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云雨了去,轻晃的马车停下,街道重回寂静,街道外候着两人,皎月隐退黑色云雾,打更人敲响了手里的铜锣,巡街的一排整齐金吾卫在前面街道口冒出了头。马车与一顶轿子路过金吾卫旁,见马车顶上的张字蓝旗子,金吾卫们避退让出路,马车进了附近的街区。
冷风吹起半幅马车帷幕,结束欢好的两人各自整理衣衫,宝儿皱着眉头凝视身下软榻那一滩白浊,愁着如何处理,李忆安轻咳一声,坐到宝儿身旁,他尽量柔和了语气道:“没事,会有人打扫。”
苍白的手托起宝儿春潮未褪的小脸,宝儿眨了眨哭肿的眼,雾蒙蒙的双眼疑惑,李忆安泛白的指腹摩挲那白软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宝儿嘴唇,尝着柔软香甜的唇瓣,他喘了口粗气,柔声问道:“嗯…宝儿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喷洒宝儿脸上的吐息含带沉香,宝儿半眯迷离的眸子,他嘤咛声柔若无骨的身子轻轻挨在李忆安怀里,两只藕腕环住李忆安腰身,衣袖一半滑落藕臂,露出片凝脂冰肌。
若是留在少年身边……
张德安的身影闪过宝儿脑海,宝儿眼睫颤抖,心不在焉的想着张德安,看出他在走神,李忆安牙关轻咬吸吮进嘴的唇瓣,宝儿掀起眼帘眼神微嗔,他轻喘微微支起上半身,抬着小脸咽了咽嘴里互换的涎水。
“宝儿…宝儿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李忆安未尽兴的放过嘴里吸肿的唇瓣,两指亲昵的抚摸宝儿轻启的柔唇,“宝儿要问什么?”
宝儿好奇道:“你是不是比宝儿小?”
清贵眉眼浮现出抹细微不悦,李忆安推开怀里的宝儿,侧首看出被风掀起的帷幕外,马车里暧昧气氛荡然无存,宝儿小手抚上李忆安肩头,歪着脑袋问道:“宝儿是说错话了吗?”
牵魂的淡香从身后飘了过来,那点不悦便不值得一提,李忆安回首握住宝儿的手,揉捏着白嫩似无骨的小手,低声凑到宝儿耳边答了宝儿前一句话。
宝儿不敢相信惊道:“什、什么?!宝儿十九,你大了宝儿六岁!”
眼前明明是个病弱不能自理的少年,却说自己年岁二十五,换谁都是宝儿这幅目瞪口呆的模样,李忆安藏住眼底的阴霾,他抿唇浅笑,捏了捏宝儿脸颊合上那呆张的小嘴。
帘外车夫提醒道:“主子,到张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车停在张府门前,陆续有下人出了府迎接。马车里的宝儿跟在李忆安身后下了马车,他的手拽着李忆安衣袍,小跑跟上在李忆安身旁小声道:“宝儿愿意待在你身边。”
眼看张德安走了过来,宝儿不想让恩人误会他喜欢少年才自愿留下来,心里头着急,一股脑将心里疑问说了出来:“你是不是有很多夫人呀?宝儿是不是要做你的小?还是宝儿要做你的小厮?”
话说出口宝儿心里怪自己自作多情,恩人怎可能会在意他和谁有什么关系。
李忆安低眸看了眼扯紧衣袍的小手,墨眸波光流转,语气平淡道:“你做大也不是不行。”
宝儿愣了愣:“…啊?”
两人在旁人眼里亲密无间,张德安也不例外,他若无其事的走上前,挡在两人间,请两人进寒舍歇息。安排两人睡的厢房隔着道长长走廊,李忆安若有所思望着宝儿进了厢房,回忆着宝儿承欢时裸露出的雪白玉体。
一边是张德安的声音:“奴婢看陛下操劳,一脸倦容不宜房事过多,奴婢便自作主张给您和宝儿分了单独一间房。陛下厢房在那边,奴婢带您过去。”
一边是脑海里宝儿难受哭泣的小模样。
李忆安不懂颠鸾倒凤之事,心想这一夜欢好匆忙,宝儿在马车里又是叫又是哭的定是受累了,他点点头,夸了句:“德安想的周到,做得不错,带朕去房里歇息吧。”
一夜过去。
早早等候在门口的两个丫鬟听到房内起床声,两人打开房门,进了厢房伺候宝儿洗漱,宝儿再三拒绝两个丫鬟伺候他,两人不管宝儿怎么拒绝,沉默不言的继续伺候宝儿洗脸更衣,宝儿便随她们去了。
两丫鬟一走,进来几个送早膳的丫鬟,宝儿心有余悸的站在桌旁,想着如何拒绝几人,几人放下菜肴便出去了,宝儿松出口气,暗暗道:“恩人府上的下人都怎么不苟言笑的吗?”
用完膳的宝儿坐到床边,思考日后会如何,门口传来了张德安略是沙哑的声音:“宝儿。”
宝儿难掩眉梢欢喜,起身出去迎张德安进屋,他坐在椅子上,微微含胸低首,怯羞的眸子低垂,伸手让张德安坐下,张德安摇摇头谢绝了宝儿,站在他身边没有坐下,开口坦言相告他与李忆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