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凝聚在玻璃窗户上,化成了水珠滚落窗台。烛火在黑夜中跳跃着,暖黄色的光芒映射在青年面无表情的脸上。
火光照出脖颈暧昧的痕迹,白色的薄衣勾勒出精致的线条。
张岁棠左手把玩着核桃,右手捻起信纸,让纸张一页一页的被火光燃烧:“消息打探到了吗?”
“没有,阿影都不理我,什么都不和我说。”一旁的小鬼蹲在地上努着嘴。
“但是我看见他吃鬼,还吃煞气,好可怕。”
普通的契魂,签订契约后便不能吃阴煞之气,也不能随意吃掉其他鬼魂。想要获得灵气,只能从主人身上获取。御灵师越强,他的契魂便会越强。
如果契魂吃鬼食煞,煞气会通过契魂传递到主人身上,人本生就无法承受阴煞之气,煞气会影响人的心智,会导致术士心神不定,在修炼中便会走火入魔,要么死亡要么发疯。
但张渡流并没有,他是一个例外。他的契魂似乎能很好的利用煞气,为自己所用。
“那条狗究竟是什么东西?”张岁棠喃喃自语道。
床幔后的男人苏醒,他倚靠在床头,拿着一根襄着金边的长旱烟,长吸一口吐出乳白色的烟丝:“你还在打听二少爷的事?”
“护法大人,您应该知道张家的许多事儿吧。”张岁棠撩开床幔,斜挎在男人的腰间,男人用他满是老茧的手,握爪了张岁棠的纤纤玉腰。
“嘶,二少爷的事乃族宗的机密,等我做上长老自是知晓。”张岁棠听闻后瘫软地趴在男人胸口,见怀中的美人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男人揉着他的臀,又准备开口。
“二少爷可是祭巫过的人,关于祭巫的传闻你应该也听过不少吧。”中年男人布满皱纹的脸,随着笑容像沙皮狗一样抖动,露出两颗金牙,“在床上和你慢慢说。”
张渡流,我真的好恨你,你就应该和我一样痛苦。张岁棠含着笑,卸下自己的薄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帐被葱郁的指尖拉下,帘下金风玉露,春宵千金。
冰冷的寒意似暴雪般侵蚀而来,刺骨的寒气穿透张渡流周身,浓郁的血腥味道,呛得他头皮发麻。
在迷离之中,他迷糊地睁开双眼,幽暗的灯光,几尽被黑暗吞噬,高处的吊顶摇摇晃晃,地板似乎上一片粘稠漆黑。
他像是处于深渊洞穴之中,身前被黑气笼罩,黑气像是一双双无形的手,玩弄着他的身体。
张渡流似乎躺在一个冰冷的石台上,身前是一位穿着黑袍戴着狐面的成年男性,黑气从他身后冒出,那人的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他无比窒息,但他此时此刻连一根小拇指都动不了,任由对方侵犯。
下半身的花穴中传来一阵阵胀痛,像是有一根冰透的铁柱撑开了他的穴肉,只一瞬间就顶向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身体被撕裂的痛苦另他痛侧心扉,他想叫、想哭、想跑,由不得他选择,身体就像是不属于他的,哪怕一丝声响他都无法发出。
那道寒意森森的利刃,就在他的小穴里进进出出,他听见了自己身下的软肉被肏的啪啪作响,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正哗哗的留着淫水。他内心很抗拒,但是身体却非常渴望男人的肉棒。
“家主大人…这…”
家主?难道他的父亲也在?
“仪式不得中断。”高台上身着黑袍戴着银面的男人冷言冷语道,仿佛台下的一切与他无关,他只是个无情的执行者。
父亲,救我。
张渡流想试图求救,动弹不得的他只能将男人离去的身影映入眼中。
绝望、痛苦、无助凝结在心,他像个木偶玩具一样,躺在男人身下任由肏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救我。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张渡流猛得从睡梦中惊醒,他呆呆的望着手背。
回过神天光已经大亮,清晨鸟叫声不绝于耳,草叶的清香沁人心脾。
他浑身一激灵,才发现自己置身于水中,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张渡流连打五个喷嚏,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让阿影,抱着他来清泉洗澡,不会这家伙直接把他扔在冷水里一晚上吧??!
他要杀了那个狗屁不通的滚蛋!
艳阳高照风光大好,波光粼粼的树影像水波一样荡漾,张岁棠躺在摇椅上喝着秋日里的温茶,日子过得好生快活,他眯着眼睛享受午后的安眠。
一声猛烈的喷嚏,把他吓得从摇椅上直接跳起。
“我说张渡流,你这感冒一礼拜了还没好?”
拜他的好契魂阿影所赐,自从他被丢泉里一晚上后,他就患上了重感冒,在床上躺了一礼拜,身子才好转。
“我说你身子虚得,就应该多吃点腰子补补。”张岁棠调侃道。
“滚你妈的,老子今天有事,懒得和你闲扯蛋。”张渡流骂骂咧咧地走掉。
身后的张岁棠还不忘补充,说等他回来请他吃羊腰子。
他自从上次感冒,就拉下了不少活没干,今天是去同源二院送文件。明面上去送文件,其实是去收集阴煞之气,医院往往是阴魂的盘踞场所,尤其是偏远的精神病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色的门扁,上面是红色正楷,写着同源精神病院。张渡流简单交接文件,溜入了医院内部,他需要去高处摆好阵法。
在三楼的拐角处撞见了一位翻花绳的少女,她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她脸色苍白眼睛炯炯有神盯着花绳。
“大哥哥,帮我翻过来好吗?”
张渡流正欲拒绝,却看见小女孩胸口的病号牌,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张书彤。
她难道是张家人?
在纠结中张渡流往前方迈步,想接过花绳,女孩的瞳孔瞬间放大,她双眼大得无神:“他们一直在看着,看着我们。”
女孩步步紧逼,突然护士冒了出来:“该吃药了,就差你了快点!”
“不好意思,这个病人就是喜欢乱跑…你是?”护士见他拿了个皮箱,不像是病人家属。
张渡流亮出了出入证,说自己是来送文件的,才成功开溜。他来到了天台,风声大作。
“他们一直在看着我们…”女孩的话,似乎还在耳畔回荡,他摇头想自己一定是碰巧,遇上了一个同姓的精神病而已。
皮箱被打开,里面装着陶瓷罐、符纸、朱砂、毛笔。张渡流将阵发画出,念动咒语黑色的煞气便汇聚于陶罐中,黑卦长发青年立于他身后为他护法。
一时辰后,张渡流在坛子上拍了张黄符,接着他也顾不了地上的脏,像一张烙饼瘫倒在地:“没想到,聚煞还是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