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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梦(验伤/针刺lay/梦境1)(1 / 2)

('可是,对方只捏住他的分身,用手指划过滚烫茎体,拨弄着盘旋在茎体上的细链子,抹掉从顶端铃口不断渗出的黏液,那人似乎在观察,尝试推动紧紧箍在肉冠褶皱和茎体根部的两个金环,但它们卡在膨胀的肌肉中,只有通过解除机关环扣才能拆下。

接着那人又轻轻触摸了一下插入铃口里的细银棒。刺痛的感觉袭来,韩非粗重地喘息了一声。这根光滑的银棒堵在茎体的铃口,露在外面的末端有丝线和茎体褶皱处的金环连接在一起,所以不会脱出窄道,也就持续封住了韩非欲望射出的唯一通路。

对方只是把缠绕在茎体上的细链子全部拆掉,这让韩非的分身不再能被摩擦。春药带来的密密麻麻的虫蚁啃噬感丝毫没有减低,昂挺的茎身因为无法射出而不停颤动。

对方的手指顺着股沟下移,拽住了后穴里伸出的那条细绳,把埋在韩非体腔内的玩物往外扯出。随着玉祖被拽动,布满珠粒的铜球开始摩擦着敏感肠道,被药性浸透的肉壁也开始疯狂地蠕动抽搐。

韩非剧烈地反弓起身体,痛苦的喘息不停的从鼻腔和嘴里喷吐出来。他的全身都在颤抖着,肌肉绷紧僵持,汗水肆意流淌。对方似乎并不知道放在他体腔里的器物有多凶恶,只看到了被拽出的半截粗壮温润的玉祖,因此拉拽的力道没有太多怜惜。

整条玉祖被抽离出身体,铜球很自然地卡在穴口无法脱出。因为铜球的尺寸本就比玉祖更大些,表面还遍布珠粒,也让它更容易被卡住。对方发现了这个异常,拽了几下,却感受到韩非身体有更加强烈的痛苦反应。

对方停下来,似乎有些无措,也可能是在琢磨更加残忍的做法。但韩非的直觉认为是前者,并没有任何理由。那人把一根手指从穴口探进去抚摸,指尖触及已被肠道包裹得湿润温暖的凶物,密集的颗粒触感,像是动物产出的卵。手指在里面环绕了一圈,感受到铜球的尺寸之大,对方撤出去沉默着。

但韩非对此更有经验,不论是多么狰狞粗壮的阳物,还是奇形怪状的器具,他都已经有了承受和接纳的丰富经历。韩非抬起半身,用铐在身后的双手撑着卧榻错开身体,然后翻转过来。他像初始状态那样,抬高自己的臀部分开腿趴跪着。肠道尾端与穴口连接部位,是一段褶皱弯曲的通道,只有这个姿势最有助于对方从他体内拽出那颗铜球。

“大人……只要拽就好了,我能……受得住。”他用肩膀和胸口撑住上半身说着。

韩非抬起的臀在微微颤抖,玉祖和铜铃还挂在体外,它们的重量坠得铜球挤压后庭,让穴口被撑开了一些,显得格外淫糜。对方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那根玉祖,猛地向外用力拉扯。撕裂的疼痛再次侵袭身体,韩非咬住牙关绷紧身体,用肠壁的肌肉配合着挤压。

那颗铜球被拽出身体的瞬间,肠道肉壁也被带得翻卷出来,随着铜球和身体的分离,鲜活肉壁如同有生命般蠕动收缩回去。韩非张开嘴大口喘气,被撑开的后庭穴口还暂时无法闭合,像会呼吸的嘴一样开合,肠液随着肌肉逐渐紧缩,发出特有的黏滑声音。

韩非侧躺着倒回卧榻,仿佛耗尽了最后的力气。他浑身的红晕越发鲜艳,汗水一刻不停地流淌在身体上下。他的分身还在颤动,不能射出的欲望太过持久,转化为针刺一般的密集疼痛。玉祖和铜球虽被撤出,肠道却保留了药物刺激,他感到后穴十分空虚麻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迷乱地喘着气,意志由于漫长的折磨而游离在失控边缘。他像被掐住七寸的蛇一般扭曲身体,也像被网住抛到岸上的鱼一般辗转翻动。他又开始说些淫荡的胡话,因为没有力气再撑起身体,他就伸脚去寻找那个恩客。尽管这个人对待他的态度奇异又危险,但此刻却是他沉溺在欲望旋涡里的依靠。

他光滑白皙的脚尖触到了对方的袍子,那人应该是半跪着,宽大的外袍下摆铺散在卧榻上,韩非挪动身体,用脚尖借对方的大腿向上蹬着滑动,想去勾住对方的腰。

对方一把攥住他的脚踝,他修长的双腿十分好看,肌肉顺滑,皮肤柔嫩。小腿的弧线延伸在脚踝,形成起伏的流线收缩,再配合那块隆起的踝骨,显得格外纤细诱人。他以为对方会就势拉着自己的腿环上身体,以往很多次他对恩客这样做,似乎都很有用。

但那人却拉开他的腿,拽住束缚在他脚踝上的锁链,和卧榻外侧镶嵌在地板上的铁环缠绕在一起,然后把他的另外一条腿也同样处置好。这让他的双腿彻底分开,无法闭合起来刮蹭昂挺的分身,也无法翻转身体趴伏。

那人站起身走到他头前,把连接项圈的锁链和卧榻另一侧地板上的铁环拴在一起,长度控制在让他无法弯曲或者坐起上半身。于是韩非像个人字形躺在卧榻上,他要错开前胸后背和臀部被鞭子抽过的伤痕,还要错开铐住背后双手的木枷,所以只能半扭身体侧躺。

对方做完这些事,似乎再不留恋,径直离开卧榻走向门口。韩非有些绝望地笑了,这注定了对方不肯让他解放和射出,不肯满足他身体上肆虐的情欲渴求,也意味着他要在这种苦闷而疼痛的无尽折磨中,一直煎熬到药效自行退去。漫长的夜,都是他的行刑场。

对方跨过门槛的瞬间,韩非带着嘲讽的笑容说了一句话。

“忍字心上一把刀,大人……莫不是在情事上……太过无能?”

这句话尖锐刻薄,他已做好应付对方狂怒的心理准备,但回应他的,只有猛烈的门板闭合声音,对方就这么丢下他离开了。

他想起曾经遇到过无能的恩客。那次他原本去的是小恩客府上,但小恩客其实只是个中间人,等待他的是位大恩客。韩非永远也忘不了那次,大恩客把他捆起来挂在半空,正面朝下,上身折起后仰,两腿被束缚而弯曲。

大恩客的嗜好与众不同,他喜欢看尖针在人的肉体中刺进和拔出的过程。韩非有着令大恩客垂涎不已的完美身形,大恩客以前从未见过的独此别致的漂亮,是矛盾气质交错到极致却又自然融合的惊艳,所以他兴致高昂。

过百的尖针刺在韩非的身体里,集中在前胸后背手臂大腿以及臀部。乳尖被几根细针贴着胸膛交错穿刺,再从正中垂直刺入一根,就像是闪动着寒光的花朵。臀上密集的细针更是看起来像两只靠在一起的刺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恩客有隐疾,唯有如此他才能兴奋,而韩非给了他别人无法带来的持久。当大恩客继续在韩非的手指和脚趾,甚至于后穴和分身也刺入细针的时候,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第二次亢奋,美妙的快感让大恩客回味无穷。

所以大恩客不吝称赞韩非是他所见过的最令人惊叹的绝佳尤物,想纳为禁脔。但韩非不动声色试探到他的身份是秦地权贵,于是用嬴政做挡箭牌,轻巧地回绝了。

韩非和嬴政,是相似而又不相似的人,但他们之间却没有那层关系。只不过对付这种色厉内荏的官宦,秦王的身份确实好用。嬴政喜怒无常,韩非巧言善辩。不论韩非现在做多少荒唐事,他能从云阳狱不死而活着出来,这本就是最大的离奇难解。所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一番说辞,大恩客就放弃了。

大恩客很多疑,宁可信其有。毕竟,玩物和仕途,他还能分出轻重。那一次,大恩客支付了一千金。但返程时,韩非没法坐着,他只能伏跪在车里挨到回去。

千金似乎是韩非的劫数。

回忆被强烈的欲望和疼痛阻断,官能感觉如灼热泥沼,也如惊涛骇浪,吞噬和撕裂韩非的全身。他被束缚的身躯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像是缓慢沉溺在其中的献祭品。

时间像是锉刀,肢解和磨碎韩非所有的尊严和隐忍。他不停地喊叫、呻吟,翻动和扭曲身体去对抗,连身下卧榻上铺着的软垫,都被汗液浸湿,最终他陷落黑暗。

韩非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躺在海边,桑海的风很清凉,带着一丝浪潮的自然腥气。韩非喜欢听潮汐起伏冲刷的声音,波涛就是大海吟唱的歌声。仰躺的视角下,星空浩瀚而璀璨,众多繁星组成横贯天穹的星河,气势如虹,绚烂多彩。

初夏的紫微星高悬极北天穹,而东方星宿中的大辰星,发出明亮的红光。那是苍龙七宿的心宿,龙心之所在。韩非每次凝视这颗龙心的时候,似乎都能感受到它遥远地震撼。

海边的沙滩在星光下泛着银色光芒,韩非想起白天和恩师的对话。天地间是否有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冥冥之中掌控命运。荀师回答说有。他渴望追逐这样的力量,他的老师却告诉他,凡人想要获取超越自身的力量,也必将付出自身无法承受的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询问代价,老师平静回答。

“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邪秽在身,怨之所构。”

韩非从沙滩上支起上半身,用手抓了一把银白的细沙,细腻的触感,轻柔舒适。他散开手掌,流沙从指间倾泻而下。他仿佛看到这些微小的颗粒,坠入泥潭中,染上污黑色,四分五裂地被吞噬。

即使如此,白沙蒙尘,它的本质不也仍然没有改变吗。韩非并不是质疑他的老师,而只是他更愿意相信,黑白清污,皆为世人心中的取舍,众生眼里的祈愿。

但这与他追寻的前路无关。或者说,他敬重这凡尘俗世的苍生所愿,但所有的祈愿都必然会付出代价,而人们却总是回避。就像赞美光芒,却不愿意注视黑暗,就像歌颂善良,却不愿意直面邪恶。

但那时,他还未曾知道,堕落的黑暗,邪秽的污染,在人间所能展现的极致。

梦中的世界,和梦中的过去,忽然产生断裂。平静的大海骤起狂风怒浪。韩非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狂潮就扑过来淹没了他。

被卷在阴冷混沌的水波中,他本能地开始向上游。韩非会游泳,水性还挺好。他一边游一边睁眼俯瞰水下世界。漆黑森然的废墟就在他的脚下,失落遗迹带来巨大的压迫感,错落起伏的宫殿屋宇像是庞然巨兽。数不清的黑气盘旋在水底,如同无形的触须,黑气突然发现他,于是翻卷着向他呼啸而来。

它们盘旋着绞缠他的身体,拽住他沉向蛰伏海底的巨兽。超越凡人的力量,从来都是混沌邪异的存在,韩非越是接近苍龙七宿,就越能感知到这种最纯粹的力量和最复杂的欲望勾连在一起的深寒可怖。

梦中的他拼命想浮上水面,摆脱那些森冷暴虐的黑气缠绕,但他总是和唾手可及的水面隔着不能企及的距离。他不断挣扎,游动的身躯和黑气无声地厮杀搏斗。他明明会水性,却感到窒息的溺水压迫越来越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向水面伸出手,划动手臂拼命上浮,但他的身体反而被黑气撕扯得越来越下沉。力量从他体内疯狂流失,绝望的獠牙无情咬住他的心,疼到让他浑身无力。

水面忽然有矫健的身影沉入,一个人影向他迅速游过来,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能看到银白的发丝飘荡在水中,也能看到黑衣包裹的流线身形,还能看到暗金色的花纹在水波中闪动着幽光。和之前许多次一样,在韩非的计划里,卫庄从未迟到。

他的好友,并肩战斗的同伴。他们有过暗流涌动的算计,也有过明火执仗的分歧,但最终他们从不曾让彼此失望。那是共同经历数不清次数的狂风骤雨之后,仍然能站在一起平静面对恩怨情仇的默契

强劲的手握住他的手,卫庄一把将他拽起来揽入怀里,然后用鲨齿在幽暗的水下划出无声的剑气,驱散那些黑气。水的浮力让他们很快又分开,但卫庄牵着他的手坚定而有力,带着他最终浮出水面。

出水之后,周围的景色却已经不是桑海的海滩,而是郁郁葱葱的崇山峻岭。他们很狼狈地爬上岸,水珠像是无数溪流,从身上蜿蜒滑落。韩非习惯性地打算调侃卫庄,然后他忽然发现,卫庄也在和他说话。

可是他无法听到卫庄在说什么,他张开口呼唤卫庄兄的名字,而卫庄似乎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们明明距离如此近,却仿佛不在一个时空。出水后的世界,影像无比鲜活,声音却如同死寂。是的,韩非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无法把自己的声音传递出去。

他开始着急,无声的气氛让他感到十分焦虑,他拼命地说话,并配合肢体语言,表达他的想法,然而卫庄看他的眼神却越发诡异,就像在看着从没见过的畸形怪物。

卫庄喜欢毒舌他,喜欢嘲讽他,喜欢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泼他冷水。但是,韩非从未在卫庄的眼里,看到过阴冷恶意的歧视,那种嫌恶的如同要甩脱附骨之蛆的轻蔑。

但在梦里的世界,这一切就在发生着,卫庄在水下握住他的手,他手上还残留着卫庄的气息,但在岸边,他却只能感受到绝望,承受卫庄排斥和贱辱的冷酷眼神。

他终于清醒,从梦中彻底的清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非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黑。

屋里所有的火烛都熄灭了,门窗也都紧闭着,连那两座燃着炭火的燎炉也被挪走。气温有些阴凉,窗外有微光,看来是夜晚。

自己居然睡了整整一天吗。他尝试挪动身体,除了酸软无力,倒是没有剧烈的痛感。他仍然全身赤裸着,他还能感觉到,躺的这个地方依然是那个宽大的卧榻,但铺在上面的软垫应该换过,蓬松而干燥。

他的身体也很干燥,前一天那场疯狂的情欲折磨,让他原本从发丝到脚尖都染上大量汗液,但现在这种感觉,只能说明在他昏睡的时候,有人给他做过很彻底的清洗,还应该涂过伤药。怪不得会梦到水,他想着。

春药的效用全部消散后,除了虚弱感,也让他的身体冷下来。他感知一下周身状态,身体上的钳制和束缚已不存在,但唯独那双手还铐着手枷,只是没有背在身后,而且他能感觉到还有纱布缠在他因为太多挣扎、已经擦伤到血肉模糊的手腕。

留下这件束缚之物,大概因为这是唯一的一件真正刑具,曾经是他执掌的刑名法术之道的产物。韩非想笑,但他的喉咙稍微用力就感觉到火烧火燎的干涩。

他很渴。

长久的喊叫呻吟和大量的发热出汗,让他在意识彻底清醒后,极为口渴。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有些干裂爆皮。韩非撑起手肘想要爬起来,但虚脱无力的躯体象征性地挣动了几下,他又侧着倒回卧榻。

他有两天没进食,而且之前的药物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和体力。现在他恢复常态,饥饿的感觉也向他袭来,只是不如干渴强烈。

忽然有人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这一下突兀的现身让他本能地向后挪动一下身体。他之前竟然没有感知此人的存在,似乎对方完全融入黑暗里,这让他有些警觉和抗拒。

借着屋外微弱的夜色,他隐约看到这个人的轮廓,似乎是很强健的体格,却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他能感觉到对方也在看着他。他没动,对方也没动,他们只是沉默着。

强烈的口渴感觉再次袭来,像是在沙漠上走了很久的人,快要到被渴死的极限。韩非犹豫了一下,他确信自己没有力气坐起来,于是他嘶哑着嗓子说:“水……给我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伸出手,从卧榻旁的小桌上拿起玉壶和瓷杯,韩非能听到对方倒水的声音,潺潺的水声让他的渴求更强。对方把杯子递过来,他被铐住的双手却不太灵活,于是对方直接把杯子伸到他的嘴边。

对方在黑暗中,能非常精准地视物。韩非把唇覆上杯沿,像只野兽一样贪婪地吸吮,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他很快喝光了这杯水,但干渴的感觉反而更强。

对方撤回手,又倒了一杯水,这回却不再伸过来,而是握住不动。韩非知道,对方在等他主动过去,他用手肘撑着卧榻爬向对方,想再次喝水。然而,当他费力地接近之后,对方却抬起手自己一饮而尽。

韩非微微错愕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要做什么,因为那人已经拢过他脸侧的发丝,扳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下来。熟悉的衣料质感,熟悉的长发撩过,他一下就认出对方是弃他而去还被他刻薄说无能的恩客。这个人反复无常难以捉摸,还很危险。

但对水的渴望,让他很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吻,一滴不漏把对方渡过来的水喝尽。对方用这种方式,把整整一壶水都喂给他。最后一次喂完的时候,对方没有离开贴在一起的唇,而是开始把舌也探进来搅动。

对方的舌在韩非嘴里一番游弋,勾起他的舌翻动,寻找他先前被咬过的那处伤口反复撩弄。韩非感觉舌上一阵疼痛,却无法避开。对方再顺着他的嘴唇舔舐。有水的滋润,原本干裂爆皮的嘴唇就没有那么粗糙的质感了。对方把他的唇吻到有些肿胀,恢复弹性。

这个吻结束之后,对方凑向他的耳畔,对他轻轻说了一句话。

“公子韩非,我们很久不见了。”

韩非对这个声音无比熟悉,熟悉到脑海里的判知像呼吸一般自然,也熟悉到最近几年无数次在梦里回忆的深刻,更熟悉到本打算此生此世都不愿再次见面的难堪。

当他此时此刻听见这个声音,宛若有一把利刃,带着厮杀的气势,从心脏弹出,沿着顽强跳动的心脉,顺着精密繁多的血管,溅起鲜血回旋着斩向全身。因为太过锋锐,被切割过的神经似乎还迟钝得没有反射痛感。

所以韩非愣在那里,没有丝毫反应。

“我们分别有多久了?”那人站起身,走向卧榻一角,轻轻点起一盏铜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年。”

黑暗被光明撕开,从前韩非无数次凝视深渊的漆黑,他知道有些世界一旦踏入就不能回头,一旦坠落就不再清白。但此时,对他来说隐没在黑暗里才是最大的奢求。

光芒很昏暗,可在韩非看来,却格外地刺眼,他分明看到对方英俊的面容,飘荡的银白长发,额头戴着标志性的宽发带,穿着一如当年风格的玄色外袍,绣着暗金色花纹。

韩非像被光线灼烧到一样向后退,想离开这个卧榻。但他发现禁锢双手的木枷上,还有锁链,就串联在两侧地板的铁环上,让他无法离开这片绝望之地。

对方继续走向下一盏铜灯点燃。

“两年。”

韩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举起手徒劳地想挡住光线照射他不着寸缕的身体。

“住手……不要再燃灯了……”

他努力压抑发音的震颤,用听起来低沉的语气妄图阻止对方的动作。尽管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不会有丝毫作用。

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韩非终于明白这种被黑暗侵染后的决绝的扭曲逆冲。白沙的确还是白沙,但它却会逐渐需求暗尘的包容。白沙不会被暗尘改变,却会被自己撕裂,那是灵魂的撕裂。被撕开的灵魂断面,会布满数不清的细密神经,像是活的有生命的触须,拼命扭动想弥合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继续点亮铜灯,他每点燃一次,就会计算一年。一共有六盏铜灯被燃亮,围绕卧榻排列。光线交织让整座屋子敞亮起来,也让韩非和对方完全暴露在彼此的视线里。

韩非用手肘撑起半身,脸却低垂,长发从脸颊两侧垂散,挡住了他的面容。他尽量蜷起身体侧卧,两条腿弯曲着错开交叠,看起来就像是一头落入陷阱的困兽。他侧卧的身形曲线优雅流畅,起伏有致。

对方理所当然是卫庄。和他梦里的卫庄有着如出一辙的熟悉感,只是蓄了长发,身材也变高了,体格让霸道气势更有威慑性。

“六年。”卫庄淡淡地说,“从你的死讯传出到现在,有这么久了啊。”

卫庄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事物,扬起手就抛向韩非,落点精准在韩非身前,巧妙的力道让这卷物体翻动展开。这是一卷竹简,当它最后平铺开来,两个字的标题清晰可见。

五蠹。

卫庄意犹未尽,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连着一起摔向韩非,羊皮纸落在竹简上摊开,上面也是同样两个字。

这两样东西,正是韩非当年送给卫庄的第一次回礼。不论卫庄转移到何处,他都从未丢弃。羊皮纸和竹简一如当年保存完好。

竹简上以端正清秀的小篆,工工整整地排着一列列文字。它们诉说着作者博古喻今的激昂,刚劲廉厉的文锋,通透明澈的睿智,谋划天下的潇洒。

这字迹,和他之前写的那两卷竹简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好看。

只是内容却有云泥之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轮到韩非想把竹简摔出去了,他哆嗦地伸出手,连带着羊皮纸一起收拢,把曾经历历在目的字迹掩去。他感觉身体又恢复一些力气,他正要把这卷竹简掷回给卫庄,但举起的瞬间,他终于感觉到迟来的疼痛。被先前那把从心头弹出的尖锐利刃,从神经上豁剐的痛苦像在撕裂全身,最终他放下手。

韩非把竹简甩在一边,他伏在卧榻上开始颤抖,不是由于哭不出来的痛哭,只是由于笑不出来的可笑。他的情绪并不激动,甚至于早已漠然,但身体就是在发颤。

卫庄慢悠悠地走向房间四周,把墙边的那些铜灯也都点燃,让房间里更为明亮。他吹熄火折丢开,转过身走回卧榻。韩非就伏在卧榻上,白皙赤裸的身躯依旧很耐看,他身上有卫庄留下的许多道交错鞭伤,因为上过药正在愈合,形成青色的线条淤痕。

走到韩非身前,卫庄撩开衣服下摆,半跪身躯,袍子铺散在卧榻上。他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从韩非挡住脸的垂散发丝中伸进去,捏住韩非的下颌骨,用力地往上抬起,带着韩非的上半身都直起来。

韩非用手撑着卧榻,维持住身形,却垂着眼睑没有看卫庄。落在卫庄眼里的他,相貌依旧和过去一般无二的清秀俊雅,棱角分明的脸庞配上披散的长发,刚毅而又柔美。

此刻韩非剑眉微扬,桃花眼也半阖,唇边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所以显得气质较为温和。卫庄过去无数次注视过韩非这张脸,有了几分熟悉感觉。但是他眼前,忽然又闪过昨晚的画面,那个迷乱淫荡的恬不知耻的同一张脸浮现出来,和现在这张脸重叠在一起,交错变幻,带来截然不同的强烈反差。

卫庄的瞳孔猛然收缩,下意识地甩开韩非的脸。他撩开垂落在韩非前胸的长发,看着那道十字交叉的淤青伤痕。平穿过两颗乳尖的是抽在正身的第一道鞭痕,那之后韩非反弓起身体,所以卫庄趁势又抽了一道竖直的鞭痕,从锁骨沿着胸骨,一直划到上腹部。

“久不见故人,相逢笑别日。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卫庄伸手沿着韩非身体的每一道青色鞭痕抚摸,韩非不说话,他就用手捏起那些有伤痕的皮肉,毫不怜惜地揉弄。

韩非疼得皱起眉,终于抬眼看卫庄,眼神像是深潭一般,表面没有波澜。

“流沙主人,手段还是厉害的。”他的语调很平稳,听不出情绪变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庄一声嗤笑,流沙主人,他六年未见的故人,如此称呼他,跟那些与他合作的生意人没什么区别。于是他放开韩非的身体,走到旁边捡起韩非甩出去的竹简,说道:“你以为是我派人把你接到这里的?”

韩非不回答。卫庄展开竹简,把里面夹着的那张羊皮纸揣回怀里,再卷起竹简。接着他脱下自己宽厚的外袍大氅,和竹简裹在一起放在旁边的地毯上。

“我本来应该早点来见你。”卫庄轻描淡写地说,“但我怕时间太久,记错你的字迹。所以我连夜赶回去找到你当年的赠礼。”

卫庄的衣服,除了那件大氅,和昔年没有太大变化,宽肩翘起的夹衣,少了张扬的金饰装扮,但衣服上绣的金丝花纹却更为精致。内层紧身衣包裹他结实宽厚的胸背,腰身依旧曲线别致细窄结实。脱去外面立领的大氅,卫庄随手撩起长发披在背后。银白的发丝垂散,让他的人显得轻盈飘逸了许多。

“韩国的使臣,秦王的上宾,名动天下的公子韩非,世人曾叹以身殉国,悍不畏死。我倒不知原来这六年以来,却都是在燕赵楚魏之地,做着些勾栏龌龊的皮肉生意。”卫庄冷冷地笑着说,“你还知道避开秦韩齐之地?你还知道你的故友全然信任你的选择?你还知道你的老师见不得你这副千人可枕的样子?”

韩非还是用手撑着卧榻,坐在那里沉默无言。卫庄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韩非的长发披在白皙的裸体上,青色的鞭痕让他的身体格外引人注目。他是侧坐,修长弯曲的两腿交叠在一旁,遮掩起他的下身。

“如果我信了那些流言蜚语知道是你,那你都没有机会来这里。”卫庄用手牵起韩非的一缕长发玩弄,“我早就会杀了你。”

卫庄说得不错。韩非往来多地,基本不挑恩客,只要钱货两清不毁性命,他可以百无禁忌。但他大多是在燕赵楚三地活动,魏地去得不算多。他去楚地次数最多。楚人好美酒,而韩非也喜欢,到死都是改不了的。

他避开秦韩齐三地,自然是所忌讳。不过秦国疆域广大,很多时候他也会去,但咸阳和韩地故土区域,他本不会涉足。他以韩非之名寻欢,昔年在韩国又曾放浪形骸出入青楼,所以也免不了闲言碎语的指摘。

只是相比他客死云阳狱的结局,更多人会把流言当做谬谈,又或以为重名,甚至于认为他在冒名顶替,毕竟在寻欢场,亡国的贵族公子身份,本就是极好的催情助兴。但这并不重要,单凭他那副颠倒众生的皮相,就已经足够恩客众多。只有昔年见过他的人才知道,这份独无二致的价值厚重。

“躺下去,像你以前做的那样。”卫庄命令他,语调寒意四散。

韩非忽然直视着卫庄,眼神锋利而充满抗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兽。“昨天那个人,他在哪?”韩非突兀地问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笑了:“杀了。全府上下总共一百八十六条人命,一个不剩,都杀了。”

韩非盯着他不说话。卫庄英俊的面容和昔年相似又不似,眉眼还是那样刀削斧凿的锐意生动,只是眼神更加阴狠,气势更加霸道,身形更加威压,脸庞也成熟了许多。

卫庄又笑了:“但我还是得谢他,没有他我又怎么能见到故人,知道你的事?你在心疼那些人命吗?毕竟韩地旧土多次有人斥资接济穷苦,我当是谁这么兼济天下的仁慈,原来却是前韩国公子的卖身钱。”

韩非的眼神愈发冷下来。卫庄再笑道:“不用这副表情。玩你的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他可能不如当年的翡翠虎,但也足够有手腕。为了你,我可是杀了极好的生意伙伴呢。”

韩非再次垂下眼睑,却还是不动。

“躺下去,像你以前做的那样。”卫庄收起笑容再次命令,这次语气更加强硬。

“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韩非忽然笑了,笑得极为轻浮,“昨晚求你上,你不是都不肯吗?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流沙主人。”

最后四个字,韩非特意加重腔调。卫庄抬脚就蹬上韩非的肩膀,他不需要用多大力气就把那具赤裸的身躯踹倒在卧榻上。韩非似乎攒了很久的劲头,他撑着手肘爬起来,但等他刚刚支起上身,卫庄第二脚又蹬在他肩头,这次力气比刚才大很多,韩非疼得喘出声。

韩非再次想爬起来时,卫庄已经跨过他的身体压上来,韩非用铐住双手的木枷猛砸向卫庄,卫庄毫不在意不闪不避,那力道砸在他的肩膀和前胸就像吹过一阵秋风。

“昨晚?你知不知道,那个老东西给你下的药,是极西之地传来的邪物,就算洒在块石头上,也能浪成坨淫肉。”卫庄眯着眼睛,享受韩非的抗拒和挣扎,他报复地嘲讽回去,“我喜欢肏一个知道自己不是荡妇的荡妇,而不是干一条被烧糊涂脑子的狗。”

韩非屈起两条腿,发了狠地踹向卫庄,凭他的力气当然踹不动,但这动作却让他从卫庄身下挣脱出来。卫庄看着韩非想收回脚,就攥上他的两只脚踝,用手指掐住他跟腱上的大筋使力捻压。这两处大筋是人体活动极重要的肌腱,酸麻无力伴随疼痛瞬间让韩非所有的挣扎化为虚脱,他弓起身体开始喘息。

“我还以为,你这双脚只会顺杆爬去勾别人的腰,原来还能这么粗鲁。”卫庄解开韩非手腕木枷上的两条锁链,握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身体翻过来,让他趴在卧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不再挣扎了,他感觉到卫庄刻意的羞辱意图,就只沉默着。长发散在身侧,他略微支起上身,宽厚的背脊正中有一条顺滑的凹线直到纤细的腰部。他原本白嫩挺翘的两团臀瓣上,因为承受了最多的鞭子,现在布满青色交错的密集伤痕,对比身体其他位置零散的鞭痕显得格外刺眼,还有些肿胀,但也正因如此所以使得臀沟愈发有弧度。

卫庄又骑上他的身体,手指沿着那条背部凹线滑动。韩非只喘着气,一动不动,也不说任何话。卫庄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你身上有很多旧伤,我会让流沙,找出以前所有你接过的客人,把他们,全杀了。”

“以后也会有更多的人。”

韩非用淡然语气回应。

“所以,这就是你自己做的选择?”

卫庄紧跟着追问。韩非又不说话了。卫庄再把他翻过来,盯着他没有表情的脸看。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卫庄的目光炽热。

韩非还是沉默。

“既然是你自己要当婊子,你现在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呢?”卫庄笑了,一如韩非梦里看到的,轻贱而蔑视的笑。

“因为啊……”韩非脸上荡漾出他早已熟悉的套路礼节性微笑,“流沙主人,我们的交易昨天就结束了,而你那次的钱还没付清呢,我从来都不接受赊账。”

卫庄伸出手指,按在韩非的喉结上来回搓动,眼神愈发轻蔑,语气却很温和:“那我就是你遇见的第一个白嫖的恩客,因为过去,我已经付给了你太多,还真是不值呢。”他低头去咬韩非胸前两颗凸起的乳珠。

韩非扭动身体想避开,卫庄就压住他的身体继续说:“再不老实,我就把这屋里那些玩意全都给你试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韩非轻笑着,用被铐住的双手抵着卫庄胸膛,“你会玩吗?要不要我挨个教教你?”他的手很快被卫庄粗鲁地推到头顶,卫庄继续啃咬着他的乳尖。

韩非被他咬疼了,就反弓起身体,除了疼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的喘息,也仅仅只是因为疼,并不止来自于胸前的疼,还有一直在他体内激荡回旋的他无法控制的疼。

卫庄开始吻韩非的身体,从喉结到锁骨再到胸膛和腰腹,他会在吻过的部位吸吮和啃噬直到留下青紫色的斑痕。皮肉随着外力作用而凝结出淤青,但韩非还是只感觉到疼。每一个斑痕都像一柄利刃刺在身上的疼。

韩非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但他的身体依旧很冷,卫庄支起身看韩非,他既没出汗也没升温,精致的躯体像浮雕玉器,缺乏欲望流动的生机,连分身也软趴趴地歪着。

卫庄又把韩非翻过去,让他趴卧,开始在他后背也播散吻痕。韩非忽然发觉,卫庄的技术颇有些娴熟精湛,要是在当初,大概他的身体无法抵御这些挑逗。

韩非天生就有副刚柔并济的躯体,仿若他的剑眉桃花眼那样,充满矛盾的敏感通透,像泼染斑斓色彩的金玉。

不过现在,肆无忌惮的纵欲和疯狂扭曲的调教,很早就让他的身体充斥着对这种事的反噬和排异,时间久到他自己都无法记清何时开始,只记得全靠药物才能维持交合。

韩非想着心事,身体反应更冷淡了,连喘息都慢下来。这让卫庄心头怒火燃烧得更加炽烈。卫庄被韩非昨天的狂态毕露深深刺激,因为那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韩非。

从前的韩非,放荡不羁却恪守底线,风流轻狂却进退有度,纵情声色却守正清明。卫庄虽然知道昨夜是因为药物才让韩非发了狂,但他不认为韩非表现出的丰富经验,也是药物能赋予的习惯。显然这么多年的沦陷风尘,韩非确确实实已经变了。

卫庄心里交织着说不清的感觉,他既痛恨韩非淫荡无耻,又眷恋韩非风情百态。他只要想到过去韩非无数次在他不认识的陌生人面前展现那副姿态,无数次被那些人侵犯羞辱和调教,他就恨不得撕碎韩非。

“你以前就是这么接客的吗?”卫庄看着韩非这具被自己撩拨了这么久,依然淡漠迟钝的身体,他并不认为是自己技术不够好。所以他越发笃信,这是韩非的反抗。他能在那些肮脏龌龊的恩客身下反复哀泣求欢,被他们射出的浊液染满身体头脸,现在却唯独对自己表现出不肯驯服的执拗。

韩非在他身下翻动姿势,侧过脸来,用眼尾的余光扫过卫庄的脸,看他有些恼怒阴沉的表情,勾起唇角说:“我以前的恩客在床上从来没这么多废话,他们喜欢直接干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把手探到韩非胯下,一把攥住他软软垂着的分身用力揉搓。韩非想趴回去,卫庄却把膝盖伸进他两腿之间顶住。他一边在松垮的皮肤褶皱处挑捻,一边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风月行情?谁会花钱肏一具冰冷的尸体,还是说你的恩客都喜欢对着木头射?男人喜欢干什么样的婊子你心里不清楚吗?”

韩非的分身,在卫庄的挑弄下没有丝毫昂起的迹象。只是韩非的喘息却很急促,像是分明有感觉却隐忍。卫庄不知道的是,那也同样是由于强烈的痛感。

“一分钱一分货,流沙主人看来不止掏不出钱,床上也不太行。”韩非尖刻地笑,“我以前的恩客,会让我满脑子只想他们的肉棒。”

卫庄捋动韩非分身的动作戛然而止,剧烈起伏的胸膛似乎昭示勃发的怒气。韩非别着脸不看卫庄,心里却在算计爆发的时机。他想卫庄不再纠缠自己的身体,他想卫庄狂暴地弄晕自己,他想卫庄彻底对自己绝望。

卫庄审视着眼前这个疏离冷然而又芒刺外露的韩非,长久的沉默后,他忽然笑了,像是想通了什么事,笑得残忍而邪异。

“你看来被太多人玩过,喜欢更刺激一些的方法。”卫庄站起身,拎起他放在旁边地毯上的大氅,从里面翻出一件东西来。他抓着这件东西掩在夹衣的袖子里,韩非看不太清楚。卫庄走回韩非身侧,看着韩非被束缚在木枷里摊在软垫上的两只手。

曾经这双握笔的手,写出无数令世人惊叹称奇的文章,卫庄见过韩非写书,灵活的手指笔走游龙,留下传世名作。

然而现在,他却用它们写出那样不堪的淫词浪语,简直就是在亵渎自己。

卫庄一脚踩上韩非的手背,这双有着纤细修长指节,如白玉一般的手。他力气很大,直向着软垫里碾压。韩非疼得一下子弹起上半身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卫庄持续发力,他只感觉在卫庄猛烈的踩踏之下,手上有越来越刺骨的痛感,像是要踩断他的骨头。

“我为你特意准备了一件玩物呢。”卫庄把手里拿的东西,扔向韩非脸前,“我白天闲来无事之时,这屋子里的诸多玩物,我也摆弄了一些,毕竟好奇你喜欢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疼痛和忍耐疼痛,让韩非开始出汗。丢在他面前的东西,是一根狎具,但韩非清清楚楚认得这件东西。是他写的通篇淫词浪调的两卷竹简,被摔散之后,卫庄竟然把竹片又收集起来,用木工机关术改造了。

卫庄把竹片锉得更圆润,排在一起,圈成和昨晚塞在韩非体内的玉祖差不多粗的空心竹筒。一根木质柱体穿过竹筒楔住,延伸出的前端有粗大冠头,雕刻得惟妙惟肖。尾端则延伸出一根手柄,上面布有扭结。

这件特殊的器物,外表有一层薄薄发亮的松脂状涂抹物,已经凝固,让竹片上的字迹更加鲜明清晰,也让这件东西看来更淫邪。

何其荒谬。

韩非甚至能看到,有一片竹简上写着他端正清秀的工整笔迹。

寻欢直须尽早,莫待情色不复。

韩非的手已经被卫庄踩到疼得麻木。卫庄抬起脚,韩非的双手就抽搐着。卫庄把韩非的双臂拉扯到头顶,用锁链绕上木枷,和卧榻侧边地板的铁环栓在一起,再扳住他的腿,用绳索卡着膝弯紧紧缠绕几圈,拉高他的双腿折叠到胸前分开,也和铁环捆在一起。

这个姿势,让韩非感到屈辱,和先前趴跪姿态不同的屈辱。像条狗一样趴在那里,对于旁观者而言更具有视觉冲击力,而他的脸可以埋在卧榻软垫里回避不堪的姿态。但现在这样被捆缚,他无可回避,甚至于能看到自己因为双腿被高举束缚而抬起的下半身。分开的双腿让臀部抬高,臀沟完全张开。

韩非喘息得更加急促,他闭上眼,把脸侧开。被拉扯在头顶伸直的手臂,暴露出漂亮的腋窝曲线,他的腋毛也很浅。弯曲的膝盖因为被捆缚而绷住,膝弯里侧的腿筋也隆起分明的曲线。他的身体,就是一具由各种优雅曲线起伏交错组成的造化尤物。

浑圆臀部的伸展弧度,牵扯密集的鞭伤开始疼痛。但韩非无暇顾及,卫庄已把三根手指插入他的后穴抽插搅动。

干涩的肠道内壁,却对异物入侵早已非常敏感。韩非无法压抑这里的肌肉,那些富于弹性的光滑内壁仿佛有自主生命,就像迎接每一次的侵犯那样,蠕动翻卷地包裹一切探进来的器物,像是要吞下去一样的饥渴。

“你这里倒是很诚实。”卫庄嗤笑。韩非自然不肯做出回应。后穴虽然未经润滑,却有温度,再配上内壁的收缩扩张,带来暖融融的触感。卫庄继续羞辱他的意志说:“不知道被自己写的书肏起来的感觉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咬着牙,喘息更沉重。卫庄拿起那根他亲手做的狎具,把它顶进韩非的后穴。粗大的木质冠头想要进入并不容易,卫庄用探进去的手指撑开穴口的环状肌肉,再转动狎具向里插入,韩非痛得肌肉开始抽搐。冠头挺进去以后,竹片包裹的柱身进入就比较顺利了。

卫庄一直把这件狎具插到不能再深入才停下来。竹片比普通狎具要长,所以还暴露着小半截在后穴之外。这看起来反而格外淫乱。

“现在寻欢也不晚。”卫庄拍了拍韩非抬高的臀肉,声音啪啪做响,他轻蔑地笑着,“好好享受,这可是你亲笔写的东西呢。”

韩非的脖颈暴起两道青筋,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粗重的喘息配上越来越多的出汗,这是虚汗。不止是因为疼痛,更是因为耻辱。他体内那根狎具,被卫庄控制着开始抽动,卫庄很大幅度地抽插,撤出时只留粗大冠头在后穴口,进入时则次次都拓入肠道深处。

“这么清秀端正的字迹,却写着这么下贱淫荡的秽语,还插在这么无耻饥渴的小嘴里吞吐,你永远能带给我惊讶,公子韩非。”

卫庄像韩非方才喊他流沙主人那样,着重强调了最后四个字。

韩非的汗液顺着身体一丝丝滑落。他昨天才经历过一场情事折磨,又没进食,原本皮肤是苍白的虚弱感。而现在则浮起潮红,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因为气血上浮的愤怒和屈辱。

“你倒是说话啊。”卫庄不停地笑,“牙尖齿利的你,现在怎么像条丧家之犬呢?”卫庄想了想,又说:“你如果像过去那样称呼我,刚才你的无礼,我可以一笔勾销。”

过去那样的称呼,不就是……那三个字韩非一想起来,就感觉血液凝固。

韩非随着卫庄手上的狎具抽动,再加上卫庄说的这句话,让他不光喘息加重,还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拼命压抑却压不住的吟叫,像是在陷阱里受伤濒死的野兽嘶吼。

“你看来还需要一些惊喜。”

卫庄看韩非一直固执地沉默,就开始调整狎具尾段把手上的扭结。他只稍微用了机关术进行改造,那些竹片会随着木关节扭动而撑散开,将韩非本已被异物填充的后穴,继续扩张到更敞开,弹性的穴口肌肉被撑到极致,肠道内壁更像是被扯开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只是这样,卫庄还是不满意。

“既然你喜欢被千人骑万人枕,你这张淫荡的小嘴,也需要刮一刮污秽才好。”

卫庄调整第二个扭结,撑散开的每个竹片都会翻动角度支棱起来,这让狎具变成了一根多棱的凶器。卫庄用这根凶器,开始在韩非的后穴里缓慢转动起来,每片支棱起来的竹片都会刮擦肠道内壁,随着一圈一圈的转动带来残忍的折磨。粗大的木质冠头也会随着转动在肠道最深处带来强烈的摩擦刺激。

韩非疼到连续地叫出声,似乎冲破了忍耐极限,此后他不停地发出呻吟。他疼到浑身僵硬的绷持肌肉,疼到被屈辱撕碎身体一般的绞杀血脉,也疼到绝望于回不去的过往和不想见的重逢,浓得成为化不开的血色死结。

这样的韩非,看在卫庄眼里,就像他曾去南疆时见到的一种奇花,生长绽放在腐败的尸骨上,通体剧毒,却又美丽妖艳,散发着独特的芬芳,汁液更可以让人染上毒瘾。

卫庄看着肆虐韩非全身的汗液,他停下转动那根狎具,俯身去舔吻韩非的身体。他伸出舌头顺着韩非暴露的皮肤,舔舐那些带着咸味的汗液。韩非的身体有了温度,持续升高的温度,因为气血上浮而染上的温度,但他的分身依然没有任何昂起迹象。他双腿被折叠臀部被抬高,分身就软软地趴在小腹。

“像过去那样喊我,我就不再惩罚你。”

卫庄一边舔着汗液,一边提出要求。韩非依然闭着眼剧烈喘息,肌肉依然紧绷,因为那根狎具还狰狞地撑开他的后穴。卫庄看他还是顽抗,就伸出手继续开始转动。

韩非的身体,在卫庄舌尖颤抖着,卫庄能分明感受肌肉的震颤和收缩,分明感受汗流的源源不断,分明感受体温的灼热。富于情绪化的体感,让韩非的身体看着有了生机。

“喊出来。”卫庄命令。

“……”韩非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越发想要碾碎这种抗拒,他一边旋转那根狎具,一边在竹片支棱撑起的状态下开始缓慢地抽插,以螺旋的轨迹,一边旋转一边钻进和抽出。韩非这次呻吟更为凄厉,腔调还带上了几分鸣泣的婉转示弱。

“喊出来。”卫庄再次命令。

“卫……”韩非开始屈服。

“继续。”卫庄手上动作没停。

“庄……”韩非又蹦出了一个字。

“还有。”卫庄还是没停手。

韩非的喉结不停地滑动着,似乎那个字就卡在喉咙,卡在吐出来的边缘。于是卫庄停下来,给他缓冲的时间,也为了在他下一次抗拒的时候给予更强烈的痛苦。

韩非睁开眼,他的眼里有了一层水雾,氤氲着湿润的气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脸看向卫庄,眼神充盈着通透明亮,瞳孔深处却散发着垂怜众生的悲哀。那道眼神从卫庄的额头一直扫到下身,然后收回目光又直视卫庄的脸,韩非开口了。

“你早该明白,往昔不可追。”

卫庄被韩非这种反常的眼神攫住,无限接近于过去的韩非,却又多了不相似的沉淀,卫庄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动手。

韩非的眼睛开始弯出弧度,那是桃花眼特有的魅惑曲线。眼神像是把之前的水气往外蒸散一般,波动着,变化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比我之前所有的恩客,进入状态都要慢,可你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你也会享受我的痛苦,并因此而兴奋,对吗?”

卫庄咽了下口水,喉结蠕动。是的,他亢奋了,虽然没有完全亢奋,但这一番折磨确实让他燃起了交合的欲望。

那个人在痛苦的煎熬中挣扎喘息,却又隐隐抗拒着什么,相似又不相似的气质,让他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我的冷淡,只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

“流沙卫庄,你也变了。”

韩非是改变了称呼,但这依然不是卫庄想要的。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成了轻浮的蔑视。就像嘲笑卫庄的反应迟钝,就像嘲笑卫庄无法燃起他的欲望,就像嘲笑卫庄和其他恩客一般无二,而韩非却在他面前展现不出在别人面前的淫荡。

卫庄终于狂怒了。

他不再去想如何让韩非屈服,他所有的念头都全部化为了两个字。

干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庄把那根狎具用力抽离韩非的体腔。处于支起状态的竹片和宽大冠头带来强烈的摩擦与撕扯,它们擦伤了韩非的肠道内壁也撕裂了穴口,有鲜血飞溅出来。

接着卫庄暴躁地拆开束缚在韩非身上的绳索和链条,拽起他扔向卧榻中央。韩非在榻上翻滚了两下,他一边喘息一边想爬起来。几丝血迹从他的两腿之间蜿蜒滑下。

卫庄两下扯开自己的围腰丢在一旁,敞开外袍,走到韩非身前。韩非弓着身体努力想直起上身,但被卫庄踩踏到红肿的手却使不上力气,让他一直摇晃身体挣扎。

卫庄捏住韩非的下巴,扳住他的脸迎向自己胯下,他半褪下裤子,昂挺的分身从衣服束缚中解放,弹射而起,拍在韩非脸上。韩非眯起一只眼,剑眉皱了起来。卫庄用分身在韩非脸上不断摩擦,分身根部的繁密毛丛蹭着韩非下巴,韩非的表情染上屈辱和不适。

卫庄这条分身,还没完全胀大,但看起来已经显得很狰狞,茎体上浮动着丝丝血管。他掐住韩非的下颌骨,用力地掰开,强迫韩非张开嘴。卫庄把分身缓慢从韩非脸上滑向他的唇边,在韩非强行忍耐的表情里,插入他的口腔里,直插到底。分身圆润的肉冠一直捅到韩非喉咙深处,甚至顺着食道弯曲。

韩非想呕吐,咽喉被填充的不适感让他产生强烈排斥,空荡荡的胃却只能干呕。卫庄抬腿用脚尖踢到韩非的腹部,力道不大但运劲很巧,把他肌肉蠕动的干呕踹了回去。韩非咳了起来,但喉咙被顶住,他的喉结滑动几下,从鼻腔里发出断续的咳喘。

卫庄放开钳住韩非下巴的手,转而扣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抓着韩非侧面的长发,他开始在韩非嘴里抽插自己的分身,每一下都用力挺进到喉咙最深处。坚韧卷曲的浓密阴毛会蹭在韩非脸上,甚至挤到他的鼻腔里,那种感觉麻痒不止。茎体根部两颗肉丸会拍在韩非脸上发出清晰的体肉碰撞声。

韩非感觉嘴里的分身不断在胀大,持续张开嘴被撞击,撑到他牙关有些酸软。分身在他口腔里摩擦,让他分泌了很多唾液,它们滋润了茎体,韩非就没一开始那么难受了。他的舌像是早已习惯这种状态,会无意识翻卷着去触碰嘴里的肉茎,配合摩擦蠕动,口腔内壁也会张合包裹茎体进行厮磨。

韩非被卫庄撞到身形不稳,只好抬起被木枷束缚的双手扶住卫庄大腿。被踩伤的手掌比寻常更有温度,卫庄感觉这双温热的手贴上自己的腿,随着撞击滑动,让他有些痒。

卫庄发泄一样地撞了百十多下,感觉自己的分身胀到极致,磅礴的怒意似乎都集中在肉茎上,让它看起来像是一柄凶刃。卫庄不得不承认,比起韩非之前身体外部的冷淡,他的体内对于接受入侵和凌虐,反倒有更为明显的回应,不论是他的哪张嘴都如此。

原来他就这么下贱吗,卫庄的怒气翻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抽出分身,这条充血肿胀青筋暴起的怒龙,通体都染上韩非黏稠的唾液,亮晶晶地散发着淫糜气息。韩非的口腔被卫庄搅动了太久,分身撤出后一时也闭不上,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唾液顺着嘴角不断地流出,一直滑到下巴,最终凝聚成液滴,拉起丝线坠落。

卫庄没有给韩非太多停歇的时间,他还是抬脚蹬上韩非的肩头把他踹翻。卫庄开始享受韩非倒在面前的那种无力感。他扯开韩非的腿挤进去,把他的双腿分到更开。韩非的身体布满温热的汗液,肌肉因为忍耐疼痛和屈辱完全活过来一般的震颤,但胯下分身还是软绵绵垂着,卫庄瞬间觉得尖锐碍眼的讽刺。

冷淡到没有勃起的韩非,却嘲笑分身昂挺的自己,但卫庄竟还无比介意这种事,丝毫没有感到满足的优越,反而是深深的挫败感。卫庄不甘心,满腔的怒火都是不甘心。

“无能而又下贱的你,是怎么有脸嘲讽别人的?”卫庄终于忍不住又想刺激他。

韩非伸手擦了下布满唾液的下巴,缓了口气,他躺在卧榻上,斜着眼睛看卫庄,眼神都是满不在乎的轻浮和暧昧。

“我的能耐如何,你昨天不是都已经见过了吗?”韩非一边笑,一边支起上身,把戴着木枷的手伸过来,顺着卫庄的分身轻轻从根部捋动到顶端,挑弄了一手充血的冠头。

“差不多的尺寸,可现在却差这么多,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卫庄银白色的长发顺着他的怒气张开,他扬起手就向韩非打过去。韩非闭上眼却丝毫没想闪避。呼啸的声音从韩非耳侧擦过,卫庄欺身压上来粗鲁地撞倒韩非,手筋暴起的拳头在卧榻软垫上砸出一道深深的坑。

卫庄不再说话,只是眼神里跳动着狂野而凶猛的火焰。他用双手把韩非的两条腿分开到极限,毫不留情地用胯下肉刃贯穿了韩非的后穴,没有任何怜惜而粗暴的一插到底。

韩非的后穴,之前被那根多棱的狎具撤出时撕开了裂口,血液本已开始凝固,但随着卫庄粗壮有力的分身强势插入,绽裂反而更加严重,就像是轻薄的绸缎被撕开的声音,鲜血随着伤口扩大喷溅出更炽热的涓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狎具擦伤的肠道内壁,在分身刚刚挺入时因为疼痛表现出剧烈的排斥,但很快肉壁就开始蠕动吸附着卷上分身,像要榨干这条入侵异物似的疯狂贪婪地索求。

卫庄皱了下眉,他没想到韩非的体腔即使受了伤,也会有如此鲜明的回应。为了掌握主动节奏,他开始激烈地冲撞起来。

粗大的茎体随着鲜血润滑,在肠道中悍猛地进进出出,像是奔腾的野马,每次都全根没入,直到两颗肉丸被挤压在后穴入口,而后才会强力撤出。反复剧烈的抽送,摩擦着肠道内壁,卫庄可以感到韩非体腔内壁,对此有多亢奋的回应。抽插带起体液黏滑的摩擦声和皮肉撞击的拍打声,交织在两具肉体之间。

韩非因为疼痛而反弓着身体,肌肉不停抖动,长发散乱在卧榻上,像是被打碎的团团丝线。他的体温随着不停歇的疼痛加剧而炽热蒸腾着升高,汗液也如雨季的河道一般水量丰沛的奔流。韩非可以把双腿环上卫庄的腰,这样更有助于他承受卫庄的冲撞。但他却没有选择这么做,两条被劈开到极限的腿,半屈起而空悬着,随着持续的撞击而颤动。

卫庄只是猛力地肏干韩非,不再多话,韩非也就不再和卫庄搭话。不论疼痛有多剧烈他都只是拼命的粗重喘息,时不时会因为被撞得极疼了发出压抑的呻吟。

卫庄记不清自己冲撞了多少下,他只知道盘桓在胸间的怒火和欲火混在一起,燃烧得更加旺盛,他也知道韩非的汗液又染湿了身下的软垫,他还知道韩非极限张开的双腿之间那根分身,这么久依然没有任何亢奋迹象。

卫庄全部抽出自己的肉刃,他把韩非的身体翻过去,让他趴着,用自己的左腿卡住韩非的左腿,屈起右腿半跪着,而后把韩非的右腿架上他的腿,用手扶住腿根,接着又把肉刃从背后深深贯穿到韩非的后穴中。

韩非的下半身被卫庄抬高,用手肘撑着卧塌趴跪着,腰部弯曲成一道漂亮的弧线,臀部因为被分开的两腿,展现出人字型的圆滑分叉曲线。他的一条腿跪着,另外一条腿则被架起来,这好像是公犬在小解的姿态,他还被卫庄从身后侵犯,这是野兽交合的方式,比之前更强的屈辱感侵袭韩非的神经。

卫庄撞击的幅度和之前一样剧烈,依旧是全根没入再抽出地摩擦,鲜血随着不间断的入侵渗出细流,黏液流动和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韩非那条分身,因为姿势的变化,软软垂在胯间不停地前后晃悠。分身摆动带来的羞耻感,让他更加难堪。

卫庄像是永远不知道疲倦的猛兽,撕扯和蹂躏着身下的猎物。韩非本就身体虚脱,又被漫长的交合撞到筋疲力尽,他的左腿无法维持跪姿,就滑倒下去。卫庄一把用手挽住腿根把他架回来,放下他的右腿,扶住他的腰臀继续猛烈地冲撞他,像要揉碎他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趴在卧榻上,像条被丢在岸上太久而奄奄一息的鱼。他没有力气支撑身体,被铐住的双手摊在身前,前胸随着撞击在卧榻上反复搓动。他的臀部全靠卫庄用手扶着才能维持交合的高度,他开始感到意识的游离。

不知何时,卫庄的撞击开始有了缓和,深深浅浅磨弄他的肠道,似在窥探他的敏感。久经冲击的身体本该在欲望边缘颤抖,这个时刻对于快感的承受也理当最脆弱。

但韩非只感到无尽的疲倦。卫庄的律动越发急促,终于全身痉挛起来,他一边从喉咙里发出深沉而舒适的低吟,一边把灼热的黏液喷洒在韩非的体腔深处。滚烫的白浊体液,就似溢出的沸鼎热浆,在肠道深处涌动回旋。

卫庄放开手,韩非的身体就直直滑落在卧榻上。韩非也在不停地颤动,浑身虚脱大汗淋漓,他被射满温热黏液的肠道激烈地痉挛,穴口脱离卫庄粗大的肉茎,却暂时无法闭合,体液与血液交织的红白浊流,从他的后穴中缓缓溢出,淫乱而又香艳的画面。

卫庄的分身仍然半硬挺着,射过一次的高潮只是让根茎稍微软化了。他依旧不甘心和意犹未尽。因为他扳过韩非身体,不出意外地看到韩非仍然软趴趴的分身。即使被如此长久的肏弄,被高潮的浊液射满体内,他全身也有强烈体感,然而分身就是无法挺起。

卫庄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韩非身体的问题,但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思量,门外忽然有人规律地敲击门框。

“首领。”无法辨别质感的声音传过来,机械的空灵的中性声音,雌雄莫辩。

卫庄捻起软垫擦擦分身,先提上裤子,然后他屈腿坐在卧榻上,暂时不去理会身边像条死鱼一般的韩非。他让来人进门说话。屋门推开之后,一身玄衣劲装,披着斗篷戴着兜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向着卫庄走过来。

卫庄这趟来山庄,只带了他来,逆流沙的黑麒麟,令人闻风丧胆的隐形杀手。黑麒麟除了易容,在外人面前从不说话,唯有独处时会和卫庄做简短交流,所以他很放心。

“有事吗。”卫庄的问话一向简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赤练来了,她要见您。”黑麒麟的答话也没有多余的赘述。

卫庄怔了一下。他来此之前,特意让赤练去了临近的魏地走任务,没有三四天的时间应该回不来才对,何况是寻来这里。

“她人呢?”还是简短的问话。

“在正院,我拦下了。”也依旧是简短的回答,“赤练很不满。”

“告诉她,我现在有事,半个时辰以后我去见她。”卫庄沉吟下说。

黑麒麟微微颌首,就要退出去。

“等下。”卫庄又说,“告诉赤练,不要放那些小蛇窥探,让我发现一概不留。”

关门的声音传来,门外脚步声远去。

卫庄用手托着下巴。他来之前确实特意支走赤练,不管他见到的韩非是真是假,他都不希望牵扯到她。但现在,卫庄开始觉得,赤练的出现也许是个不错的契机,撬开这个人坚固外壳伪装的最好契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庄思索一阵,韩非却已经撑着身体坐起来,卫庄知道,韩非听见了对话。

“你妹妹,她来了呢,不想见见吗?”卫庄故意讥笑着说。

韩非用尽力气扑过来抓住卫庄的肩膀,身体却虚弱地靠在他身上。

“你让红莲卷进来?!”韩非的腔调带了愤怒的情绪,明确爆发的愤怒。

“她现在是赤练,流沙的杀手,鼎鼎大名的四天王之一。”卫庄面无表情地看着韩非因愤怒而富于生动神态的脸。竖起的剑眉修长而锋锐,眼神更是透露着凶狠。这是卫庄熟悉的表情,在他意料之中的过去影像再现。

他没告诉韩非他的本意,赤练的到来只是个意外,因为他想看到韩非执拗的坚守,在崩溃瞬间的姿态,一定很令人赏心悦目。

韩非因为愤怒而剧烈地喘息,因为虚弱而明明紧紧抓住卫庄的肩膀,却更像是倒在卫庄怀里,他似乎忘记被卫庄踩伤的疼痛,手指几乎抠在卫庄的衣服里拧住。

“让我想想你喜欢怎样的见面方式?”卫庄用手温柔捋着韩非的长发,他笑了。

“把你吊起来,让你妹妹来见你?”

“我在这里肏你,让你妹妹来见我们?”

“像昨天那般给你摆个花样,让她像我一样感受下相同的体验?”

“我带着如此狼狈的你去见你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我替你去见她?”

“就像没见过你,若无其事地让她走。”

韩非终于放开抓住卫庄肩膀的手,他倒向卧榻,长发盖住了他的脸。

“说你的条件吧,我们做个交易。”韩非感到无休止的疲累和虚脱。

“现在我有了比千金更贵重的筹码,而你有什么来和我交易?”卫庄继续笑着。

“红莲……你不能伤害她。”韩非没回答卫庄的问题,而是绕开话题,“我走那时,把她拜托给你,你答应了。”

“我答应你的事,我一直都有做到。你的妹妹,她现在出落得越发漂亮。有时候我看着她就会想到你。”卫庄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语气就温和下来。

但是他沉默了一会,用陡然转寒的腔调接着反问,“那么,你答应过我的事呢?你说你会回来,你说苍龙七宿的力量可以实现我们的流沙,你说天下可以统一,数百年的苦难可以终结,现在却是什么结果?”

韩非没有接话,卫庄就从卧榻上站起身走向房间一角。那里有一樽漏刻。卫庄在里面加满水,把它提到卧榻旁边,放在铜盆里。

“你只有半个时辰。”

青铜制成的漏刻,三足支脚,壶身底端延伸出一条细长的鹤头,涓细的水流从鹤嘴流到铜盆中。满水流尽就是半个时辰。

卫庄走回韩非身边,又说了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害赤练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选择要当一个如此不堪的婊子。”

韩非从卧榻上爬起来,他跪在卫庄身前甩了一下头,飞扬的长发披散到身后。他此刻眉峰平和,眼睑微阖,唇角勾起了暧昧的笑容弧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顺而妖冶。

他举起受伤还被铐住的双手,轻巧地褪下卫庄的裤子。卫庄没有阻拦他,只是冷眼看着他,胯下那条分身再次出现在韩非脸前,茎体半硬着撑起,但却向下弯垂。

韩非张开嘴,伸出灵巧而纤细的舌,开始顺着卫庄的分身舔弄起来。他似乎熟练已久经验丰富,一边舔弄还一边用柔软的唇亲吻着肉茎。他会用舌尖托起分身的肉冠,覆上嘴唇吸吮,还会在皮肤褶皱和肉冠顶端的缝隙格外细致地用舌挑弄撩拨。他的唇齿吸吮会随着唾液润滑,发出撩动肉欲的淫糜声音。

卫庄的分身,被他舔得粗胀起来,撑直在胯下,于是韩非打算把它吞下去。卫庄却忽然伸手扳住了他的下巴。

“用你下面那张嘴。”他冷然地命令。

韩非笑了笑,温顺的笑容荡漾在脸上,他用手略微拨起卫庄上衣,暴露出线条分明结实有力的腹肌,他开始在卫庄的肚脐和下腹之间舔弄,温热的舌舔过之处留下唾液的痕迹,柔软而富于弹性的触感仿佛能融化一切。

韩非想要继续撩起卫庄的上衣舔弄,卫庄却一把盖住了衣服。

“那你躺下来。”韩非轻声说。

卫庄弯腰坐在卧榻上,然后舒展开身体躺平,只是眼神依旧冷冷地盯着韩非。韩非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抬腿跨坐在他身上。他一边隔着紧身衣用手指轻轻揉捏卫庄胸前的乳尖部位,一边挺起腰用他张开的臀缝去夹蹭卫庄的分身,这姿势淫荡而又魅惑。

韩非蹭了一阵,就挪动身体调整位置,用手伸向胯下去扶卫庄的分身,但是他手上戴着木枷,并不灵活,所以颇为费力。他前倾身体以便让手能触及到卫庄的分身,长发就瀑布一般垂散在卫庄胸前。

卫庄忽然伸手扣住他的后脑,手指插入韩非的发丝,把他按向自己,去亲吻他的唇。这下突兀的行为让韩非上半身贴住他,那双手被夹在两具躯体之间,卡在韩非的两腿内侧。他为了避免木枷硌到卫庄,只能极力抬起自己手腕,这让他的臀显得更加挺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吻着韩非,撬开唇齿去挑逗勾缠韩非的舌,另一只手抚上了韩非的臀。浑圆的臀部满是鞭痕,卫庄用力揉捏,疼痛使韩非的身体颤抖,由于躯体紧贴所以轻微地摩擦着。

卫庄吻到尽兴才放开韩非,韩非喘着气用手握住卫庄胯下的分身,扶正茎体,然后弓起背脊抬起上半身,他用自己的后穴去对卫庄分身顶端的肉冠,试了很多次才对准。

韩非尝试用后穴吞入卫庄的分身,他的股间沾染了之前流出的体液,黏糊糊的,随着后穴被撑开,伤口再一次撕裂,肠道内留存的白浊液体混着血液又开始向外流淌。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腿根滑下,落在卫庄身上。

韩非发出婉转的呻吟,伴随着疼痛和忍耐的气息,听起来分外撩人。他的后穴随着吞进卫庄分身的过程而蠕动开合,当顶端肉冠被纳入后,肠道内壁也翻卷着吸上来。

卫庄的喉咙发出舒服的咕哝声。韩非主动起来确实让人销魂,他玲珑有致的身躯会弯成漂亮的曲线,隐忍的表情让俊秀的面容染上了极为诱人的情欲气息。

韩非持续扭动身躯,终于把卫庄的分身再次含在后穴中。分身并没有膨胀到最亢奋的状态,所以韩非用手撑住卫庄胸膛,反弓起上半身,上下律动自己的臀,用肠道内壁去摩擦卫庄的分身。他仰起头,长发随着飘散摆荡,他的脖颈伸展出好看的弧度,喉结随着呻吟而滑动,汗液再次浮现在身上。

卫庄的分身持续在韩非体内胀大坚挺,韩非肠道内壁的绞动就像漩涡一般,随着肌肉伸缩而吸纳他的分身越发深入。他臀部的动作虽然慢,但配合肠道蠕动和摩擦,却给卫庄带来别致的体验。卫庄看着韩非伸展上身,投入地摇摆,唯独胯下分身依旧没有变化。

“在我面前,自渎给我看。”卫庄又提出新的要求,语调依然是冰冷的态度。

韩非的喘息停滞了一下,他低下头看向卫庄,眼神里有着迷离的雾气:“那你把我的手解开。”他的手顺势抚摸卫庄胸膛。

“不,就这样。”卫庄干脆地拒绝。他看着韩非仍然不太情愿去触碰分身,就看了眼漏刻说道,“你只有不到三刻钟了。”

韩非的嘴角荡起一丝苦笑,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引人怜惜,但卫庄却无动于衷,因为他心里更渴望看到韩非意志的崩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一边摆动臀部刺激卫庄的分身,一边贴着卫庄下腹部摩擦自己的分身。他闭上眼似乎在回想什么,尽力尝试燃起欲望。那双桃花眼阖上以后,弧度曲线愈发勾人。他圆润的臀部会重复上下律动再前后摇摆,这让他的动作看起来富于性感的张力。

但韩非的心头,却有着一丝迷茫,不是对于自己的迷茫,而是对于欲望的迷茫。他选择的道路,他从未后悔,无论有多凶险艰难,他都始终不曾放弃。可卫庄却执着于他对自身的欲望,而这份欲望,在经年累月的时光里,在畸形扭曲的冲击下,在人间极恶的黑暗中,已经被击碎到微不可寻。

卫庄要他燃起自身的欲望,就仿佛要他把已经结痂但内在持续被腐蚀的伤口,揭开伤疤还要再翻出来重新割肉刻骨。韩非越是回想过去的美好岁月希望恢复身体对欲望的渴求,就越是感到痛彻心扉的灵魂撕裂。

韩非以前就对自己的欲望并不强烈,尽管他有着一副敏感通透的身体,但私欲却极为淡薄,他是个眼里没有自己的人。他最执着的其实只有喝酒。酒入温喉,醉意在心。

说着不能辜负美人的韩非,却从未对哪个美人真的上心。他会为每一滴消失在清晨的露水惋叹,却不会据为己有。

韩非所有的欲望,似乎都执着在与他的敌人针锋相对地厮杀上。锋芒毕露的进攻,百转千回的斡旋,游刃有余的算计,缜密精确的掌控,他享受征服敌人的快感。他对家国天下的愿景之欲更是强烈和执着到惊人。

在那以七国为局的权力厮杀里,他或许也有过自己的欲望,但就如浮光魅影一般转瞬即逝。所以当他走上这条白沙在涅的道路后,人世间汹涌恶意的众生之欲,很快撕碎他身体对情欲的感知能力。

他的身体早就已习惯了被残忍地对待,同时也远离了对欲望的主动,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源自人类的天性。

不论他如何伪装自己逢迎恩客的欲望,他身体的根源无法粉饰,所以他只能用药物维持这份营生。而现在,失去药物的辅助,对欲望的迷茫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没有恩客会介意他是不是吃过药,所有的恩客只会关注他是不是像个完美的荡妇。但卫庄却与这些人不同,他执着索求韩非的心。尽管韩非之前用言辞迷惑与诱导卫庄,让卫庄觉得与其他恩客并无不同,但他知道这能骗的了卫庄,却骗不了自己。

撕开结痂的伤口,内里是糜烂的腐肉,而他的心在这堕落的肉欲中顽强跳动。异化的黑暗的恶意每一次碾碎他的身体,他的心都会重新让伤口弥合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止是他,他体内封印的力量,也在渴求这份蚀骨透髓的转化。要让他重新感知人类本能的原欲,需要太久时间。

卫庄却没有很多的耐心给他。在卫庄眼里的韩非,似乎又在神游天外的分心,这在卫庄看来就是敷衍。于是卫庄挺起腰,带着攻击气息顶撞韩非的臀。分身在后穴来回冲撞,顶得韩非思绪一下被拉回现实。

“你好像真的很希望兄妹重逢?”卫庄看韩非被顶得有反应了,就停下来等着韩非继续主动。韩非的喘息和呻吟,带上了几分迷乱气息,他一边继续扭动腰肢吞吐卫庄的分身,一边终于把手覆上自己的分身。

他只有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了。

韩非摇晃着身体骑在卫庄身上,被卫庄粗大的茎身插入体腔,主动迎合律动,还要在卫庄瞠目注视下自渎,这让他感觉很难堪。他的双手被木枷禁锢,只好一手捋动分身肉茎,另一手揉搓分身前端,努力使自己兴奋。

韩非的呻吟,染上了苦闷的腔调。他的后穴越发紧窒地绞缠卫庄分身,内壁肌肉因为身体痛苦而热情亢奋地吸纳颤动。但他的分身即使在自渎的抚弄下,也只是有了一丝复苏的迹象。韩非睁开眼,偏过头去看那樽漏刻,他的眼神浮起了绝望的苍凉。

他粗重地喘息着,更卖力地自渎,不太灵活的手腕用尽方法抚慰自己。他的身体像是被欲望割裂,他既亢奋又不亢奋,而时间的无情流逝,让他越来越焦虑。他开始出汗,像是天空落下的骤雨,顺着他弯曲的脊线,起伏的腰臀,摆荡的上半身,贴着皮肤滑落。

韩非放肆地呻吟,把他所能想到的过去他曾经有的各类吟叫都无耻地喊出来。那些能让恩客听起来欲火高涨,血脉沸腾的声音,过去无数次驱使恩客更加残忍地对待他,把他推上欲望失控的顶峰,再让他坠落深渊。

坠落让他在欲望中获得解脱,飞速下降的眩晕感也让他不可避免地沉沦。虽然每次清醒之后,他要花更多力气从深渊里再爬出来,身躯在尖石嶙峋的绝壁上留下血痕。

过去的六年,一直重复如此的过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庄看着韩非骑在他身上,愈发放浪淫乱的形态,青丝随着他身体的摆动如蛇一般扭曲跳跃,他的身体柔软得像是狸猫与野狐的完美结合,优雅而又轻盈,还充斥着野性。

血气翻涌的红晕,挥汗如雨的浮魅,淫腔浪叫的呻吟,清秀雅致的迷乱,与他身体的各种线条组成令人难以把持的诱惑。

但卫庄却仍然愤怒。因为韩非这幅淫荡姿态,只是因为红莲,甚至于只是一场交易,与他无关,或者换个说法,在和他一样的每个有交易的恩客面前,韩非都会如此。

卫庄的目光扫向韩非胯下,他表现出来的手法,确实在竭尽全力地抚弄,因为他吞吐自己分身的臀部,节奏都缓慢了下来,体腔内翻涌卷动的肠肉也没有了之前的凶猛。韩非的那条分身在他自渎的摆弄下,宛如破土而出的根茎植物,从弯曲到伸展,从柔软到粗胀,只是还没到能够撑起的状态。

但韩非太狡猾了,狡猾的像是随时随地都可以逆风翻盘的危险猎手。卫庄相信,没有恩客能有耐心等韩非这么久,所以,是他仍然固执地抗拒自己的命令,他不愿意在自己面前解放他最原初的欲望。

“你没有时间了呢。”

卫庄伸手拽住韩非摆荡的发丝,把他的上身拉向自己,在他耳边施加压力。

“再给我……一些时间。”

韩非就势把头整个埋在卫庄的颈窝,像富贵人家豢养的宠物那般,蹭着卫庄身体,摆出一副乖顺的低姿态。

“你还要我,等你多久呢?”

卫庄的手下移,荡开韩非的手,握住韩非胯下的分身,温热却不够硬挺的茎体。卫庄用手捋动着,伸缩指节的撩拨。他另外一只手沿着韩非的发丝下移,扶住他的腰,示意他臀上的吐纳动作再激烈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把头上移,在卫庄耳边喷吐热气,吹动卫庄耳侧散开的银发。他的呻吟比昨晚发狂时还要婉转淫乱,就荡漾在卫庄耳膜。

他幅度剧烈地摆动腰臀,加快吞吐卫庄分身的动作,他纤细的腰灵活颤动,像是一种舞蹈。而他的分身被卫庄握住抚弄,再随着身体动态摩擦,卫庄能感觉到肉茎在胀起。

那樽青铜漏刻,鹤嘴中已不再涌出涓细的水流,而是变成水滴状断续的连线。水珠滴落在铜盆的积水里,发出碰撞的水声,荡起丝丝水波,恰如时间走远的脚步。

“像过去那样喊我。”

卫庄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韩非摆动的臀停了下来,他的呻吟虽然还在持续,但身体就有些僵硬。

卫庄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挺起自己的腰开始剧烈地冲撞他,分身在韩非体腔内进出能发出清晰的碰撞和摩擦声音,他捋动韩非分身的动作也激烈起来。

韩非伏在卫庄胸膛上,身体在颤抖。

“喊出来。”卫庄命令。

他抬手拨开韩非的发丝,扳起韩非的下颌想看他的表情。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与过去的韩非,现在的韩非,都不相同的表情。

紧紧纠结的剑眉像在痛苦,雾色氤氲的目光却像在沉迷。迟疑,绝望,伤感,茫然,还有欲望,各种表情复杂地交织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喊出来,我就替你去见你妹妹。”

卫庄想要击碎这份最后的固执。

“卫……”

韩非似乎很艰难地在抉择。

“庄……”

韩非的喉结又开始上下滑动。卫庄没有催他而是耐心地等着,并且冲撞得更加猛烈,不留给韩非思考的空间。

但他最终没有等到第三个字,韩非只是发出一串勾人发狂的淫荡呻吟。

卫庄笑了,温柔而又残忍。

“麟儿。”他低沉地呼唤。

人影出现在门口,却并没进来。

“带赤练来这里,我要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口的人影离开了。

与此同时,韩非挣脱了卫庄。

他用出乎意料的力气,撑起自己身体,然后迅速向旁边翻过身去。后穴从卫庄的分身上快速摩擦直到脱离,体液在后穴和卫庄分身之间拉出依依不舍的丝线而后断裂。

韩非手脚并用地想爬开这个卧榻,想脱离卫庄的掌控。卫庄伸腿绊住他,韩非倒下去翻滚了几下,然后他又要爬开。卫庄扑过去把他压住,韩非就不动了。

“逃?你想逃到哪里?你能逃到哪里?”

卫庄笑得有些可怕。

“和你亲爱的妹妹见个面,我就把你带回流沙。”韩非在颤抖。卫庄抚摸着他的身体,继续说,“你喜欢当个婊子,以后就永远在我身边做个婊子,所有别人满足不了你淫荡欲望的花样,我们有的是时间,都可以慢慢玩。”

“给……我……药……”

韩非一个字一顿地低吼。

卫庄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韩非会说这样一句话。

“给我药……”韩非重复着,忽然转身盯着卫庄看,眼神却只有茫然的空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要的婊子,我不是,从来不是。”

“无能的只有我。”

“没有药,我连一个婊子都不是。”

“我没有那种欲望,所有的事对我来说只有反胃和疼,你懂了吗?”

卫庄愣了片刻,忽然怒吼出来。

“你为什么骗我?”

韩非没回答卫庄的问题,转回身趴着,他有些绝望地说。

“我不能伤害红莲。”

卫庄更愤怒了。

“那你就能骗到现在才跟我说真话?”

“原来只有你妹妹才会让你说真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更期待你们的见面了。”

韩非的手指抓紧了卧榻的软垫。

“那我宁可见她,也不想再骗你。”

“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而且过去,选择离开的不是你吗?”

“无数人对我肆虐他们的欲望,而当初我最想要交付那时,离开的不是你吗?”

韩非一口气说完,他开始剧烈地喘息。

卫庄有些愕然,杂乱无章的情绪和回忆片段冲击他的脑海,他想捕捉什么却感觉一团乱麻想不清楚。韩非有些话说得对,有些话却又和他所想不同。他隐隐感觉他错过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但此时却没有机会细想。

“给我药……求你……”

“我会满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让红莲看到我……”

韩非似乎又反悔了,他用从没有过的乞求腔调,说着他从没说过的话。

门外传来由远渐近的脚步声。

卫庄拽起韩非把他压回卧榻正中,让他趴跪在上面,把他的脸深深按在软垫里。长发完全散开,覆盖在韩非头部的两侧。卫庄用胯下坚挺的肉刃,再次贯穿韩非的后庭。

“用你的身体,取悦我。”

强烈的独占欲望吞噬他的理智,混乱的心让他只想遵从欲望的涌动。

赤练推开屋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卫庄在寻欢的场景。但她并不意外。

只要是男人,她就不感到意外。

韩国灭亡后,流沙在韩地旧土辗转,卫庄学会了去青楼风月之地寻欢。

这世上只有寻花问柳的地方,从来不会介意乱世动荡,也依旧会充斥轻歌曼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是卫庄选择踏足青楼,还是他每次都会找男人。赤练觉得,卫庄是在缅怀,但这种事谁也不会挑明。

赤练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火红的长袍轻盈飘逸,翻开的宽大领口绣着金色的华贵花纹,修长裹腰让她玲珑的细腰极为引人注目,玄色长靴衬托她纤巧的小腿,玉藕般的大腿在长袍下摆中若隐若现。

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卫庄。

赤练对卫庄有独特的依赖,也许因为这个人把她带离破碎的祖国,也许因为这个人很多次保护她,也许因为这个人教会她许多事。但她心里很清楚,根本原因在于,是她哥哥的好友,只需这个理由,她就可以信任。

其他的理由,是赤练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萌发出的羁绊。哥哥死后,卫庄对她来说独一无二,伴随她生命的成长和变化。

只要卫庄不找女人,赤练就不会介意。

以往卫庄的猎艳目标,她都没兴趣。她知道卫庄不管找什么样的男人,都只对他们的发型有要求,一定要披散长发,还一定要梳出斜起的额发。但今天,卫庄为了这个人让自己等了这么久,她就不由多看了几眼。

他们像野兽一样交叠,这个人像条狗那样跪在卫庄身下,分开双腿,淫荡地重复着挺腰和收臀的动作,他在尽力取悦卫庄,让卫庄那条粗壮的肉刃在他体内来回抽插。

这个人身材,是赤练没见过的好看,弯曲的背线,纤细的腰身,平坦的腹部,修长的双腿,还有比女人更诱惑的紧实翘臀,让人看来有着雌雄莫辨,刚柔并济的美感。

卫庄跪在卧榻上根本没动过,这个人却用后庭含住卫庄的肉刃,一刻不停地自己肏弄着自己。真是淫乱卑贱,赤练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也极为尤物。她不得不承认。

他的上半身趴在卧榻上,脸深深埋在垫子里,他全身都在出汗,很多的汗。满头青丝铺散开,随着身体摆动而翻起扰动。

但他身上的伤,实在有点多。青色的鞭痕布满全身,尤其是臀上格外刺眼。还有他两腿之间已经干涸与正在流淌的液体,划出很多道曲线。白色的是浊液,而红色的是血。他还戴着桎拲——束缚囚犯的木枷刑具。

赤练不记得卫庄有这种嗜好,但既然能让卫庄如此暴虐地对待,错的一定是这个人。赤练心里想着,就不再看他。

“庄……”赤练轻轻呼唤了一声。

卫庄感觉随着这道声音,他的分身被插入的肠道内壁绞得一阵抽搐。

“事情没办妥吗?”卫庄若无其事地问。

赤练没说话,却看向他身下的人。

“无妨,直说就可。”卫庄回应。

赤练知道,卫庄既然这么讲,就意味着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那时,人已经死了,谁动的手还在查,所以没耽搁就回来了。”赤练轻声答。

“那东西呢?”卫庄继续问。

“找不到,有人捷足先登。”

“潜龙堂怎么说?”

“三日后,新郑会面再谈。”

卫庄沉默了,赤练也就没说话。于是空气里只剩下一种莫可名状的声音,暧昧的淫乱的交合声音,从卫庄身下发出。

赤练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卫庄又问出声来:“你不在上党等着我,为何急着过来?”

赤练伸手捋了一下发丝,手臂搭上了卫庄的肩膀,她的细腰斜起来,修长的双腿摆出漂亮的线条,让站立的姿态优雅别致。

“看你神神秘秘的,有没有做坏事。”赤练饶有风情地一笑。这院落的主人,时常会给卫庄进贡些珠宝玉器,当然也有美人。

卫庄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你先去新郑准备一下,我明日就启程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要在这多耽搁?”赤练问着,语气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怀疑。

于是卫庄笑了:“我把这里灭门了,总要处理点事情,才好免去麻烦。”

赤练有些惊讶,她看着卫庄说:“金生财不是与我们一直合作很好?”

卫庄又笑,这次的笑容有些狰狞:“合作再好,该杀还是得杀。”

赤练看了他一会,卫庄行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而流沙现在本来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生意伙伴一朝反目,这种事对流沙来说已经太多。所以赤练并没有怀疑,她转过身就向着屋门走去。

卫庄感觉到自己分身插入的肠道内壁,之前一直持续绞缠的气势终于有了一丝缓和。他刚才被肉壁绞紧得差点射出去。

若说紧张,其实他也一样。他现在莫名希望赤练赶紧离开。

但赤练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走回卧榻。卫庄感觉到分身被裹缠翻搅的紧窒感觉又袭来,他为了摆脱这种被动,于是开始主动肏弄起来,也像是在做安抚。

赤练盯着卫庄身下那个人看,准确说是盯着那满头铺散的长发看。她不自觉地屈膝,优雅半跪在卧榻上,她拾起软垫上一缕蜿蜒的青丝,动作轻柔地抚摸着端详。

卫庄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冲撞着身下之人,撞击发出很大声音,混着体液摩擦的黏滑响声,更显得气氛糜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赤练想伸手拨开这人贴在脸侧的发丝,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或许只是卫庄的反常让她始终有一丝好奇。

卫庄感觉身下这具躯体紧绷到极限,肠肉发疯一样在卷动伸缩,体腔像是咆哮的野兽之口,吸吮和绞缠他的分身。他的撞击也更加疯狂,在赤练那只手快要触及的瞬间,把这具躯体撞开了距离,猛烈的撞击让身下之人往前冲了一截,也让卫庄控制不住地射出。

高潮让卫庄发出低沉的长吟,两具躯体都在震颤和抖动。白浊的体液从交合之处涌动溢出,空气中扩散着浓烈的欲望味道。

赤练似乎对这种野兽一般的交媾感到了不适,她有些嫌恶地甩开了手里长发。赤练站起身,喃喃地说了一句话。

“我一定是太想他了,才会从这么下贱的人身上看到一点影子,太可笑了。”

卫庄射出之后,他的分身这次彻底软了下来。但他没有着急撤出来,而是俯身干脆压住身下的躯体,就好像野兽在护卫。

赤练说完那句话,终于径直走向门口。当她关上门的瞬间,她想起来为何方才会感觉到异常了。因为卫庄身下这个人,全程都没有发出过一丁点声音,哪怕是微弱的喘息。

房间里有过的,只有她和卫庄的声音,以及卫庄和那个人交合身体的声音。但这又与她有何关系,也许是卫庄封住了他的声穴。而且看那场面,更像是卫庄在逼供。毕竟反目的生意伙伴,一定会对流沙构成威胁,或许他知道些什么秘密,才会受到拷问。

不过,这些是卫庄要考虑的事,而赤练已经不再关心,她的身影逐渐远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庄穿好衣服,站在屋子门口。

他从窗缝看着赤练走远,直到消失。他喊来黑麒麟,叫他留意赤练是否去而复返,方才短短时间让他有很久不曾体会的紧张。

卫庄回头看向卧榻,韩非躺在上面,背冲着他,一动也不动,甚至于连呼吸声音都很微弱。卫庄感觉自己的手,像是燃烧着火焰,又像是被剧毒腐蚀,灼热而刺痛。

因为刚才,赤练关上屋门之后,他撤出自己软下来的分身,伸手试图去安抚韩非。青丝披散覆盖住韩非的头脸,而韩非还保持僵硬的姿态,不肯把脸从垫子里露出来。

于是卫庄扳住韩非的肩膀让他侧过来。韩非对他没有任何抗拒,也没有任何回应。像是一具傀儡,毫无生气地任他摆弄。卫庄想撩起他的发丝,示意他一切都过去了。

但他伸出手,抚摸贴在韩非脸上发丝的时候,只感到一片温热而湿漉漉的触感。

那些发丝上都是水。

却不是汗水。

卫庄用手指顺着韩非的脸庞摩挲,也全是水迹,他的手滑向韩非的眼睛周围,就找到这些水的源头,无声流动的源头。

韩非没有吭一声,像死了一样寂静。

卫庄用手再抚向韩非的唇,柔软而冰凉的唇,下唇还有绽裂触感,他抽回手,指尖有鲜红的血丝,散发着细微的铁锈味。

恣意发泄之后,只有空虚的感觉袭上卫庄心头,让他心里充满失落的情绪。他的确如愿以偿地让韩非崩溃,但此时此刻,他却不敢去看那崩溃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不令人赏心悦目。

他想起很久前,在鬼谷的时候,他的老师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

“复仇是一种自残,你所得到之日,就是你将失去之时。”

韩非那坚硬固执、铠甲嶙峋的伪装在破裂之后,化为无数锋利的碎片刻在身上,与地面反复撞击和拖动,最终血肉模糊。

做这件事的人,是卫庄自己。锋利的碎片总是双向的,所以他们是两败俱伤。

卫庄打开屋门走出去,先前屋内两座燎炉只是被他搬到外面,他又把它们挪回来。他燃上炭火,在炉上架起铜盆烧水。府邸里没有其他人了,这些事只好他亲自来做。

烧水的间隙,他把散落在屋里的各种器物都收拾起来。那根他亲手做的狎具,他捡起来还能看到上面残留着血迹,卫庄干脆地使力把它碾断搓碎。地上散乱的绳子锁链他也一并都撤走。还有桌上中年人昨日留下的那壶下了药的酒,他白天怒火中烧就没管,现在看着更刺眼了。他把这些杂物找块布兜起来,全丢到门外摔了个七零八落的散碎。

等到水烧热了,他把铜盆端过来,打算给韩非清理。韩非还是没有生息地躺着,不过对卫庄来说,他乖顺一点反倒更方便。

卫庄把韩非双手的木枷解下,抬手扔到了屋角。他举起韩非的两只手查看了下,这双原本如白玉的手,让他踩得红肿,现在已经化为青紫淤血。戴枷的手腕,他白天才用纱布包扎过,但是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又被韩非挣扎得出了血,浸染在布层里。

卫庄把韩非翻回去趴着,分开他的双腿再掰开两瓣臀肉查看后庭。环状穴口被他晚上接连肏弄,发红肿胀着,还没完全闭合,撕裂的伤痕仍在往外渗出血液。

黏白的体液从穴口不断向外流,把韩非整条臀沟染得混乱不堪,浅浅的毛丛粘连凝结的精斑,像羊奶洒在嫩草地。

卫庄想了想,他站起身走向屋子四周的木架,找出一个怪异的漏斗状玉器。玉器的斗身较长,斗颈有箍住的机关,接着一根动物脏腑软膜制成的坚韧皮管。这种东西他虽然没有用过,但是他知道怎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把柔软丝绵用温水浸润,先去清理韩非的脸。他不敢看那张脸,就全凭手的触感抚动。他擦干净额头的汗液,再沿着眉骨擦拭双眼,接着顺两侧脸颊滑动,然后是从鼻梁到嘴唇的擦抹,就势再到下巴,最后擦净两侧的耳朵。他用水漂干净丝绵,又擦了一遍。

然后他捋着韩非散落的长发擦拭,一缕一缕都擦过,再顺延到全身上下。韩非的身体很冷,尽管卫庄身体还有情欲没消散的热度,但韩非却全然没有这种余温。

卫庄擦干净韩非身体,特别是手和腕的压伤和擦伤,以及他身上鞭痕,还有被自己踹过的肩膀,已经泛起些淤青,卫庄都抚过。

韩非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也不吭一声,只有胸膛的略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卫庄在擦拭过程中,他又看到韩非身上那些不太明显却蜿蜒扭曲的旧伤。它们没有影响这具身体的光滑与美感,只是颜色有细微的差别,所以很不容易被发现。

卫庄此刻只觉得刺眼,他白天明明已经留意到这些伤,但却从没有现在这般刺眼。他耳边回荡着韩非说过的那些话。

“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给……我……药……”

“求你……”

“我没有那种欲望,所有的事对我来说只有反胃和疼。”

“无数人对我肆虐他们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记得韩非说了一些更重要的话,但他却不想去思考。于是卫庄叉开腿坐下,抬起韩非身体架在自己两腿间,避开挤压到他软垂的分身,让他的臀翘起来,再分开他的腿

卫庄把手指探进韩非的后庭,温柔得小心翼翼。他抚摸着韩非的肠道,内壁的温度完全不似韩非身上这般冷,而是高亢炽热仿佛很激动的生命在跳跃,它们随着手指入侵又蠕动卷曲上来。卫庄能感到贴过来的肌肉上有擦伤触感,但肉壁像是不知痛地渴求。

又或者,明明知道很痛但还会渴求。

甚至于,越是痛就是越是渴求。

卫庄发觉了这种异常,但韩非分明不是这样的人,这个答案,只能去问他自己。

卫庄不理会那些活跃的肌肉,他只是用手指把韩非肠道里留存的汁液向外清理。黏稠白浊的液体被他一团团抠出来,从韩非的后穴滴在卫庄的裤子上,拉出粘丝滑落。

卫庄把手指能触及的地方清理了一圈,但他知道更深的地方还有积存。于是卫庄撤开身体,把软垫揉成一团垫在韩非身下,让他维持趴卧而抬高臀部的姿势。

他拿过那个玉质漏斗,先以特制竹夹撑开后庭,把柔韧的软皮管顺进肠道,再把弧度逐渐收缩的斗颈也插入韩非体腔内。肠道被异物侵入,又含着残余体液,韩非的下腹发出低沉的咕哝声,脏腑蠕动着收缩。

卫庄伸手试试水温,热度大概与肠道内壁差不多,他舀起水顺着漏斗圆弧状的敞口,把水灌进韩非的肠道。温热的清水缓慢地渗进漏斗的涡眼,卫庄再轻拍揉捏着那两瓣浑圆的臀肉,让水能灌入得更深。

这种行为显得淫糜而羞耻,但韩非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也不吭声。

卫庄等到水不再能渗入韩非体内,把漏斗从后穴里拔出来。穴口似乎完全不想坚守私密的排出耻感,温水混杂着浊液和血液就直接流淌出来,发出涌动的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重复几次这样的做法,直到流出来的水不再带有红白的体液。卫庄用沾了清水的丝绵把韩非股间沾染的残余液体全部擦净。他擦了好几遍,直到不再有丝毫留存。

韩非的身体,被卫庄直接抱起来,他把韩非放在卧榻一角,再把铜盆之类杂物全部挪到地毯上,接着卫庄干脆把卧榻上整床软垫都撤掉。他走出屋门,过了一会不知从哪又找来一床新的金丝柔软织垫。

卧榻很大,所以垫子被收纳成一大卷扛在卫庄肩头。他这次进门还是没脱靴,但在卧榻前他停住了,他脱掉脚上的长筒战靴,赤脚走上卧榻,把软垫全铺在上面。

卫庄把韩非抱回卧榻中间,又把韩非全身上下擦了一遍,然后把他身上的伤痕涂抹上疗伤药膏。做完这些事,卫庄站起来把韩非来时穿着的那件白色裘毛大氅拿过来。名贵动物毛皮制成的大氅,柔软温暖,卫庄把它盖在韩非身上。黑色的长发散在卧榻上,与白色的大氅对映在一起,有着安静的美感。

卫庄穿回靴子,走到卧榻一侧拎起自己的玄色大氅,衣服裹着的竹简,轻轻滑落在地毯上,他伸手捡起。这有些陈旧发黄的竹简,是韩非最初的回礼,卫庄握着竹简的手暴起了几层青筋,他穿上大氅把竹简收在袖里。

他在卧榻旁的小桌放上一壶水和瓷杯,而后走向房间四周,一盏一盏地熄灭铜灯。然后再走回卧榻四周,也一盏一盏地熄灭铜灯。当最后的光芒消逝后,整座屋子重新被黑暗覆盖和吞没。卫庄走出了房间。

他关上屋门,黑麒麟正在外面等他。

“她走了?”卫庄问,黑麒麟点头。

“看着他。”卫庄说,黑麒麟再点头。

卫庄离开了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非又做了一个梦。

虽然他不想陷入梦境,但是他无法抵抗汹涌袭来的倦意,以及梦境的诱惑。

梦里的夜空,依然是星盘美丽,银河还是如他在桑海看到时一样的浩瀚而璀璨。

星空明灿的晚上,通常看不到月亮。星光不像明月皎洁,却会更瑰丽。

韩非靠着韩国冷宫湖心岛的花树,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他在喝酒。酒杯是上好的青玉龙岩樽,酒则是上好的秦国柳林醉。韩非自打很久前从翡翠虎那里缴获了战利品,就一直很享受上品酒器配美酒带来的极致口味。

这会让他感觉战胜敌人的快感。

夜幕已经被流沙彻底拔除,其中还伴随着流沙与七国势力的缠斗,韩国朝堂现在由流沙全盘掌握,他的变法正在推行。

他的父王,还有他的四哥,他们没有能力再阻止他,他架空了他们的权力。谈判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他喜欢在权力漩涡中轻巧从容进退的征服感,喜欢用环环相扣的陷阱捕捉猎物的过程,直到最后让对方无路可退,只能按照他既定的计划接受结局。

他承诺他的父王,只要韩国安稳强大,他就可终其一生享受韩国至高王权。只不过这个王权,在他的天地之法约束之内。

法并不是具象化的某个人,所以对韩王来说这个结果也在能接受的范畴内。

他承诺他的四哥,只要按他的变法贯彻下去,韩国可以靠自己强大发展,不再有权臣当道,不再有国本动摇,不再有内耗分裂。就算是外敌环伺,韩国也有可以抗衡的资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于,等他们的父王死去,下一代韩王就是他的四哥。韩非无意于王位,他想要追求的也从来不是王权。

他的父王和四哥不得不接受这结局,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更重要的是,韩非掌控了一种力量,超越凡人的力量,他们所不了解的星辰之力,名为苍龙七宿的力量。

昔日春秋时代,郑庄公崛起争霸的源头。

虽然韩非并没有完全掌控这股力量,他拿到的只是龙心元力,可已经足够让凡人感到望尘莫及的强悍,就像永动不熄的光。

但这些胜利,还不是韩非如此兴致高昂的原因。他发自内心感到愉悦的原因,来自于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抱着剑在看着离湖湖面的男人,那个黑衣金纹的银发男人。数年光阴让卫庄的白发长了一些,已能披肩,所以他把发丝分为两层,在脑后束出一条马尾。

卫庄像一头优雅的黑豹,危险而漂亮,灵活而悍勇,聪明而锋锐。

他的好友,他以他们的流沙,把他送上大将军之位,韩国真正百年来最强之将。

但这仍不是最令他高兴的事,真正的原因在于,卫庄肯为他,放弃对王室的复仇。卫庄与王室有血海深仇,他一早就知道。他的父王孽债累累,百越太子天泽,最终放弃对韩国的复仇,也是韩非一手斡旋的结果。

百越宝藏,大部分被他赠送天泽当做复国的资本,而隐藏其中的苍龙七宿密匙,成为他解谜并开启龙心元力的关键。

利益交换各取所需,韩非从不吝啬给予合作伙伴优渥的利益分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卫庄却不同。长久并肩作战的博弈厮杀中,他们从最初的利益勾连,终究交织了太多与众不同的羁绊。他们有过亦敌亦友,有过狼狈为奸,有过反目对峙,也有过握手言和。卫庄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拉住他,他也无数次在失控边缘力挽狂澜让卫庄安心。

对于彼此,他们就像双生同心,光影互补的关系。卫庄霸道,而他狡猾;卫庄聪明,而他坚毅;卫庄勇往,而他决绝;卫庄冷彻,而他通透。他们之间的争执和分歧,大部分都是以卫庄的妥协作为结束。

这是卫庄的温柔,韩非很清楚。

“韩国的礼仪,就是堂堂王室公子却像个村夫一样吊儿郎当?”卫庄嘲讽的声音,把韩非的思绪拉回现实。

卫庄喜欢毒舌韩非,韩非也享受被卫庄毒舌的感觉。像黑豹炸了毛,等他去抚顺。

韩非虽然放浪形骸,能歪坐绝不正坐,能调侃绝不正经。但像现在这样表露他当年桑海回国路上才会有的放松,只是因为身边的人是卫庄,他信任着卫庄。

“韩国的礼仪,又不是我对卫庄兄会有的礼仪。”韩非一边喝酒一边笑着。

卫庄转过身,看着他说:“再过几天,你就要去秦国了,你还这么没心没肺?”

“就是因为去了,得有一阵子见不到卫庄兄,所以今天才邀你来赏月饮酒。”韩非笑得更开心,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天,“是观星。”

卫庄没再理他,而是也一起抬头看星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兄,看到那颗大辰星了吗?红色光芒的那颗。”韩非忽然问。

“……”卫庄点了点头,但没说话。

“那就是龙心,苍龙七宿的内核。我能感受相隔无限远的距离,它却涌动着力量。”韩非伸手指着天空说。

“它的颜色,是不祥之光;它的位置,是孤星之地。”卫庄淡淡说。

“卫庄兄在担心我去秦国么。”韩非笑。

卫庄斜眼看着韩非,缓缓说道:“世上本无齐全事,唯有取舍抉与择。你不觉得你对苍龙七宿过于迷恋了吗?”

韩非没回答。

卫庄又说:“你已经拿到的力量,还有你那邪异的剑灵,还不足支撑你的理想吗?秦国行虽然你已有万全准备,但……”

卫庄停顿了。

韩非知道他要说什么。九鼎,禹王窥天机而授神策,集四方鬼神之力铸造九鼎,夏商周三代传承的国之重器。九鼎之力与苍龙七宿遥相呼应却又激烈厮杀,从郑庄公到春秋五霸莫不是在挑战周王室的正统天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信我,我一定能回来。”韩非沉默了一阵,终于回应卫庄。

卫庄带着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

“没有博弈,不用付出代价,不会存在风险。我的法,天地之法,需要力量。”韩非继续说着,“过去的大风大浪,我们不是都走过来了吗?我们的流沙,也需要这力量。”

“要法治天下,要法承千古,更需要这种力量。就算要保全韩国,也不得不需要。”

“贪心。”卫庄总结。

韩非再笑:“望天地,观江海,因山谷,日月所照,四时所行,云布风动。”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旌旗不乱乎大泽,万民不失命于寇戎。这样的理想,卫庄兄一定懂。”

韩非说的这些话,是他最近才写完的新着作,韩非在韩国写书传道授业已久。卫庄与韩非相交相知,韩非每次写完书,一定会先给他看。韩非的书,也从未令卫庄失望过。

一如当年他赠送卫庄的五蠹回礼。

卫庄终于走过来,放开鲨齿,挨着韩非靠着花树坐下来。

“昔年你和嬴政说过的,你见过自己的死亡,会在秦国吗?”他盯着韩非,目光坚决而又锋利,“告诉我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也回望卫庄,目光决绝而又温柔,他说:“我不知道。”

“万年岁月,百年生死。人太渺小,我只是明白了死亡的气息,死亡的感觉。”

“我并不知道是在哪里终结。”

“死亡,只是画面,没有具现的背景。但我没骗嬴政。每个人都会死,时间早晚。”

卫庄偏开头,似乎对韩非的答案不满意但又没法挑出什么毛病。

于是韩非厚颜无耻地笑了,他调侃着:“卫庄兄,我们是一样的。”

寻常人自然厌恶调侃生死话题,但韩非知道,卫庄一定不会介意。

因为他和自己一样,他有理想。

韩非看卫庄不理他,就接着摆出一副唉声叹气的表情:“良辰美景,我找卫庄兄来喝酒观星,结果说的全是些丧气话。”

“真是不解风情啊。”韩非感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的话音还没落,就感觉到唇上有轻柔的触感。他的身体本能反应想坐起来,翘起的二郎腿一下就放下来。

但卫庄已经翻过身体推了他一下,韩非猝不及防就被推到树下的草地上,卫庄就势压上来,将这个吻深入。

吻,从轻柔到温热,再到炽烈。

卫庄很有耐心,沿着韩非的双唇舔舐,再含住吸吮,但他也有些青涩,所以最终只是把韩非的嘴唇吻到肿胀了一些。

韩非的桃花眼弯出狐狸一般的笑容。他反过来贴上卫庄的唇继续这个吻。他像卫庄吻他那样亲吻卫庄的唇,再用舌尖沿着卫庄唇线勾勒,不经意地透过卫庄的唇去撩拨他的牙齿和牙床。卫庄被他撩得想反击,韩非却趁他张开嘴的间隙,把舌头也挤到卫庄嘴里。

于是他们的舌也勾缠在一起,像两簇跳动的火焰一般交互碰撞,伸缩弹跳,韩非缠住卫庄的舌吸吮,卫庄就会反过来也报复。有几丝唾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漫延出来,但更多的唾液被他们彼此吞咽下去。

绵长的吻让他们的呼吸也变得灼热,卫庄的手伸向韩非的衣服里。韩非的衣服华贵而复杂,裹得很紧,但卫庄没有耐心解开就干脆用力扯开绣着紫色花纹的领口,强行把手掌挤进去直摸向韩非的心口,他的手心感受着韩非强劲有力的心脏搏动,指尖顺势揉捻上了韩非心口旁边的乳尖拨弄。

韩非的身体很敏感地扭动了下,他们紧贴的嘴唇分开,唾液的丝线还连接着。韩非随着卫庄手掌的抚摸就轻轻叫了一声,而后开始喘息,他的声音低沉,却让人血脉贲张。

韩非用手勾住卫庄的脖颈,亲吻卫庄的喉结,他吻了两下,轻声说了一句话。

“王朝更迭沧海桑田,怎如花前月下醉卧流连,秦国行之前……”他停顿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兄,我都是你的。”

卫庄手上的动作却忽然停下来,他盯着韩非看,韩非的面容已经染上气血浮动的陶醉红晕,这让他本就俊秀的五官更加惊艳,但卫庄的眼神却闪出复杂的情绪。

迟疑,犹豫,眷恋,不舍,还有欲望。

卫庄忽然撤开身,退后几步抄起鲨齿,一言不发运起轻功,踏着湖面走远了。

韩非愣了半天,有些难以置信。他支起身体,擦了下嘴,卫庄刚刚亲吻的气息和温度还留在嘴上,他心口旁的乳尖还随着急速心跳有肿胀的感觉,但卫庄确实就离开了。

梦,果然就是个梦。它只能还原过去的影像,却无法再造从前没发生的事。

星空中央出现一道庞大裂痕,像是漆黑的巨口,裂痕不断扩大,直到把繁星璀璨的整座天幕全部吞噬,留下可怖黑暗。

湖心岛开始向离湖沉降。韩非无法阻止这种沦陷,因为,这也只是个梦。

他随着湖心岛一起沉到水下。沉降的过程十分缓慢,就像巨兽对凡人的玩弄。

他在水里翻动身体的面向,水下是一个庞然大物,不是失落遗迹的宫殿,而是一只真正的巨兽,它几乎占满水底空间。巨兽庞大的躯体与韩非渺小的身形化出尖锐反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想与理想破碎,只隔着一层薄薄水面。

当韩非在秦国面对龙心元力与九鼎之力绞缠而引发的疯狂失控时,他就明白了。

最美好的理想,与最冷酷的现实,可以完成瞬间转换。世界生存还是毁灭,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在万年甚至更久远的时间里,也不过是一瞬的挣扎,但他仍然希望这世界的挣扎可以多存续一些时间。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世界有他深爱的人和深信的理想。他的国家和亲人,他的万民,他的法,还有他的卫庄兄。

水下的巨兽睁开眼睛,金黄的瞳孔,中间有一条竖直的黑线,发出残忍无情超越人类理解的异类之光。像是蛇或者蜥蜴这种冷血爬行动物的目光。巨兽的躯体不知有多大,因为它潜伏在极深的水下,但这双眼睛,却已经足够庞大,庞大到让人看了充满压迫感。

韩非知道,这是龙的瞳孔。

巨兽张开嘴,龙的牙齿尖利而巨大,水下黑暗的世界里明明没有光,韩非却离奇地可以看到锋利交错的白森森牙齿。

巨兽恐怖的白牙和漆黑的口腔向韩非迅速逼近,带来令常人毛发倒竖、胆颤心惊的压迫和颤栗感觉,但韩非没有任何挣扎。

巨兽把他吞噬了,也在一瞬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庄醒来时,嘴里还有一丝苦涩。

冷清而豪华的宅邸,没有人声,他随便找了个房间睡了一晚。

六年里,他很多次做过那个梦,也无数次懊悔为何没有和韩非继续下去,继续那样的事情,至少,他还可以留下美好回忆。

卫庄有着野兽一样的直觉。当年韩非去秦国的事他总是莫名感觉到心悸。但是韩非永远是那样的意气风发,胜券在握,甚至于连生死都可以谈笑风生。卫庄总是带着怀疑和犹豫在担心韩非,然后也总是被韩非一番说辞绕来绕去就妥协了韩非的选择。

尽管妥协,但那时他听到韩非那句话。

“秦国行之前,卫庄兄,我都是你的。”

卫庄还是感觉到心悸,就仿佛是某种告别仪式的热情,这很让他抗拒。

所以他选择离开。他离开,是因为他不想让那成为告别,他想让韩非带着这样的念想从秦国安然归来。卫庄想,回来那时他一定要让韩非知道,什么才是天雷勾动地火。

然而,卫庄没有等到韩非回来。

韩非死在秦国,许多人夸耀他以身殉国的刚烈,宁折不弯的名节。但卫庄心里却只想咒骂。就是这样的众生祈愿,韩非一直背负也一直在回应世人的期盼,直到付出所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的选择,是向死而生的燃烧。像天上星辰那般耀眼的燃烧,也很璀璨的美。

韩非死后,韩国的一切就变了。他倾尽心血铸造的法,被朝堂上下如释重负一般逐渐废置。那些人分明看不到民间的生机,分明看不到国库的充盈,也分明看不到韩国由弱渐强的国脉搏动。卫庄固执地为韩非坚持,挡在整个韩国之前,直到成为众矢之的,直到落入背后的圈套,直到最终遍体鳞伤。

所以韩国灭国之日,他亲手杀了韩国王室的那些人,那些与韩非有着血缘关系却截然不同的人,卫庄杀得干干净净。复仇的快感让他踏着鲜血,把流沙带上另外一条道路。

整个王室他只带走了红莲公主——韩非最疼爱的妹妹,他答应韩非会照顾的女人。

这六年,尽管卫庄无数次在梦里懊悔,但他从未觉得心痛。他坚信,死亡,是韩非的选择,他一定用他的死,证明了对他而言更为重要的价值,他一定无悔。

但韩非却总是给卫庄带来,他意料不到的与众不同。他完全无法想到,韩非会成为现在这样的状态,从九天之上到尘泥之下。

卫庄一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就本能地排斥和头疼。所以他干脆起身,去河里洗了个冷水澡。依山而建的豪宅,靠着山溪,风水很讲究,也有个如翡翠山庄那般的瀑布。土财主的审美总是这样大同小异,卫庄想着。

晚秋的太行山,深夜时分极冷,但卫庄正需要这样的冷,来让他沉静。他顺便把衣服也洗了,然后生起火堆再烤干。天色还未明,正是黎明前最暗的时辰,跳动的火焰映在卫庄脸上,让他的五官棱角更加分明的锋利,在漆黑的夜里这一抹火光幽幽燃烧。

晨曦降临时,卫庄已经穿戴整齐,提着从山下买回来的食物,回到韩非这里。

黑麒麟一直在屋顶,看到卫庄来了纵身跃下。卫庄用眼神瞟向屋内方向示意了下,黑麒麟摇摇头。卫庄再用眼神看向院里,意思是让他去休息下,黑麒麟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推开屋门走进去。他想问个答案,问一个可以让他不这么心痛的答案。

韩非像昨晚那样躺在卧榻上,仿佛动都没动过,似乎真的死了。但卫庄能敏锐探知他呼吸的气脉,这是练武之人的洞察。

这气脉比昨晚卫庄离开时,要富于更多生机。韩非的恢复能力,一向很好。在过去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击溃他的意志。即使有,也只是暂时,他很快能及时调整,然后做出更锋锐的反击,所以卫庄已经做足准备。

卫庄把食盒放到小桌,脱靴走上卧榻,在韩非身边坐下来。韩非似乎还没醒,卫庄撩开他脸侧的发丝,他的表情很平静,那张脸端秀俊美。卫庄伸出手去摩挲,光滑的皮肤,而且有温度,这让他的手感很好。

然后,韩非就睁开眼。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是茫然的漆黑。

他的目光仿佛没有焦距,只看着虚空,甚至还泛着丝丝寒气。韩非开始侧脸,瞳孔在那双桃花眼的眼眶里,平滑移动看向卫庄。他的目光慢慢有了焦距,逐渐清晰。

最终落在卫庄眼里的韩非的目光,是明亮的冷,像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

没有如芒在背的尖刻,没有蓄势待发的犀利,没有绝望破碎的崩裂,也没有扭曲疯狂的妖异。卫庄呼了口气,这样的韩非让他反而感觉熟悉,但又和过去不太一样。

“醒了,就吃点东西吧。”卫庄偏头朝向小桌的方向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力气。”韩非很直接,也很坦白,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干涩暗哑。

卫庄看了看他,韩非抬起一只手搭上卫庄的肩膀,这只手,手背的淤血化为青紫色,但已经不肿胀了。于是卫庄很干脆地把韩非抱起来,站起身走到小桌旁坐下。

他错开两条腿,一条腿盘着,让韩非能坐在他怀里舒服些,另条一腿屈膝弓起,让韩非的背能靠着。韩非把手绕过卫庄后颈,倚在对方胸前,他身上还披着白色的裘毛大氅,但前身是敞开的,这让他带着鞭痕的胸腹和因坐下来屈起的两条腿都裸露出来。

韩非想伸出另一只手给自己倒水,卫庄却拦住他。卫庄挑开食盒盖子,里面只是些寻常的粥和糕点,但很精致,散发着诱人香气。盒子里还有两个玉壶。

韩非的眼神骤然亮起光采,他能很清晰地分辨出其中一壶是酒,于是他转而伸手想拿壶酒,卫庄又拦住了他。

“空腹不能喝酒。”卫庄简短表态。拿起另外一个玉壶送到他嘴边,“喝点温水。”

韩非很顺从地张开嘴,他连杯子都不要就直接喝起来。一如前日那样,大量的出汗与嘶喊,让他才醒来就感觉火烧火燎的干渴,所以他很快地喝光了这壶水。

有水从他的嘴角滑落,他发出舒适的吞咽咕哝声音,喉结上下滑动。

韩非喝完水,卫庄把食盒中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在小桌上,从粥壶里乘出一碗粥,黄色的粟米配肉糊熬制的粥,是山下镇子最好的酒楼买到的,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和两块粢饼。但那壶酒,他还是没拿出来。

韩非伸出手,拿起粥碗里的木勺,他的手举起来时却在发抖。挤压造成的伤势,往往第二天最疼痛。于是卫庄直接伸手接过勺,把粥喂在他嘴边。韩非迟疑了下并没拒绝,他一口含住木勺,然后抿着嘴将粥全吞进嘴里再咽下去,饥饿让他的身体微微抖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饭虽然是一件稀松寻常的事,但韩非的动作更有野性,就像只饿急的山猫,全无优雅风度。卫庄很明白,在生存本能面前,什么礼仪教化都没有用,只有吞噬和被吞噬。这也是过去韩非写的书中不乏阴暗冷血的描述,而卫庄却很欣赏的原因。

韩非狂傲大胆却又一针见血地拆穿了很多酸腐经学家们粉饰包装的虚妄道德。

卫庄看着这样的韩非,嘴角挂上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他很有耐心地把一碗粥全都喂给韩非。韩非喝完,看起来很舒服,靠在卫庄胸膛,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味。

“再来一碗吗?”卫庄问,韩非摇摇头。

卫庄以为韩非不想再吃了,他考虑着如何问出自己的疑惑,韩非却忽然撑着他身体,翻过身半跪着,然后再扶住卫庄站起来。卫庄没有阻止韩非,他瞬间就明白了,韩非刚才是在蓄力。狡猾的富于伪装的猎手,直到现在这种困境,依然不肯放弃。

韩非褪下披着的白色大氅,很随意地拿起他来时穿的灰白外袍。他没有太多力气,所以不打算穿戴整齐,只是把外袍穿在身上,再扎起腰带,这至少能遮住他大部分身体。不过胸前那道十字形的交叉鞭痕,无法被挡住。但韩非也不在意,披回大氅,坐在卫庄身边。

他看起来很饿,尽管他的手在发抖,但还是又乘了碗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卫庄和他都知道彼此喜欢吃什么,所以卫庄带来的这些小菜和粢饼很合韩非口味,他把这些东西全吃了个精光,还喝了两碗粥。

韩非吃饱了,就从食盒里拿出那壶酒。卫庄这次没拦着,韩非再拿出两个酒杯,先给卫庄斟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然后再给自己也斟满酒,仰头一饮而尽。

卫庄没喝酒,也没说话,韩非就慢悠悠地一杯一杯饮酒,他在等卫庄开口。卫庄沉默了一会,想了很多种问话方式,但是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一句自己也没想到的话。

“跟我回流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听了就放下酒杯,轻轻叹息一声,转过脸看向卫庄,他的眼光温和又冷静:“你和过去一样,我还骗了你一件事,你没有变。”韩非再笑笑,“红莲,我如何面对她。”

卫庄举起酒杯,把酒喝光,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地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可以杀了所有知情人,也可以守口如瓶。”

韩非摇摇头:“已经发生的事,不能当做没发生过。这世上唯有时光,是任何力量也无法改变的,即使我们的世界存在千万种变化的可能。其实时光也只是一种错觉。”

“那时,我以为看到自己的死亡,就算不知道在哪里终结,我也可以算到。”

“但后来,我明白了,连死亡本身也是一种错觉,它并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韩非一口气说了很多,他看向卫庄,卫庄动了动嘴想说什么,韩非却抢先说:“你想问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对吗?”

卫庄看着韩非没说话,但他像是盯穿韩非的目光却回答了一切。

“这个答案并不让人愉快,不如你当我是一个婊子,反而更好。”韩非给出答案。

“但你不是。”卫庄拒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庄和韩非,一样的执着。

于是韩非笑了,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户。窗外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我失败了。”韩非平静地说,“九鼎之力与苍龙七宿,超出了我设想的范畴。”

“这个世界,我们所在的世界,和天上众多繁星一样,都是浩瀚寰宇中的一个。我们的世界和众多的遥远世界,都在彼此窥探,也在彼此吞噬,世界本身就是一种欲望。”

“苍龙七宿让我明白星辰的震撼,九鼎之力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意志的无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卫庄知道这句名言,出自两百多年前一位据说窥见天道而登仙的圣贤。

韩非回过头,望向卫庄,卫庄没说话,但他在等待韩非继续。

“苍龙七宿,来自遥远世界的星之力,与我们世界的意志元力,鼎之力,互相厮杀而吞噬,角逐这个世界的主宰。”

“英雄或者枭雄,掌控超越凡人的力量改写历史,创造奇迹。但说到底,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世界也汲取他们的欲望。”

“历代霸主,身死业灭。苍龙七宿,是一种力量,也是一种诅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陈述了一个冷酷的事实。诸侯争霸的道路,总是血泪斑斑。郑庄公,楚庄王,称霸一世终不免力竭暴薨,家国臣民怨憎分崩。齐桓公一代霸主孤弱而亡,死后两月无人敛尸入棺。晋文公中原称霸,闷死于灵柩。吴越两霸相争,夫差败恨自刎,勾践不寿而终。

“这只是一场献祭。我的老师当年说得没错,凡人想要获取超越自身的力量,也必将付出自身无法承受的代价。”

韩非淡淡一笑:“我也并不例外。”

“但你说的,你不是早就清楚吗?”卫庄站起身说,“献祭,你不是一直都在为你的国家你的万民献祭吗?我曾经那么想阻止你,可你就像个理想的疯子,固执的蠢货。”

韩非没回应,卫庄又追问:“你说天地之法执行不怠,你说无形的力量坚不可摧。追逐这样的力量用来实现你的法,即使这是一场昂贵的献祭,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星之力,与鼎之力,它们较量的结果只有毁灭。超凡力量并不介意凡人的生与死,在它们面前,凡人皆是蝼蚁。”

韩非仿佛有些自嘲地笑:“我以为使用同等力量的博弈,可以改变这世界的规则。可以把众生意志展现在神迹面前。”

“让我们的世界用我们的法来延续。”

“让我们的万民可以自己选择,而不是按照世界的意志在千秋百代只被当做刍狗。”

韩非一口气说完,停顿下来。

苍龙七宿,来自遥远的星辰,带着吞噬欲望的超凡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国器九鼎,代表世界的神意,带着掌控欲望的超凡之力。

过去都曾是凌驾苍生的存在。

是天选之王,还是人定之主?

先驱者,是想以人类的欲望和意志,终结被神之意志操纵朝代更迭的人们。

“所以你失败了,世界和过去一般无二被神意掌控,那你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卫庄此时听到韩非说他那些高远志向,心里只感觉到无尽的讽刺,还有刻骨的愤恨。

“不,在传法的意义上,我并未失败。”韩非傲然笑了,“这个世界向我妥协了,我与这世界的元力,做了交易。”

凡人与世界的交易,听起来何其狂妄又何其荒谬,但卫庄却相信,韩非这样的疯子有这种胆量也有这种决绝。

韩非说,星之力之所以和鼎之力绞缠,是因为它有来自星辰的元力之触,只要那颗大辰星还在闪耀,苍龙七宿就可以源源不绝。

他们的交易条件,是韩非剥离苍龙七宿的元力之触,封印它的一部分力量,而世界从此让众生按自己的意志繁衍不息,准确说是按照法,韩非所追寻的法而延续。

“当然,这也是因为两种超凡力量的僵持不下和持续最后会两败俱伤,才让我有了这种机会,”韩非举起两手,指尖相交,拢起一个尖顶,“我掌握了平衡的支点。”

“那么你的法,要如何延续?”卫庄还是带着很大疑虑,“你不去建立你的法,却在做些什么荒唐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鼎之力,接纳的是嬴政。”韩非没什么情绪波动,“他的王朝,将是统一的开端。”

“哼……”卫庄拂了下袖子,“你认为嬴政可以把道法之治延续下去?你认为他的王朝可以开万代之昌隆?”

韩非摇摇头。他关上那扇窗户,走回小桌前坐下,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卫庄站在他身旁,还是那样居高临下看着他。

韩非看着杯中酒:“这只是个开始。嬴政执着于生死,他想要做到你说的那些伟业,但他不会成为凌驾众生的存在。”

“千年王朝更迭,他自己也不过是另一种献祭的开始,不再承载世界意志,而是承载众生自我意志的献祭。”韩非笑了,“法会千秋万代,而他的献祭是个开端。他执着生死是因为他与他的帝国融为一体,若要他的帝国传承不息,他就必须为他的帝国献祭。”

“但他的帝国,会终结。欲望本身就是流动的,膨胀的,会腐蚀一切。王朝更迭只是一场欲望的新陈代谢。”

最懂韩非理想抱负的嬴政,本也应该最懂他的法。如果说,卫庄了解韩非作为人那一面的固执和疯狂,嬴政就了解韩非作为王那一面的无情和冷酷。欲望,世界的欲望,众生的欲望,都伴随生命的传承而蔓延。

无休无止的欲望,韩非想用法建立规则去约束,嬴政却想成为法的本身。这是他们灵魂的分歧,也是彼此不能妥协的原点。但韩非不会阻止嬴政的选择,一如嬴政也不会阻止韩非的选择。他们总是无数次交错而过。

“所以这是你的失败?”卫庄的声音又带上一些愤怒的气息,“你没有被世界认可,所以现在就这样消沉度日,糜烂纵欲?”

“……”韩非沉默了,他仰头饮酒,然后放下酒杯,用指尖摩挲着杯沿。

韩非的沉默,是他的思考,也是他的抗拒或者迟疑。尽管来之前卫庄已经在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有耐心和韩非周旋,毕竟他是个如此狡猾而隐忍的猎手。卫庄想知道答案,就不得不和他辗转腾挪地缠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卫庄此时仍然感到气血上浮的燥郁。他眼前的韩非和过去相似又不相似,而他脑海中不断闪现的,则是过去的韩非,和前两晚的韩非,尖锐撕裂的画面不断冲击卫庄。

就像亲眼看着高贵的星辰陨落,而后化为腐朽污秽的尘泥,可他却丝毫不想自救。卫庄一把拽住韩非的衣领把他提起来。

为何他不想自救!为何对自己三番四次提出的机会避而不应!这疑问随着韩非一次次的拒绝,像毒蛇在夜晚爬上阴冷的尖石,像蜥蜴在烈日下的沙漠扭曲穿行,它们咬住了卫庄的心,生疼得让他难以忍受。就算他刻意羞辱的激将,又或温言相劝的宽容,却都没有办法穿透那层深藏不露的抵抗。

“回答我的问题。”卫庄低吼。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那种欲望。”韩非的语气依旧没有情绪波动。

卫庄一把将韩非推向卧榻,力气很大,他还顺手勾住了韩非的腰带。因此当韩非倒在卧榻上的时候,他身上灰白长袍已经敞开。胸腹青色的鞭痕,依旧刺眼而鲜明。

韩非很快撑着上身坐起来,一条腿自然而然地屈起,卫庄还是半跪在他身前。

“你没有欲望,可是你会吃药。”卫庄缓慢而低沉地说,“为什么要这样。”

韩非看着卫庄,仍然没说话。他的眼神又散发出一种光,前晚他被卫庄亲手做的那件精致而残忍的狎具侵犯惩罚时,他反转形势的瞬间所带出的垂怜众生的悲哀。

众生是不是包括他自己,谁又能说清。

这眼神落在卫庄眼里,却只让他感觉自己再一次被轻视。卫庄像一头围猎很久却始终无法掠夺到猎物的猛兽,他前倾身体愈发靠向韩非,直勾勾的眼神带着威慑气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没有动,他在等待。究竟是等待希望还是等待绝望,心却在一刹那茫然。

卫庄把额头抵上了韩非的额头,韩非想偏开头,卫庄却顶着他,把他压到卧榻上。银白的发丝从卫庄背脊上散落下来,垂在两侧,和韩非铺散开的黑色长发交织。

黑与白的色彩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卫庄的额头戴着宽厚绣花纹的发带,他用额头摩挲着韩非的额头,他们的鼻尖也触碰在一起。卫庄尖挺的鼻梁,沿着韩非侧线分明的鼻翼滑动。就像两头野兽的依偎。

“六年了,我却等到了这样的你。”卫庄轻轻说话了,“那晚我走,是想等你回来。我想你带着眷恋离开,踏着春风归来。可我最终没等到这一天。我还是认了,这是你的献祭,我早就知道,你的灵魂本该展翅高飞。”

韩非的手抓住了卧榻的软垫,很紧。

卫庄忽然直起身,他甩掉自己的玄色大氅再解开腰带。韩非静静看着,卫庄扯开中衣袍子,翻起上身紧身衣。强劲有力的腹肌线条裸露出来,他却把上衣直翻到胸前。

他的前胸,有鲜明的疤痕,昭示着当初行刑者的残酷和凶狠。交织盘错的伤痕,是几种不同刑具留下的痕迹,韩非能大约辨认。而胸口斜着有一道很鲜明的块状伤疤,只有灼烫的烙铁,才会留下这独特的痕迹。

昨晚拒绝自己掀开他的上衣,原来是想掩饰这些伤痕。即使遇到完全扭曲的困境,也不想暴露他的脆弱,让自己担心。

而此刻展示给自己,韩非知道,这是因为他再一次向自己妥协。

这个男人,永远这么冷,却也这么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抚去这些岁月留下的无情痕迹。卫庄却再次俯身压上来,他用手从韩非身下穿过,抱住韩非。只是一个轻柔的拥抱,卫庄的身躯散发着温热。

“你的法,你的韩国,我们的流沙,我一直坚持到了最后那一刻。”

“纵使你不再回来,我也已尽全力。”

韩非伸手环住了卫庄宽厚的背脊,他的手在紧身衣内游移探索。健壮的后背也满是伤痕的触感,比前胸的更加多。

“告诉我真相。”卫庄的语调,带着一丝沉痛,他紧紧地抱住韩非。

韩非想起了昨晚,卫庄曾说过一句话。

“因为过去,我已经付给了你太多,还真是不值呢……”

原来这代价,比他想象得还要多。嘴上说着不值的卫庄,却从未肯割舍过去的自己。

原来过去,真的是那么美好。

韩非想笑,但他仰起头,发出的只有一串绵长吐息,像是感慨时光的无情。

“苍龙七宿,是一种诅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失败,是我低估了这种诅咒。”

“星辰燃烧的美丽,是人们的错觉。每一颗会燃烧的星辰,其实都是在窥探和入侵的猎手,无穷寰宇中的世界猎手。”

韩非诉说了一件卫庄从未知道的事。

苍龙七宿让韩非看到了比万年更久远的时光。他对遥远的过去和未来看不清楚,但他却明白了一件事。

每一颗燃烧灿烂的星,也会死亡。

死星留下的只有冷寂尸体,会成为黑暗的存在,甚至于连黑暗都能吞噬的存在。有多强劲的燃烧,就有多黑暗的坍塌。

炽烈燃烧的星辰带来生命的力量,但也在将生命送向死亡的终结。

所以会发光的星辰,它们是在把力量伸向遥远的世界,想在死亡之前,从别的世界里延续它们的生命。这是星的生存本能。

而生存本能,只有吞噬与被吞噬。

那颗大辰星,红色光芒的脉搏,赋予了苍龙七宿超凡的力量,这力量被分割成七份和无数的碎片。龙心元力,蕴含了苍龙七宿最重要的两种力量组成。

“龙心之本,是我的那只剑灵,剑灵是历代最强的剑主,我不知道他是漫长岁月中的哪一位英雄,但是他的存在说明这份力量早已染上了我们世界的生灵气息。苍龙七宿一直在和我们的世界尝试融合,或者说入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力之触,是苍龙七宿的触须,那颗燃烧的星辰提供了无穷的永动之光,它由触来吸收和转化。但这份力量被长久的时光染上了我们世界的黑暗,万民祈愿的代价,众生欲望的漩涡,让它成为恶之根本。”

“那时我和世界交易,我剥离了元力之触并想将它彻底毁灭,但我失败了。”

“即使死亡,也无法摧毁这样的力量,它从生灵欲望和星光中得到了长生。”

“所以,我把它,封印在我身上。”

邪秽在身,怨之所构。

多么诡奇的事情,但就确实发生了。超凡的星之力,却蕴含着两重交织在一起的反差特质。那些阴森盘旋的黑气,寒冷透髓的残忍与暴虐,仿若厉鬼哀嚎的碎碎念,如附骨之蛆一般曾让韩非感觉到抗拒的黑暗力量,就是星之力与生灵欲望的结合体。

憎恨,痛苦,掠食,仇怨,杀戮,无数欲望交汇,最后化为无穷无尽的吞噬和诅咒。

龙心之本被解放和净化,而元力之触被剥离和封印,这是韩非所能想到的最好结果。

封印的代价,则是堕入黑暗。

当初韩非和卫庄,他们看到的红色光芒澎湃的心宿大辰星,最终把韩非拽入了黑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庄看着韩非,他很平静地陈述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故事。但卫庄却相信,因为他见过那只剑灵,也见过那种邪异恶孽的黑气。过去他们交织在一起,强大而诡异的力量。韩非用这种力量与很多劲敌博弈,那是纯粹力量的冲撞与厮杀,只有弱肉强食的吞噬。

“这样的力量驱使你做那些事?”

卫庄虽然相信韩非,但依然感到对现实难以置信地震撼,燃烧的美丽星辰,却是堕落的根源,仿佛命运对凡人的无情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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