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些黏腻,耳边传来纸摩擦的声音,接着吹过来一阵微风,伏语书迷迷糊糊睁开眼。
系统打趣说道:“宿主,您这一觉睡得好久,已经中午了。”
辰沅正坐在床边,纱帐已经收了上去。外面亮堂堂,他手里拿了把纸扇,正微摇动着,见伏语书睁开眼,就笑了笑说:“公子睡得有些出汗了。”
伏语书看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转过脸去,一副不是很想理人的样子。辰沅早习惯,这两日做得狠了,公子又哭又求他也没有停,生气也是应该的。
看伏语书面色十分不好,他语气可怜道:“公子,我昨日真的只做了一次,您罚我吧,别不理我。我已经为您熬了补汤了,请公子起来喝。”
身上留着纵欲后的倦怠,伏语书隐约想起辰沅做完那一次后自渎出来,帮他擦净身体,似乎还往他后面抹了什么凉凉的东西……
这人怎么精力那么旺盛。
辰沅小心地扶起他。简单洗漱过后,伏语书换了衣服,辰沅端着膳食与汤药走过来,放在一边,说:“公子,天刚亮时院子里就来了一位女子,说是长公子派来的。您那时睡得沉,我就没告诉您。”
伏语书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伏长清说要找个亲信随他出去的事,于是站了起来说:“来得这么早?那她等了好久了吧,我去看看。”
院子右边长了一片青葱竹丛,阳光打下来,竹子青影下正站着一个飒爽的女子,穿着束身的衣服,扎着高马尾,看着十分英气。她站了那么久,仍身姿挺立,一见伏语书出来了,那女子立刻半跪下来,干净利落地向伏语书行了个礼。
“在下陈冷笙,见过公子。”
伏语书看着她,觉得这个姐姐眼里带着冷意,格外帅气。一不小心让她等了这样久,伏语书立刻换上了乖巧模样,笑着走过去扶她,带着歉意说:“抱歉,我昨日生了病,现在才起,让你久等了……不知姐姐多大年纪?”
陈冷笙一愣,顺着伏语书站了起来。她之前只跟着伏长清做事,对伏语书了解甚少,且伏语书一般只在外面花天酒地,他们忙些政事,或为伏长清清扫一些背地里陷害的阴暗勾且之事,自然与伏语书碰不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陈冷笙真的和这位伏二公子面对面,倒觉得他和传闻中很不一样。没有传闻中说的那样荒淫跋扈,看起来十分友善,唇红齿白,明媚的漂亮,一双眼睛望着她,水灵灵的。
陈冷笙见过不少达官贵人,从穿衣到饰物一概高贵奢华,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倒是这位一直被人诟病的小公子,穿得简单干净,看着十分低调。
怎么感觉和市井传言里完全相反呢?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对的话……
……就是脖子上的吻痕十分显眼。
伏长清在他们面前一向是谦谦君子的风度,虽在处理事情上很有心机手段,但倒是对弟弟十分关怀忍让,陈冷笙那日不在马车边,自然不会觉得这吻痕是伏长清留下的。
伏语书态度很好,陈冷笙便也笑了笑,回答说:“我比公子大两岁。”
伏语书笑眼弯弯:“那我就叫你姐姐吧。姐姐进来坐,我还要稍准备一下才出门,今日还要劳烦姐姐关照。”
陈冷笙一顿,被这声姐姐叫得心里一软,按理说以伏语书的身份是不用跟她客气的。见他实在礼貌的很,又长得好看,陈冷笙心情也不免好了一些,干等了一上午的郁结也跟着消散许多。伏语书引她进了屋,又亲自给她倒了茶,陈冷笙吓得连连摆手,倒不好意思起来。
伏语书面上维持着笑容,对系统说:“我觉得伏长清说不定是叫她来盯着我不让我出去找人的,我本来还想去戏院看看……我要防着点。”
系统叹了口气道:“宿主加油。”
总觉得,这剧情走着走着,原本的人设已经逐渐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辰沅要来喂伏语书吃饭,伏语书怕他又作一副委屈可怜相,就没拒绝。伏语书实在不好意思让陈冷笙站着等,就客客气气的请陈冷笙坐下了。
伏语书当时领辰沅回来的事,在家中因为有伏长清的容许而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但是在外面却闹得很大,不知从哪传出伏语书逛窑时看上了一个男奴,无理至极,生生从某位达官贵人手里抢了来,为此还不惜两方大打出手。这事越传越大,使得他名声越来越坏。
陈冷笙虽一直未见过这位男奴,但是看伏语书和辰沅的状态,也猜出来了七八分。她看伏语书实在不像外面传的那种色欲熏心的人,反倒是这位男奴让她越看越不顺眼,怎么都有种自家公子的弟弟被男狐狸精骗的感觉。
仔细一想,伏语书年纪也不大,窑里的人各个长百八十个心眼,他被骗也是可能的。小公子之前虽不参政事,在外面玩倒也没有闹出什么大波澜,不好的事情传开左不过就是领这男奴回来这半个多月的事。
见那男奴还一脸可怜样儿的要给伏语书喂饭,陈冷笙有些看不下去了,忽地站起来道:“公子……不如我来喂公子吧?我小的时候,家中有个妹妹,我也常常喂她吃饭的。”
伏语书和辰沅皆是一愣,伏语书眨了两下眼,他不知道陈冷笙的心理活动,只觉得她突然的请求很奇怪。没想到这个姐姐看着面冷,还挺自来熟的?这是把他当妹妹?可他是男的……但看陈冷笙一脸的正气与坚决,还是没有拒绝,不明所以道:“那……劳烦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