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来一包抹茶巧克力饼乾。她接过来，轻声道谢。
他站着没走。
「最近好像不太常看到沈川。」他语气平静，却压得有些低。
她抬起头，对上他看似随意却藏着探问的眼神。
「你们吵架了吗？」
她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最後笑了一下，低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从很早以前就觉得，你的眼神在看他的时候，跟看我的时候不一样。」
林知夏心跳一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着他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好自然。」他语气轻描淡写。
「但我还是想靠近你。」他补了一句，「没关系，这是我自己想做的，就让我继续吧。」说完，转身离开。
而她，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静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那天下课後，她一个人走回教室。天sE很暗，只有教室里的h灯静静亮着。
她看着那个空位，忍不住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那是沈川每天坐的位置。
她把脸埋进手臂里，小小地x1了一口气，鼻腔里彷佛还残留着他身上的薄荷味。
她终於明白，那天的吻，并不是让她困惑的原因。
让她真正困惑的，是自己一直没有勇气承认，真正想要靠近的人——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顾行之。
那天傍晚，顾行之坐在校园边缘的长椅上，一手撑着下巴，望着空荡荡的C场。风很凉，他却没感觉。
他低头看着手机通讯纪录，上面显示着：「林知夏：谢谢饼乾。」就这样，短短的一句话。
他心里明白，那不是拒绝也不是接受，而是界线。
是隔着一支手机都能感受到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在逃，他看得出来。而她逃的方向，从来都不是奔向他。
顾行之知道，他早就察觉了。
从那天图书馆外看到她追出沈川的背影开始，他心里就出现了一道不愿承认的裂缝。
他知道她的情感已经松动，但他不愿戳破，也还不想放弃。他想再靠近一点，就算只是短暂的陪伴，也想继续陪她走下去。
可今天他发现，林知夏已经无法再那样看着他笑了。
那个昔日羞涩的笑容不见了，就像她的心，不小心被谁偷走了。
他慢慢把手机放回口袋，抬头望向天sE。
他知道，现在不是放手的时候。
即使她的心动摇了，即使她的笑容不再为他而绽放，他还是想再陪她走一段。不是为了争夺，而是因为他想知道，当所有情绪沉淀之後，她是否会回头看看他。
他知道，自己仍然是故事里的一部分。
不是结局，也许也不是转折，而是一段还没说完的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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