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笙欢愉且惊喜。
只是这么和许慕言并肩躺在一起,便觉得心里十分满足了。
玉离笙抬手撩了撩许慕言的头发,又捏了捏他发红的耳垂,最后又抬手点了点他的喉结。
将那一点精致发红的喉结,摁得微微往旁边一偏。
手一松,那喉结又重新回到了原位。
玉离笙单手支起半边身子,看着许慕言疲倦地半伏在身旁,乖顺得好像狐狸狗一样。
两条小腿还一翘一翘的,自己把鞋子都蹬掉了,露出了雪白的袜子。
师尊,我从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太大,能摆下一张床,一张桌子就行了。
许慕言两手托腮,自顾自地道:我喜欢养花,最喜欢向日葵,要是能再有一个小院子就好了。我就可以在院子里种满向日葵了。
玉离笙笑道:你若是喜欢向日葵,那师尊就把山上的灵草都拔了,全部种满你喜欢的向日葵。
可是后来,我连一个像棺椁这么大的容身之地都没有。许慕言长叹口气道。
玉离笙想了想,同他道:不提这些了,好不好?言言?
他的手往许慕言的衣领里探去,压低声儿道:办点正事吧。
衣领才一拉开,那块墨玉就掉了出来。
有种很奇怪的气息萦绕在玉离笙的鼻尖。
许慕言赶紧一把将墨玉塞了回去,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
玉离笙此前满心都是疼疼小徒弟,倒也没多管这种让他不喜的气息。
那种古怪的气味,越来越浓。
从许慕言流汗的皮肤下面,丝丝缕缕地涌了出来。
玉离笙蹙紧眉头,强忍着让他不快的气息,心道,应该只是棺椁中的尸气。
而且,他很不喜欢香火的气味,这屋子里也有不少燃烬的香火。
应当不是从许慕言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的言言那么听话乖顺,又娇又软,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少年,又怎么可能会产生让玉离笙厌恶的气味。
这种气味就好像,好像当初在魔宫里,那位高高在上的魔尊,身上所散发的气息!
玉离笙的神色陡然一狠。
不可能的,言言的身上不可能有魔尊的气息。
魔尊已经死了,当初被玉离笙一剑穿胸。
死得不能再死。
魂飞魄散,再也不可能复生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许慕言脖颈套着的墨玉上。
那墨玉在夜色下,散发着莹莹光泽。
看起来好像活了一般。
与许慕言雪白的皮肤一衬,越发显得诡异。
玉离笙有好几次,想伸手把墨玉拽下来,一探究竟。
可又隐隐有些顾虑,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许久之后,玉离笙才低声道:许慕言,若是你胆敢欺骗本座,本座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座会让你后悔再度回到人间!
许慕言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下意识抬手死死攥住了墨玉,一声不吭的。
郊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了。
大家别动!你们听,好像有怪声!
其余弟子们姗姗来迟,在解救下檀青律之后,便阴差阳错走到了这里来。
苏甜甜支愣起耳朵,细细听了几句,而后抬手一指,低声道:从那里传来!
此话一出,一行人都顺着声音来源寻了过去。
果真寻到一间房门口。
众人在门外迟疑,没一个人敢先进去。
檀青律还被绳索捆着,该死的,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
方才又被寻他的弟子们看见,他衣不蔽。体的样子,简直把颜面丢了个干干净净。
眼下便希望,小魅魔能比他惨上十倍不止,如此一来,大家的注意力就会被小魅魔吸去了。
你们听,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哐当哐当的响!
苏甜甜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泪,压低声儿道:该不会是什么鬼打墙吧?怎么这么响的?
我也听见了!好奇怪,里面是不是有人?难道是故意发出声响求救?
另外一个弟子道。
有可能,也许是邪祟把绑来女子的嘴堵住了,没办法喊人救命,所以才用什么东西,一直撞击发出声响!引过路的人发现!
很有可能!可是檀师兄说,邪祟把焦焦强行带走了天啊,该不会是焦焦吧?
可焦焦只是个普通人,又没有法器防身那邪祟同此前的魅魔,又能差多少?不一样都是靠合欢术,增长修为的?难不成焦焦又被
此话一出,众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了些许画面。
而每一个人想的都是,司马焦焦可能已经被邪祟给欺辱了!
檀青律眉头一蹙,暗道,就以小魅魔的性情,应当不是邪祟逼迫,而是小魅魔自己主动的。
对小魅魔来说,若是与同样靠合欢术增进修为的邪修行事。
到底谁的修为增长得更快,那还不好说。
若是因此增进了修为,那对小魅魔来说,反而是因祸得福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檀青律竟然隐隐有些生气。
未经他的允许,小魅魔怎么可以再去找别人?
哪怕被别人逼迫,那也不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师尊害怕会再度失去慕言
众人犹豫不决,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闯进去,营救司马焦焦。
进去吧,恐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景象。
不进去吧,难道就任由司马焦焦被邪祟如此折辱?
如此这么一思忖,苏甜甜一马当先,抽出长剑怒气冲冲道:我进去杀邪祟!
而后不顾众人阻拦,一脚踢开了房门。
苏甜甜冲着屋里大喊一声:快放了焦焦!否则我杀了你!
这么一嗓子吼出来,唬得棺椁中的许慕言浑身一个哆嗦。
差点把自己给交代出来了。
玉离笙自背后擒着他的后颈,见状忍不住低笑道:瞧你这点出息!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第一回 被别人听见动静!
言言,看来苏甜甜对你是有几分真心的,想不到你不仅讨男人的喜欢,连女子都喜欢你呢。
许慕言羞愧难当,跪趴在棺椁中,腰肢塌得很低,作出一副奴颜婢膝的姿态。
这是玉离笙最喜欢的姿势。
也是最羞辱人的姿势。
每次许慕言被迫摆出这种姿势,都会死死咬紧牙关,不允许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试图用自己的沉默不语,来维持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可殊不知这也是玉离笙最讨厌他的地方。
觉得如此酣畅淋漓时,为何许慕言就跟个哑巴一样,一声不吭,好没意思的。
玉离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使尽手段地去折磨许慕言。
就觉得这么做,自己很高兴,心里很满足。
就好像飞蛾,明明知道扑向火焰就是自取灭亡。
玉离笙也明明知道,这么做会慢慢消耗许慕言对他的情意和信赖。
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心底的恶念不断地扩大,他不满足于和许慕言偷偷行下的情爱。
还无比变态,无比凉薄,也无比险恶地想让所有人都亲眼看见。
许慕言是怎么在他手底下痛哭流涕,婉转求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玉离笙要让苏甜甜知道,许慕言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别人哪怕多看许慕言一眼,都是大错!
可是,玉离笙同时又害怕,自己的所行所为,终有一天会再度受到反噬。
他害怕会再度失去许慕言。
好像只有和许慕言坦诚相见,紧紧连在一起。
只有让自己的脉搏,在许慕言的身体里持续不断地,生机勃勃地剧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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