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你把它取出来做什么?
许慕言虽然没敢直接说魅珠,但檀青律还是瞬间就听明白了。
所谓魅珠,就是魅魔体内的丹元,也是命脉所在。
就跟普通修真者的金丹一样。
不过有些差别的是,金丹一旦离体,就会瞬间寸寸化作齑粉,无法再回到修士的体内。
但魅珠可以随时取出来,只要主人愿意,可以用此物疗伤。
一般比较会玩的魔人,在与魅魔双修时,都会先将魅魔的魅珠取出来,如此魅魔更加柔弱不堪,就好似魔人手心里的面团,可以肆意揉搓。
而在事后,让魅魔自行用魅珠,当着魔人的面疗伤,其中销魂滋味,非三言两语可以描述。
檀青律忍不住再度感慨,这个小魅魔对自己下手真狠。
居然在自惩前,将魅珠都取出来了。
如此这般天时地利人和,檀青律认为,自己也是时候扯开床纱,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对自己下手颇重的小魅魔了。
第一百二十章 师尊相信你了
檀青律再次抬手,要去揭开床纱。
他想瞧瞧,小魅魔现在是什么样子。
初见时,小魅魔穿得那一身红衣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只是可惜,不好在旁人面前那般打扮,否则檀青律真想让小魅魔穿成那样,给他跳舞助助兴。
哪知檀青律的手还没碰到床纱,那原本把脸埋在床沿的小魅魔,就好像后脑勺上长了眼睛。
猛然起身,用脑袋将檀青律的手挡开了。
小魅魔抬起一张面红耳赤的俊脸,双眸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冲着他龇牙咧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檀青律并不觉得他这模样很凶狠,反而觉得小魅魔可爱极了。
让人看了,就恨不得攥在手里,肆意揉圆捏扁才好。
甚至,檀青律望着小魅魔的两颗小虎牙,油然生出一种,想要狠狠将小魅魔锋利的牙齿,一点点磨锉平整的念头。
并且,檀青律抬手就钳住了小魅魔的下巴,手里提着的油灯微微晃荡。
猩红的火光摇曳不止,小魅魔的面容也在烛光的映射下,显得隐隐绰绰。
这也是檀青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小魅魔的面容,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少年。
远比从前一直死缠着他不放的许慕言,要勾人多了。
许慕言俊是俊,但远远不如小魅魔这般勾魂摄魄的风情。
檀青律的脸渐渐就红了,有些难以按捺得喉咙缩动。
脑海中咔擦蹦出一句话来: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如此美色在前,也许,他也可以放纵自己一回。
焦焦,你痛不痛?师兄帮你擦点药,好不好?
檀青律温声细语地道,眸子中染上了一层浓烈的欲。色。
不受控制地凑过身去。
与此同时,许慕言就跟看傻子一样地望着檀青律。
因为他亲眼看见,檀青律一手抓着床纱,然后红着脸抱着床架又亲又啃的。
高大的身形还直接凑了过去,同床架子耳鬓厮磨,蹭得很狂热。
时不时嘴里还念叨几句:焦焦,你好冷淡啊。
焦焦,你身上还疼么?让师兄看看,好不好?
焦焦
就一直抱着床架子喊焦焦,这焦焦长,焦焦短的,看着让人瘆得慌。
许慕言:
脑子,有病?
这种情况维持多长时间了?
会不会出现人传人的现象啊?
许慕言愁容满面地蹙紧了眉头,觉得这玩意儿的脑子可能瓦特了。
言言,你看,檀青律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看他啊,行为举止如此的粗俗恶劣,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就动手动脚。如此的恶劣,如此的趁人之危。
许慕言:五十步笑百步?
言言,你看啊,看啊,檀青律其实与外面那种俗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许慕言:卧龙凤雏还好意思一较高低?
言言,你快看檀青律,如此的急不可耐,如此的不矜持,如此的野蛮,如此不懂风月。
许慕言: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小孩子不服气,过来找大人撒娇,各种指出别人的毛病,从而让大人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错觉。
师尊有时候确实有点孩子气,情意绵绵是他,温柔似水也是他。
翻脸无情,薄情寡义,冷漠刻薄,更是他。
言言,为师才是那个,最了解你的人。
许慕言:
这种事情也不一定,是吧,毕竟他就只试过玉离笙,没准别人比玉离笙还要厉害呢?
言言,本座与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如同命剑,一柄剑刃此生只能拥有一个剑鞘,各鞘配各剑,容不得半点将就。
谁是剑,谁是剑鞘?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还要问么?
玉离笙的声音从背后飘了过来,两手圈紧了许慕言的腰,下巴轻轻贴着许慕言雪白滑腻的后背。
从后颈一直蹭到深陷的腰眼,最终在腰眼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玉离笙动情地道:言言,你的蝴蝶骨真好看,一如既往地好看,若是单独把你的蝴蝶骨剃下来,把皮肉剃干净,骨头刷洗一番,再放在月下小筑里,那么本座日日都能看见,随时随刻都能捧在掌心赏玩了。
许慕言惊恐得牙齿咯咯打颤,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眼睛一瞬间就睁大了,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
并且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那种惨烈的画面,他被小寡妇绑在刑架上。
而身后不远处就站着面无表情的玉离笙,手里拿着一把尖锐锋利的匕首,正一点点地剃下他的蝴蝶骨
如此这么一想,许慕言的头深深地埋了下去,死死咬紧下唇,才不至于发出半点哭音。
可能是因为恐惧,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下意识将身体都蜷缩起来,不敢在玉离笙面前舒展。
许慕言脑袋里,最脆弱的一根神经,哪里能经受得住。
宛如琴弦一般,咔擦一声就彻底断开了。
许慕言的双臂无力再支撑着发沉的身躯,重重地往床上一跌。
可还没跌趴下去,就被一双大手从背后捞了起来,稳稳地将他捧住了。
玉离笙轻轻哎了一声,语气有些轻快地笑道:言言,你得撑好了,若是摔着碰着,哪里又受了伤,师尊可是很心疼的。
有那么一瞬间,许慕言认为,自己好像是小寡妇捧在掌心的一颗明珠。
任凭小寡妇如何肆意妄为,可那明珠永远不会因此蒙尘。
也许小寡妇并不是真心在乎这颗明珠的,但毕竟明珠是属于他的东西。
别人但凡碰一下都是错的。
如此归根结底,玉离笙最爱的人,永远是他自己。
只要自己能够欢愉,便不会顾及旁人的想法。
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心疼别人?
许慕言摇了摇头,有些无力,又有些自嘲地笑道:我可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玉离笙听了此话,有些迷茫,不知道许慕言为什么突然要如此说。
抬手就钳住许慕言的下巴,将他的头脸拧了过来,玉离笙想要确定一下,许慕言是不是在哭。
而他看见的,却是一张满面桃色的脸。
如此的勾魂摄魄,如此的动人心弦。
玉离笙怎么可能停下来,怎么可能停止疼爱许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