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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数学变成喜欢高学历会解题中国男人,喜欢钢琴变成喜欢温柔知性懂音乐的中国男人……亏得这层条件,学历不如其他中国文学家高,学问不如其他人精妙的方鸿渐得以在一群老头中竞争成功。

孙局长觉着鸿渐父亲是前清举人,自身本事不会太差。

孙小姐见鸿渐,则回想起自己读小说时读到的形容“doux”“I#039humilité”prendre les cadeaux”2,像无数小说里的冒险主角一样,丽娜仿佛从海妖蛊惑中清醒过来的,最终想起自己的初心,立刻决定要方鸿渐做她的文化老师。

鸿渐不知道有这层关系,几日下来只觉得外国来的小姐果然要更加开放热情,没有见过其他人写毛笔字,夸起人不留余力。

鸿渐每天只上一小时,价钱比辛楣讲的还要多一些,五十快一小时,周末小姐要休息,遇上小姐身体不适还要放假,日子过得不要太清閑。

恰好近年关重庆逐渐开始热闹起来,少爷千金办的活动也越发勤,周末巧云有朋友办了舞会,邀了她和辛楣。朋友知道鸿渐在她家借住,邀请函自然转鸿渐一份。

鸿渐临走还是有些不情愿:“我并不会跳舞的啊,去了也没有事做——何况我是没有舞伴的呀,不如还是算了。”

辛楣不答应:“我在三闾大学总听你讲自己在法国学过跳舞,‘该死,这地方连像样舞厅也没有,该死,我原想教你’你是这样说的罢。”

鸿渐根本想不起自己讲过什麽,只能打抱歉看着辛楣:“不要再提,嗐呀,都是玩笑话,我学跳舞做什麽,并没有什麽用的啊。”

巧云也顺着辛楣话说:“方先生不用担心,只是见朋友的宴会,随便玩玩,没必要非得跳舞的。”

耐不住两人劝,鸿渐自己也不想总在屋子里枯坐,只好应下。

宴会举办在水利局旁边很大一个舞厅,来的人很多,安保也跟着变严。

鸿渐自三人进去时便聚着一起,巧云倒是想去跳舞,辛楣自己舞技拙略,并不想跳,想着陪妻子跳一支舞然后罢手再不跳,于是答应。

嘱咐鸿渐自己小心些,不要喝太多酒,然后牵起巧云的手走进舞池。

舞池的灯暗着,全照着台上歌女。

鸿渐也打眼瞧,台上请来的歌女大灯照着脸妆面看不清楚,但是浑身发了光。云髻上簪子彩光流转,身上好看的旗袍缎子也被大灯照的反光。歌女摇曳着身姿,音乐悠悠,她清亮的歌声穿过嘈杂的人群传来,又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朦胧。

鸿渐拿着一杯酒,不敢多喝,一口口小酌,往舞池里找辛楣。

辛楣倒是好找。

在一群翩翩公子小姐里,跳舞的都是有本事的,贴近的时候小姐被公子轻巧揽在怀里,分开时又像火像花一样绽开。

只有辛楣,怪异的好像被巧云用枪抵着一样,生命受到威胁,只能死命踩巧云的脚讨回来。

鸿渐看着,只觉辛楣的身体仿佛和头脸商量不妥,今日分家。手脚失去眼睛帮助,看不清东南西北;神情也和知觉分离,表露自信,仿佛踩脚的并不是他。

一曲罢,巧云恨恨看辛楣,忍不住轻打他教训,辛楣尴尬的一路道歉,鸿渐则笑一路,手里酒险些要拿不稳。

到鸿渐跟前时巧云还恨恨跺脚:“你险些要把我新皮鞋踩坏——刚才跳舞我也该踩你的,你这时候力气真是大!”

辛楣挽着巧云,口里一直抱歉抱歉的讲,最后怕鸿渐跟前看了笑话,把巧云劝去和朋友聊天,终于清静半刻。

辛楣顺手从侍从手里拿杯酒,顺鸿渐目光也看那歌女唱歌:“怎麽样?据说这个歌女是从上海请来的,你见过吗?”

鸿渐看台上刺眼的白光失笑:“模样今天是看不清了,再看眼睛要瞎掉——我在上海处处有柔嘉看着,至多去电影院看看电影,怎麽会专程来舞厅瞧其他女人唱歌?”

辛楣摇了摇头:“不参加这种舞会也有其中的好。你瞧我在这重庆,成天不想也有人逼着过来,这麽几句词我闭眼都会唱了。”

说着辛楣接上歌女下一句,尖着嗓子唱:“——我心里的花早已开——”唱罢得意看鸿渐,喝酒,结果不查被呛一下。

鸿渐抚掌笑:“唱证明是会唱了,连小女子娇弱都学了个入木三分——”说着拿他酒杯,“只是这酒不敢再喝了,再喝下去赵妹妹该身子难受了,你太太也要担心了。”

辛楣又羞又恼,正待夺了这酒杯和鸿渐吵,就听远远有一个女人声音大声喊“方先生!”

这声音叫着奇怪,听着像“慌先生”,鸿渐正奇怪这是叫谁,扭头见一个年轻姑娘披散一头卷发,一手提着膨胀厚重的裙子朝他招手,鸿渐认出是孙丽娜,朝她颔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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