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看 > 其他类型 > 每天一睁眼就是被掰弯 > 25这场起始于捉弄的逐爱游戏,究竟谁才是被驯化的那一个?

25这场起始于捉弄的逐爱游戏,究竟谁才是被驯化的那一个?(2 / 2)

李医生专注地听着,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记录着宁锦书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微的情感波动。

他偶尔会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和鼓励,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耐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温柔的声音像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宁锦书阴暗的内心世界,引导着他慢慢打开心扉,去剖析那段尘封已久的痛苦回忆,去挖掘那些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随着咨询的深入,宁锦书逐渐卸下所有防备,他开始依赖这种倾诉的感觉,仿佛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可以让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丝慰藉。

他越来越信任李医生,开始倾诉一些日常的琐事,一些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的小事。

他甚至鼓起勇气,说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那些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的隐秘心事。

他渴望得到李医生的理解和支持,希望能够在这个熟悉的诊室里,找到治愈心灵创伤的力量。

李医生温和地注视着宁锦书,用一种鼓励的语气问道:「你觉得你有什么让你非常引以为傲的地方?」

宁锦书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豪的光芒。

他回道:「我的学习成绩虽然不算顶尖,但也一直在年级前三十名。」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然后补充道:「还有,我的游泳也游得很好,本来我觉得我能在市里的比赛中获得名次。」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丝遗憾,仿佛美好的希望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

「可惜我的脚不小心受伤了。比赛前一天,我不小心在厨房用刀划伤了脚。」他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懊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医生关切地问道:「划伤了脚?那比赛怎么办?」

宁锦书的声音低沉下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道:「我还是坚持参加了比赛,游泳的时候,脚真的很疼很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我流了很多血,但我还是坚持游完了全程,没有放弃。」

李医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探究,问道:「所以,你的游泳比赛最终拿到了第几名?」

宁锦书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快要听不见:「最后一名。」

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很快又倔强地抬起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但我觉得我带伤游完全程,没有放弃,已经很努力了。」

李医生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同情和理解。

「小书。」他温柔如刀,轻声说道:「你母亲的去世,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导致你的心理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你出现了认知失调。」

「认知失调?」宁锦书低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沉思。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医生的金丝眼镜突然闪过一道冷光,宁锦书发现自己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着对方轻晃的钢笔,笔帽镶嵌的蛇形浮雕在阳光下诡异地扭动,就连对方腕表秒针走动声都骤然放大。

「小书,让我们从头梳理。」李医生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宁锦书,声音突然变得黏稠绵长,像是掺了蜜的蛛丝:「你声称自己经常下厨为弟弟做辅食,可为什么偏偏在至关重要的游泳比赛前夕,却意外地划伤了脚?」

他忽然用钢笔轻敲玻璃杯,「叮——」的一声让宁锦书瞳孔收缩。

少年的呼吸骤然急促,被强行拽回那个闷热的午后,厨房里冰箱运作声与窗外蝉鸣交织。

他神情恍惚,艰难地回顾:「我······当时在切肉,脑子里想得全是比赛的事,一时分神······」

李医生的钢笔尖在阳光里划出一道银弧,宁锦书突然发现空调出风口的嗡鸣消失了。

他想要转动脖颈,却发现后颈像压着块巨石,视线只能落在医生摇晃的钢笔上。

李医生的食指在实木桌面上叩出三长两短的节奏,像是要引导少年的灵魂前往另一个虚幻的世界。

他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宁锦书:「不,小书,你并非一心二用,而是你太在乎这场比赛了。」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你内心深处惶恐且不安,这种焦虑的情绪转化为一种自我伤害的行为,你的潜意识引导你划伤了自己的脚。」

宁锦书艰难得将视线移开那根钢笔,收回心神,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什么要故意划伤自己?」

李医生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宁锦书:「因为你渴望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你渴望披上英雄的斗篷,向世界宣告你的不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故意让自己受伤,隐瞒众人带伤参赛,赢了,这道伤就是锦上添花。即使失败,你也能获得同情和理解,从而维护你心中那个自强不息的完美自我形象。你精心编织这一切,只为维护你那脆弱的自尊。」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书,你得了最后一名,这是多么耻辱的事情。却将其视为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多么经典的认知失调,这恰恰印证了你的病情。」

他的语气变得沉重:「小书,你根本就不怎么会游泳!你将失败合理化,美化成一种悲壮的英雄主义,以此掩盖你对失败的恐惧,对无人在意的痛苦。」

宁锦书愣愣地看着李医生,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般。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你说你爱弟弟,他需要你。但实际上,是谁更需要谁呢?小玉有保姆,有优渥的生活。真正需要他的人是你。一个五岁的孩子拥有多纯粹的爱。是你需要他毫无保留的爱,来填补你内心的空虚,来证明你的存在感,获取廉价的满足感。」

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真的爱小玉吗?或者说,你只是爱他带给你的那种被需要的感觉?更甚者可以说,你所谓的爱弟弟,只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一种逃避现实的借口。」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扮演好哥哥,还能因此博取世人的赞赏。」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仿佛洞悉了宁锦书内心所有的脆弱和不堪。

他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锁定住宁锦书颤抖的瞳孔:「小书,你不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很可悲吗?用一个五岁的孩子来填补你内心的空虚,寻找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掩盖你内心的痛苦和迷茫。」

宁锦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我······」他结结巴巴地重复着,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半响才反驳道:「我······我照顾小玉,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赞扬······也不是为了寻找存在感······我爱他!」

李医生并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反驳:「不,你潜意识认为,小玉的出现甚至导致了你母亲的悲剧。你不爱他,甚至你恨他,你怨他,但你不敢承认,你只能用过度的关爱,来掩饰你内心的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惊恐和慌乱:「不!我没有!我爱小玉!我怎么会恨他呢?」

李医生平静地看着宁锦书,眼神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但你内心深处明明恨着他,他一出现,原本完完全全属于你的父爱和母爱,他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一半。」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你恨他最终导致了你母亲的自杀,恨他毁了你的家,恨他让你变成了一个没有家的孩子。」

宁锦书无力地辩解:「他······他才五岁,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仿佛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他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李医生,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节泛白。

「是啊,你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都恨。」李医生语气平静,他的声音化作千万只蚂蚁钻进耳道:「小书,你的内心已经无药可救了······」

宁锦书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檀香突然变得腥甜,香炉里飘出的青烟正幻化成母亲临终时伸出的手。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窒息一般。

在李医生的引导下,他意识到,原来他是这样一个内心肮脏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觉自己内心最深处、最隐秘的角落被对方无情地揭开,所有不堪的真相都暴露在阳光下,无处遁形。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恐惧、羞耻、无助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几乎崩溃。

宁锦书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的身体颤抖着蜷缩起来,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丝安全感。

李医生看着他这副模样,语气放缓了一些,却更加锐利:「小书,你抱着你的母亲时,她还活着。只要你一个电话,她就能活下去。」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哀伤:「是你,觉得妈妈的婚姻失败,她活着太痛苦了。你爱她,所以希望她解脱,你才选择没有救她。」

「不!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吞药了!」宁锦书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他厉声道:「我怎么可能会希望我妈死!」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束缚在椅子上。

「可是你明明说,你捡起了那个空药瓶,还放到了床头柜上。」李医生步步紧逼,钢笔在少年眼前缓缓画圈,循循善诱:「小书,你不是深爱你的妈妈?你看不到她的痛苦吗?你不希望她解脱吗?还是说,其实你已经疯了,所以连爱妈妈的记忆都出现了混乱?」

李医生诡辩,将宁锦书爱母亲等于看见母亲的痛苦,等同于希望母亲解脱。

「我爱我妈妈······我怎么会不爱她······」宁锦书的瞳孔倏然扩散失焦,泪如雨下,在做垂死挣扎:「我爱她!我爱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医生的话。

李医生捧着宁锦书的脸,轻轻地擦干他脸上的泪痕,眼神温柔而怜悯:「小书,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妈妈的人,所以你的内心深处才希望她解脱,你才选择不去救她,没有人会因此责怪你的······」

宁锦书看着李医生,眼神空洞而迷茫,听到自己不会遭受责怪,他卸下最后的心房。

他想要尖叫时,喉间涌上铁锈味,愣愣地反问道:「是······是这样的吗?所以我才没有救她······」

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是的,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你的一念之差,是她死亡的真正原因。」李医生盖棺定论,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宁锦书的身上:「小书,其实你唯一该恨的人只有你自己,是你······造成了你妈妈之死,让这个家彻底碎了。」

随着李医生的话语落下,十二岁的少年那一颗通透干净的心,仿佛从十万米的高处落下,「砰」的一声稀得稀烂。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成了救护车拉走母亲遗体时的嗡鸣。

宁锦书面如白纸,冷汗顺着脊梁滑进尾椎,他喉结滚动,突然剧烈干呕,打翻的水渍在病历本上洇出母亲侧脸的轮廓。

他突然捂着自己的耳朵,像个疯子一样尖叫起来:「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晨雾还未散尽,银杏叶上的露珠折射着碎金般的光。

漫长的暑假结束,迎来了新学期的第一天。

游晏和宁锦书一向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游晏早早地起床,穿好校服背上书包,站在自家大门口,他不时地抬头看向路口,期盼着那辆熟悉的保姆车出现。

他第三次跺脚踩碎落在脚边的枯叶时,终于听见路口传来引擎声。

他踮起脚张望,却发现是辆收垃圾的三轮车。环卫工戴着褪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经过时带起一阵裹着馊味的秋风。

「嘿,锦书今儿个也睡过头啦?」游晏小声嘟囔着,心里倍儿惊讶,他乐呵道:「成天挤兑我赖床,今儿个自个儿掉链子了,瞧我待会儿怎么损他!」

指针划过七点四十,游晏摸出手机,通讯录置顶的"宁大少爷"后面还跟着个自设的爱心表情包。

拨号键按下去时,他忽然注意到通话记录里最近三十条都是绿色——全是自己单方面打的。

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后,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声从听筒里传来:「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机械女声第五次响起时,游晏的指甲在手机壳上掐出月牙白印。

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哎哟喂,怎么没人接茬儿啊?」

他挂断电话,不死心又重新拨了一遍,结果依然是无人接听。

一丝不安涌上心头,他开始担心宁锦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想了想,决定给虞砚之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虞砚之是宁锦书的表哥,也是他的好友,平时和宁锦书的关系最亲近。

游晏再次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虞砚之的号码拨了过去。

此时,虞砚之刚到教室,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书包的书。

他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掏出手机一看,是游晏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温润的声音打着招呼:「游晏?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呦喂,虞哥,咱锦书今儿个没来接我上学,我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你知道他这是嘛情况吗?」游晏这语气倍儿焦急,又接着说:「其实我打前儿就觉着他有点不对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怎么今儿还玩儿失踪了······咳咳咳······」

话没说完游晏就被自己呛到,咳得眼眶发红。

他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对朋友的关心却很细致。

连他都察觉到了宁锦书的异常,虞砚之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

去年暑假,宁锦书曾经在虞砚之的家里住了将近两个月,但今年,无论虞砚之怎么邀请,宁锦书都不肯来。

虞砚之以为宁锦书是长大了,需要有更多自己的空间,所以不会像之前那样和他形影不离,他也没有强求。

听到游晏的话,两相结合之下,虞砚之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凉意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知道,宁锦书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虞砚之走到走廊,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保洁阿姨推着水桶经过,84消毒液的味道刺得他鼻尖发酸。

他强压下内心的不安,虞砚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安慰游晏:「游晏,你先别着急,我给他家的保姆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嘞,虞哥。」游晏挂断电话后,焦急地在原地踱步,等待着虞砚之的回音。

虞砚之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快速地翻找出宁锦书家保姆的电话,拨了过去。

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喂,阿姨,您好。我是小书的表哥虞砚之。」电话接通,虞砚之语气急促地问道:「小书今天在家吗?怎么没去上学?」

电话那头传来保姆略带迟疑的声音:「小书……小书在家呢,但是……」保姆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虞砚之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阿姨,小书怎么了?你直接说!」

保姆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今天早上,我去叫小书起床,他躺在床上不理人。我以为他病了,想送他去医院,他也不去,还……还把我赶了出来。」

虞砚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股深深的担忧涌上心头。

宁锦书一向乖巧懂事,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样的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虞砚之继续追问。

保姆的声音更加不安:「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连小玉都不让进。我……我有点担心。」

虞砚之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宁锦书肯定出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焦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安慰保姆道:「阿姨,您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

说罢,他立刻掏出手机,找到游晏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游晏爽朗的声音传来,虞砚之却无法像往常一样轻松回应,他的语气凝重:「游晏,小书……可能生病了。」

电话那头的游晏,原本轻松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他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情况?」

虞砚之将保姆的描述详细地复述了一遍:「今天早上,保姆去叫他起床,他躺在床上不理人。阿姨以为他病了,想送他去医院,他也不去。」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现在准备请假,去他家看看情况,你要不要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晏一听,立刻说道:「那必须的呀,哥们儿立马杀过去!」

虞砚之轻轻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迅速地收拾着书包,将课本、笔记本塞进去,拉上拉链,准备出发。

权司琛就是这时候晃过来的。他的指尖转着篮球,却在看见虞砚之煞白的脸色时,球「砰」地砸在地上。

他耳朵很尖,他隐约听到了虞砚之和游晏的通话内容,敏锐地捕捉到了「宁锦书」和「生病」这两个关键词。

他抱着篮球走到虞砚之身边,挑了挑眉问道:「宁锦书病了?」

虞砚之整理好东西,站起身,语气有些沉重:「保姆说的,具体情况还得去看看。」

「我就说嘛,我给他发信息不回,还把我拉黑了,打电话也不接。」权司琛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我还以为这家伙不想给我当小弟,故意躲着我呢!」

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走,我也去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虞砚之打电话给自家司机来接他,和权司琛一同赶往宁锦书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子一路疾驰,虞砚之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梧桐,心也悬得越来越高。

想起一个月前家庭聚餐时,小姨夫西装上的女士香水味。

当时宁锦书安静地剥着虾,把完整的虾仁全放进弟弟碗里。

沾着酱汁的手指在纸巾上擦出淡褐色的痕,像某种未愈的伤。

去宁家的车上,权司琛第八次按亮手机。

锁屏是他偷拍的宁锦书游泳时的照片,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水中的少年漂亮得像人鱼。

此刻微信界面停留在凌晨两点:【明天给我带护腕,省得打球又磨破皮】。

消息前那个刺眼的红色叹号,提醒对方已经将他拉黑,让他把手机攥得咯吱响。

到达宁锦书家门口,保姆开门时围裙上沾着米糊,玄关的波斯地毯卷起一角。

宁世玉的哭声从二楼飘下来,混着游晏带着哭腔的「你丫再不开门老子报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踩上楼梯时注意到扶手上的灰——那里本该有每天清晨被仔细擦拭的手印。

保姆领着他们一路来到宁锦书的房间门口,嘴上絮絮叨叨地抱怨:「小书这娃最近也不晓得咋回事,胃口一天不如一天,饭也不好好吃。今儿个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去学校,把门儿一插,谁也甭想进去。」

虞砚之和权司琛走到宁锦书的房门口,只见宁世玉正坐在地上,小脸哭得通红,可怜兮兮地抹着眼泪。

游晏已经先到了,他正用力拍着门,高声喊道:「锦书,哎我说,是我游晏!你内,给开个门吧!这是嘛玩意儿啊?」

虞砚之赶忙走到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小书,我是哥哥,给哥哥开个门。」

虞砚之喊完,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回应。

众人面面相觑,心慌意乱。

坐在地上的宁世玉的哭声更大了,保姆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却无济于事。

游晏急得直跺脚,又用力拍了几下门:「锦书!你倒是言语一声啊!嘛事儿啊这是?哥几个儿都快让你吓尿了!」

然而,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存在一般,这诡异的沉默让众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他用力地敲了敲门,语气焦急:「小书,你再不开门,哥哥就撞门了!」

一直闷不吭声的权司琛突然开口道:「都让开!」

众人闻言,纷纷推开一些,权司琛抬脚猛地踹在门上,他踹门时用了巧劲,门轴在第三下终于崩开。

木屑纷飞中,虞砚之最先看见窗帘隙缝漏进的一线光,正照在床前散落的药盒上。

铝箔板被抠得支离破碎,每粒凹槽都残留着指甲划痕。

宁锦书蜷缩在羽绒被里,腕上电子表还在规律闪烁,像颗将熄未熄的星。

游晏的咒骂卡在喉咙里。他看见床头柜上摆着凉透的蔬菜粥,碗沿凝着圈油渍。

瓷勺柄朝着门的方向,是宁锦书哄弟弟吃饭时惯摆的角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权司琛一个健步往里走,一眼就看见床上的被子里高高隆起一块,形状像极了蜷缩着的人。

他的限量款球鞋碾过地板上散落的药片,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他掀被子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就看见宁锦书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空洞无光,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一般。

宁锦书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皱巴巴的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处未消的指甲抓痕,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颓废的气息。

权司琛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运动手环——那是自己硬塞给他的礼物,此刻心率显示正飚到120。

「宁锦书!你搞什么鬼!」他粗声粗气地吼道,伸手去拉他:「赶紧起来!别装死!」

被强行拽起时,宁锦书枯瘦的手腕从袖管滑出,腕间密布着新旧交错的齿痕,像是被什么小动物反复啃咬过。

他的神情没有反应,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虞砚之见状心头一紧,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

他带着关切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宁锦书微微颤抖的肩膀,柔声问道:「小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宁锦书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般瑟瑟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虞砚之的声音,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神茫然,仿佛迷失在浓雾中,找不到方向。

他直勾勾地望着对方,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带着一丝哭腔,虚弱地开口:「哥哥······」

他伸出颤抖的手,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般,紧紧地抓住虞砚之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尖泛白,力道却大的惊人。

他眼中的无助和恐惧,像潮水般涌出,几乎要将虞砚之淹没。

虞砚之的心猛地一揪,一阵刺痛蔓延开来。

他感觉到宁锦书的手冰凉,像是没有一丝温度,就想起小姨葬礼那天也是这样的温度。

当时宁锦书握着他的手说「哥哥我冷」,呵出的白气凝在黑色大衣前襟,结成霜花。

此刻掌心的颤抖比那时更甚,仿佛捧着一只濒死的雏鸟。

虞砚之轻轻地将宁锦书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冰冷的指尖。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宁锦书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柔声安慰道:「别怕,哥哥在呢,没事了。」

宁锦书的身体依旧颤抖着,他将头埋在虞砚之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像是在寻求庇护,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块浮木。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这副可怜样,心里就来气。

他一把拽过虞砚之怀里的宁锦书,厉声问道:「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你才不敢去上学?告诉我,是谁?!」

游晏也是一脸担忧,他走到床边,看着宁锦书这副模样,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他轻声问道:「锦书,你到底怎么了?跟哥几个说说,别吓唬我们啊!」

宁锦书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紧紧地抱着虞砚之,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一片在风雨中飘摇的落叶。

虞砚之感觉到宁锦书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抬头看向权司琛和游晏,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陪他一会儿。」

权司琛和游晏虽然一头雾水,但看到宁锦书这副模样,也不好多问,只能乖乖地退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将空间留给虞砚之和宁锦书。

房间里只剩下虞砚之和宁锦书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轻轻地抚摸着宁锦书柔软的头发,一下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柔声问道:「小书,现在可以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宁锦书依旧紧紧地抱着虞砚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像是快要哭出来。

他断断续续地开口,语气充满了绝望,声音颤抖得厉害:「我······我每天都做噩梦······」

「噩梦都是假的,别怕,醒过来就好了。」虞砚之心疼地将宁锦书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为他抵挡一切风雨。

他柔声问道:「能告诉哥哥,小书为什么做噩梦?」

「我······」宁锦书正想说什么,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了。

虞砚之抬起头,看见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他看见虞砚之,风度翩翩得走过来,像一阵裹着消毒水味的风。

“你好,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医生,我是小书的心理医生。”他温文尔雅得说:「听说你是小书的表哥——虞大少爷?很高兴认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理医生?」虞砚之还是第一次知道宁锦书在看心理医生,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慢慢地松开宁锦书的怀抱,起身和李医生握了握手。

「您好,我是虞砚之。很高兴认识您。」虞砚之一脸严肃:「我这个哥哥太失职了,竟不知道小书在看心理医生,他到底怎么了?」

李医生提议道:「我们去书房聊一聊吧。」

「好。」虞砚之说着,转身准备和李医生去书房,却发现宁锦书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像是不想让他走,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依赖。

「小书,你在这等一会儿,哥哥去去就回。」虞砚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轻轻地摸了摸宁锦书的头,试图让他安心。

宁锦书抬头,发现李医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他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将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闪烁着不安的眼睛,像一只想要躲避危险的小刺猬。

虞砚之凝视着宁锦书,眉宇间写满了担忧。这让他更加迫切地想要和医生了解宁锦书的病情,好找到帮助他的方法。

「哥哥去去就来,小书在这乖乖等哥哥回来。」他隔着被子,轻轻地拍了拍宁锦书的头,示意他稍等片刻,便起身跟着李医生走向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来到书房,李医生示意虞砚之在皮质沙发上坐下。

李医生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十指指尖轻轻相触,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

他清了清嗓子,温声开口:「虞少爷,关于小书,他患有PTSD。」

当他说"PTSD"时,右手无名指无意识摩挲着袖扣——虞砚之后来才想起,那是瑞士某心理学会议的纪念品,后因学术造假丑闻停办。

当时的虞砚之听到这个陌生的医学术语,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PTSD?那是什么?」他疑惑地问道,内心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李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解释道:「PTSD,全称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停顿了一下,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道:「通常是指人在经历过一些重大创伤事件后,例如战争、自然灾害、亲人离世等,会留下心理阴影,导致出现一系列精神和情绪上的症状。」

虞砚之认真地听着,眉头紧锁,内心越来越不安。

李医生继续说道:「小书的症状主要表现为反复做噩梦,梦中常常会重现他曾经经历的创伤。而且,在清醒的时候也会出现闪回,焦虑、恐惧等症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更严重的是,他出现了严重的失眠和惊恐发作,并且伴有明显的回避行为。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抗拒与外界接触,这对他来说非常不利。」

虞砚之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冰窖。他想起宁锦书苍白的脸颊,紧抿的嘴唇,还有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心里一阵绞痛。

他感到一阵无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问道:「小书······是因为小阿姨的去世?」

李医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措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虞少爷,关于病人的具体病情,正常情况下我不便透露。这是出于对病人的隐私保护,也为了避免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他又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过,既然你猜到了,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创伤与他的母亲有关。」

虞砚之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宁锦书承受这一切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问道:「李医生,那小书可以痊愈吗?」

李医生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小书的病情虽然比较严重,但并非没有治愈的希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目前,我正在对他进行心理治疗,包括认知行为疗法、眼动脱敏与再处理疗法等。这些疗法都是为了帮助他逐渐克服心理阴影,重新融入正常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焦急地问道:「那······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他迫切地想要为宁锦书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

李医生笑了笑,说道:「虞少爷,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认知行为疗法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他现在需要一点空间来自愈。你们的出现,可能会对他的治疗造成干扰。这可能会中断疗程,甚至前功尽弃。」

他接着说道:「所以,如果真的是为了他好,在他康复之前,我希望你们尽量减少和他的接触。」

李医生说话时,钢笔在病历本上画着螺旋纹。

虞砚之盯着那些逐渐收紧的圆圈,觉得整个人有些恍惚。

当听到「减少接触」时,他下意识摇摇头,将视线从线条收回,严肃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知道了,那我就暂时不来打扰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医生,一脸认真地说道:「李医生,只要您治好小书,虞家会额外给您一笔不菲的酬金作为感谢。这是我的名片,我们互换一下联系方式,有任何进展麻烦您联系我。」

他郑重地将宁锦书托付给李医生:「小书就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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