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伏语书又迷茫又震惊，被他说得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面摇头一面往后躲，“你别……”祁严瑾今天犯什么病，是不是出了趟门被夹了脑袋，忽然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话！
“哎——公子！”
祁严瑾这么说了，说完就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伏语书正胆战心惊着，忽地在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一道颇有穿透力的叫喊，似乎是怕被喊的人没听见，又喊了声:“伏二公子！”
伏语书和祁严瑾一同循着声源转过脸去，看见一个载满了花灯的小摊，从悬挂的花灯中间探出一张笑得十分明媚的脸，很是惊喜道:“公子，真是你呀！”
摊主的叫喊吸引了附近人的目光，伏语书不知道摊主喊他干什么，整个身体都跟着僵硬了。伏语书抿紧唇，带着哀求的神色看向祁严瑾，低声道:“你别在这……”如果祁严瑾真在这时候非要亲他，伏语书真的觉得要没脸见人了。
还好祁严瑾没有，喉咙一动，视线落在他身上，伏语书现在是不敢走神了。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摊，道:“认识？”
那个声音透过层层人群，又喊了声:“公子公子，在这里，我在这里！”
“……”这也太过热情了。伏语书真想赶紧跑走，迟疑了几秒，摇头道:“好像不认识。”
祁严瑾说:“过去看看。”
祁严瑾拉着他往摆满了花灯的摊子走。伏语书悄悄松了口气，往四周看，大家各有各的热闹，笼在衣衫中牵着的手似乎并不明显。伏语书怎么想怎么奇怪，心里无端生出一种别扭，就算是因为人很多，祁严瑾怕他走丢了，拉着他就行了……没必要一直牵着他的手吧。
更何况是十指紧扣。伏语书惊悚地觉得这怎么更像节日约会的亲密伴侣。不过这种事和祁严瑾根本搭不上一点边。
走至摊前，摊主很是开心道:“我就说是公子，公子还记得我吗？”
伏语书认真地盯着摊主看了好几秒，怎么看怎么陌生，根本没有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摊主看起来很期待，伏语书艰难回忆，还是不认识，只好问系统道:“他是谁啊？”
伏语书问了，系统却没说话。他非常疑惑地又问了一遍，才听到系统打了个哈欠，迟缓地回了句:“宿主问了什么？刚才睡着了，没听到。”
伏语书:“？”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伏语书本来还有点疑惑怎么这一路系统怎么那么安静，怎么系统偷懒还正大光明的告诉他啊，好不靠谱！不正经又不靠谱！
系统心虚道:“哎呀宿主，您办事我放心，我们陪伴系统偶尔也需要一点休息时间嘛。”主要是宿主让人省心。系统大概摸清了伏语书的行事风格，他根本做不来什么过分的事，要过分也是别人对他过分。攻略目标的好感度一直平稳往上涨，转眼快到70。
伏语书支支吾吾了半天，觉得有点对不起摊主，摊主一摆手:“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公子不记得也正常。那日我卖吃食时被人找事，要砸我摊子，公子路过出手相助，我一直记得呢。”
摊主看了眼伏语书身边的祁严瑾，只觉得这人器宇不凡，“公子今天和朋友出来玩呀。你们还没买花灯吧？我送你们两盏，省得公子再买。”
伏语书刚想拒绝，摊主已经咔哒一声把纸笔摆于摊前，从两盏花灯上取下两个锦囊递过来。
摊主往前一探，乐呵呵地看着伏语书，“公子千万别客气啊，我一直想着再遇到你时要好好谢谢你呢。”
说到这儿了，伏语书也不好再拒绝，于是接过了纸笔。按理说，接下来的步骤是写下愿望存于锦囊中。伏语书举着笔，很努力地想，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愿望。
伏语书觉得现在这样已经挺好了。他其实挺容易满足，只希望可以平平安安做完任务，不再发生系统空间里看到的那些事。
不再有他看到的那些记忆中的血泊与动乱，能像今天一样，往后每年都能再有这样沿街点起的长灯。
伏语书抬头一看，摊主和祁严瑾都在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赶紧开始一笔一划地写，“街灯长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犹豫了半天只写了四个字，纸上还有一半多空缺，摊前花灯点起的光照得伏语书好像透在一层柔雾中，祁严瑾的心蓦地一跳。伏语书刚想把纸叠起来，祁严瑾伸手按住了纸张，从伏语书手中拿走了笔。
笔尖下落，墨迹透过另半张纸，祁严瑾漫不经心地写，“万世太平”。
祁严瑾道，“一张就够。”
街灯长明，万世太平。
伏语书的呼吸好像暂停了一瞬。祁严瑾的愿望是这个。伏语书好像忽然从月光投于树下的那团暗影中看见出了黑色以外的别的什么，祁严瑾好像也没有那么讨人厌。街灯长明，万世太平，念起来还挺顺。
纸张叠起来收入锦囊中，伏语书拿在手里，摊主为他们挑了一盏花灯。这里已经很接近引水河，再往前走一段就能挂上锦囊放灯了，临走前摊主忽然喊住伏语书，问道，“公子别怪我多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公子不久前是不是……在沉街附近，与人起过什么争执？呃……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公子没有受伤吧？”
伏语书一怔，沉街附近，难道是有人传他救下辰沅的事？伏语书还没有回答，祁严瑾问道，“什么不好的话？”
摊主的眼神在两个人面上闪了几个来回，犹豫道，“就是一些无中生有的话，说公子抢人还打人，完全是胡说，我冲上去就把他们几个骂了，公子别放在心上，我清楚公子的为人。”
摊主的表情认真又气愤，伏语书想象了一下摊主冲上去骂人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谢谢你啊。”
摊主赶紧摆手说:“哪里的话，公子没事就好了。”
剩下的小摊几乎都摆放花灯。走至河边，两个人来到人比较少的地方，先在旁边的树上挂了锦囊，点起花灯下了沿阶。河中已有许多花灯在飘，水面火花一簇一簇地向远方跳动，伏语书把属于他们的那一盏也递给了河面。
祁严瑾站在伏语书身后，不动声色地看着。伏语书好像很开心，放完灯还回过头冲他一笑。祁严瑾想，伏语书的脾气其实是有点太软了。害他的他不提追究，中伤他的他不予理会，满天非议里有人帮他说了句话他还能开心地道谢，即使是他伸出援手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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