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氛围诡异。
以为容梁会动怒的张如永着急去挡他,“别听他胡言乱语……要不你先走吧……”
身后的容梁没生气,反而拍拍张如永的肩头安慰他不要慌张,抬头对上木百,“既然你有疑虑,那就请举证。”
木百没接话,保持戏谑的表情。
“如果有证据我和张先生有不正当经济交易,那么我们会受到道德谴责。因为我和张先生都不是公务人员或党员,各自也都没有结婚,所以不触犯法律纪律。那么请问你究竟有没有证据我们二人已违背道德?目的又是什么?”
容梁笑得轻松,“你说呢,大明星?”
他越说,挡在他身前的手越低,木百的脸色越难看。张如永没想到容梁还有把木百说恼的本事,生怕木大明星一个不开心把人店掀了,暗中给老板发信息打招呼要提前走。
像木百这样的人,发起疯来很阴毒,三百六十计每一毒计都用于折磨他想折磨的人身上。木百现在没有反应不代表他认怂,张如永不能保证容梁以后不被针对。
容梁是好人,不必让他蹚浑水。
“木百,这里不是我的店面,你有想说的不如找时间另说,要关门了,”张如永朝外面看,拉风的轿车已经吸引出旁边铺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站着,其中不少看到屋内三人僵持凑热闹的,“被人拍到很麻烦,所以就算是想羞辱我……也找个方便公关的地方吧。”
街边来去的人太多,总有不受控制的,团队不可能无孔不入,况且捂嘴这种事,肯定有人是越捂越叛逆。
“可是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王钰婷没告诉你我的行程是三天后才开始?”木百靠近,明明在笑,眼底却无一丝笑意,目光灼热,周身蔓延偏执张狂的气息,“她对你可是特别特别忠诚,哪怕前途渺茫也要坚持帮你应对我。张如永,怎么回事,你身边的人怎么完全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咚,咚。
清晰的耳鸣,上了发条的心跳,张如永像是干涸河床上干枯的鱼骨,脆弱得很明显。他默念放轻松,却连容梁牵他的手要安抚他都感觉不到。
木百看到他们俩的动作,略挑眉。
张如永一阵阵倒寒气,张嘴却发不了声。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鼓噪的心想说什么,大脑下达什么命令,他就说什么,说完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见木百脸色先是更差了,又慢慢展露厌恶,随后款步离开,背影看起来很休闲,好似散步。
生活就是这样,苟延残喘的人们要被逼得根本没有退路,还要忍受上位者的践踏。
迈巴赫扬长而去。
容梁一直扶着张如永,怕他气急攻心昏过去,不过最后关上卷帘门也没晕,就是在马路牙子上吐了会儿。
“我得找我朋友问清楚,你先走吧,真的不能再麻烦你了,今天真的太……”
“那也是我自愿陪你的,如果我介意,那我大概率也不正常。”
“永哥,你不用那样委曲求全。”
张如永紧绷之中抽空回报给他一抹笑,由他陪自己坐石墩子,点开和王钰婷的聊天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如永:「今天木百来找我了。」
王钰婷:「?」
王钰婷:「他是不是真的脑瘫我受不了了」
王钰婷:「你怎么样没被他带走吧」
王钰婷:「我真草了他怎么找到你的他说给我五十万买你地址我都没说」
张如永:「这他有的是办法。他是想离间你和我,比起他我相信你。」
张如永:「你先告诉我你的工作怎么没的。」
对面很久没有回答,容梁看张如永不打字了,劝人上车聊。张如永刚关上车门,一分多钟的语音就过来了。
原来王钰婷没有提过自己的伤心事,张如永也不多问,想过和木百有关,但没想过和木百关系这么大。
发过来的语音很冷静,没有像平时一样咋咋呼呼的,比较简洁地概括了她自己是怎么被职场霸凌、威胁。很多时候木百没有直接参与,一个眼神,想攀附权贵的吴霜琳就会超额完成任务。那么大的圈子,木少就找她,吴霜琳下手于是很不轻。
怕有私人信息,张如永没有外放,是转文本的。
容梁指指自己,再做了写的动作,表示自己可以一起分析,他是做律师的,张如永知道容梁是要正经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叔内心纠结,王钰婷和容梁两个人对他的好,他欠的太多了,拆东墙补西墙,后面想报恩,不是单给报酬就能了结的。
见张如永犹豫不决,容梁凑过去按语音键大声说,“你好王女士,我是律师,方便听你的语音帮您分析吗?”
“唉你!”
容梁抓住张如永的手,带着祈求抬眼,大叔顿住,王钰婷成功接收语音。
王钰婷:「??」
王钰婷:「永哥没承想你闷声干大事呢听吧都能听」
她以为张如永是开窍了找人要走法律程序,现实是张如永还想逃。
没有容梁,今天木百不一定能放过张如永,不论是因为二对一木百才放过大叔,能把煞神送走都算险胜。木百的事情算是压着张如永的最大的事情,事已至此,张如永也想先解决大头,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遂把手机放在两人中间,点开音频。
容梁很认真地听完语音,找出眼镜、便签和笔,先对内容进行整理。
“王女士有可以证明自己被殴打的证据吗?”容梁推推眼镜,“这个很重要,人证物证都可以。”
张如永打过去语音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