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皱了眉,发现不对劲。
此刻处于震惊状态下的边邵终于闭了闭眼,硬着头皮喊了声:老公。
老大爷:
老人家受了打击缓不过劲,边邵怕把人惊着了,连忙转移话题:大爷,你刚刚去拿什么了?
老大爷这才抬起竹筐,刹那,幽淡的花香钻进了鼻腔,边邵还没反应过来就抱了满怀,满天星跟几朵红玫瑰扎成的花束。
满天星跟玫瑰花在一起,送给爱人,代表情有独钟。
可能是补救,老大爷说:我儿子副业开花店,花都卖不出去,天天搁家里发烂发臭,你不是对不起你丈夫吗?送你花,你去哄人吧。
边邵被大爷推上了车,跟萧岸坐在后座,大爷近距离看清萧岸的脸似乎愣了愣,又看向边邵,顿了几秒。
然后边邵收到大爷一个眼色别辜负我的花啊。
边邵失笑,这老大爷真是风趣幽默又不落伍,他点点头,把花束轻轻放在萧岸腿上。
离开后,边邵坐在车上脸上还挂着笑。
萧岸皱眉暼他:笑什么?
边邵道:笑你生气还来接我回家。
成功把人噎无语,边邵吸了口车里新鲜的花香味。
那句话怎么说?城市角落,总有人温暖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要每一天都快快乐乐呀
第75章 帝国元帅不恋爱脑了
黑夜里凉风习习, 边邵下了车,转推着轮椅也不知怎么回头望了眼,他老觉得那辆红色跑车那样张扬停在元帅住宅外十分违和。
这辆车是刚买的?边邵也注意到了那辆车非常新, 只是车头有凹进去的痕迹。
管家在门口等候他们多时, 闻言, 笑了:这是我们元帅送您的生日礼物, 本来想开出去给您一个惊喜,可撞树上了。
边邵又是晃了神, 看向萧岸,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半是高兴又半是担忧。
伤到了吗?
没有, 只是轻微事故。管家道。
但边邵还是停下了步伐,他转了个方向, 正对着轮椅上的男人, 从上至下仔仔细细看明白, 发现没有才松了口气,微微俯下身, 表情带着一丝笑意, 问:我可以开出去玩一会儿吗?
现在?
边邵刚要点头,对上那双漫不经心带着冷的眸子, 顿时话锋一转:怎么会呢?我才刚被岸岸你接回来
要出去就出去,萧岸瞥他一眼,自己滚动着轮椅往前去, 只余下声音,我也关不住你。
模糊灯光下, 萧岸身影愈发远, 也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边邵愣愣站在门口, 身侧管家摇摇头:元帅其实意识到他在萧家时情绪过激了,他今夜买回那辆车跟甜品,等你回家,可是一直也没等到,所以才您别在意。
边邵沉默,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我是不是真的很不成熟,才会让他这样没有安全感。
凉风习习,管家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只是叹息。
两个人明明就是互相在意,互相靠近,却还要别扭。
边邵听到耳边叹息,忽而笑了,唇齿间有两颗犬牙露出,透着开朗。
我们闹别扭,怎么感觉你比我更急啊?
管家道:当然,我是看着元帅长大的,他好不容易得了点甜,我舍不得他苦。
两人慢吞吞说着话进了大门,客厅灯光还亮着,可是空无一人,元帅己经上楼了。
餐桌上摆着甜品,是巧克力脏脏包。
边邵飞快提着甜品上楼找人一起吃,他直奔三楼,又停下来欣赏了眼满墙面洁白的小花,去了卧室,没找到人。
他想了想,去了走廊里最角落最阴暗的地方,也就是画室。
推开门,触目黑暗,记忆里画室堆了不少美术用品跟废弃箱子,边邵小心翼翼低头,用脚尖探路,同时小心翼翼开口:岸岸你在吗?
许久,回答他的只有脚边浅浅的触碰东西的细碎声响。
边邵也不准备开灯了,他失望转身,准备去下一个地点书房。
可是这时候他却听到了后方传来的低沉嗓音:开灯。
边邵露出笑,手里摸索着一按,室内黑暗与压抑瞬间被驱散,他抬起眼往方才声源望去:岸岸,我想出去玩
可是这一看,他笑容忽而僵硬了。
萧岸坐在窗边,后背挺拔,他跟前竖着一个巨大的画架,那夹着的画纸雪白,没有任何作画的痕迹。
画板有着五颜六色的颜料,放在他脚边。
萧岸手里却没有画笔,只有支枪,他低眸,擦拭着。
听到声响,他坐轮椅上擦着枪,竟然笑眼看他:你说什么?
画室里的些许颜料会发出一些气味,画室开着窗通风,可能是风吹来有些冷,边邵裸露在外的脖颈手臂肌肤细细密密泛起鸡皮疙瘩。
我想出去玩,边邵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线,他把舌头拉平说,跟你。
为什么?
你觉得我爱玩,我觉得离谱,所以我决定带你去我玩过的那些地方,让你亲自问那里的人。
现在将近一两点了。
我没有那么无聊。萧岸拧了眉头,简单收拾了那些顾料,就要往外,却被拦住了。
边部提着巧克力脏脏包,往脸颊边一放,眨下眼睛:那一起吃甜品?
边部拥有着一双激滟生情的桃花眼,这双棋花眼曾经被娱乐圈无数前辈夸过看木头都深情,能让木头活过来。
舞台上,他是主舞,却很少故意用这双桃花眼做wink放电什么,哪怕粉丝哇哇哇求,他也不,因为他觉得油腻。
可这次,边邵又觉得不一样,他是哄自家元帅。
可以吗?边邵理直气壮双标,并且他再次睁着那双桃花眼,紧紧盯着人,问。
他挡在门口,好歹是主舞,身材数一数二,也长得高,很容易就能把人遮住。
其实萧岸手里有枪,他却慢吞吞把□□收进去,浅浅抬了眼皮子,淡淡道:晚上吃甜品会带来较高热量,会发胖,还会造成骨质疏松、衰老
你一个男团主舞,怎么能吃?
边邵:
他瞬间就想到自己头发软满头白发的一个大胖子在舞台上蹦跶
救命SOS。
但是甜品买都买了,在手上放着,边邵怎么好意思放过它。
他神情凝重,犹豫道:可吃一次也不会怎么样吧。
萧岸瞥他一眼。
那算了。边邵还是放弃了,他转身,准备下楼把甜品放冰箱里,离开前,他亲亲热热凑着人,我很快回来啊,等会儿我洗个澡。
在小吃街里满身臭汗,边邵自己都嫌弃自己,哪里好意思上床跟萧岸躺一起。
萧岸盯着他的眼睛,冷淡态度有所缓和,轻轻嗯了声。
边邵就欢天喜地下楼,很快就洗完战斗澡,如同风一般席卷而过,上了楼,然后一进温暖的卧室,飞向了床。
床都被他砸凹陷了,微微弹起。
萧岸背着身子,闭着眼,懒得理。
反正说了下一次还这样,他也习惯了这样咋咋呼呼的边邵。
灯灭了,卧室里归于漆黑模糊的轮廓。
床很大,边邵缓慢移动着,把手轻轻搭在了萧岸手臂侧,他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