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一愣,看了眼站在边上满脸通红,表情忐忑的女儿大抵明白了什么,县衙的人要看,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吩咐了家中奴仆把那画拿来。
展开一看,竟是先夫人怀胎时所画,女子孕育子嗣带着母性光辉,依靠在垫着软枕椅子上,手中拿着小小绣绷正绣着鲤鱼跃水图,面上满是幸福的笑容,身后是连片的花丛,将她身后的背景全部填满,右边写着于昌德二十三年六月初,下方红章印了四个字,子吾先生。
周桑宴看着这四个字,沉默了许久,“这子吾先生是?”
“这……我也不知,这画还是当初发丧时,姐姐的身边的嬷嬷送与我,说是刘老爷伤心欲绝要将此画烧了,她觉得这画好,偷偷留于我,只是数月之后,这个嬷嬷突然病逝,更加让我怀疑姐姐的死来得蹊跷。至于这子吾先生到底是何人,我实在不知。”
这图画得传神,周桑宴一眼便瞧出死去的刘小姐与死去的先夫人有六分相似,甚至能看出画师对这画中人的意思,绝对不仅仅是画师与夫人这般简单,刘家的人都被杀了,宋夫人都不知道,难道要重新问问那些刘家交好的人?
视线继续往下移动,周桑宴立即注意到画像手腕的一处,套着的玉镯颇为熟悉,看了许久,他从怀中拿出玉镯对比了一番,一旁的宋夫人倒是惊呼了一声,“这是姐姐的玉镯。”
“宋夫人知道这是谁的玉镯?”
“自然知道,这玉镯是姐姐买的,当年姐姐没什么钱,只能买了如此便宜的玉镯,与我的玉镯恰好是一对,是用同块玉石所做。”宋夫人将手中的玉镯褪下,两厢一对比,果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桑宴正看着手中的玉镯愣神,万万没想到此物先夫人之物,洪成私藏先夫人的东西,成了凶手必须杀她的理由,这玉镯指向到底是什么,凶手的身份确实与先夫人有关?
正想这事,一旁的宋老爷忽然开口,“我想起来,刘兄曾经收留一位镖师朋友,或许你们要找的子吾先生是他。”
“镖师?”
“是的,听说此人是因为走镖遇到山匪,丢了货物,无可奈何跑到通阳县避灾。”
这刘家总共就五十三口人,显然不包括此人,周桑宴又多问了一句,“后来呢?人去哪了?”
宋老爷尴尬一笑,“这剩下的就没听说了,只知道此人离开去了别处,离开的时间正好是先夫人离世的时间。”
方志琢磨出味道,紧接着询问,“这镖师用的可是刀?是左手还是右手?”
“是,是是,此人惯用刀法,当时刘兄还曾夸过此人,刀法锋利迫人,曾一刀斩杀过山匪,年轻之时他便是受这刀法所救,只是这左右手确实没听说。”
从宋家出来时,方志的表情明显轻松,他哪里料到来宋家一趟收获颇多,此时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即将破案的喜悦,出门时的脚步都轻快不少。
周桑宴走在最后头紧跟在宋如雅身侧,小声道歉,“抱歉宋小姐,方才事急从权,多有得罪。”
这话一落,前头的宋小姐顿时红了耳朵,同样小声的回复,“无……无碍!”
声音极小,似乎只传递到她嘴边,周桑宴刚想凑上前听,突然瞧见莫昭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目光仿佛在说无耻之徒,周桑宴很不客气送了一记白眼,又冲着宋小姐歉意点头,直接绕过此人跨步上前。
“今日多谢两位了。”
县令大人亲自答谢,宋家人纷纷惊恐摆手,只是说了不必言谢的话个,恭恭敬敬的将三人送上马车,直到车轱辘转动,宋家一行人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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