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婚纱的玫提斯从群鸦般的宾客中一眼认出了拉克莱茵。拉克莱茵也看到了她，从她如雪的婚纱中露出两条白皙双手臂。这双美丽的手臂曾环在拉克莱茵的颈项上，拉克莱茵记得那个夜晚……她们的双眸曾在到达巅峰时凝睇着落泪。明知道两人总有一天会结束，明知道肉体的交缠不过须臾幻梦。可只希望在那之前，这泡影般的爱恋能持续得更久——”
“这样，即使是必须要男女结合的凡俗婚姻好像也不是不能在与这夜裔短暂的相爱后，继续下去……直到老、直到死。”
留燧明合上《繁星之密》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几个小时之前兰赛特才与自己说了他对毕肖普一见钟情，留燧明的心里有种说不清的难受。拿起已经读过数遍的第二本《繁星之密》，从里面主角的故事中找到了答案。
留燧明逃避着自己的内心，他不过是万千俗人中的一个，怎么能想到过自己会对一个同性产生了爱恋。待到他明了之时，对方却已有了中意的人。拉克莱茵与玫提斯至少还有过短暂的相爱，凭借着这份回忆玫提斯可以继续满含期待地活着。
留燧明却没有这种回忆。那个深夜从阳台上爬进病房的“罗密欧”或许已经是他和兰赛特离得最近的时候，他没有勇气去问自己是不是可以做“朱丽叶”。直至兰赛特喜欢上了毕肖普，深埋的感情才从留燧明心里迸发出来。
青年仰躺着把手伸进宽松的睡裤里，握住半勃的阴茎。刚才书中拉克莱茵回忆与玫提斯的性爱时已经唤醒了他的情欲，此刻他与书中的主角心境是如此的一致——为情爱、为必然分道扬镳的遗憾、为曾有过的欢愉。留燧明没有和谁做过爱，身体欢愉的空缺只能由自己来弥补。
拇指摩擦着冠状沟，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前胸，留燧明脱掉上衣自慰。他想自己大概就是个变态，捏着乳头的时候会有感觉。明明不是女人……不对，他有阴道、又有比一般男人大的乳晕乳头，也靠着摩擦阴茎获得快感。既然也有女性的部分，那为什么不敢大胆地告诉兰赛特自己喜欢他？
我到底是什么。
我到底是什么。
是男人？还是女人？
哪怕短暂，我配享有那样的爱情吗？
如果我是纯粹的女性，至少还可以……
混乱的思绪让床上的青年加快了自慰的速度，他射得自己小腹上都是却觉得还是不够。最终，留燧明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女性器官，此前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用那里自慰，因为外在表征为男性所以即使是自慰的时候留燧明也会刻意回避女性器官的部分。
接触到阴唇的那一瞬间，留燧明有些犹豫与瑟缩。那两瓣薄薄的东西摸起来像湿软的贝肉，因为前面高潮过一次，从这两瓣软肉的缝隙中也分泌出了黏而透明的爱液。留燧明试着把一根手指伸进去，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很奇怪但也没有难受或疼痛。膣腔的穴肉紧紧包裹着手指，像泡在温泉中一般温暖舒服。
留燧明原本不知道女性是怎样自慰的，可《繁星之密》里的描写唤起了他的回忆。“玫提斯勾起手指在自己的阴道里搔刮，但与拉克莱茵做过爱之后她便不满足于此了，于是她的手指移到了外阴的顶端，分开阴唇找到了那粒敏感的小肉珠……”
女性的快感多来自于阴蒂刺激，留燧明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阴蒂那种东西，于是边回忆着书的内容，边尝试着去找。他蜷缩在被子里，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两指分开外部的阴唇，顺着缝隙往上摸。“哼唔……”就是这一摸，都让他浑身哆嗦，从未有过的全新快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阴蒂很小，都不如绿豆那般大。手指根本捏不住，只能摁着阴阜上的肉向中间挤压，或者靠手指直接揉摁摩擦带来快感。“呃……啊……”与用阴茎自慰的快感完全不同，留燧明一边揪揉着自己的奶头，一边用手指重而快地摩擦阴蒂那一片，连带着阴唇都被他自己摩擦得泛红。
他们曾在这张小床上共寝，肩膀碰触着肩膀，除此之外没有更多。而那时的留燧明却梦见他们在接吻。现在又想象着对方从背后抱住自己，那双仿佛永远从容又瑰丽的眼睛在注视着他的痴态，没有嘲笑而是不吝惜地指导他。自己的手指好像变成了他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人是他。
“是的，分开阴唇用刺激阴蒂来获得快感……用男性器官自慰将满足不了你，这样很危险，燧明。”
幻想中男人的循循善诱，让青年把更多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窄小的女器里。爱液源源不断地湿了满手，留燧明却仿佛不知疲倦。阴茎、阴道、胸乳……他没有哪一次这样放纵过，将自己所有可以获得快感的器官都用来蹂躏。
反正已不会再产生爱恋之情，反正已不会拥有爱人或家人。那么自己这番丑态，这副淫荡的样子倒可以在这间只属于自己的小屋里展露出来。
留燧明不知不觉间在高潮中流下了眼泪，他侧头看着枕边那本包装典雅精美的《繁星之密》，书脊上烫金的是兰赛特的笔名。他小心翼翼地凑近，颤抖地用嘴唇触碰了一下那个名字。
沃尔夫·岗德里亚，那是虚假的名字，所以他才敢在寂静无人的深夜悄悄地去吻。
与此同时，夜裔领主睁开了瑰丽的双眼。他似乎有些惊讶而后又带着戏谑地抚摸自己的嘴唇，回味似地说：“留燧明……你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