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正在收拾残羹剩饭，时暝眼尖地看到离他比较近的一桌上有一盘没怎么动过的水果和糕点，于是直接端了过来。
西瓜很甜很多汁，点心是瑞士卷，口感绵密甜而不腻，时暝一口气吃掉三个，吃第四个时被逮了个正着。
“嗨。”他尴尬地打完招呼，撇过脸去继续吃，腮帮子股股的，像正在偷吃的小动物。
姜颜绥脚下顿了顿，朝时暝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垂眼问道：“我送你回去？”
时暝愕然地抬头看他：“你吃错药了？”
“送不送。”姜颜绥重复了一遍，“你要是不想告诉我地址，我给你送到方便的地方。”
“你等等啊。”
时暝给黄宇发微信，字还没打完，对方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消息直接进来了：许董已经看过你发的东西了，他在忙，顾不上回。你要走就喊我，不需要也说一声。
Tomorrow：那我先走了。
“我去加两件衣服。”时暝收好手机站起来，“宁安小区认识吧？”
“……嗯。”
停车场内还剩不少车，他看到了裴牧婷经常开的那辆，许佑宁的也在。
姜颜绥的车混在一堆中档轿车内，是非常朴素大众的黑色。说来也巧，这算他第二次坐，只不过司机和副驾驶位置上的人交换了一下。
等空调温度上来后，时暝脱掉厚外套，里面是一件宽松的浅灰色高领毛衣，配了条银色毛衣链，继续跟张梦丹聊天。
丹丹：谢谢你告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丹：父子俩都不是啥好东西，听说沈阿姨是被许天昊逼疯的，我看百分之百没错。
丹丹：年会感觉怎么样？婷婷朋友圈也不发个照片给我解馋，听说婷安酒店的甜品特别好吃。
Tomorrow：是好吃。我一直在睡觉，没看到流程。
丹丹：……
丹丹：你这个“睡”有几层意思。
时暝打字打烦了，摁住语音键：“你觉得有几个意思就是几个——”
“你要跟许佑焕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