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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先生和孙小姐天天一起约会,怎麽不算在一起呢?

玉莹笑着从她手里拿过书稿义正言辞教育道:“方教授所写是上流社会崇尚官职的风气,你怎麽净看见爱情了?思想这样浅——”

女孩不好意思笑笑,对着玉莹道:“玉莹,这你就不对了,写爱情怎麽了?这篇文章里表现的勇敢追求难道不是一种进步吗?”

男同学也说是,道:“何况那些大道理讲的再好,也要有爱情这样俗气些的故事做前提才能引更多人来看的,我倒觉得这篇文章最出彩的反而是爱情故事主线。”

鸿渐被夸的脸红,又想起自己教授身份,以长辈语气赞扬大家写得一样好。

玉莹又问他:“您故事里总写千金,写重庆的舞会、茶馆,方教授是在重庆做过官吗?看上去这样熟悉。”

“不,没有。”鸿渐被夸得喜气洋洋,摆手,“只是在重庆住过一段时间,恰好有个正做官的朋友,借住朋友家时偶尔见些千金太太,所以知道多一些。”

玉莹感兴趣道:“是吗?那教授应该对重庆很有些了解。我们原先也讨论要写陪都,可是谁也没真正去过,不敢动笔,或许您能跟我们讲讲。”

鸿渐第一想到辛楣每天带他去打牌,晃晃脑袋把念头甩出去,不敢说,只道:“哪有什麽不一样,陪都的小姐太太我接触不多,每天知道的就是她们办的慈善募捐舞会,办小茶话会。”

大家注意力被舞会吸引,问鸿渐舞会厅大不大,又问募捐效果怎麽样。

鸿渐含糊说好。

玉莹几人于是拍手说也要办募捐,邀鸿渐一起。

鸿渐道:“大家都是学生,不像重庆那边多是官太太,富商小姐,这里怕是筹不出什麽钱的。”

几个同学全说:“没有关系,人穷志不穷,总可以挤出钱来,再不济也要筹些物资往前线送。”

鸿渐阻止道:“这样算大型集会了罢?恐怕要向学校递申请,只怕学校不会同意。”

玉莹眨眨眼说:“没关系的,人不会很多,至多三十人。”

鸿渐思考片刻,点头,在呈给校长的报告里写:“学生筹划募捐,已呈申请,人数不多。”

鸿渐这些日子一直纠结该怎样处理两边关系满意。一边觉得自己受雇于吕校长,该认真报告,一边又觉得学生可怜,怕真的出事。

下山路上还在想,经过半山腰时趴在石栏上看那湖,波光粼粼,想起来自己回国坐的轮船,那时候担心工作,还想不到自己回国后日子这样坎坷,在什麽地方都待不长久。

算起来自己在上海待了不到一年,转到湖南,转到重庆,现在又转到河南。

这麽久还是没有出息,可是野心已被消磨干净——兴许从来没有过。

现下思考以后,根本不敢去想,也许最好打算就是在大学一直当教授,到退休兴许局势稳定下来可以安家落户——是了,还有柔嘉,该把她也接来,可是自己这样没出息,只是去信都是要别嘲笑的地步。

思来想去,上海的一切倒变成刚需的空气了,大脑缺氧一样总绕不开想上海的父母妻子,确是时候要去信问候了。

在重庆去信不多,是工作拿不出手,可是好在工资够高。现下来了河南,当真是勉强度日,物价一日涨过一日,只能保报平安了。

第 41 章

还是到公寓给父母、柔嘉分别写了信。

写到柔嘉时想起她给自己说的写信语气注意,强着自己写了满篇白话。又找书抄了几句情爱,不敢多看,塞进信封。找来校工帮忙寄出去。

校工过去,不消一会就回来找,鸿渐以为出了什麽问题,赶忙问。

校工道:“有方教授信,我于是顺道拿回来,只是还需要盖章,请教授取图章。”

鸿渐想不到自己竟也能收到来信,欣喜若狂,想不到有谁知道自己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忙回屋去找来图章。

原想最可能是辛楣,只他最清楚他现在地址,但是自己和辛楣吵罢架,又猜也许是方遯翁,自己在重庆走时给父亲说过会来河南,也许他要写信来指导自己过错。

翻过信封一看,娟秀字迹陌生,可是工工整整写了名字:付巧云。

鸿渐动作停住,想不到是巧云给他写信。想起他先前其实见过巧云字迹,而且是在辛楣的快信里。

辛楣和巧云是夫妻,这封信也许是辛楣和巧云一起写的,可是自己出发前把关系闹得这样僵,不知道他信里会说些什麽。

忐忑许久打开。先粗略扫过去,全是巧云字迹,巧云向他问好,还讲了自己近况,看样子没有一句是和辛楣有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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