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你替朕把它们送到贵妃那去。
都送去?梁九功不舍,这可是最后一点了,要想再尝要不得千里加急要不就得等秋天,还有好几个月呢。
康熙看了他一眼,无奈摇头,你不懂,这是朕和贵妃之间的情趣。算了,还是朕自个去吧。
梁九功喉头一噎,他是太监,又不是男人,哪懂男人的心思啊。
这话要是叫旁人听到,定会说他谦虚,全天下找不出比他更懂康熙心思的人了。他若能得爵位,必然叫懂王。
刚迈进永寿宫,康熙就听到一阵阵清脆的笑声。
他才想起,先前派梁九功传话说他不来了,想必舒舒觉罗氏这会儿正在里头。哎,这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不该让她进宫住这么长时间,有些碍事。
有外人在,康熙便叫小太监通报。
听到通报声,里面的人都到殿门口来请安。
臣妾/臣妇给皇上请安。
免礼平身。
康熙扶起蓁蓁,视线扫过旁人,竟看到宜妃在这,挑了挑眉,宜妃怎么也在这?
臣妾想着贵妃姐姐不能出宫走动,想必枯燥乏闷,特意来跟贵妃姐姐说些宫中的新鲜事。
你有心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宜妃心有不甘,但康熙神色坚决,也不敢说笑,只得屈膝,那臣妾告退了。
走了两步,康熙忽然叫住她,宜妃。
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宜妃回头那一幕可真漂亮,颇有几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味,蓁蓁被她的美震慑到了,心头忽然间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想要挣脱康熙的手。
她觉得,康熙叫住宜妃,许是想等下过去留宿。
虽然知晓这合理,但亲眼看到了就是有些不舒服。
康熙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看了她一眼,眼里多了几分揶揄的笑意。
梁九功,你捡两个番薯给宜妃。这是朕才得的稀罕物,味道甚美。见者有份,你看到了也是缘分,不妨带些回去尝尝。
宜妃面上笑意不减,心却凉了半截。
谢皇上。
待康熙进殿后,便踩着花盆底气冲冲的离开。
那么大一筐子,就给她两个,这打发叫花子呢?
最难受的是,皇上分明是临时起意给了她两个,这说明什么,说明先前没准备给她呀!
太欺负人了!
她叫住身边的太监,你去打听一下,看看皇上下午见了什么人,这番薯赏了哪些宫?
嗻。
半个时辰后,太监回来了,一脸喜意,娘娘,奴才打听清楚了。这番薯是曹寅曹大人带进宫的,说是什么新找到的高产粮食。
这宫里除了太皇太后、太后、太子得了五斤番薯,就您和贵妃得了。连皇贵妃都没呢,可见您在皇上心中
宜妃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下去领银子吧。
少说什么真心不真心的,她才不管呢,她就在乎赏赐和位份,既然皇上对她没心但还有赏赐,那就够了。
皇上能想起赏她两个,那也总比东六宫的人住得远,一个都没捞到的好。
嘻嘻,皇上欺负她,她就欺负别人。
不生气,生气老得快死得早,不划算不划算。
永寿宫这厢,康熙正琢磨用什么理由打发走舒舒觉罗氏,他真是越发懊悔之前留她常住的决定,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当着长辈跟人家女儿卿卿我我。
想了想,他才道,朕方才经过的时候,似听到小十在哭泣,劳烦福晋去看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舒舒觉罗氏守在这儿是怕出现昨日那般的事情,怕年轻人冲动,但这会儿皇帝都这般说了,她也不能没眼色强行留下,当然临走之前给了蓁蓁一个警告的眼神。
蓁蓁慌忙低头错开,但耳朵不可避免的红了。被亲娘暗示那啥,真的很羞耻。
罪魁祸首就是旁边人,遂抓起迎枕往他背上捶了两下。
康熙便由着她闹,待从窗外看见舒舒觉罗氏进了对面的殿,才拉下窗帘,双手挟住身旁人。
嗯,还想怎么闹?
作者有话说:
补更。来晚了,这章继续掉落小红包~
晚上正常更新~
小唠叨:关于玉米和番薯,都是明末从美洲传入沿海地区,玉米在明末就种植有十个省份,到康熙四十年推广增加六个省份主要是东北西南两湖等地。红薯之前只在福建种植,康熙初年引入浙江,再北向推广。产量是根据现今产量缩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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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蓁蓁本就是半卧在榻上,康熙稍稍一使力,她就被压在了身下。
她仰视着身上的男人,五官清俊,眼若星辰,鼻如玄峰,唇角微翘,似笑非笑间带着一股邪气。
不得不感叹,康熙这一身皮囊着实风流俊俏,勾人心魄。
在看什么?
他一说话,喉结便会上下蠕动。
蓁蓁的视线便从唇瓣移到那喉结上,她痴痴的看着,脑海里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觉得很好看,很好看。
她眼中的皇上好似忽然间有了一股男人的风情,浑身散发着惑人心魄的迷香,让人忍不住将他拉入红尘漩涡,一起颠鸾倒凤。
她是这么想的,便也这样做了。
康熙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行为,很是意外,而颈间传来的感觉太过美好,让他心神颤动。他不由得微微后仰,将怀中人用力的往前按,似是鼓励。
蓁蓁被按得太紧,胸腔里都快喘不过气来,拍了拍康熙的肩,不住摇头。
康熙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幽幽的望着她,好吃吗?
蓁蓁很认真的思考一番,然后摇头,遗憾道:还没尝出味来呢。
她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渴望,想要再试试,好似厨子品鉴食材般的真诚。
康熙头一次发现,这般纯澈的眼神,也能化作春要,点燃血液里骚动不安的欲伙。
他取来一条素纱,蒙住身下人的双眼,声音低沉,现在让朕来尝,尝完再告诉你。
话音刚落,蓁蓁就感受到一个湿润的东西落到了脖子上,温柔又带着一点刺痛,似被牙齿磕到。
痛感让她意识逐渐清醒,她果断扭开脖子。
怎么了?康熙追上去,捧着她的脸,眸底是一片欲色。
臣妾好几日不曾洗过澡了,怕是不洁
闻言康熙不由得闷笑出声,哪里不洁,朕没瞧见,你让朕再仔细看看。
说罢,他的动作比先前更为激烈,领域也不断扩张,从肩颈攀升到耳垂、眼尾,再到樱唇。
蓁蓁觉得自己好像化作了一架琴,随着琴师或温柔或粗鲁的抚弄,她也随之发出时高时低的乐声。
许久后,两人都似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喘息,面色潮红。
气息平复后,康熙将她揽入怀中,五指化为玉梳,穿过发丝轻轻顺下。
皇上可有在臣妾身上闻到异味?
康熙深嗅了一口气,有。
蓁蓁面色一紧,想要推开康熙。
康熙却将人搂得更紧了,有一股醉人的玫瑰香味。
蓁蓁心下放松,随即一喜,当真?
看来额娘没有骗她。
虽说坐月子不能受寒,不能清洗身子,但她素来爱洁,实在无法忍受。
也幸好有舒舒觉罗氏在,她生育三次,坐月子的经验丰富,见女儿实在难受,便替她分忧。趁着午间日头强盛,舒舒觉罗氏将玫瑰汁子兑入热汤中,浸湿棉帕,替女儿擦拭身子和头发。
擦拭后,她又叫人抬了炭盆进屋,屋子里暖融融的,不一会就把发丝上那微末的水汽烘干了。
蓁蓁觉得额娘待她实在好,好到她希望自己下辈子还能做人,去当额娘的生母,对额娘也这般宠爱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