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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不皂- 免费阅读(178)(2 / 2)

卓应闲捧起聂云汉的脸,心疼道:别这么为难自己啊,近日来都想了什么,愿意跟我说说么?

聂云汉脖颈和太阳穴处青筋暴起,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睛布满血丝,硕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滴落,他紧紧抓住卓应闲的手,艰难道:阿闲我、我心里难过!

卓应闲感觉自己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扯着五脏六腑筋脉一起剧痛,他将聂云汉抱在怀里,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背,连声安慰:我知道,我明白你痛痛快快哭一场吧,我会守着你护着你,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聂云汉靠在他胸口,整个人剧烈颤抖着,嚎啕大哭:我刚刚差一点就下不了手他长得跟义父一模一样,我我就好像真的杀了义父似的我是不是真的那么、那么冷血无情?

你知道他是假的!长得像又怎样?反而更可恶!卓应闲抱着他,吻着他的鬓角,你做的是对的,但凡手下留情,平野还会活在幻象里。

可是我把他叫醒了,他会更痛吧?像我像我一样难受,不!得而复失,他比我还要难受!我不仅打破了他最后一点念想,还、还又骗了他一次

聂云汉喃喃道,眼泪如泉涌:我救不了他,一直在伤害他我看他方才看我的眼神,一定恨死我了。可我怎么办呢?怎么做才是对的?

汉哥,错的是他,不是你!卓应闲看着聂云汉宽大的身躯如山崩一般塌陷在自己怀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心疼得无以复加,平野没有你想像得那么沉沦,他知道那个人不是真的,不然他怎么还会假扮出一个某乙来?!你当那假的关爷真的有什么权力么?!

聂云汉攀着卓应闲,像是攀着一根救命的绳索,眼神涣散得失去了往日所有神采,低声道:可可义父遭的罪都是真的,他是被狗皇帝害死的,我不但不能帮他报仇,我还要伤害平野,阻止他去报仇将来我死了,有什么颜面去见义父?

卓应闲轻轻摩挲着他的脸,知道他是一时魔怔了。

道理聂云汉自然懂,不然他不会做出方才的选择,可是在选择了大义以后,并不代表他不会为亏欠了关山和关平野而感到自责。

就像你说的,关爷那般忠勇刚直的人,若地下有知,定不会赞同平野的举动,他不会怪你的。

哪能用那么多的人命,去填关家一家的私仇?

若是此前关爷只是含冤,平野此举,反倒令他成了不折不扣的卖国贼了,难道关爷在地下,就能心安吗?

汉哥,你最懂你义父,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吗?

宁可国负我,不可我负国!他就是这样的人啊!

第178章 默契

自从关山现身之后, 聂云汉的情绪一度被击碎,整个人被巨大的失落和震惊来回撕扯着,简直要被活活撕成碎片。

义父还活着,是件好事, 可是

如果是关平野为了复仇, 跟独峪人私下勾结, 聂云汉也只是心痛,不至于绝望, 因为他只当对方是个孩子,又背负了那样的仇恨,一时之间想不开走了极端, 他身为兄长,不管用什么办法,总能把这只迷途羔羊拉回来。

可如果背后真的是关山正如聂云汉跟卓应闲所说的那样,他一辈子仰望的旗帜倒了, 他的脊梁骨也没了。

按照关平野所说的事实,关家与皇帝的确有血海深仇,关山如果侥幸未死, 想要报仇并不为过。可聂云汉就是觉得,义父从小教自己忠君爱国,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若是复仇,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然而有这种想法, 又令他自责为什么不会?明明义父家破人亡遭受了那么多苦难,自己现在怀疑他们, 难道真的是冷血?

可他再转念一想,又觉得整件事处处透着诡异, 义父若是性情大变,做事方式是不会变的,他在义父手下受训那么久,深知对方手法干练,绝不拖泥带水,怎么可能现在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平野一个毫无经验的孩子来做,要知道兵贵神速,兜这么大个圈子还迟迟不出手,绝对不是义父的风格!

之前聂云汉戳穿关平野的真面目时,已经痛心不已,现在他还要怀疑义父的真伪,自从疑心病起,他每一天都像是活在地狱。

关平野以感情做武器,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还有一点赤蚺怀疑一切的本能在,聂云汉觉得自己真的会垮。

怀疑与纠结反复折磨着他的忠心与孝心,时不时令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是个无药可救的逆子,可也正是这一点拯救了他。

为自己找借口也好,逃避责任也好,聂云汉觉得,只有弄清楚这个义父的真伪,他才有力气去考虑别的。

情绪稍定,聂云汉才从纷繁杂乱的各种思绪中找到一丝清明的线头,扯住线头一拽,更多的疑点便纷纷暴露出来。

亲人间的感应骗不了人,哪怕不是亲生的,可他见了义父,除了震惊之外,并没有感觉到半点骨肉亲情的联系。

再观察关平野与关山两人的相处,虽然表面上父慈子孝,但是那种疏离感根本掩饰不住,旁人看不出来,可聂云汉最熟悉的就是他们两个,一点细枝末节的不对劲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疑点越多,他心里反而越轻松,当然,这也只是相对而言,每当看见那张与义父极度相似的脸,他仍然心如刀割。

聂云汉明白,关平野制造出这样一个人,又不辞辛苦地一人分饰两角,给他制造出某甲与某乙两个人,就是为了到最后用感情让他臣服,那么他当然要利用这一点,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于是聂云汉那日去找关山和关平野谈判,未果后返回自己的岩洞,靠在床头发呆,想着破解之法他当然想假意答应关平野的想法,但又不能答应得太过流畅,须得有一番假意挣扎才行。

之后他便听到了岩洞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吃重,若是孟闯或者高酉,要么大喇喇不怕人发现,要么会彻底掩藏形迹,想必是他们当中的一人背着关平野,才不得已发出了这点动静。

而这脚步声走到附近便停了,加之聂云汉早就在自己这处岩洞中发现埋有听孔,那么最直接的推断便是关平野到了听孔另一端所在地,想要在暗处监听他,好彻底了解他的心意。

不管是不是,做场戏总是必须的。

因此他才对卓应闲说,他想帮义父复仇,去杀了皇帝。

说这话的时候,聂云汉靠在床头,目光往屋顶扫了一眼。

卓应闲冰雪聪明,况且他也知道岩洞内有不止一个听孔,聂云汉一个眼神,他便明白自己要配合对方演出。

两人心意相通,向来配合默契,一场戏顺利演完,而且最后的亲吻也不是作假,聂云汉情绪淤积于胸,亲吻卓应闲时一扫以往的温柔,变得粗暴凶狠。

偏巧卓应闲也喜欢他野兽的这一面,太过温柔就说明他在压抑自己的本性。

平日见惯了他克制隐忍,卓应闲总替他心疼,便不想他在床上的时候也为难自己,便也想办法撩拨他,让他借着这股劲儿发泄出来。

聂云汉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到底是个读书人,监听只为获得信息,并不像段展眉那样,有窥私的恶习,他与卓应闲这番亦真亦假的表演,足够让关平野臊得离席,因此一阵狂风骤雨般的亲吻后,听到关平野离开的脚步声,他便松开了卓应闲。

待喘息稍平,聂云汉凑在卓应闲耳边,轻声简单说了自己的计划。

卓应闲自是一点就通,但是听说关山是假的,仍是惊诧不已。

只怕隔墙有耳,他便没有细问,只是握住聂云汉的手,试图能传递些温暖给对方。

可是卓应闲也明白,有些痛苦,是无人能分担的,他只能眼睁睁看聂云汉在苦海中挣扎,独自消化掉一切能将人吞噬的情感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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