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巧脑子里一片空白,瞪大的眼睛充满不可置信,连反抗都忘了。男人的手在她腰间胸脯胡乱摸索,将衣服揉得皱巴巴的,掌心炽热的温度烫得她瑟瑟发抖。
就在她绝望得打算咬舌自尽的时候,一串匆忙的脚步在他们愈加粗重的呼吸声中逼近。
“嘭”的一声,黄富贵后背遭到一记重击,整个人往后一挺,疼得精虫都仓惶四散了,“妈的!谁!”
不等黄富贵回头,木棍又照着他的肩膀狠狠招呼下来。
“放开我姐!”常久气愤地大吼,“你凭什么欺负我姐!”
“我怎么不能欺负了!”黄富贵松开常巧,一转身,把矮自己一小半的男孩儿往外推,“我不能欺负,陈老大就能欺负?他才送了几两肉,我这两年给常妹妹送了多少好东西?”
“滚!不许欺负我姐!”常久踉跄了一步,迅速站稳,拿木棍指着他,呲牙咧嘴的模样活像村里的恶狗。
黄富贵仍抱有一丝希望,“我给你五十个铜板,你滚蛋行不行?”
“不行!”常久毫不犹豫,“你滚蛋!”
黄富贵看看常久,又回头看看常巧。
常巧只觉得受尽屈辱,背靠树干,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无助地滑坐下去,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事黄了,黄富贵气的不行,骂了一句脏话,提起锄头愤然离开了。
“姐!”常久丢开木棍,小跑着上前,蹲下去抱住姐姐,“姐,你不要紧吧?”
常巧哭得说不出话,攥了攥胸口的衣领,那已经开了两个扣子,显然再晚一步就得出事了,“我清白都毁了呀……”
“没事的,”常久对清白没什么概念,“姐,我们不说没人知道,黄富贵也不会说的。”
常巧泪流满面,缓慢地摇了摇头,忽然一把抱住他,埋在他稚嫩的肩膀上痛哭。
“咱们要是有爹就好了,”常巧在下山之前,说了这样一句话,她还说,“我还记得爹的模样呢,爹又高又壮,一只胳膊就能把我拎起来,爹在的时候,没人敢欺负娘,娘说话可大声了,还能拎着扫帚跟人打架呢,我也想嫁个这样的男人,以后谁都不敢欺负我。”
常久沉默了一会儿,背着竹筐,“姐,我以后会又高又壮的。”
“你当然会又高又壮的,你这么贴心,你媳妇有福了,”常巧浅浅一笑,转头看他,“姐好看不?”
常久抬头看她,她眼睛还红呢,“好看。”
“那怎么没人娶我呢。”常巧垂下了眼。
“他们,他们瞎了眼,”常久说,“姐最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巧挤出了一个笑容,“阿久,其实,我就是嫁给陈老大,咱们的日子也不一定好过。”
常久疑惑地看了看她。
常巧拍拍裤子站了起来,“黄跛子根本不是真心待咱们的,等娘年纪上去了,干不动了,他肯定要把我们一脚踹开,到时候,照样没饭吃,要是你能干一些,兴许还能换点口粮,要是遇上收成不好,也白干。”
常久认同地点点头,“那咋办?”
常巧没说话。
常久仿佛预知到了什么,“姐,你要是不想嫁,你就跑吧,我有钱,我给你,你跑了,我能养活娘。”
“我要是跑了,”常巧看着他,“就不必担心没钱用了,我一定叫你有书念。”
常久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不过挨些骂罢了,反正嫁给陈老大也一样要挨的,”常巧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山峰,“阿久,左右都是不喜欢的人,嫁给谁不是嫁呢,你说呢?”
常久茫然地问:“什么样的人才叫喜欢的人?”
“看到他就脸红心跳呀,”常巧说,“傻子,碰上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久的确不懂,但是他很机灵:“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常巧笑了笑。
“是吧?”常久睁着眼睛,“谁呀?他不喜欢你吗?”
“不要紧了,”常巧叹了口气,“阿久,你可记住了,将来别叫人轻易哄走了,得对你极好的……算了,你是个男人,媳妇都会对自家男人好的。”
常久想想也是,随后从怀里摸出了那块大洋,塞到姐姐手里,“你藏起来,别叫人发现了。”
“你哪来的?”常巧一脸惊愕,“你真去偷了?”
“没,徐先生给的,沙溪学堂的徐先生,”常久说,“姐你放心,我会还的。”
“你知道这能买多少米吗?”常巧万不敢收,马上塞回去了,“你直接拿去还了,别丢了的,要不你挖一辈子笋也还不起。”
“怎么会呢,”常久说,“那肯定还得起,我那么勤快。”
“总之你一定拿去还了!”常巧说。
“好吧,”常久歇了心思,把大洋塞回内兜里,然后掏了袋子给她,“这里面几颗糖给你,我吃了一半,留给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巧看了一眼遥远的山路,接过了袋子。
常久本来是要去找徐先生的,但今天没挖几个笋,又怕张鸿业卷土重来,还是先把常巧护送到家了。
到了家,碰上黄跛子,便走不了了。
得知常巧愿意嫁了,李寡妇又病了一场,黄跛子觉得惩罚够了,下午就提着猪肘子和白酒上门了。
李寡妇拖着病体做了一盘红烧猪蹄,蹄子还叫黄跛子拿去吃了,两个孩子顶多啃两块没肉的骨头。
黄跛子抿了口酒,想到未来两个亲家,一个铁匠,一个屠夫,当真是春风得意:“我就说嘛,女儿家,最要紧的就是嫁一户清白人家,陈老大再合适不过啦!我明天就让他送聘礼过来!少不了你们的!”
“黄哥,”李寡妇犹豫了一下,讨好地笑道,“怎么都是明媒正娶的,不叫个媒婆吗?”
“哎,穷讲究,有那钱,买两斤肉多合算呢?”黄跛子摆摆手。
李寡妇刚吃完苦头,不敢再劝,只能掩着失望点头。
久晴必久雨,夜里就下起了雨。
雨声很大,啪嗒啪嗒拍在门窗上,水槽里,能掩盖许多东西,但常久还是听见了姐姐起身的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这么大的雨呢。”常久撑起胳膊。
“明天就下聘了,”常巧收拾着包袱,回头看了他一眼,“躺下。”
盯着常久躺下了,常巧看了看包袱里那个青袋子,拿了出来,塞到被子下面。
晚上黄跛子来过了,她不缺粮食。
“你别动,”常巧小声说,“我去厨房弄点吃的,你别出声。”
常久蜷得跟只虾似的,点点头。
常巧轻手轻脚出去了,等了两秒,常久飞快坐起身,把大洋掏出来塞到包袱里面,然后原模原样蜷回去。
徐先生的大洋只能多挖几年笋还了,雨下得那么大,姐姐要是生了病,总得有钱看大夫。
过了好一阵,常巧才踮着脚回来,把装好的米饭和馒头都塞包袱里,“阿久,我给你做了新鞋子,在床底下呢,你自己拿出来穿,我走了,娘一定得生气,你哄一哄,等我安顿下来,我一定带大洋回来,送你去念书。”
事到临头,常久心里忽然发闷,“姐,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我不喜欢念书。”
“不行,他们都说念了书才有出息呢,”常巧背着包袱起身,看了他一会儿,没忍住俯下身抱了抱,又摸摸小脸蛋,“姐真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久的少年时光,总是反复回想这个来不及体会温度的拥抱,和这句带着哽咽的告别,长长久久。
他想,倘若那一天没让姐姐走,倘若那一年再聪明一点,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惜姐姐还是走了,可惜他就是不够聪明。
姐姐离开后,常久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失眠,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雨哗啦啦地下,浇在冷清的大地上,他后知后觉开始哭。
旁边床铺凉了下去,他才意识到,再也没有香香软软的姐姐抱着他睡了,将来会有无数个夜晚,他都只能独自听雨。
常久再一次翻身,腿一蹬,踢到了什么东西,手伸下去摸了一把。
他拿了起来,借着稀薄的月光,看清了那个青色的钱袋。
常久用力捂住嘴,滚烫的眼泪流过太阳穴,生怕自己哭出声。
第二天一早,李寡妇照常做好饭,推开门喊了一声:“吃饭了!怎么还在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久浑浑噩噩爬了起来,李寡妇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床铺上没人,“你姐呢?”
“她走了。”常久说。
“上哪儿去了?”李寡妇隐隐有些不安。
“不知道,”常久下了床,穿上鞋子,“娘,姐姐说去挣钱,等安顿好了,就会给我们带钱回来,还说让我去念书呢。”
“挣钱……”李寡妇如遭雷击,脸色煞白,憋着气好半晌没能呼吸,接着,她往后一晃,胸脯开始大幅度起伏,气越喘越促,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一口血喷了出来,溅了好长好远,有些落在了常久的衣服上。
常久错愕地瞪大眼:“娘!”
“婊.子……”李寡妇摇摇晃晃,一撑门框,嘴里念叨着,“婊.子……”
常久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扶住她,“娘,你说谁呢!”
“怎么,你很想念书吗?”李寡妇攥起他的衣领,双眼血红,几近癫狂,“你,你为什么不拦住她?常久,你为什么不拦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想念书!”常久慌忙辩解,“姐姐不想嫁!”
“不想嫁?”李寡妇咬牙切齿,“做妾就情愿了?你为什么要让她去给别人做妾啊!你为什么要让她去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你怎么不干脆打死她!”
常久吓傻了,“什么?”
哪怕他年纪小,对情爱之事浑然不知,也知道做妾是多么不光彩的事情,何况村里的人本就一直这么讽刺他姐,他心里膈应得厉害着呢。
“你让我怎么去见你爹?”李寡妇疯了一般掐住他的脖子,“我怎么去见你爹?你去给你爹赔罪去!你去!你们这姐弟俩,一个个的,都不想让我活!我当年就该叫你们活活饿死!”
常久喘不过气了,忍不住掰她的手,母亲喷到脸上的呼吸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更加深了他内心的恐惧,“娘,娘……姐姐不会的……”
“她不会?”李寡妇气笑了,面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牙齿上滴着血,上身抽了一下,咽了咽喉咙,“她还不会?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都不想想走了以后我们要怎么办!常久,你不是被我掐死的,你是被自己蠢死的!你……”
李寡妇肝肠寸断,又喷出一口鲜血,脸皮抽搐了几下,两眼一翻,掐在脖子上的手软软地松开了。
常久挂着一脸血,错愕地看着她往后倒,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捂着脖子又咳又喘,“娘,娘你怎么了,娘你别吓我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一岁的脑袋装不了太多东西,母亲的昏厥迅速冲淡了“姐姐去做小妾”所带来的震惊,常久顾不上别的,背上李寡妇慌忙出了门。
去药堂得穿过半个石村,还得路过黄跛子家,这个时辰,黄跛子家正开饭呢,几对婆媳眼睁睁看着常久背着李寡妇从院外跑过。
“哟,”黄三媳妇捧着碗,“二哥,李寡妇怎么又晕了,这是阳寿要尽了啊。”
“一大早的,说这些晦气话干什么?”老太太可听不得“阳寿”这些字眼。
“又晕了?”黄跛子抬头,“你咋知道呢?”
“刚刚她那个儿子背着她往药堂去了,”黄大媳妇指着外面,“半大个小子,还挺有劲儿。”
黄跛子惦记着常巧的聘礼呢,可不能让李寡妇坏了好事,马上站起来了,黄富贵也跟着站起来。
“你做什么去?”黄跛子回头瞪他。
“我去抓药,”黄富贵说,“我这阵不舒服。”
黄三孙媳面也不吃了,捧着碗起了身,大步往厨房里去,嘴里骂道:“一老一小,没羞没臊。”
“给你这臭婆娘惯的,过不了就滚回娘家去!”黄富贵憋着一肚子火呢,想也不想就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的话,媳妇硬气些还能回一回,这句话,便只有男人能骂了,这年头若回娘家去,待个一时半会儿的还成,待个一年半载就是要命了。
黄三孙媳还没孩子,腰板硬不起来,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而眼底的怨恨却是切实的,且与日俱增。
她恨不得这会儿晕过去的是常巧呢。
父子俩一前一后快步往药堂赶过去,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老大夫已经在给李寡妇下针了,常久站在一旁抹眼泪。
“这肯定得落下病根啊,”老大夫叹了口气,“往后,你免不得要多弄些药钱来了。”
“没事儿,等他姐嫁了,还怕没药钱么,大夫你只管治。”黄跛子一进屋就嚷,其实只要过了这一阵,李寡妇死了也不要紧了。
常巧的聘礼他都到手了,李寡妇活着也没什么用了,至于小子,谁稀罕呢,愿意上他们家白干活就给一口饭吃,不愿意拉倒,左右他家男丁多,农活忙得过来。
常久身上已经没钱了,指着他给这回的药钱,没说姐姐跑了的事。
“我姨醒了吗?”黄富贵过去问。
“还没呢,晕着呢,这两天是死不了,过两年就不好说了,看怎么养罢。”老大夫说。
常久一想到处处都得用钱,有些急了:“我上哪儿能弄着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大夫看了看他,半大的孩子,上哪儿怕是都遭人嫌,若年纪大一些,帮人干点农活倒能弄着钱。
“有弄钱的地方还轮得上你?等你姐嫁了,叫你姐夫给吧,”黄跛子摆摆手,“这回的我先给了,多少钱?”
黄富贵没太听多少钱了,光听这句“姐夫”了,烧了一晚上没能消停的妒火又蹭蹭上涨。
黄家没分家,还有叔叔伯伯和老爹在上头,只要老太太不嗝屁,他干到死都分不到钱,可是凭什么呢,若他有钱,没准儿真能带常巧私奔。
他的思想就这么产生了觉悟。
黄跛子难得温情了一番,在药堂守着李寡妇醒来,可惜这点温情很快就消失了。
李寡妇淡淡扫了他一眼,冷漠至极,“你不必在这了,常巧跑了,她……跑了。”
李寡妇始终说不出做妾这样的话。
“什么意思?”黄跛子一愣,“啥叫跑了?”
“她不嫁,”李寡妇有气无力道,“她看不上跛子,看不上死过老婆的,她不嫁,她连我这个娘都不要啦。”
黄跛子丝毫不顾她的病情,一把攥起她的头发,“你再说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开我娘!”常久一巴掌拍了过去。
黄富贵在旁边恍恍惚惚站了许久,这时才回过神,连忙上去,和常久一起拉开自己老爹,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爹,病着呢,姨姨病着呢!”
“那个贱丫头还敢跑!”黄跛子急得跳脚,“陈家的聘礼都要送来了!那个贱丫头还敢跑!她能跑哪儿去!说!是不是你放跑的!”
李寡妇盯着天花板,面如死灰。
“爹,爹你别急,我去给你找回来,”黄富贵赶紧自告奋勇,“我下午就出去找,她也就认识去镇上的路,一个姑娘家,昨夜还下着雨,跑不了多远。”
常久还记得黄富贵对姐姐做的事,眼神顿时警惕起来。
“你一定要把人找回来,”黄跛子指着他,“听到没?要不你爹这张老脸就丢完了!”
“哎哎,知道!”黄富贵顿了顿,“找人要钱是不是?”
黄跛子气得头脑都不清醒了,二话不说掏了一把铜板出来,“我去叫其他人帮着找!”
其实这个时候,李寡妇只要说出常巧的去向,几个男人,赶牛车,跑着,大抵是能追上的,但她始终没说,不知道是彻底失望了,还是仍怀有一点点期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子俩一前一后来,又一前一后出去了,没人在意病榻上这个人老珠黄的女人,心里记挂的尽是银钱和新鲜的少女。
常久守在床前,“娘,你好些了吗?”
李寡妇转过无神的眼珠子,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恨我呢?”
“我没有,”常久摇头,“没恨。”
“女人,最要紧的就是名声,”李寡妇没头没尾地说,“娘混不上好名声,做闺女的,也不知耻。”
“姐说了,”常久说,“她想找个和爹一样的男人,又高又壮的。”
李寡妇眉头眼角稍稍动了一下,才有了些神采,很快又融进泪里流了出去,“和她爹一样的,她哪有那么好的命……她没有啊……你娘我当年,家里好几亩良田,你外公还给了我一头牛作嫁妆,要不是打仗呀……”
说着说着,李寡妇又悲痛地哭了出来。
听到屋里的哭声,老大夫坐不住了,搁下煮药的蒲扇,马上起身过去阻止,心病最怕的就是掉眼泪。
常久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姐姐是他放跑的,虽然他并不知道姐姐要去做小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不会呢,或许半道上碰到了个好男人呢。
或许呢?
虽然他很清楚这世上没那么多好人,可他也碰到过,徐先生就很好,如果姐姐碰上了徐先生那样的男人,该多好。
老大夫开的药能助眠,李寡妇回家后,没多少长时间就睡过去了,常久这才上桌吃饭,早饭全冷了。
母亲病重,可他也不能在床前尽孝,这个半大点的孩子,在家里少了一抹身影后,很突然地意识到了自己必须支撑起这个家,跑去查验了米缸。
昨天黄跛子没带米来,米缸已经见底了,面粉更不多了,笋倒是有不少,只是天阴沉沉的,不能晒。
放下木盖子,常久又想起老大夫的话,这病落下病根了,得花钱治。
常久开始面临人生第一个考验——弄钱。
他飞快跑出去,找村长,这个村里最能说得上话的老人,还是黄氏一族的长老,黄跛子的长辈,村里人但凡有不能解决的事,都会找他。
“村长!”常久跑进院子里,“村长,我娘病了,得花钱治,有没有人缺干活儿的?我活儿干得可利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村长正在吃饭,他两个儿子都成家立业了,在县里头,饭桌上只有老两口,吃点没荤腥的青菜豆腐。
村长看见他愣了愣,听完了话,下意识扫了眼他瘦弱的身板,“你娘病了?”
“哎。”常久点头。
“怎么病的?”村长问。
常久不能撒谎,在村里也瞒不住什么,“我姐,不想嫁人,跑了,我娘就病了。”
“啧,”村长媳妇摇摇头,“造孽。”
村长打量他几眼,“孩子,你要想弄一口饭吃,我可以给你找活儿干,赚钱怕是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