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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雪漫漫阿辛路祭故主泪凄凄老父梦忆亡人(1 / 2)

这年冬,临潢城外阅兵之势浩浩荡荡,耶律阿保机纵马於队列之间,激昂地陈述着渤海国的罪状。他令人分发盛满酒的皮囊下去,又割破指头滴血於自己囊中,随後将酒抛洒於半空,称他誓与战士共浴血。契丹兵士群情振奋,都以阿保机之恨为己恨,也纷纷仿效,阿保机遂趁机大呼「血r0U相融,天助契丹」。耶律德光见此势,也带领众将高喊「国阿辇」。「国阿辇」即契丹国语「征取国家」之意,此号一出,阿保机满意非常,更觉志在必得。

一时协律郎举起令旗,众鼓手皆抡起臂膀击打开来,击节声越来越密,仿佛不到地裂山崩就誓不罢休。城内百姓都止住动作,或立足街上、或走出门户,齐齐往声源望去。有小儿受惊哭泣,母亲便替其捂住双耳;有年迈者不能承受,便由青壮者搀入室内。

不知击打吹奏多久,大军终於出发,蹄声、车轮碾轧声如远去的滚滚冬雷,带去异地一片血雨腥风。

人马在路上已行了有半月,阿保机开始与各重臣商议驻紮地选址。他因伤势未痊癒就执意亲征,T魄不同往日,在马背上待不太久,便要在驼车里休息一阵,因而进军也不如往日迅速。好在有耶律倍、耶律德光和几位GU肱辅佐,且还有述律后在一旁出谋划策,因此也就不必事事过问。

一日落雪後天气极冷,耶律常歌这样向来好动之人也在马上待不住,缩进了驼车中拥炉取暖。入车厢时闻见酒香,原来炉上正坐着一壶生烟的热酒。左右一看,阿辛正在角落收捡一个包裹,常歌便知是她所为,要取酒喝暖身:「阿辛嬷果然最贴心了!」

「不许碰!」

常歌擡起的手僵在空中,他被阿辛这一吼愣住。

阿辛抓着那包袱走来,一脸冷凝之sE,指着酒厉声问:「这是给谁备的,你当真不知道?」

常歌从未被阿辛如此训过,当下竟既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了。阿辛一见他这样,更是失落无b,提起酒壶朝外喊道:「兔崽子,停车!」

外面风雪大,驾车的迭萨没能听见,阿辛於是朝他背上蹬了一脚,令他快停。

「嬷,我们的驼车在队列中间,这一停,後面的车就都得跟着停下。」迭萨揽着缰绳,不好分心,只能目不斜视地大吼着答道。

「我不管!」阿辛执意要下车,还将一只脚踩在沿儿上,好像她随时预备跳下去似的,「就是有人要杀我的头,我也要下车!」

迭萨无法,只能吹一个长长的响哨以作信号,停下了车。後面的驼车都依次「吱吱嘎嘎」地停下,伴随着众人不解的询问声。阿辛又撩开幔子,对车内的常歌说:「你也下来,你忘记了你生母的祭日,最好想一套请罪的说辞!」

此刻梅里也驭马在车前停下,指着马背上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对阿辛说:「香炉借是借来了,可是这麽大风,怕是点不着。」

「你别管,」阿辛跳下车,拿了袋子过来,「都拿去摆上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踩着厚厚的雪,几人往道旁的林中走去,阿辛在前方领路,选了一片雪sE洁白无痕的开阔地,放上几盘大切的r0U,cHa上香,又将烫酒往地上一倒,顿时白气氤氲。见阿辛要跪,迭萨梅里都慌慌地一左一右先跪了。常歌本来在一旁呆立着,收到梅里递给他的眼sE,才上前去往正中间跪了。

「是谁让停的?」车队附近传来帐官的问话声,口气恼怒非常,那人彷佛听了谁的解释,往阿辛常歌他们这里来了。待走近後,那人声量缓和了不少,纳罕地问:「公子?你们这是——?」

常歌想要解释,阿辛却按住他脊背,冷冷说:「磕你的头,管那些事做什麽!」

那帐官见不对劲,私下掂掇,於是先悄悄地下去回禀了。不一会儿,「噔蹬」之声由远及近,一匹高头大马跃至,跳下一个金帽紫氅的男子,执鞭指向阿辛问道:「阿辛,你怎地带常歌到这儿来?外面车队都因你胡闹停下了!」

阿辛仍旧向前方直直跪着,了无惧sE地答:「太子你不是常说要以孝治国?今天是公子生母的祭日,他怎麽不该拜祭?哦,难道说打仗这种上赶着去投胎的事,反而更要紧?」

「放肆!敢这样跟我说话!看打烂你的嘴!」

耶律倍说着,举鞭就要打,常歌一看,吓得不轻,挡在阿辛面前想要说情。就在长鞭扬起之时,林外已传来一阵马蹄声,是诸将官簇拥着阿保机和述律后赶来了。还未等任何人开口,述律后首先令人将带头挑事的阿辛绑了。常歌见事态恐怕严重,慌忙到阿保机马前辩解,又美言说阿辛常督促他要铭记「孝悌大义」,今日确实是为祭奠母亲才耽搁赶路的。

阿保机听着,缓缓点头,低声说了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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