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百越离京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向来只接待关系客的南街秦楼春意苑意外招待了一批特殊“贵客”。
“三王子,这杯敬咱们陛下同百越过之间牢不可破的情谊!”陪衬的太监杨奉谀笑双手举杯。
主座上那位是个中年壮汉,肌肉发达,留着一下巴浓密的大胡子,浑身一股难闻的酒臭味。
嵌白玉的金盖托碗早就不知何时被挥到了桌子边上。不同于北晋皇室言行举止里自带贵气,百越来的人只一味地野蛮。
男人大约听见了杨奉在说什么,半晌昏昏然动了动头,几个汉字里叽哩咕噜地夹杂着大量蛮语,已然喝得醉醉醺醺快要不省人事了。
此人正是代表百越觐见皇帝的贺兰部三王子——塔拉。
那个父亲曾与穆铭有过杀父之仇的人,所属国曾侵占北晋大片领土。本以为以后会是世代持续下去的仇,却不料风水轮流转,现如今成了皇帝的座上宾。
外屋众声喧哗鼎沸,觥筹琼筵,缓歌声与云裳的舞影在屋内通明的灯火下,从殿里一直绵延至厅外。
堂内酒肉味正浓,嘈杂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贴着墙根溜进来,趁人不备推门入内,笑嘻嘻俯首至杨奉耳边低语了两句。
“知道了。”杨奉点点头。
“殿下,”接着他起身对主座上的塔拉一作揖,“陛下听闻殿下喜欢美人,特命人为您专门筹了份特殊的回礼,还望殿下笑纳。”
塔拉在百越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但凡贺兰部有美色,他必定先将其掠入帐中。
他原本喝得酩酊大醉,兀地听见“美人”两个字,立刻来了精神。
“美人?带——带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粗犷的蛮族男人喝得满脸正通红,脸上的淫邪意味一目了然。
“......快、快点......来!”向来玩惯了西域男女的塔拉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享受享受这中原里的美人了。
见塔拉等不及,杨奉连忙拍了拍手示意小太监带人进来。
甜颤的呻吟声从门外由远及近,不多会儿,就有太监推搡着一队身批水红色薄纱的双性哥儿进入房间内。
只见美人们乌黑顺滑的长发未束,用一根绡绳松散扎在脑后,额边发丝凌乱地垂在脸颊旁更显白皙。
他们眸子里均水雾氤氲,眼角哭得洇出一层昧红,唇齿半开发出轻微的喘息声,失神的憔悴样子颇引人心生怜惜。
因着突然而来的香艳美人们,屋子里气氛一下子旖旎起来。
塔拉更是看得直了眼,愣愣瞪着面前肤如脂玉的美人们。
纱衣单薄得实在过分,让人一眼就瞧见那纱下若隐若现的肉体。
尤其是茱萸似的乳肉和那因紧张不止颤缩的小腹,都被麻绳勾勒得极为养眼,看得人不由得心旷神怡、浮想联翩,甚至等不及想要揭开他们仅剩的遮羞布,将那一副副脂玉身子狠狠肏弄一番。
当真是比西域美人更令人心头发痒的存在——塔拉不由大喜,立刻甩开酒坛子,绕过高座如同一只野兽般冲了上去。
美人们还没从方才走廊上的恐惧里回过神,当即被塔拉吓得慌不择路往后退,紧接着又被长链狠狠抻住贞操带的机关,难耐的呻吟声一时此起彼伏。
塔拉适才察觉眼前这些美人胯下还穿着厚重的贞操带。
“摘掉......给我摘掉!”塔拉指着贞操带,朝杨奉喝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太监望向杨奉,等着他下令。
而他们都没留意,末位桌后头,一被派来做翻译官的年轻北晋官员望着队伍里那祝姓少年,深邃的眼神里尽是惶恐。
“他......他怎么会被送给百越人?”男人喃喃。
“今天,小少爷被游街了。”小厮咬了咬嘴唇悄声说。
男人脸色顿时更加苍白。
“少爷知道老夫人容不下他,”小厮叹了口气,“但当初......您原是可以做主,为公子洗清冤屈的。”
连小厮都在为少年鸣不平,年轻官员眸光沉了下去,藏在袖子里的拳头默默攥紧。
然而就在这时,那前祝家小公子就被太监从链子上解下,架起双臂丢至屋子正中间。
看着塔拉面前那神魂尽失的少年,年轻官员瞳孔骤缩,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等一等,殿下!”
他也不知为何今日身体快于思绪,下意识地就这么奔了过去,却在接近祝姓少年前被在场小太监眼疾手快给按跪在地。
“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