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呢?”宋夫人口中的欣儿,便是刘家大小姐的本名,刘欣。
“都死了。”
听到这话,宋夫人全身瘫软在椅子上,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掩面低声哭泣,
“娘。”
宋小姐连忙上前安抚,从周桑宴的角度倒是瞧不出她多伤心,倒是宋夫人哭得满脸通红,好似要厥过去。
宋老爷连连伤心摇头,“没想到刘兄就这般去了,大人可找到凶手?”
“未曾,案子还在调查之中,所以过来问问你们,刘家可否有说过自己曾得罪什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两家已经极少来往。”
周桑宴一直看着宋家人的反应,宋夫人是真真切切的伤心,这宋老爷情绪上多了几分古怪,而那位怯弱的宋小姐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伤心,他观察了好半晌,这才说道,“我曾听闻宋家与刘家原本便是世交,为何这几年都不曾来往?”
“这……”
宋老爷瞧见问话的是少年,怔了怔神,转头看了眼吃茶的县令,显然这位少年也是县令的人,他表情很是为难,看了眼一旁的夫人,最终抬了口气冲着一旁的女儿说道,“如雅,你出去。”
宋如雅抬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又看了没答话的母亲,最终乖乖点头。待宋如雅没了影子,宋老爷终于开了口,“是我的夫人,他怀疑刘兄杀了自己的妻子。”
周桑宴眉头紧皱,“此话怎么讲?”
“老爷,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吧。”宋夫人的声音略带沙哑,抢先在宋老爷前头开头,此时的她双眼通红,竟是伤心之色,娓娓叙述当年的事情。
当年,宋夫人与刘夫人家都在省府,宋夫人家中经商,刘夫人父亲是私塾老师,两家人相交甚密,刘夫人的父亲突然得病,短短数月便撒手人寰,父母亡家中孩儿必然守孝三年,刘夫人因此耽误三年。
这三年,小小年纪的刘夫人撑起整个家,声名远扬,正巧被送货的刘老太爷听闻,自家儿子不善经营,正缺如此女郎镇家,便在孝满当月遣了媒婆前来给自家儿子提亲。
当时,宋夫人已经嫁入宋家两年,听闻自家好姐妹嫁入刘家自然高兴,刘老爷本事不行,家中好歹有个明事理的长辈,断断不会让好姐妹吃亏,两人在通阳县相互扶持,总比独自一人待在陌生之处好些。
起初的两年,刘老爷完全是一副疼爱妻子的好男人,即便宋老爷都觉得自愧不如,生下刘欣之后这份好又多了三分。可惜,刘家突然出现变故,刘老太爷出船死在船上,发丧之后刘老爷开始掌管刘家,一切开始变了,宋夫人见到好友郁郁寡欢询问缘故,老友只说未能给刘家留个儿子,整日愁的睡不着,人都消瘦许多。
直到几年后,好友突然送信说自己已有身孕,宋夫人自然是替人高兴,不曾想这一消息成了催命符,十月怀胎,迎来的不是麟儿诞生,而是一尸两命的消息。
“宋夫人为何觉得此事是刘老爷所为?”听着这些话,周桑宴完全没有听到刘老爷动手信息,不解询问。
宋夫人拿着帕子擦拭眼角泪水,声音哭音更甚,“是欣儿说的,发丧那日,欣儿曾经当着众宾客的面,直言自己的父亲在母亲怀孕之时时常点了香料,那香料味道古怪,也说她母亲每每闻到都觉得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呢?”
“之后欣儿便被他父亲关了起来,葬礼之后我曾经上门见过欣儿,可刘老爷说欣儿尚在病中,是因丧母得了癔症,次次去,次次阻拦,我觉得奇怪,有一回趁着刘老爷出门,买通后门的一个奴仆悄悄去瞧了一眼,欣儿的房间看守格外严实,似乎是防止她逃出来似的。若是正常死亡,为何要如此关着亲生女儿?这件事刘老爷做事隐秘,根本不留把柄,若非我没有证据,定然是要告他一状。”
周桑宴一手托着腮,又问了一句,“宋夫人如此关注刘欣,为何之后的几年都不登门?”
“自然是因为欣儿,头两年我经常去,却见不到她,直到姐姐去世后两年,她突然传信说自己要查明母亲之死,希望我不再登门,我想定然是怕我登门,引起她父亲的警觉。欣儿是刘家嫡女,刘老爷虎毒不食子,自然不会伤她,我便依照她的意思,不再登门。”
“这几年就其他家的宴席上,你们都未曾见面?”
“不曾。”宋夫人想了想后,认真的摇了摇头,“想来那刘老爷不想让欣儿外出到处乱说,这几年一直拘着她不出门。”
一个真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难道他们一开始就考虑错了,杀人凶手可能不是冲着刘老爷来的,而是与先夫人的死有联系?
“这先夫人可有什么青梅竹马?”
宋夫人微微一愣,这话题怎么转变到此处,倒是方志与莫昭行抓住周桑宴为何会问这句话,换个方向,不失一个破案手段,立即转头看向宋夫人。
“没有,姐姐家教严明,通常都只与女子、妹妹待在一处,即便是他父亲的学生都不过是点头之交。”
如此说来,也不太可能和先夫人有关?
堂屋内,众人似乎都在等少年问下一句,哪知少年突然起身,缓步往外头走去,坐在身旁的方志完全看不懂他的意思,倒是莫昭行看懂了什么,对在场各位说道,“我跟着他。”
凶手此时盯着周桑宴,莫昭行跟着人,方志更加放心,便点了点头,同宋氏夫妻聊起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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