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帝国的顶端,勒林这个在国民心里如同巨人一样存在的人,竟然死了!巨厦崩塌之时,黄土满天,哀嚎满天,尤其是切诺尔斯顿,不少民众自发到街上来游行默哀。
蛰虫站在护卫所围成的圈里面,最靠近元首遗体的位置。勒林就睡在棺材中,葬在鲜花里,他闭着双目,如睡着了一般。
他承认,在看到遗体的那一刻,他的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时,新元首克林德赶紧搀住他,把蛰虫拽起来。
四周的哭嚎叫喊振天响,强健护卫手圈手,筑成人墙,还是差点被群众冲破,护卫们也都是满脸的泪痕,沉默地抿住嘴。
遗体被放入灵堂,蛰虫就跪去了灵堂,偌大的灵堂里,只有他和勒林的尸体。
在勒林去世那天,一伙人冲进了屋子,不由分说,把蛰虫拖拽进了屋外的汽车里,再是被塞进了火车,然后又被抓下来塞进一辆车中。
通过那些仅仅只有核心党员知道的信件文字,蛰虫已经预感到了这件事。
勒林的葬礼,他本来是不愿意去的。他是被强行按在车上,再被扒了衣服,套上一身的黑衣去奔丧的。周围的人手忙脚乱,他就坐在中央有人为他打粉修饰脸颊,有人为他扣好衣服扣子。他们必须在车子停稳前把蛰虫像个布娃娃一样装饰好。
已经害怕过,担心过,所以当头顶上的剑落在身上时,他的内心反而是平静的。
遗体进灵堂的时候,克林德告诉他可以跪,也可以献一束花就走。
心中的一根弦被疯狂的拨动,蛰虫的鼻子酸涩,勒林就躺在那儿,再也不会醒过来,喊他小虫。
他进了灵堂,在里头行的是孝礼,一跪就是七天。
等到从灵堂出来时,他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呼吸微弱,脸上的憔悴让他看起来沧桑苦楚,全然不像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等到蛰虫在宽大的床铺上醒来,克林德递给他一份文件:里面是一份遗产公证——勒林将所有的遗产都赠予蛰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现在所处的房子就是那间他常来的别墅。
“节哀。”克林德握住蛰虫的手,如果他不摩挲自己的手的话,蛰虫还真以为这个人改性了。
“不劳烦您费心。”蛰虫想要把手抽出,却被克林德死死抓住。他只能死死盯住克林德的眼睛,压低嗓音,“我需要,回我丈夫那。”
“什么丈夫?你已经离婚了。”克林德冷笑道,他松开手,站起身向蛰虫的方向俯下,“勒林也死了,你那个小alpha嘛…啧啧啧……”
“你要做什么?”蛰虫警觉起来,身体向后,始终与克林德保持一段距离。
“小虫,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克林德释放出青松味的信息素,他们侵染着蛰虫的呼吸道。
蛰虫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给他搞了那么多份匿名信的男人,这个一直想要把他控制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这个把他当做金丝雀的男人。
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蛰虫怎么可能不清楚。
气氛焦灼起来。
“报告!”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站的笔直,“医生已经到了!”
“医生,什么医生?”蛰虫一下子就回忆起那次强行取胎的经历,他立即要从床上爬起来,双腿却被克林德按住向下压。,“放开,放开我,你没有权利扣留我!!”
omega痛苦的叫喊响彻整座别墅。
天气阴沉下去的时候,瑞颂回家了。等待他的只有空荡荡屋子与一封离别信、一份离婚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