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只剩他一人,好像也无须在强撑控制什么。
他胡乱地扯开腰带,正想纾解就在此时,他耳旁忽然传来声软软的惊呼。
他无意识地往旁边看,堆叠着的被褥里竟夹着一缕黑发。他急急拉开被褥,身着桃红舞服的女人就躺在里面,满眼惊慌得看着他。
这瞬间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炸开来,本能碾过理智,直冲进脑子里。宗锦生得再娇小,终归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种时候旁边有个女人,男人就会失控。
他倏地撑起身体,一下将被褥全剥开。
他见过这女人,是延和殿上的舞姬,也就是离开时走在最末的那一个。
舞姬的嘴被白布塞着,双手反绑着在身后,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宗锦和她对视片刻,接着狠狠咬住下唇,到血腥味渗进嘴里才终于控制着自己扬声道:赫连恒!
男人在门外心烦意乱,脸色都比平时难看了几分。
宗锦那声叫唤传来时,他并没有立刻应声,又或者立刻进去他犹豫了一息功夫,才终于应答:怎么?
里面再是一句赫连恒,好似除了他的名字以外,宗锦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赫连恒定了定神,再次推开门,往方才的卧榻走去但他万万没想到,眼前却会是这样的情景。
凭空冒出来的舞姬衣衫凌乱,被束缚着双手躺在榻上宗锦双手撑在她发间,眼睛红得滴血。
听见赫连恒的脚步声,宗锦再道:我、我记得她她跟皇甫淳、的侍从,对过眼色
恶人到底想做什么,一瞬间便明晰了。
宫里不管是宫婢还是妃嫔,舞姬还是歌女,只要身在皇宫里,那就是皇帝的女人。先是在酒杯里下了〇药,又是在赫连恒每年朝见日的住处安排下这么个女人,目的便是让赫连恒在宫里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可以想见,如果喝下那杯酒的是赫连恒,对这舞姬再没忍住下手接下来便会闹得人尽皆知,让赫连恒颜面尽失。
宗锦的嘴唇殷红,血迹在那里尤为刺眼不等赫连恒搭话,他又凶又难受地骂:你还不把这娘儿们弄走
男人鲜有这般反应慢半拍的时候,他语罢赫连恒才动,一记手刀将舞姬直接劈晕了过去。
赫连恒抱起舞姬说是抱,倒不如说是捞起他单手捞住舞姬的腰,硬生生将人像物件似的捞起来,径直走向内室里的橱柜,开门,将舞姬扔进去,再关上。
宗锦就在这时候重重地倒在了榻上,呼吸声粗沉如濒死的兽类。
你再忍忍,赫连恒走回榻边,忍不住道,我试试,让江意绑个太医过来。
他说完就要走,刚转身却又被宗锦遽然抓住了手。
宗锦喘息着道: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