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临转而看向沈延,他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谢淮有些心神不宁,输入密码锁的密码时,他输错了一个数字,结果屏幕突然亮起红光,还伴随着一声利落的错误警告声。
唉?谢淮还想要再试多一次,然而,身后的沈延担心他这次又弄错了,于是轻轻挡开他的手,道:我来吧。
谢淮蔫蔫的,看着就觉得不太靠谱。
密码正确,绿光亮起,门啪嗒一声开了,谢淮蹲下身子换拖鞋的时候,头上有冰冷的声音问他:你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谢淮感觉自己就像被判了刑,他手中的动作没再继续,而是直直地僵在那里。
他有种要被别人刨得明明白白的错觉。
沈延没等到回答,说:你是不是不舒服?没什么精神。
没有啊。谢淮应付道,他才站起来,沈延就伸手过来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因为动作利落粗暴,还弄乱了他的额发。
有点热?沈延自己也不确定,毕竟他自己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也不过是睡一觉就好了的事。
谢淮看着对方那疑惑的模样,突然伸出一只手撩开沈延的额发,随之踮起脚尖与对方额头相抵。
刚刚还说自己没事的人,现在变卦了,谢淮咽了一下,语气急切地说:我很热。
沈延感受到了,的确挺热的,他把谢淮摁回去,嫌弃地说:你太虚弱了,病了三天还没好。
是吗?谢淮愣住,细细回响一下后觉得好像的确如此,他说:我不记得了。
沈延不说他了,说了也没用,他道:你刚刚淋到雨了,快去洗澡。
谢淮情绪不高,做事都有些反射弧过长,沈延见他有要拖延的趋势,警告说:不用我绑你去洗澡吧?
想起昨晚的事,谢淮精神了,摆手道:不用不用。说完,他就去阳台收衣服了。
沈延看着对方从他面前走过去,淡声说:我去帮你放热水。
因为怕谢淮着凉,沈延放的水很热,谢淮刚脱了衣服,脚才进去试了一下水温,就忍不住对外面的人喊:沈延,你是要杀猪吗?这水太烫了吧!
沈延在整理衣柜,闻言,冷静地回怼说:别侮辱了猪。
谢淮:???
这根本洗不了,谢淮开了水龙头掺了些冷水进去,最后才勉强能洗。
外面的沈延听到水声后,别把水弄凉了。
知道了。谢淮坐进浴缸,说:还烫着,都要烫脱皮了!
什么
沈延蹙眉,水冷了会着凉,水热了又说会烫脱皮,他一时觉得这位少爷真难伺候。
等到沈延洗完澡后,突然发现衣服忘记拿了,他喊了谢淮把放在床头的衣服送过来,后者准备睡了,突然被叫醒心情不太美丽,嘴边碎碎地骂了几句后,下了床乖乖地把衣服送过去。
开门。谢淮这声喊得就像个来讨债的人似的。
沈延真的开了门,身上还冒着蒙蒙的水汽,他直接接过谢淮送来的衣服,谢淮看到沈延的身体上有深深浅浅的伤疤,他的心颤了一下,眼睛很是不老实,目光顺着沈延优秀的腹肌线一路向下,莫名其妙地往对方的下半身看去,然后,大开眼界的谢淮眼睛一闭,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
谢淮咽了一下,好像有点大
但是,前面的人根本不介意这个,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穿衣服。
谢淮脸红了,呆呆地问:你不用避一避吗?
沈延瞥了对方一眼后,冷声说:对你有什么好回避的?
他又开始觉得这家伙金贵了,嫌弃地道:我在训练营的时候,洗澡还是去公共浴室洗的。
公、公共浴室?
谢淮顿了顿,一想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要和其他兄弟在同一个房间洗澡,哪怕再熟他都会觉得变扭的!
沈延抬手将内裤拿过来,谢淮就这么看着他一气呵成地穿好,然后把长裤也穿上了。
唉?谢淮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是公共浴室的话想到这里,他的脾气不打一处来,有些介意地说:那你不得被别人看光光了?
的确是,但是,沈延说:怎么了吗?
怎么了吗?谢淮傻了,他觉得沈延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在意的话!
看着谢淮气鼓鼓的模样,沈延也不知道眼前这人又怎么了,不消片刻,他听到小邋遢说:人要有礼义廉耻。
沈延不懂,他冷冰冰地说:大家都在公共浴室洗的,你来警告我这句话干什么?
二人沉默的时间有点长,谢淮不知道该怎么加工自己想说的话,但他此时此刻的介意是真真切切强烈存在的。
他的唇抿成一条线,有些无奈,但最后还是小声说:我不想别人看见你光溜溜的样子
是的,自己除外,谢淮不想别人看见沈延裸着的身体。
沈延听了这句话,觉得谢淮有些怪怪的,但具体是哪里怪他说不上来,还没等他想明白,就看到了谢淮那张不太开心的脸。
他没多想,应付道:知道了。
第26章
谢淮昨晚吃了感冒药,一觉睡到了中午去,他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了。
沈延早上八点多接到通知要去执行任务,他临走前帮谢淮把一天要吃的药量分好,放在了床头柜那里,谢淮看到了,对方还给他准备了衣服,说要是出汗了要把衣服换掉。
好吧
可是,他明天要走了,也不知道沈延今晚能不能回来,后者执行任务短则一天,长则三四天甚至一个星期。
一想到沈延要是不能回来,明天送不了他,谢淮心里就有点失落。
沈延这次去机场执行猎杀任务,这次的病发者是一对情侣,在候机厅突然发病,造成了不少人员伤亡。
沈延右眼视野里有两个红色的倒三角符号,他举起枪扣下扳机,这次的病发者不仅听觉很好,行动也敏捷,居然就这么逃到一边了,落空的子弹打在地上,摩擦出一点火花。
难搞
沈延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牙齿,继续找准时机,等待下一次的进攻。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然后划过侧脸。
双方对峙了三个多钟,男性病发者被沈延一枪击杀,女性病发者疯了般长啸一声,立起荆棘向沈延甩过去!
长官: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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