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任染坐在隔间的马桶上,呆滞迷恋地看着蒋弋,怎么也看不够;蒋弋也看着他,珍贵地、疼惜地。任染又觉得自己的眼泪流得太丢人,拿小臂捂住自己的眼睛。这个动作看得蒋弋心情有点好,觉着任染会害羞了,没之前那么冷硬。
任染糯糯开口:“我能去你家吗,今晚不想一个人呆着。”从任染的口中说出这话,好像不带丝毫暗示。
蒋弋不由得想逗逗他,“呃,恐怕不是很方便吧。”
“哦,那算了。”作势就要拉门出去。
蒋弋笑出声来,“逗你的,拿衣服打车回家。”顺便用拇指擦了擦任染的泪痕,认真地吻了吻他眼角。
蒋弋打开密码锁,玄关的灯还没开,任染拥住了蒋弋,是那种强势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拥抱。黑暗中,任染的嘴去找那副让他削骨噬魂的唇瓣,舔舐、撕咬,再到下巴,脖子,喉结。任染爱死了蒋弋的喉结,每次蒋弋在做项目汇报时,他都能看着蒋弋的喉结脑补出一系列不可描述画面。
蒋弋热烈地回应着任染,感受到对方一只手已经摸进了自己的外套,箍住了自己的腰,隔着衬衫在身上点火,这反应不言自明。
“去卧室”,蒋弋声音哑哑地又十分性感。
两双鞋七零八落躺在玄关,外套被随便扔在客厅沙发上,亲着进入卧室,蒋弋随手把门一带,瞬间失重被任染抱起来放在床上。
蒋弋无所谓是上还是下,只是之前跟梁岸生在一起,无论床上床下,蒋弋一直都是主动的那个,也自然而然做了上面。轮到跟任染,蒋弋也乐得躺在下面被伺候,看着任染那张平时冷漠,此刻情潮奔涌的脸。
任染毫无技巧地把蒋弋扒了个精光,上瘾一般滚烫的嘴唇在他身上游走,不放过任何一寸疆土,弄得蒋弋有些被动地无助,推了推任染的脑袋,那脑袋却像置气一般下嘴更狠,顾不上床第礼仪,一口咬在蒋弋的胸口,留下一口深深的牙印,几近渗血。
“有润滑剂吗?”
蒋弋指了指床头柜的方向,任染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出了一瓶还剩三分之二的润滑剂,颜色暗了暗。
蒋弋一时发现没声响,“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任染心想事后在讨论罢了,打开润滑剂,挤出足量的内容物向蒋弋的后穴探去。
“嘶~”,蒋弋痛呼。
“我轻点儿。”
蒋弋腹诽这厮没什么经验啊,咋就由着他给自己扩张呢?到底是脑子抽抽了。
正念叨着,任染三根手指已经进去,他温柔地吻着蒋弋的脖子、胸口、乳首,然后滑到下面给他口交。男人最了解男人,把性器含进去不过三分钟,上上下下的舔弄已经让蒋弋忘记刚才的不适。
“蒋哥,我要进去了”任染被情欲憋得满脸通红,“让我做,好不好?”
蒋弋还沉浸在刚刚被口交的快感中,喃喃:“来。”
任染挺身将龟头送进去半寸,深深呼出一口气——太舒服了,急不可耐地想继续进军。
“宝贝,别急。”
“蒋哥……蒋哥……”
在连唤三声蒋哥之后,任染终于杀了进去,埋在蒋弋颈窝蹭了蹭,下面动了起来。
情动的蒋弋真好看呀,眼角一抹绯红,俊朗的脸庞平添几分神采,任染忍不住俯下身吻他,下半身却在大力抽插。
“任染,你这个龟孙子……操……啊……”
蒋弋被磨到了前列腺位置,一阵电流贯穿甬道,发出动情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染凭借着原始的冲动和兽语,加大力度在甬道里操干,一手抓着蒋弋的阴茎上下撸动,很快就交代出来了。
“唉我说小任,看你这么大,怎么泄这么快?”
任染腼腆脸红,低声道:“能干到哥哥太激动紧张了。”
深冬的夜晚依然黑不见底。两人筋疲力尽,倒是意识都清醒着,谁也舍不得睡着。
任染面对着蒋弋,一双腿缠着蒋弋的腰,抓着蒋弋温热的手,一寸寸把玩着。蒋弋的手指修长温暖,任染总是忍不住说话说道一半去亲亲他的指尖。
事后静谧的夜晚弥足珍贵,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恨不得用一夜的时间了解未曾参与的对方人生。从幼年记忆到求学经历,再到初尝情事,不知不觉天擦亮了,两人也聊困了。
一觉睡醒,已经下午1点钟。任染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见蒋弋正撑着脸看着他。任染摸摸蒋弋的脸笑了笑,心想,幸好,不是梦。
工作中的任染很少笑,其实他笑起来很甜,有点害羞,会脸红的男孩子。仿佛被蒋弋看穿了心思,道:“以为我是吃饱了就跑的渣男啊……”蒋弋又给任染扯了扯被子裹住他。
任染去伸着爪子去抱蒋弋,毫不知耻地用硬着的下半身去蹭蒋弋,像摇着毛乎乎大尾巴的小兽在求欢,刚睡醒的声音软软乎乎:“蒋哥,摸摸我。”脸上写满纯真,下半身恬不知耻得往前顶。蒋弋突然觉得他工作场合的毒舌冰山美人形象都是装的。
蒋弋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以前梁岸生性子冷,从不撒娇,更别说主动求欢。面对这走向另一个极端黏糊糊依赖的任染,蒋弋毫无办法,只能认栽。别说哄着爱着,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也照样搭个梯子上去摘,蒋弋感觉现在的自己有点儿像个昏君。
不用加班的周末和热恋的小情侣是绝配。蒋弋知道任染不按时吃饭胃会难受,躺着床上时就叫了粥和小菜。
俩人不复往日的客气,你喂我一口,我给你夹一筷子菜。屋里暖气开得足,蒋弋没穿上衣,露着线条利落的胸肌,吃饭时喉结上下动着,瞧得任染有点儿燥热。蒋弋一筷子打在任染的碗上,“看什么呢?比饭还好吃?”
“看你”,任染脸红到耳根子,心想,当然比饭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