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用饭了吗？”苏序临不答，他便自言自语，“备了清粥。辛辣不宜早膳的时候吃，还是先生告诉我的，可先生自己总是做不到，这样胃会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序临受不了萧引这样暧昧的语调，他皱眉:“与你有何干？”
淡薄疏离，音调平冷。他向来这样的，可萧引觉得不同，从前只是话少显得冷，如今是当真不愿与他多言了。
萧引垂着眼，有些红了。
苏序临不得不承认，萧引太会演戏了，哪怕到了现在，这副样子还是叫人狠不下心。他别过脸，不叫自己再被迷惑，道:“你出去。”
偏头这会子，露出一截白颈。萧引的眼定在上面，最红的地方有四五个牙印交错在一起，像是梅花印子。
“疼不疼？”
萧引凑近，苏序临闪躲，他蛮横地按住苏序临的脖子，手指在上轻抚，可血肉并没有完全愈合，这样碰仍旧很疼。苏序临偏着脖子轻抖，蹙着墨眉，乌黑的睫毛盖上眸子。
萧引边摸便自语:“疼些也好，让你涨些记性，日后收敛些脾气。”
“...”
“萧珏这几日估计急坏了。”萧引抬眼，露出阴森扭曲的笑，“他总是这么蠢笨，只会乱叫，所以定然也是想不到，昨晚你我如何颠鸾倒凤，悱恻缠绵...就是我也未曾想先生的身子这样敏感，轻轻碰碰就红了...”
苏序临没办法听下去，喝止:“你住口！”
“昨晚先生分明很紧，求着我进来，怎么的就不认账了？我恨你，你也烦我，可再是厌恶，你我也有夫妻之实，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了。”
“混账...不知羞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序临聚力推开萧引，随手抓起镜前的一只乌木簪，朝着萧引砸了过去，簪子划过萧引的脸，在他的额角擦出红痕。
啪嗒。簪子掉在地上。
萧引低头看着沾了点血的簪子，睫毛簌簌动了两下，忽而冷笑一声，俯身缓缓捡起簪子，猛将苏序临抵在镜案前，拽住他的手，顺着虎口缝隙将簪子插了进去，捏紧他的手腕将尖端抵在自己脖颈的脉搏。
“既气不过，光往我身上丢算什么本事，往这里，扎进来，你就可以解气了。扎进来啊！苏序临，”萧引眼眶猩红，颤抖着喊，“来啊，弄死我啊！我这样的人，本就活该无人在意的不是吗？”
“住手！萧引你疯了！”
“住口，住手，你还会说别的吗？说说别的...说啊！”
“放开！”
苏序临挣扎手腕，萧引的蛮力下，簪子的尖端死死抵着脉搏，微微渗血，再用力些，便会真的刺进去。
“你这个冷冰冰的人，真的是很讨厌。”萧引嘴一瘪，眼眶竟湿红得像是染了血。这副模样，好似他才是被欺辱的那个。萧引推开苏序临，随手抹了抹脸，背过身仰头，深吸几口气。
苏序临心里很闷，像是被堵住了。他有瞬间的恍惚，好像第一次见到萧引，他也是在哭的。小小的脏脏的，根本不像个皇子。他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手里攥着从宫宴偷出来的糖，一颗一颗地数。
苏序临发现他的时候，手都冻得发青了。许是他眉眼凌厉，萧引抬头对上他的眼，竟哇地吓哭了，不停地摇头:“我没有偷，不要抓我...别打我...”
他很狼狈地往衣襟藏糖，可手指僵硬，没有拿稳，最后还是撒了一地。于是他便开始哭了，瘪着嘴一抽一抽的，说不出什么话，只是重复:“你这个...凶巴巴的人，真的是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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