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之时,我半倚在床头,窗帘是墨绿色的丝绒质地,拉的严严实实。我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手心里全是汗。
薄灯跨坐在我身上,衣着整齐、一丝不苟,扣子扣到最上一排,露出一点白皙的皮肤。他缓缓解开我的下摆,拉开拉链,微凉的手指覆盖在我的胯下。
我感到自己的前端在他的抚摸下缓缓勃起,看着他沉静认真的神情,那双黑玉一般的眼睛里毫无情欲颜色,颇为难堪地扭开了脸。
“你的勃起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他端详片刻,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着不堪入耳的词语:“那么射精呢?能顺利出来吗?”
这话题实在太过难堪,我支支吾吾地应对,想把他敷衍过去,但是薄灯岂是能敷衍的人,手上力道略微加重,声调提高:“好好回答!”
我垂死挣扎失败,绝望地闭着眼,说:“......不能!”
耳根火热,我猜我应该已经满脸通红,实在无法直视身前的人。
我素来从容不迫、端方严谨的继兄,一本正经地握着我最隐秘的私处,像研究一个课题、研究一个项目那样去端详它,我很难去面对这一切。
“为什么不能呢?”他拧紧秀气的眉头,有点困惑地看着我:“难道不是在一段时间的摩擦之后,会自然而然地射出来吗?你为什么不会呢?”
我实在说不出口了,哀求般的看着他说:“哥,别问了,求求你......”
他不再说话,用一种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态度去揉弄,我又尴尬又窘迫,生理的愉悦和心理的羞耻混杂在一起,整个人在冰火两重天里辗转。薄灯越认真、越正经,我感到越窒息,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射不出来。
长久的揉弄之后,我的表皮泛红,甚至开始火辣辣的疼痛。我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捂住了那里,夹着腿一个横滚躲开,把半边身子埋进了被子里,闷闷地哀求他:“哥我真的不行,你别弄了,我受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薄灯沉默了片刻,问:“那你后来就没有——”
有的,当然有的,可是我要怎么说?有两次,你喝醉了,人事不省,我骑了个爽?
就是薄灯再好的脾气修养也会掏出刀当场把我骟了的。
我只是心因性障碍,不想当东方不败。
我埋着头装死。
薄灯轻轻拍着我的背,说:“你不要逃避,逃避不解决问题,我们总是要正常面对,有什么治疗方法就用什么治疗方法。安姨只有你一个孩子,你以后总是要成家立业的,不能落下这种问题。”
我,我当然知道,但是——
我欲哭无泪,埋着头说:“你别管我了,真的,你让我自己治吧!”
薄灯的声音严肃了几分:“星然,你不能这样。之前的事我确实一无所知,但这个公道我一定会为你讨回来,你的病我也一定要治好。”
“治不好了治不好了治不好了!你别管我你别管我你别管我!”我干脆开始耍赖,把自己完全裹进了被子里,头也不露,大声嚷嚷:“薄灯你别管我了!”
“我为什么不管你?你是安姨的儿子——”
对,是安之岚的儿子!薄公馆抚养我因为我是安之岚的儿子,燕鸿雪接近我因为我是安之岚的儿子,你现在照顾我也是因为我是安之岚的儿子,所有人给我的标签全都是安之岚的儿子!那么解星然这个名字就不配存在吗?我就不配任何人的单独对待只因为我是解星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恼羞成怒,无名火起,一把掀开了被子,气势汹汹道:“你确定你要管我吗?只要方法管用就能用吗?你不会后悔吗!”
薄灯缓缓摇头:“管,用,不会。”
我咬牙切齿:“好!你最好是!”
然后我一把夹住他的腰,双腿用力翻身,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换成我跨坐在他身上。我攥紧了他的衣领,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治病?不会后悔?”
薄灯微微蹙着眉,说:“我从来言出必行。”
我一手仍攥着他的衣领,一手缓缓抽出他的领带,抬手覆在他眼睛上,在脑后牢牢地打了个结。薄灯在一瞬间的绷紧之后,完全地放松了下来,甚至抬起脸方便我系结。表情平静中带着一丝顺服,竟然是完全纵容的意思。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迟疑着、颤抖着,凑近了他的唇角,想了想,还是测了侧脸,灼热不安的吻落在了他脸颊。
“哥,”我说:“我要开始了。”
不知道是谁的喘息和谁纠缠在一起,只知道他抬起的脸线条太过优美,红唇湿润柔软,探出的舌尖如花朵幼蕾,气息湿热。十指与我紧扣,另一只手却忍不住在我腰侧揉弄,须臾又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忙不迭放开了,却又不知道应该落在何处,只能无措地揪着被褥,对抗着这陌生的、不熟悉的情潮。
衣扣散开两粒,我觊觎许久的乳头早已发硬,连带着白皙的皮肤潮红一片,伴着胸膛剧烈的起伏一并摇动,诱惑着我去噬咬、吸吮。我咬着牙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隔着衬衣一口咬在上面,那小东西娇气而矫情,一噬之下立马红肿,偏偏幼嫩可爱。我又爱又恨,恨不得将它径直咬下来,却残存着理智,只能恨恨磨着牙,感受着另一人情不自禁的颤抖。
体内那根秀气的东西涨到极致,撑得我穴口胀痛。可我只觉得身体深处柔波荡漾般的酥麻瘙痒,只有它狠狠的砥砺摩挲才能缓解片刻。我重重下落又收紧穴口抬腰,层层软肉包裹住那根东西,它的主人咬牙死死扛着一阵一阵要命的情潮,要紧处泻出二三喘息,我爱极了他这情动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让我心头柔软地化成一片浆糊,身下动得愈发狠烈。
这是薄灯,是我年少的憧憬,而今的救赎。是我的继兄,我的解药,我的......心头珍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薄灯。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这场隐秘而盛大的欢愉一直持续到开学之后,在我俩校外的住房里,有时候是他的房间,有时候是我的套间。有时候是说好了今天治疗,有时候只是一个匆匆忙忙的眼神汇合,便软枕红帐、恣情欢谑、巫山已极。
但我们明面上的关系没有任何的变化,他还是叫我星然,我还是叫他哥,客套生疏、礼数周到,仿佛床上艳冶缠绵的那一对人从未存在过。
日常生活里越隐忍,床上越放纵。次次覆上他的眼睛,我克制着自己亲吻他嘴唇的欲望,欺负他什么也看不见,在他身上恣意求欢。而他总是红着脸、咬着唇、偏过头,只有被我欺负的狠了,才从喉咙里溢出一点点低不可闻的喘息呻吟。
如果这是场梦,我愿不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