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继父(1 / 2)

('直到将手中文件袋递到管家手中那一刻,尤缪仍在后悔刚才没有让对方提前通知一声继父自己的到来。毕竟他很怕撞上在家的尤绝,这段时间能避免见面自然是最好不过。

每次来到继父的宅子,尤缪都会产生一种身在地狱的错觉,因为他格外怕这位不相熟的继父。说是父亲,其实不完全对,或许尤缪更愿意称他为“井叔叔”。井然是他和尤绝的继父,但对于尤缪来说,井然只是母亲的第二任丈夫,仅此而已。

母亲此次让他来井宅的理由是:“你已经好久没有和你哥哥见过了吧?另外,你井叔叔也非常想念你。”

换做从前,他会以为母亲真的只是单纯地关心他。而现在他深知,母亲的后半句话分明别有深意。

大概在尤缪十岁的时候,母亲云衿雪第一次带着他和尤绝去见井然,恰逢井然怀中抱着一个美少年在亵玩,母亲毫不在意地打发走对方,她笑眯眯地将两个双生儿子推到井然面前介绍起来。

两个双生子穿着相同,十一二岁的年纪,一样长的柔软长发披在肩上,目光一致投向井然。

“哟,真漂亮,哪个是弟弟?”

井然很吃惊地问云衿雪,拢了拢衣襟,大概是想到云衿雪此行目的,于是他不再整理衣衫,稍微倾身,从容不迫地拉过两个男孩。

“亲爱的,他是弟弟。”

云衿雪将尤缪推过去,她将井然眼中的惊喜收在眼里。

见尤缪紧张地看向自己,井然不由微微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四十岁上下,保养得当,相当俊美。

他把尤缪拉到自己怀里,看见少年修长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交错,捏过对方似女孩子一样俏丽的下颌,又来回去看镇定自若的尤绝,说:“很特别,明明长相一样,气质却大为迥异。”

井然一边欣赏着双生子的美貌,一边对云衿雪说道:“小雪,你想留下哪个呢。”

“你想要留下谁就留下谁,但是,只可以选择一个哦。”云衿雪露出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丝毫不像一个因利卖子的母亲。

“真苦恼,让我……”

井然话未说完,就听到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父亲,我愿意跟随您一起生活。”

尤缪看见,刚才站在他稍后一些的哥哥,步上前来主动拉过男人的大手。

一向不争不抢、万事以弟弟为先的尤绝第一次主动争取机会,这让尤缪困惑不解。

一旁的女佣悄悄拾起地上的卫生纸纸团扔入垃圾筒,井然不允许她戴着手套完成这个任务。

尤缪茫然地看着尤绝的侧颜。

他不懂,出发前,哥哥明明和他说过要一直待在一起的,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开口留下来。尤缪觉得,自己像是被背叛了一样,被他最爱的哥哥背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走了约莫十分钟的光景,尤缪穿过蜿蜒曲折的走廊,终于来到井然书房旁的静谧庭院。

他隐约听见女佣的声音,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正压低声音对身边人说:“张叔,尤少爷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井先生很少在三人行的时候把他叫去这样久,要不要先去叫一声来候着?”

管家闻言,很同情地看着书房的方向,惋惜地说:“别乱说,这可不是什么‘三人行’,尤少爷只是作为旁观者在一旁等着。还叫医生,你是嫌挨骂不够是吧?”

她前段时间因为在半夜上厕所,撞见走廊上淫秽的一幕而被井然大骂一顿。她撇撇嘴,分明是井然个老不死的随时随地发情,惹得尤少爷大闹一场。

“真是奇怪,”女佣仍是很惊讶,“井先生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习惯?与人亲密时还要人旁观,听上去好变态。”

“可不是什么变态的性癖,而是因为……”张管家刻意压低了声音,“井先生在等尤少爷满十八岁。”

“咦?即便是井先生那样说一不二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等尤少爷满十八岁?真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如果换作往常,尤缪听到他们的嘀咕,顶多笑笑缓解尴尬。但今日,即便两人已察觉到他的到来,对话却依旧没有中断。

过了好一会儿,张管家才将视线转向他,礼貌地打招呼:“尤缪少爷,您来了。”

在继父家中,为了区分兄弟俩,下人习惯称呼尤绝为“尤少爷”,而对他则是在全名后加上“少爷”两个字。

云衿雪和井叔叔再婚已有六年,结婚没多久二人就分居了,尤缪来井宅拜访的次数寥寥无几。真是滑稽,来法律意义上的继父家叫作“拜访”,见有着亲生血缘的哥哥称为“探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井叔叔在忙吗?”尤缪轻声询问。

“是的,尤少爷……您的哥哥也在里面,要不您在茶室稍等片刻?”张管家提议道。

“不用了,既然井叔叔在忙,我把照片交给你,麻烦你替我转交吧。我下午还有课。”尤缪说着,递上了手中的文件袋。

这些照片是云衿雪在出发前交给尤缪的,嘱咐他一定要亲手转交给井然。出于礼貌,尤缪在整个途中都克制着没有打开查看。通过手指触摸的厚度,他估摸着里面大约有几十张照片。明明夫妻俩完全可以通过通讯工具轻松传输这些影像,但他们还是选择打印出来,非要以实体的形式交付给对方。

女佣刚欲开口挽留,书房的门却恰好从内打开。

尤缪侧身望去,只见尤绝独自一人走出,身形纤细。上一次见尤绝,尤缪就觉得他很瘦了,现在一看,身形单薄到仿佛轻轻一推他便会摔倒在地。

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双生子的缘故,身高体型几乎一模一样。

而自己消瘦的原因和尤缪截然不同。

尤绝的黑发略显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尽管面容相同,但他身上却散发着一种更为柔和的气质。

好久不见,他更白了,像细雪一样的白。从左眉骨到发际线,一道半干的水痕隐约可见,在迈出书房门的那一刻,那双和尤缪同样茶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阴森诡异的光芒。

不过一瞬,便消失不见,让尤缪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缪缪,你怎么来了?”

尤绝看到尤缪,快步上前。

“我来替母亲送合同文件给井叔叔。”尤缪解释道。

“辛苦你了,我们好久没见了。”

三个月,九十二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好久不见,哥哥。”尤缪仔细端详着与自己面貌无二的兄长。

“去我房里坐坐好吗?”尤绝诚恳地邀请。

“我下午有课,哥哥。”

尤缪委婉的拒绝让尤绝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尤缪捕捉到这一瞬间,不禁为自己不经考虑的拒绝有些后悔。

时隔六年,尤缪回想当时主动要求和继父一起生活的哥哥,他仍是不理解,但他从来没主动问过哥哥为什么。他想哥哥一定是更想过上更好生活吧,和母亲生活确实相当压抑,经济条件也不如井家好。自己又时常向他索取情绪价值,宠了十来年,也该厌烦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间双生子众多,外表如出一辙,心中宇宙大为迥异的例子多了去了。

尤缪在十六岁之后,时常听到母亲一个人嘀咕:“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小绝就十六岁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

尤缪听不懂她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心里却莫名平添几分不安。

及至尤缪十七岁那年,他愈发不解为何家中上下,尤其是母亲,总是频繁提及他和哥哥的年龄,对双生子即将到来的十八岁似乎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尤缪并非抗拒和尤绝单独相处,他只是害怕和尤绝独处的自己会控制不住说出一些不知羞耻的话。尤缪觉得,自己和哥哥明明有着相同的外貌,但都是受过良好教育而引导长大的孩子,难道就因为他们分开居住了六年,自己在青春期就长成了一个浪荡的坏孩子吗?简直像恶魔,他为此心慌得不得了。

幸运的是,尤绝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温柔地说:“缪缪,我好想你,今晚能留下来陪我吗?”

每当兄长展现出这样一面,尤缪就无法拒绝。

尤绝的卧室位于井宅的另一端,远离井然的书房,需步行二十分钟方能到达。

途中,尤缪回想起张管家提及书房内有三人,除了尤绝和父亲,第三人又是谁?性别是男是女?他们口中说的“三人行”又是什么意思?这些问题在他心中来回盘旋,但他终究没有向哥哥问出口,因为他尊重哥哥的选择,从不干涉他与继父之间的关系走向。母亲曾在他的央求下透露过,尤绝从来不去学校念书,一切学业均由继父聘请的家庭教师负责。

当女佣欲为尤绝送上茶水时,尤绝轻轻摇头,吩咐她下去,并守在门外,若父亲到来,则敲三下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缪注意到,兄长与自己相处时总是保持着一份警觉,却从未向他透露过原因。

门扉轻合,尤绝从榻榻米旁的桌上拿起一个玻璃球,底部是木质的基座,一只蓝色的蝴蝶标本被固定在银色的细杆上。

尤缪识得这蝴蝶,正是尤绝最为珍视的“梦幻闪蝶”。

为了了解这六年里兄长的变化,他时常通过贿赂张管家,间接得知尤绝如今的喜好。

张管家告诉他,尤少爷现在唯一的喜好就是收集蝴蝶标本,其中最为喜爱的是品名为“梦幻闪蝶”的蝴蝶。

梦幻闪蝶,其翅面不同于大蓝闪蝶那铺天盖地的蓝,而是仅在光线的照耀下,展现出两道如梦似幻的蓝色光影,如同北地极光的一瞬,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缪缪,漂亮吗?”

尤缪自从和尤绝分开居住以来,不知对方何时爱上了搜集蝴蝶标本,尤缪甚至从张管家不经意的言辞间拼凑出,尤绝没课的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蝴蝶标本的制作之中。

“漂亮。”尤缪轻声回应,却未伸手触碰。

尤绝不由分说地牵起他的手,引向那玻璃罩子。尤缪本能地想要抽回,而尤绝感受到他的退缩,反而更加紧握他的指尖,直至那细微的触碰发生在冰冷的玻璃上,尤绝才缓缓松开,与此同时,尤缪也猛地缩回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绝轻轻将标本置于桌面,目光温柔地落在尤缪身上,带着一丝试探地问:“缪缪害怕吗?”

尤缪不去看他的眼睛,轻声回答:“不害怕,只是觉得它们很可怜。”

“谁可怜?”尤绝追问。

“蝴蝶。”尤缪回答。

“蝴蝶有什么好可怜的。”尤绝故作不解。

尤缪凝视那标本片刻,缓缓道:“蝴蝶的生命本就短暂,却还要被人们以他们认为最完美的姿态,永远定格在一个空洞无物的瞬间。”

尤绝移身靠近,几乎和尤缪身体相依。

他在尤缪耳边低语:“生命或许只在一瞬绽放,它们只存活七日,但即便只是那些瞬间,也是幸福的证明。”

他拉过尤缪纤细的手,同他十指交叉:“缪缪像蝴蝶一样漂亮呢。”他把尤缪轻轻扑倒在地毯上,身体像蛇一样缠着尤缪,“可是我又觉得缪缪像是春天,我才是追逐春天的蝴蝶,春天是蝴蝶的信仰,当春天过去,蝴蝶也就身死,肉体死去,蝴蝶大概就能忘记对春的眷恋。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蝴蝶会永远思念春天。”

尤缪看到尤绝一双嫣红的唇透着似有若无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缪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拨弄哥哥抚摸他耳垂的手指:“哥哥,我不是春天,我不会缺席;你也不是蝴蝶,不会因为离开谁而消逝。”

尤绝望着他的眼睛:“但我会永远想着你。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想我的弟弟什么时候来井宅看我,又不想他来,怕他撞见恶魔。”

尤缪急忙去捂他的嘴,辩解道:“我不是故意不来见你,没有母亲的允许,我不能偷偷来见你。”

尤绝点了点头,亲了一口尤缪的掌心,缓缓合上双眼,将头埋入他的颈间,声音沉闷:“我相信你,缪缪。今晚就留下吧,明早七点再离开,好不好?我好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有你陪着或许我会睡得好一些。”

井然每天八点准时在庭院练习弓道。

尤缪点头,默默苦思如何向母亲交代夜不归宿的理由,以及,为何哥哥说他许久不曾安心入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尤缪换好鞋袜,跟着尤绝往饭厅的方向行去,张叔则默契地紧随其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踏入饭厅,两位身着整洁制服的女佣笔直地站在主位两侧,对二人恭敬地致以问候,声音柔和而悦耳。

对于尤缪而言,虽然多次造访井家探望井然或尤绝,但还从未与他们共进过晚餐。先前井然有提出过让尤缪在井宅小住一段时间,但尤绝抢在他前面说出一大堆听上去合理又充分的理由。尤缪以为哥哥不愿意自己和他久住,只好讷讷地婉拒了。

“少爷,井先生说他今晚会与您一同用餐。”

一位女佣边说边向尤缪投去一个温柔而微妙的微笑,笑容别有深意,让尤缪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两颊微微发红,他低声向尤绝询问道:“哥哥,我今晚留下来住真的可以吗?要不要先和井叔叔说一声?你……”会不会嫌我烦,他终究还是问不出口。

尤绝轻轻摇头,垂眸淡道:“不用,父亲比我更希望你能留下来住一晚呢。”

而且,根本无需尤绝开口,早已有人将这一消息悄悄传达给了井然。

“什么意思?”尤缪疑惑地问道。

尤绝体贴地为他拉开椅子,待他坐稳后才在他对面坐下。

尤绝目不转睛地看了尤缪一会儿,片刻后,他才突然笑道:“父亲说你好久没来了,前几天还在念叨着你呢。”

尤缪闻言,惊讶地微微挑眉,下意识地说道:“母亲也这样说。真是奇怪,明明我和井叔叔……哦不,是井先生,其实不太熟悉。”

尤绝轻轻皱了皱眉,低声提醒道:“缪缪,等会儿父亲来了,记得要称呼他为‘父亲’,明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尤缪而言,“父亲”这个称呼是相当陌生,他已许久没叫过这个称呼。每当听到哥哥这样熟练地称呼井然,他的心中都会涌起一丝不自在。但他也明白,如果自己让井然不高兴,哥哥极有可能被冷眼相待。母亲说过,井先生喜怒无常,想必这正是哥哥在他面前总保持一副温恭直谅的原因。

“我知道了,哥哥。”尤缪乖乖地点了点头。

二十分钟后,井然终于姗姗来迟。

他优雅地步入饭厅,目光在尤缪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微笑着问道:“我问过小绝了,小缪的口味应该和哥哥差不多吧?”

井然轻轻抬手,示意女佣们离开餐厅,餐厅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我都可以的。”尤缪迅速看了一眼井然,又将目光落回到尤绝身上,显得有些局促。

井然的心思何等细腻,他眼中闪过类似满足的惬意。

晚餐即将结束时,女佣们提前递上了擦手的湿毛巾。

井然却突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我有叫你进来吗?”

女佣们闻言,神色尴尬,连忙道歉并迅速退去。餐厅内再次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宁静。

井然端详着墙上的钟表,嗓音微沉:“小缪今晚住在这里没问题吧?我已经和你母亲打过招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没问题。”尤缪微微一顿,又鼓起勇气问道:“我可以和哥哥住一间屋子吗?”

井然闻言,点点头,状似毫不在意地说道:“是小绝的主意吗?”

“不……”

尤缪刚要否认,却被尤绝打断。

尤绝看向井然:“是的,父亲。我和缪缪难得见面,有很多话想聊呢。”

井然看着面前这两张如出一辙的面孔,一个微微垂眸,羞涩而内敛;一个眼神明亮而有神,直视着对面的人。

他按捺下心中的不快,展露出一个中年男人成熟温柔的一面,说道:“当然可以。不过,小绝,别忘了明早你还有弓道课,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我知道了,父亲。”尤绝终于露出今晚晚餐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井然轻轻向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那位先前受到训斥的女佣立刻趋步上前,恭敬地递上一块比先前更为温热的湿毛巾。

晚餐过后,时针已然指向晚八点。

平日里照料尤绝的女佣被替换掉了,另一位女佣手挽着尤绝的换洗衣物,礼貌地侍立一旁,等待尤绝先行沐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缪则缓缓步向卧室的方向,而尤绝本欲迈向浴室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转向,却被女佣恰到好处地拦住,她恭顺道:“少爷,井先生特别叮嘱,请您务必遵守与他的约定。”

尤绝的目光如同扫描仪般将她细细打量,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我只是想告诉缪缪我的睡衣放在哪儿。”他耐心解释道。

“少爷,夏希在晚餐前已向我交代清楚。”女佣织音回应道。

夏希是在今天之前照顾尤绝的女佣。

尤绝的面色不自觉地沉了下来,却仍保持着风度:“我明白了,织音,辛苦你了。”

待两人皆沐浴完毕,时针已滑过晚九点的刻度。

尤缪吹干齐肩长发就从卫生间出来,和知音道了晚安,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只见尤绝跪坐于桌前,凝视着下午展示给他看的那只蝴蝶标本,手指几次伸出去想要触碰玻璃罩都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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