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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条大概率来自陆昊笙的匿名短信,提醒我却被我无视。陆昊笙既然知道了,燕鸿雪知道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所以去找了安之岚,设计她把我逐出家门?

我一心想着脱离薄公馆,可是原来只要走出大门,绑架和禁锢就来的这么随心所欲。

黑色的布条被抽掉了,我抬起脸,对上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真像。”他的手如毒蛇吐信,在我眉眼之间一点一点摩挲,眼睛里尽是痴迷光彩:“一模一样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好像万事万物不在眼里,目下所见皆是尘土......”

他抬起我的脸,亲昵地凑近,轻轻舔了一下我的耳垂,那一瞬间的恶心,我几乎想要吐出来。

“岚岚......”

是燕鸿雪的父亲,燕家的执掌者,燕濡山。

在燕鸿雪口中出现过的,书房里尽是安之岚照片,痴痴怀念她三十年,两任妻子皆视若无物的男人。

我绝望地闭上眼。

一模一样的营养针把戏,我被困在这间窄小的密室里,靠着数门缝里透来的日光去换算昼夜。没有完全束缚我的四肢,第二天,燕濡山给我的腰上栓了条锁链,另一头扣在床尾,保证我的活动范围不抵达房门。

他是彻头彻尾的异性恋,暂时还没把我怎么着,主要是那天他撕开我嘴上的胶带想往下亲,我直接胃酸上涌吐了出来,酸水溅在他脸上的那一瞬间,他的脸色特别精彩。

但也没把我怎么着,只是灌了两杯冷水洗干净了,然后丢在密室里继续等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之岚给我的这幅容貌,带来的好像只有无止境的灾祸。我突然隐隐约约明白了她不爱我的原因,其本质是对自己容貌的厌弃。我猜,三十年前,她所迎来的灾祸也许不比我少。

我得想办法逃跑,但是每天来的只有面无表情的医师,给我检查身体状况、注射营养针,再就是板着脸不知道是聋子还是哑巴的男佣,简单粗暴给我擦洗干净,让我不至于在这里困上两个周发烂发臭。

燕濡山大概很忙,后来又来过两次,但是他只要靠近我我就吐,虽然胃里干干净净什么也吐不出来,但是也足够恶心到他了。

不知道能拖几天。

大概过了很久很久,我贴着门又在数日光的时候,感觉到耳朵后面嗡嗡震动,好像有人在隔着门板轻轻叩击。

我“噌”地坐起来,伸手以同样的频率敲了回去。

是一个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声音。

“然然,你还好吗?”燕鸿雪急切道:“我父亲他有没有、有没有——”

我心里低低叹了口气,老实道:“还没来得及。”

实话说,再次碰见燕鸿雪,我心里对于他举报的行为也没剩下多少恨意。我和薄灯,本来就是一晌贪欢,梦醒总是要各自分散的,燕鸿雪不过是加速了这个进程,其实再纠缠半年,我也出国了,和现在比起来,区别不过是在于我和安之岚还能留下一点颜面。

我和薄灯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在于其他人,无论那些朦胧的情意是否真实存在,还是床笫之间情潮带来的错觉,他确确实实是把我当一个暂时照顾的外人来看待,没有当作情人或者恋人。

我那些一厢情愿的暗自仰慕,终究会在见到天日的那一瞬间灰飞烟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用家里势力调查你和薄灯的时候,被他发觉了。他原本没注意过你,你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是我把你带进他眼睛里了。”燕鸿雪的声音里有深深的悔恨:“安夫人发了与你断绝关系的声明,他立刻就下了命令,前后把我瞒得死死的,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周多了!”

虽然他看不见,但我还是摇了摇头:“这些都无关紧要了,你有办法把我带出去吗?”

“我在想!”他急切道:“你等一等我,我会有办法的!”

那就是还没有办法。

我疲倦地闭上眼,这饼不吃也罢。

大概是时间快到了,燕鸿雪又敲了敲门,匆匆交代两句诸如“明天再来看你”“你保重好自己”之类的话,便不见了。

燕濡山再次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接连的囚禁中被熬得很疲惫了。我顺着他铁灰色的长衫下摆往上看,绣工精细的斓边,腰间佩一枚古朴名贵的玉坠子,胸口别着一只紫藤花纹饰的别针。

眉眼和燕鸿雪如出一辙的温雅清隽,仿若偏偏儒生。眼角有细纹,髭须修理得一丝不苟。盯着我的脸,眼睛亮得可怕,仿佛伸出两只钩子,湿冷地黏在我脸上。

我又有点反胃了。

“星然,你不要怕我。”他这次看起来冷静了很多,从第一次见面的那种狂热中拔出来了。他捏着我的下颌细细端详,那种赌徒盯着筹码的热切神色:“我不会对你不好的......你和岚岚长得真是几乎一模一样,也是差不多的年纪,她就像你现在这样,不知世事忧愁的孤高,目下无尘的冷漠,俏生生立在那里,只一眼就吸引了我所有的心神......”

又是一个见色起意的故事,我真的不想再听了。

在燕濡山口中,安家别苑是极其雅致的地方。世世代代居于中原腹地,整个华北地区最古老、族谱最宏大的传世家族,女眷以美貌出名。修建在鉴湖东侧,有一座红木雕就、完全榫卯工艺堆砌的东方馆阁,紫藤花开遍。其中最璀璨的,就是安家的掌上明珠,独女安之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彼时燕家还是个不甚起眼的小家族,燕濡山跟随父辈来到T市拜访,亭台水榭、风动香生,安之岚追逐着自己的狸猫步履轻盈地经过他身前,发髻上的珊瑚坠子落在他身前。他拾起那枚鲜红如火的珊瑚坠子,她抱着雪白的狸猫接过,笑容淡淡地一颔首,裙摆如烟飞散。

仅仅一个微笑,就带走了燕濡山年轻的心。

他回去以后,搜集了无数安家大小姐的私人照片,但比起真人,实在是味如嚼蜡。他甚至动了念头退婚,却被父亲当面叱骂:“我们家什么门第,你也去肖想安家的掌珠?你是有婚约的人,不要再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心思!”

燕濡山未曾放弃,他私底下与未婚妻谈话,未婚妻的面容柔弱苍白,握着他的手却柔软而坚定,她说:“濡山,我不能没有你,这婚约在我未成年的时候就订下了,你现在解约,可让我怎么活呢?”

他痛苦地捂住脸,却莫可奈何。想尽办法拿到了安家生日宴的请柬,在漫天灿烂的紫藤花里绞尽脑汁挤到她的面前,结结巴巴地表示了祝福,并捧上精心定制、价值连城的珠宝。

安之岚还是冷淡而礼貌地颔首,客客气气道:“实在太过贵重,多谢燕少好意了,只是家规严苛,我也不好擅自收下礼物。珠宝便罢,请在安家别苑用一顿便饭吧。”

她字里行间几乎把“交浅不愿言深”六个字写在面上,燕濡山仿若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讪讪然看着她离去。

本以为从此就是襄王旧梦,可谁知头顶苍穹顷刻变换,安家瞬息败落,别苑被夷为平地,骄傲的凤凰流落人间,霞光灿烂的羽毛不复光彩。

燕濡山的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他本可以及时保护尊贵的大小姐,但是出于微妙的心思,他想,或许得再让她尝一尝人间疾苦,才能知道被他人施以援手的感激呢?也许,她的脊背实在是挺得太直了些,这与她现下的身份已经不甚相符了......

有这样心思的人,不止一个两个。他们本可以及时阻风挡雨,却没有人肯递来哪怕一把伞,眼睁睁看着她在泥泞里委落,被人间疾苦摧磨。

再等等吧,她还是太倔了,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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