵恼怒跺脚。
“你去沐浴,水应该还未凉透,沐浴完之后睡我旁边,你体温高,刚好可以暖被窝。”
楼玓指了指屏风的方向,脸上带着些许困意。
燕策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不自觉地凝起眉,理解了对方话中的含义,讶然之中又含着些许不解。
虽说未成婚的女君会养着通房很正常,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外貌在那些女君眼中当属避之不及。
而且再不济,他也不可能用别人用过的水沐浴。
“燕策,你愣着干什么,洗好了快点陪我睡觉,我有点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策黑沉沉的目光落在楼玓微抬的脸颊,半阖的眼睛显然是困了。
略显含糊的嗓音像是含着糖似的黏糊糊的。
眼前人的长相无论是作为女君还是郎君都是极其突出的。
骄矜的模样像曾经他所见过的某只通体雪白的猫主子。
“我这就去洗,女君先去歇息,别染了风寒。”
等燕策带着满身的清香躺下时,楼玓已经闭着眼似是睡着了。
顺着热源,他直接窝在了男人稍显坚硬的怀里。
这是燕策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即便是一天下来与楼玓的肢体接触不算少,身体在接触的那一刻还是僵硬着。
奴仆,暖床。
他留下来不过是抱着某种探究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略显粗糙的手虚虚卡住怀里人的脖颈,指尖不小心蹭过滑腻的肌肤,感受到那鼓动的脉博,仿佛微微使劲就能结束掉掌下脆弱的生命。
他停留了瞬间,刚想拉开些距离,却被楼玓压住胳膊。
那温热的触感不知何时落在耳边。
“别动,乱说我就杀了你哦。”
说这话的楼玓像是没醒,梦魇似地呢喃出声,气息扫过耳廓。
果然是猫主子。
燕策无声地笑了,胸腔沉闷地震动,眸底的探究之意却是愈发之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月高挂,树影婆娑,高墙内的花枝簇簇绽开,摇曳生姿,清香弥漫。
“楼儿,你去看看小厨房炖的鸡汤好了没。”
顾语拍拍楼玓的手笑着开口,见人不情愿地离开后,他才收回目光,抬手给桌上的空杯斟满茶水。
“时候还早,热汤是专门为你和楼儿准备的夜食。”
“麻烦主君了。”
青年态度不卑不亢,眉宇间尽是一片平淡,接过茶杯的手很稳,没有将斟满茶水的杯子洒出分毫。
顾语见此,眼底划过一丝满意,“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总归是好的,楼儿也大了,我也管不了。”
“你既然知道还是愿意嫁给楼儿,还请你好好照顾他,以后要是进了府,他身上的担子也会轻松些。”
顾语笑了笑,聊了几件楼玓小时候的趣事,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称乏了回屋休息。
齐季青独坐在院中,静静地饮着温热的茶水,突然他偏过头径直对上来人笑盈盈的目光。
楼玓走过来,牵着他的手拉起来道:“我就知道父亲是故意的,所以我一直站那呢,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季青唇角露出浅淡的笑意,他早就知道了,只是配合着对方的小游戏,“嗯,下次会更早一些。”
………
那雾气轻盈而又飘渺,悠悠荡荡,虚虚勾勒出这方天地的每一寸。
楼玓只披着件长袍,靠着矮桌坐在池边,腿垂着就这么没入温热的水中。
他看着一旁站着的齐季青穿着素色的里衣,他的头发墨黑,仅玉簪虚虚束起,赤脚站在温池边,身姿英挺,仿若修竹。
对方上衣未褪,只解开亵裤任由其坠落在地,修长笔直的腿逐渐踏入温热的池水中,下至水中时,水面也只至他腰间。
齐季青移至楼玓的面前,这个高度,正好让他的脑袋处于坐在池边的人的胯下,那处的性器此时尚未勃起。
正毫无遮挡的垂着,即便是这样也能看出其兴奋勃起时的可怖。
“饮一杯?”
齐季青的眼前出现杯倒满的酒,他眼眸抬起,面前人正懒散的打着哈欠,见他迟迟未接,耍起性子抬起脚踢了踢他的肩膀,让肩处的布料湿了大片。
他并不在意,顺势抓住楼玓的脚裸,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淡然,只是目光稍显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