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哦了一声,似乎对谢淮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居然在意这种事而感到惊讶,他趁机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不告诉别人了。
呜呜呜,这人怎么这么坏,谢淮感觉自己的一世名誉都毁在沈延手上了,想是这么想,不消片刻,谢淮直接妥协了。
求你
他声若蚊呐,沈延没听清,他把吃得差不多的粥放在床头柜,然后把耳朵凑到谢淮嘴边,扬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说着,他眼珠子一动,看向谢淮,从那轻佻的眼神,谢淮觉得对方一定是故意的。
我已经说了,是你自己没听到。谢淮恼得耳根发红。
没听到,那就不算,懂?说着,他抬手捞了一下谢淮的腰肢,让他靠近自己一些。
要不你再说一遍?
谢淮感觉到了,沈延就是个变态,似乎很期待自己求他,而且也很喜欢自己说求他的话。
我不要。谢淮很认真地说出这三个字。
沈延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他装模作样地起身去哪通讯器,就像要去给谁通电话一样,把谢淮长这么大还要人喂着吃饭的羞羞事说出去。
谢淮紧张了,他一把抱住沈延,阻止他,沈延反问对方:害怕了?后悔了?
谢淮脸不要了,咬咬牙,求你。
嗯?求我什么?
谢淮有被对方的明知故问气到,他的双手搭在对方有力的双肩上,硬着头皮道:求你不要说出去。
可以。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谢淮松了口气,想着觉得对方还算个通情达理的人,然而,他开心没多久,眼前的人笑了一声,说:我考虑一下。
谢淮内心:我都求你了你还考虑个屁,你逗我呢你!
他生气了,你这个坏人。
谢淮过于青涩,他一生气,不仅没有一点震慑力,反而让人有些想笑,根本吓不到谁。
你可别这么说。沈延笑笑,他看着谢淮的脸,说:你现在,可是个和坏人睡同一张床的人。
谢淮没说话,心里又委屈了,沈延反问对方,你说是不是?小邋遢。
第25章
沈延下午去了训练营,晚上,天下起蒙蒙小雨,他和刘临一起出门,后者眼尖,在保安亭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师哥,那是不是谢淮啊?
谢淮在和保安大叔聊天,因为他穿了件灰色的衣服,远远一看,还挺高冷的,然而,下一秒,他侧首对大叔笑了笑,刘临就确定是他了。
什么啊?刘临离开沈延,向前跑去,谢淮!
谢淮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回首,见到是刘临后对他挥手,临哥!
刘临跑得急,谢淮笑着,两个人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再重逢一样,画面一度美好。
你怎么来训练营了?刘临问。
我没事干,所以过来送伞。谢淮说,他今天带了两把伞来,本想着自己一把,沈延一把的,可没想到现在多了个刘临。
但是,好像也够用。
你可真是聪明。刘临高兴地说道,然后,他一点也不客气地拿了一把伞过去,他看了谢淮一眼,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看。
没什么。谢淮淡声道。
沈延过来了,听到了他们说的话,转而对刘临解释说:洗澡冻着了,发烧了。
闻言,刘临就像个爹一样关心起谢淮,他伸手贴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然后说道:小兄弟,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啊,后天徐博士回来,知道你生病了一定会心疼死的。
好。谢淮看向沈延,然而对方根本没在看他,这让他有些失落。
刘临拿了小一点的伞,谢淮把大一些的伞给了沈延,按理来说,他应该跟后者走在一起的,但是,刘临好几天没见到谢淮,现在真想一股劲地找他吐苦水。
小谢,我失恋了。刘临悲伤地道:Hardy和Alice订婚了,我好难过啊,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三!
谢淮头上缓缓冒出三个问号,临哥,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啊?
啊这刘临语塞,搪塞道:说来话长,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Hardy要订婚了,怎么办,我的心里还有他,我好爱他,他答应过我一定会说服父母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子,说订婚就订婚,他和Alice明明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
刘临越说越心酸,到最后声线颤抖,跟要哭了一样,谢淮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就没吃过爱情的苦,上学的时候都是女孩子来追他的。
刘临还真是哭了,他抬手抹去泪水,喃喃道:你该不会觉得我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很丢人吧?说着,他吸吸鼻子,算了,你不懂。
谢淮:
他突然想起自己哭起来可比刘临猛多了,尤其是在沈延面前,如此想着,夹杂淅沥的雨声,他居然听到了一声嘲讽意味很足的嗤笑。
他侧首,看向沈延,微微蹙眉,神情并不友好,沈延淡然,笑完人后就不去看人家了,免得谢淮半路发作来打人。
谢淮给刘临的这把伞是真的小,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有些勉强了,刘临倾诉得太投入,没有关心到旁边的人,直把谢淮往外挤,自己独霸一伞。
临哥谢淮想提醒对方的,毕竟他刚刚感觉到有雨点溅入自己的眼睛了。
刘临自我沉溺,根本没听见,他嗫嚅道:怎么样才能忘掉他啊
谢淮的肩膀有些湿了,他烦恼之际,突然被走近的沈延一把拉过去,下一秒跟对方站在了同一把伞下。
这倾诉对象走得太突然,刘临懵了,他停下来,看着沈延按在谢淮肩上的那只青筋凸起的手,愣愣地道:师哥,你
他还没好,不能淋雨。
看着这两人站在一起,刘临被刺激到了,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的Hardy,他撇撇嘴,委屈地道:师哥,你怎么那么关心他?
谢淮:
沈延:
刘临心碎了,上次我生病了,你只跟我说多喝热水。
他视线下移,注意到什么之后,惊讶地说:师哥,这件衣服好像你的啊。说着,他指着谢淮,脑子里不可避免地乱想。
你们该不会是在一起了吧?而且还发展到已经随意穿对方衣服的那一步了。刘临突然想起谢淮和沈延住在同一屋檐下,心里顿时横生更进一步的猜想:该不会已经滚过床单了吧
当然,最后一个想法他不敢说出来,他觉得自己一说,师哥会当场灭了他。
这个时候,平日里热热闹闹的谢淮莫名其妙不吭声,就像是变相默认了一样,反而是沈延等对方一次性疯完了,否认说:没有的事。
沈延没有给出理由,但光是这四个字,就足够扼杀刘临脑子里的那堆黄色废料了。
刘临看着谢淮,只见眼前这位生病的小兄弟微微垂下脑袋,眼睛里的眸光暗下去了些,然后小声说:嗯,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