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主进监狱了,那么萧家现在是不是你在管啊?
嗯。
那萧冷她现在边邵斟酌着语句,没用母亲这个词。
萧岸跟他母亲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边邵不知道萧岸会怎么处置这个人。
他说出这个名字时明显感觉手下身躯微微僵硬,绷紧。
她还住在萧家,只是实权不在她手,萧岸停顿几秒,声音低低,在我手上。
边邵若有若无能察觉萧岸并不想要萧家,或者说他对有关于萧家的一切都觉得厌恶。
所以他只是想要用萧家来威胁萧冷交出那味药材。
这是一件极其可悲的事情。
萧岸只是想重新站起来,他需要那味药材,他的母亲明明有,却还需要萧岸威胁所得。
外界会怎么说萧岸?说他大逆不道,把亲爹送进监狱,又胁迫亲母。
边邵顿了几秒,缓慢摸索着萧岸的手臂,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对不起。边邵轻轻贴近他,萧岸身上有股明显的柠檬清香,这让边邵神经都放松了,接下来的话也更加顺理成章,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不该提出假装离开你的计划,我应该是永远站在你身边的。
原谅我好吗?边邵鼻梁高挺,他蹭了蹭男人后背,存在感很明显。
边邵几乎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复了,他跟萧岸牵着手,迷迷糊糊要睡着。
萧岸这才翻过身,轻轻握紧了他的手,在黑夜遮掩下,那双黑眸深沉得可怕。
良久卧室里萧岸声音低低嗯了声: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很快完结了
第76章 帝国元帅不恋爱 脑了
每个晨起, 边邵都是朦朦胧胧醒来,还会顺便捞下身侧被褥,可是这次他捞了个空。
边邵下意识睁开了眼, 抬头往门边看去, 发现轮椅也不见了。
他摸索出手机, 一看时间是六点半左右。
可萧岸起床的时间节点大概是在八点到八点半。
边邵想起昨夜里跟男人聊的那些话, 他本能感到不安,于是直起上半身, 起床了。
双脚离开温暖的被窝,触到冰凉的空气时微微瑟缩了瞬,直到踩在软绵拖鞋上才稍微踏实了。
客厅里空空荡荡, 边邵绕了圈,才看到了管家。
管家拿着切好的水果盘, 在楼梯口, 正要往上走, 听到不属于他的走路声响,他回过了头, 示意手里的东西:刚刚要给您送上去呢。
边邵接过, 谢谢。
元帅呢?接着他迫不及待问。
管家的表情瞬间变得为难,他犹豫片刻, 说:这段时间,元帅因为双腿的事情可能要被革职,所以他想要快速站起来, 可是萧夫人她不肯交出那位药材唉,真是造孽啊。萧元帅着实是命不好。
边邵神情也颇为凝重, 不过他也听出了管家似乎有意把话题引向别处, 避重就轻。
岸岸到底哪里去了?管家还欲说什么, 边邵忍无可忍问道。
管家顿时就沉默了,半晌才憋出句:您别为难我了,元帅让我不能说。
不能说?边邵就更想知道了。
本身他也是好奇,可管家这副样子让他情绪逐渐焦躁起来。
他明明是萧岸的合法丈夫不是吗?做什么事情要瞒着他?
不说,我也有别的办法知道。边邵丢下这句话,便推开大门走了出去,背影瞧着颇为怒气冲冲。
管家下意识跟了出去,直到庄园门口,看着边邵开着那辆磕碰了的红色豪车彻底离开在视线,追不上了才停了下来。
他拧紧了眉头,边邵去的那个方向不就是
他忧心忡忡拿出了手机:您好,元帅,边邵他好像往萧家老宅那里去了。
事实上边邵一开始驱车来到萧家老宅只是冲动,他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又找不到人,只能看到萧岸的叛逆母亲。
可他车还没进别墅呢,就被门口一位黑衣保镖瞧见拦住,硬生生拽了出去,邀请进别墅里去了。
不过几天,这萧家客厅已大变模样,不再是欧式风格的低调奢华,地板上铺满了羊绒毯,沙发柔软到不可置信,边邵砸上去时还被什么咯到了,他低眉一看,那是沙发上点缓着的一颗绿宝石,正发着幽绿难测的光。
边邵:
很像某一双眼睛。
他在心里如此吐槽道,结果抬眼就对上了正主的眼。
那是一双带着讥讽和慵懒的幽绿眼睛,透着高贵与上位者的冷漠。
我被关着,你倒是上赶着往狼口送。萧冷不带感情地说道。
边邵注意到她抬手撩发时那青葱五指,空空如也。
恭喜你摘下戒指。他也报以微笑。
那个萧家主送的婚戒品牌
#永远的爱。
簘冷眼里那几丝漫不经心的讥讽笑意顿时没了,她寒了声音,似笑非笑,你倒真是一点儿嘴上的亏也不肯吃,让人倒胃口。
彼此彼此。
这么说下去也只是废话,萧冷坐下,调整了下在沙发上的姿势,斜靠着睨边邵:听说你跟萧岸闹别扭了,所以你才来这里?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边邵一想到这儿,心情更不佳了,开口也没了往常平和圆滑。
萧冷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高脚杯,红酒在杯里晃动,偶尔溅出几滴在她的手背。她低头抹去,又点在唇边,好像食人花。
我劝你好好说话。她微笑,我可不是我那个疯儿子,会包容你的一切。
你才疯。
萧冷盯着边邵的太阳穴,好像掂量着怎么砸才可以砸出美感。
但好半会儿她又放弃了,身体放松,转而靠在沙发那里,道:我看萧岸很喜欢你,你怎么会不高兴成这样?
边邵吃软不吃硬,嗯,除了对待萧岸之外软硬皆吃。
他道:我今早起来发现萧岸不在,担心他。
他道:我今早起来发现萧岸不在,担心他。
就这样?萧冷着实不能理解所谓的爱情,脆弱、狼狈、难堪、离谱,她皱眉,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边邵哪里能听这话,他回击:是啊,哪里有您心大?亲生儿子宛如陌生人不管不顾就算了,还想杀死他。
萧冷默了默。
边邵此刻才发现萧冷也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可萧冷又浅浅弯了唇:我说过,那是对他最好的选择。杀死那时的他,是对他的解脱。
边邵抿唇,鸡同鸭讲,索性不再说。
反正他也察觉到了萧冷不敢动他,或者说是这个疯子并没有兴趣动他,她只是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想要利用边邵这条鱼把人引来。
萧冷却好像好多年都未好好说话了,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下来,谈论着萧岸。
他如今要被革职,该是在书房里忙到不知今夕是何年,怎么会萧冷想到什么,眯眼,那双幽绿的眼睛透着复杂,除非是关于他双腿的事情,他要孤注一掷屿*汐##039独[家。
什么意思?边邵咬紧了牙。
萧冷瞥他一眼,不再说了。
边邵在沙发上坐立难安,他终于有一次感觉到萧冷跟萧岸果然是亲人,有时候那眼神如出一辙,带着懒散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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