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有钱赔？”像是生气了，手倒还举着，张如永又不说话，单搭着木百胳膊。
“还是之前说自己欠钱也是骗人？”
叹息声比水声更颤，张如永没交底，他不想透露任何信息给木百听，任何逾越界限的行为后面都可能变成飞向他的利刃。
这个界限，叫做阶级。
沉默一度占据整个时间段，再无交谈声。
清理完之前木百接了个电话，很不愉悦地走了，走之前他警告张如永别想逃，张如永笑笑没理。
发生了什么，大叔没兴趣了解；老房间他也不想进去，夜深人静，就着沙发躺下安眠。
他睡不着。
容梁三个电话之后就改了发邮件，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邮箱信息，每一封都在午夜零点准时送达。邮箱里的信件记录这几日他们所做的努力，从大叔回别墅开始，容梁就不断尝试劝他处理好情绪、交代王钰婷那场官司的进度。
张如永知晓这场硬仗要打得痛快，妥协是必不可少的，旁观者未必清，不拖累伙伴是他决心要做好的事。
于是他第一次回邮件。
远在d市的容梁彻夜未眠。
邮件显然已被永哥看见，但永哥话里话外是客气，既没有表明自己在木百身边如何，也没有详谈计划应如何做。容梁分析了几句话的意思，当下猜疑是木百对张如永做了什么。
人就是这样奇怪，容梁二十九年未曾因愤怒而涨红过脸，却在看到张如永文末安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怒发冲冠了一回。永哥刚和他认识那会肩膀、掌心的烫伤疤，迟钝的情感反应、无光的眼眸，无一不昭示着他遭受的对待非常暴力，每每想到这儿，容梁的拳头就攥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冲到木百身边给他几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呼吸——
放轻松……
暖黄灯光下他翻阅相册，几张和张如永一起的照片静静躺在收藏中。
那时候，永哥笑起来少了七分局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能带他来吃大排档。
米线汤底凝重的香精粉末味还充斥在鼻尖，容梁不在意吃什么，能和张如永一起吃才是最好。
容梁起身，门外的菲佣递过毛巾，他大步流星往拳击室去。地下室早早亮灯等候容梁光临，稍后拳套砸在沙袋上的砰砰作响。
十年如一日挥汗如雨，今朝带了恨意的拳法带动气流呼呼作响。
他愿意等，他愿意等这场官司毫无疑问地大获全胜。
既然有人不讲理，那他就乐意做对照组，木家权势滔天，也总有手伸不到的地方，哪怕以后真有法子拴住张如永，他也有办法将木百从里到外击溃。
嘭！
最后一击打到沙袋中央，对应大小的凹陷极其明显。
容梁丢下拳套气喘吁吁，眼眸泛起寒光。
第一眼见到张如永开始，对于所爱之人，容梁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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