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梵羽本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他利落地扬手，将横在跟前的两只手臂连同掌心手指都抽打得红痕遍布，几乎不见一处完好的皮肉后，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萦绕在心中的燥意和怒气值在这场宣泄中勉强被遏止。
他正准备丢了手里的藤条时，注意力却被跟前一直无声无息跪立受着的穆厉辰吸引。
穆厉辰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抬起平伸的手臂横七竖八地叠着一条条红痕，正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这本是正常现象。
但反常就反常在，穆厉辰连身体都在颤抖着。从曲梵羽的视线看过去，能捕捉到他低垂的脸上，染着痛苦色彩的眉眼，以及略显沉重的呼吸。
以前他也没少用藤条抽过手臂，虽说这一次下手狠了些，却不至于到让穆厉辰疼到失控的地步。
曲梵羽拧了拧眉，他的视线从穆厉辰的手臂，到他低垂红肿的脸上，再一路下移，最后定在了他分开的两腿间被挤在笼子里的敏感部位。
曲梵羽的脑海里迅速略过一个念头。
他脸上露出几分讶异，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跟前沉默跪着的男人。
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他用藤条点了点男人伤痕累累的手臂：“放下去，跪到跟前来。”
穆厉辰垂着眼，即使疼得厉害，也依旧无声地执行了他的命令。
在他挪动着膝盖重新跪到曲梵羽跟前，还没稳好身体时，曲梵羽毫无预警地扬手，手里的藤条狠狠地抽在了他胸前的乳尖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晚被故意绞紧的乳夹咬了一路的乳珠本已经红肿得厉害，此时被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立即在穆厉辰胸前炸开如电流般尖锐的疼痛。
穆厉辰还没跪稳的身子晃了晃，勉强稳住后，却很显然像在隐忍什么似的紧绷得厉害，连带着呼吸又粗重了些。
曲梵羽的嘴角扬起一抹兴味的笑。
他用手里的藤条抵在穆厉辰的下颌处，轻轻向上勾了勾。
穆厉辰毫不反抗地昂起头，染着痛楚的眼对上曲梵羽的视线。
“穆厉辰，”曲梵羽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般，嘴角的笑意渐深，上身朝着穆厉辰倾了过去，“你对疼痛有快感？”
以往他喜欢往穆厉辰体内塞东西，见他偶尔在被抽打时勃起，也没往心里去。
可如今，穆厉辰疼得颤栗的模样引起了他的猜测。
听到曲梵羽的问话，跪在他跟前的男人神情肉眼可见的僵住，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地蜷起。
他的下颌被抬起，红肿狼狈的脸暴露在曲梵羽的视线里，一丁半点的神情变化都躲不过曲梵羽的眼睛。
几乎不用穆厉辰回答，曲梵羽就知道了答案。
但他还是扬着兴味的笑，盯着穆厉辰等待他的回答。
穆厉辰迎着曲梵羽的视线，呼吸滞了滞，沉默了几秒后，才张嘴发出一声涩然嘶哑的“是”字。
“什么疼痛都能有快感？”曲梵羽歪着脑袋仔细地思索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隐约记得，之前他用按摩棒折磨他的时候，他疼得浑身发颤，连原本勃起的器官都缩了下去。
显然，能唤起他快感的疼痛还是有界限的。
穆厉辰的喉结滚了滚，似乎不太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但沉默了片刻，他看着曲梵羽，还是低低哑哑地应道：“寻常疼痛可以。”
寻常疼痛。
曲梵羽在脑海里将这四个字过了一遍，视线又落到了他伤痕累累的手臂上。
原来他管这叫寻常疼痛。
果真不是正常人。
“这算什么？”曲梵羽露出几分嘲讽，“变态的儿子连身体都变态？”
穆厉辰的呼吸又停滞了几秒。
他没有回应曲梵羽的话，又恢复了平日沉默寡言的模样，只是紧绷的五官暴露了他此时心里的不平静。
这次，他的情绪变化被捏着他下颌盯着他看的曲梵羽看得分明。
见他的情绪难得被这些话刺得起了波澜，曲梵羽起了兴趣。
“说说，”曲梵羽用手里的藤条摩挲着他的下颌，继续往他的痛处踩，“是天生身体这么下贱？还是后期跟着你那个变态父亲，耳濡目染身心都跟着变态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事看起来确实是穆厉辰的逆鳞。
他的身体僵的厉害，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避开了曲梵羽的视线，眉眼阴冷，呼吸沉沉，却一声不吭。
曲梵羽扬了扬眉，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目光深深地瞅着眼前跪立着的男人。
当两人陷入无声的对峙时，首先妥协的总是穆厉辰。
“不是天生的。”
半晌后，穆厉辰嘶哑又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是我欺骗了您，黑区的事我不能说，您罚吧，直到您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