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苏醒,欲望来得极快,如燎原之火,落下一点火星,转瞬就烧得熊熊烈烈,铺天盖地,席卷了既清酌的四肢百骸,吞噬理智,腿心间的肉穴涌出湿润的饿意,他撑着扶栏,软得快要站不住脚:“唔……”
“师尊,你怎么了?”景沉璧从身后跟上来,发现他的异状来扶他,刚碰上手就被既清酌闪躲开了,呼吸紧促,“别碰我。”
只这一瞬触及的滚烫热意也叫景沉璧惊愕,担心溢上脸:“师尊,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你怎么了?”
他的不正常太明显了,显而易见,但既清酌坚称他没事,撇开景沉璧,踉跄着逃也似的回司灵坞。
“师尊!”景沉璧着急,对他的执拗束手无措。
“别跟着我。”强撑的冷厉掩不住既清酌的色厉内荏,热意漫上脸颊,冷瓷似的白浸出浅淡的红绯,桃花般的艳,几缕碎发软顺垂下落在颈边,破坏了一身一丝不苟的整肃,像薄胎白瓷裂开一道缝隙,流露出纤薄易碎的脆弱。
景沉璧被眼前颜色艳得目眩,恍恍惚惚的,他像是闻到了一股香味,和他买的“催情”极为相似,他口干舌燥,咽了咽唾沫,忽然发现话本的想象还是不够,他的师尊远比所幻想的诱人香艳,令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触摸采撷:“师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痴神的模样让既清酌猛然想起炎鸾秘境里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香味遥遥吸引而来的野畜,脸色一变,惊惧地挥开了景沉璧伸来的手:“离我远点!”
景沉璧突然醒神,又是羞愧又是懊恼,慌乱得无地自容。他没把香味和既清酌联系起来,只以为是自己日思夜想,太龌蹉了,连这种时候都对师尊有那样的念头。
这一耽搁,既清酌就撇下他仓惶回了司灵坞,景沉璧被拍在门外,没有脸叫门了,在外头急得团团转,正束手无策时,他想起了既明暄,他大师兄像是无所不能,是所有人的倚靠,景沉璧也习惯了求助于既明暄,便立刻给他传了音。
既明暄来了,敲门进去了,不消片刻,也被撵了出来,师兄弟俩两根柱子似的杵在门口,相对无言。
“师尊怎么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和我们说,病了?还是之前的伤还没有好?一个人硬扛,让我们干着急。”景沉璧半是揪心半是埋怨,他什么也不知道,只能一个劲儿地干着急,寄希望于他大师兄,“大师兄,你想想办法呀。”
和他的焦灼比起来,既明暄平淡而冷静,嘴角微微含笑,却是问景沉璧为什么叫他过来,依他的性子该是直接闯进去才对。
托既清酌动用的凝晶石,短短几日,他的肉身已经完全修复,昂藏轩举,俊朗如昔,一抹笑透着戏谑,像是能看透了他人的心思,景沉璧藏不住事,羞愧闪躲的眼神就让既明暄猜到了几分,笑意更深。
“大师兄,现在要紧的师尊!”景沉璧羞恼成不已,“他到底怎么了,你都不担心吗?”
“不担心。”既明暄笑了一下,举步离开,景沉璧仍倔强地杵在原地,既明暄挑眉:“你要在这儿为师尊守门?”
他无所谓似的冷静让景沉璧生气,对他的大师兄失望,“大师兄,你怎么能不担心师尊!”
既明暄一笑,没说什么,就在这时,大门紧闭的屋内突然传出既清酌的声音,语调不稳,微微含着喘,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明暄,既明暄……滚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叫到名的既明暄还没有应声,景沉璧比他更积极急切,抬手就要推门进去,下一句紧接而来。
“沉璧别进来,不要景沉璧。”
景沉璧当场愣住,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既明暄已经绕过他进去了,景沉璧不甘心,也要推门进去,却愕然发现一道结界巍然矗立,冷酷地把他隔绝在外。
为什么?
空落落的茫然击中景沉璧,这时他才依稀明白,他已被既清酌排除在外。
异香弥漫。
床榻边坐着一身银素白衣的美人仙尊,是这诱人异香的来源,可他却轻灵出尘,像窗棂外透进来的一抹皎月光,也像明镜台的玉雕像,洁白无垢。
……令人十分想染指,在他身上抹上色彩。
美人仙尊尽力放缓促而重的喘息,稳住身体坐在床榻边,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但他藏不住身体的异状,不消细看就能发现。他面色秾艳,一向苍白的口唇像抹了新碾的桃花汁,溶溶滟滟,泛着湿润的水红;原本端端正正插在发间的玉簪松了,绾发将散未散,垂落颈边,掩住了领口微敞露出来的那一抹柔腻如玉的白,腰带也散了,下摆叠乱,像是仓惶间拢了衣裳仓促收拾的,不由得使人浮想他刚才在干什么。
既明暄不动声色,先行了一个礼:“师尊。”
脑内被情欲搅成一团浆糊,激烈的天人交战,最后一丝理智让既清酌难以启齿,叫进既明暄的一瞬间就后悔了,可体内烧灼沸腾的滚热欲望也让他开不了口赶既明暄出去,他试过了,他用手指尝试了,浇灭不了燎原的大火。
他纠结挣扎,被撕扯成两半,“既明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弟子可以帮你吗?”既明暄在他之前开口,声音清明,没有被香气引诱的痴热,既清酌揪着袍袖看他,绯红的艳色浸上眼尾,呼出的都是滚烫如沸的热气,他看着既明暄拿出了一只还是幼崽的食梦兽。
“我不能给自己下‘迷梦’,师尊,食梦兽可以吞噬记忆,结束之后,师尊可以用这只食梦兽抹掉我的记忆,明暄什么也不会记得。”他说得极为轻巧随意,仿佛抹的不是他的记忆,而是纸上随便一笔墨痕。
既清酌心跳如擂鼓,胸口发紧,他看着那只乖顺的食梦兽幼崽,没接,许久,声音喑哑着问他:“我能相信你吗?”
既明暄说:“师尊愿意相信我吗?”
“回答我。”腿心湿得淋漓,既清酌快坐不稳了,浸着水光的眼眸仍有冷厉的威严,逼视既明暄,“我能相信你吗?”
他一定要一个既明暄的正面回答。
“能。”既明暄笑了一下,“师尊,明暄永远不会背叛您。”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既清酌像是被抽走了脊骨,一下软在榻上,彻底展露被情欲侵蚀着,不可掩饰的软弱和狼狈,他低声喘吟,绞动着双腿,眼尾浸着胭脂色,瞳眸里水光潋滟。
“过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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