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最终没能活过这个季节,为救主奋不顾身被洛贺的师叔掐死,它的命还给了宝儿。
“真是小畜生救小畜生,我看还有谁救得了你!”
那师叔扔掉手里捏死的麻雀,抬掌又拍向宝儿天灵盖,门口忽然吹来阵强风,逼退他后退数步。
门口凭空出现道红色的身影,月琼宫的人脸色大变,他们望而生惧,大气不敢喘,也不敢动。
南雀徐徐然走了进来,他面若平常看不出喜怒,脸上始终是带笑,柔情似水的美眸半敛,低眸看向面色苍白的宝儿,“宝儿,还不过来?”
方才差点丧命,宝儿吓得腿软,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脚下一滑扑向南雀怀里,像是对南雀投怀入抱。
身后月琼宫的人心里直犯恶心,他们眼里宝儿是迫不及待奔着靠山相好去,都在心中骂宝儿不知廉耻。
南雀扶住受惊的宝儿,托起藕腕一直发颤,宝儿浑身颤抖,他心惊肉跳满头冷汗,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扶起他的玉手。
冷汗流下面颊,汗珠垂挂在下巴,欲掉落衣襟,宝儿的下巴被南雀捏住,南雀抬起宝儿小脸,逼着他看向身后月琼宫的人。
“宝儿,看看你救的那些人,他们只是想你死,根本不会听进你的话,看看你那两个朋友,他们冷眼旁观,他们没有一个相信你。”
南雀低下头在宝儿耳畔低语,他张口撷住白嫩的耳垂,吻着宝儿耳垂,他薄唇暧昧的厮磨耳垂,蛊惑的语气有些含糊,“只要你求我,我就杀了洛贺的师叔,为你的雀儿偿命。”
宝儿豆大的热泪涌出眼里,心中万般后悔,泪水模糊他视线,他阖眸心里一横,双手攥紧南雀衣襟,两行泪水滑过他面颊,他哭求道:“爹爹,求求你,杀了他!杀了他!”
话音未落下,凌厉的掌风瞬息间吹到洛贺师叔身前,众人大惊失色,他们只是看到南雀身影晃动,移步带着宝儿闪到面前,还未看到南雀出手,洛贺的那位师叔当场气绝身亡。
“宝儿!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洛贺出言已晚,他那时紧闭嘴巴,连句话都不肯为宝儿说,冷眼看着他那师叔对宝儿痛下杀手,如今宝儿求着南雀动手,他开口说话了。
“宝儿,若你还记得我们是你的朋友,你回头吧,不要再和魔教有勾结!”
宝儿流着泪不语,他转过头不去理会洛贺,出了南雀怀抱,去收拾那团僵硬的尸体,他双手托着小麻雀,凝视手里模糊的一团灰褐色,低下头伤心的抽泣。
这哭泣的小模样惹南雀心烦,他阴恻恻哄道:“好了,别哭了,把他们都杀了,宝儿就开心了吧?”
两人旁边的书生和洛贺听后,都用他们是宝儿朋友的关系,说教宝儿不该如何如何,又该如何,话里隐晦的暗示宝儿不能让南雀杀了他们。
宝儿还在那边伤心着,南雀本就烦躁,听到两人的话,他嗤笑两声,吩咐外面的人:“阿瑜,把这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杀了,留下谁,你知道。”
暗处的阿瑜现出身,低头应了声:“是…”
屋内月琼宫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阿瑜麻木的挥剑,倒在他剑下的一个个捂住喷涌鲜血的脖子,惨叫声此起彼落。
血喷洒到半空,溅到南雀和宝儿身上,宝儿魂不守舍的抬袖擦拭脸上血珠,稍稍从悲痛中清醒,见衣袖上的血迹,吃了一惊腿软倒在南雀怀里。
目视屋内横陈的尸体,各个面目狰狞死不瞑目,宝儿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他魂都要飞了,白眼一翻吓晕在了南雀怀里。
屋内月琼宫的人只剩洛贺一个,书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见了阿瑜便跟见了索命鬼一样,大叫几声被阿瑜用剑背拍昏过去。
阿瑜拽起书生衣襟,拖了出去。
洛贺悲愤交加,他痛哭流涕无能的捶地,再一次只能睁眼看着他的师叔长老们死在眼前,他大吼大叫道:“为何不杀了我?杀了我!”
两个教众拖拽走洛贺,等待他的将是无休止的酷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伤心过度的宝儿在床上躺了一天半,睡到日落他悠悠转醒,他呆呆的坐在床上,望着垂下的纱幔,回想那日,他眼角酸涩,不懂为何他们将莫须有的罪强加他身上。
宝儿自己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水牢那夜后醒来,他成了他们口中的仇人,勾结魔教教主的娼货。
一边纱幔掀起,南雀掀起纱幔进来,他盯着坐在床上发呆的宝儿,伸手掐了掐宝儿肉肉的脸颊,“怎么躺了一天半,宝儿还是胖胖的?”
宝儿恍惚的回过神,他眉头微皱侧过脸低下头,小声道:“宝儿才不胖…母亲说过宝儿这样,健康。”
那欲往宝儿衣襟里摸入的手顿住,听到宝儿说出母亲两字,南雀心里刺痛,那点绮念全无。
南雀拂开床前纱幔,莫名其妙的对宝儿甩脸子,不悦的快步走出离间,宝儿奇怪道:“咦?他怎么一会笑一会难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