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宗锦说,忍就忍,男人没什么不能忍的
这话是心里话,可赫连恒的手好凉,好舒服。
没过须臾,宗锦又道:好像是忍不了
接着赫连恒便被他拽得失衡,朝榻上跌去一个炙热的吻迎上来,印上男人冰冷的薄唇。
在延和殿上饮下的那壶酒,倘若此时能真让赫连恒醉了,也许还好些。
可他并未醉,就连出延和殿时的微醺,都被冬日里的寒风吹得早就散去。
于是宗锦强硬递来的吻,他连细枝末节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宗锦吻得毫无章法,却又凭着本能,撬开男人的唇齿。又软又湿的舌在他唇齿间放肆地侵占,像是要搅个翻天地覆。明明他才是主君,宗锦才是侍从这一刻在床榻之上,却是宗锦在掌控着主动。
小倌的手在他腰上摸了几把,接着像是嫌他腰肢不似女人柔软,手感不够好似的又撤离。
待到唇舌交缠暂告段落时,男人垂眼便瞥见宗锦裆下不自然的起伏。
他在自渎,因为药效而难以抑制地自渎。
赫连恒俯身看着他,他满脸的潮红,眼也半眯着,呼吸跟着手在胯下的起伏而时不时突兀地加重。偶有几声甜腻的鼻音,像是实在克制不住般溢出来,钻进赫连恒的耳朵里。
他一向寡欲,从未将心思放在这些事上除了对尉迟岚的上心,他再没对其他人动过心思。
可自从尉迟岚逝世,宗锦出现,一切便不同了。
他凝视着宗锦的脸,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失控地做着下流之事宗锦咬着牙,喘息却止不住:他娘的,老子的脸,都,都丢光了
场面已是如此不堪,小倌却还在顾虑这些。
赫连恒忽地欺身下去,手也探下去,钻进他的亵裤之内,覆在他手背上:我可以全当不知。
你做什么宗锦低声道。
可他的身体明明再清楚不过,赫连恒要做什么。
男人的手是冷的,贴上他的皮肤的触感就像一剂猛药,更催得欲望恣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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