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以前是不是玩过团?」晓乐忽然问。
「怎麽突然问这个?」
「你搬音响的时候,动作太熟练了。那个重心抓法——我学过,但我做不到你那麽自然。」
林睿彦犹豫了一下,像是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提起那段过去,最终低声说:「高中玩过。吉他手,玩过几场小表演而已。」
「哇,沉默寡言型吉他手,帅哥人设耶。」晓乐眨眼,「那後来怎麽没继续?」
「一个人去读医学系,一个人考上北艺大,我考来这里……团就散了。」
「那你呢?你想怎样?」
林睿彦低头看着手里的可乐瓶,思考了一下,才慢慢说:「我当时也没想清楚,只觉得……音乐好像不该只有我一个人留着。留着也不知道g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句话像是从很深的地方捞上来的真实。不是戏剧X的悲伤,而是一种「不知为何还留着」的失重感。
晓乐点点头,像是懂,又像是没打算追问太多。
这时楼梯口传来手机震动声。晓乐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萤幕上浮出一条讯息:
「你还要逃避到什麽时候?」
他盯着看了几秒,指节收紧,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他没有回覆,只是按掉萤幕,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像是从x口撕开什麽东西。他默默往林睿彦那侧靠了一点,不明显,但可以感觉到。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擅长演?」他声音低到像是怕惊动什麽。
「你哪一种?」
「演得很快乐,演得很不在意。」
「……会。」
「……」
「但我不会觉得你虚假。因为你没欠任何人解释。」
那句话像是一把钥匙,轻轻开了一道缝。晓乐呼x1一滞,像是有人终於理解他不说的那一面。他静了几秒,然後g了下嘴角。
「那你是不是欠我一瓶可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喝掉的这罐,代表你欠我一瓶。下次换你请我。」
林睿彦望着瓶子,低声说:「可以。」
这句「可以」,不是客套,也不是打哈哈,而是一种静静的允诺。像是,某种重新建立信任的练习。
「你觉得我们这种人……很容易被误会吗?」晓乐问。
「哪一种?」
「就是,看起来太冷静、太会讲话,好像什麽事都在掌控,但其实只是很怕失控。」
林睿彦慢慢地点头,像是某种共犯被说破的默契。
「不想被问,因为一旦开口,就怕连自己都不确定答案。」
「对。」晓乐低声说,「所以就宁愿笑、宁愿演,至少别人会觉得你还撑得住。」
「我懂。」
他们没有再说什麽。只是静静坐着,在一个没有人催促、没有人要他们解释的空间里,像两个刚从世界逃回来的旅人,短暂地把重担放在彼此身边。没有结论,也没有出口,但那一刻,他们知道:有人懂自己,是一种b答案还珍贵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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