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墨筹司掌事乐巽风在揽翠别苑设了场诗宴,邀了些同僚和城中颇有盛名的文人墨客。听说长公子是要去的。”
“我久在朔方,不如兄长与那些文人亲厚,此番赴宴,我估计得与他们两看生厌了。”
卫汶轻笑了一声,随手翻看着幕僚递上的名单,表情却有些恹恹。
那些文臣们向来瞧不惯他的出身,卫汶却无计可施,反倒要去拉拢讨好。
幕僚是从军中便跟着卫汶的,回酹海城后,几乎夜夜与卫汶商量如何应对筹谋。毕竟城主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行了,下去吧。明日随我赴宴。”
卫汶揉了揉额角,幕僚离开后,房中便只剩他一人。
他想来不喜欢被人伺候,整个扶疏苑寂静一片,只偶尔有值夜的卫士巡视,与墙外觥筹交错的辉煌夜景格格不入,像是嵌在酹海城里的一块疤。
缥玉一侧眼,就看见立在池边的男人。
缥玉来这儿好几天了,此时才是第一回见到他。
卫汶一身单衣,披着身星斗暗纹的鴳蓝外袍,与他见过的那些膏梁纨袴都不一样,脊背挺直,衣袂临风,长身玉立。
像一杆枪。
鲛人趴在近岸的汀步上歇息。那夜缥玉重伤昏倒在小瑶池畔,被这个没见过的青年带回他的住处,养在这方小池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苑子里人很少,缥玉待了许多天,才知道,带他回来的人是酹海城的二公子,卫汶,在外领兵多年,才刚刚回城。
蜷曲的长发被撩到一旁,发尾被流水漾开,在水中飘摇着。流泻的月光铺照在赤裸洁白的脊背上,水珠自肩头滑落,顺着精巧腰窝淌过被细浪轻轻拍打的腰腹间由鱼尾过度到人身的细密鳞片,重新回到池中。
鲛人身上的伤口已经康复了,卫汶不敢说是那伤药的功效,他是后来才了解到,鲛人的自我修复能力惊人。
是以才没死在城主手里。
这样的身体却也是最适合被摧残的对象。
听人说,这条鲛人被一座小城的渔民捕到,献给了上官,之后又被作为庆贺大败玄朔的贺礼,随着金银玉器一并送入了酹海城。
鲛人没有动,侧脸枕在交叠的手臂上,低垂着眼,玉色的双眼只带着淡淡的倦意,鱼尾甚至还时不时探出水面,轻轻拍打。
尽管声音很微弱,但卫汶听见他在哼歌。
流水从他腰间漫过,荡漾的水浪下层层叠叠的碧青鳞片时隐时现,流转的金色光华似是散落在水中的碎金,耀眼得令人离不开视线。
两人只隔着几步之遥。
诗会刚结束,就有侍从通报巫去了扶疏苑。
“他什么时候来的?”
卫汶面上看不出慌乱,步子却走得有些急,说话时气息似乎也有些不太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时。”
卫汶皱眉:“那为何现在才来向我通报?”
侍从话语间隐隐含愤:“长公子的人把在下拦在苑外,说此处是风雅之地……”
“如此,你便不敢进了吗?”
卫汶打断了侍从的话。
扶疏苑,通向后院的月门前,垂手侍立着几个紫衣小童,挡在他面前。
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一把就将面前两个小孩推开,被推开的小童也不动,任卫汶闯了进去。
巫是一个佝偻而黑瘦的小个子男人,酹海城主将他请来并非为了定邦安民,而是用他一身药毒蛊术来捣鼓各种奇淫技巧,以方便同城里豢养的美童娇仆们玩乐。
这个男人正站在池边,而他的脚边躺着一条青尾的鲛人。
从卫汶的角度只能看见两个力士扯着束缚鲛人的锁链,蜷曲而蔓长的黑发逶迤在地,毫无生气地铺散着。
巫只是在一旁静静站着,看到卫汶闯进来,皱缩在一起的五官扯出个姑且算是笑的表情,别扭又阴森,令人感到恶心。
“小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汶暗暗握紧了拳头,几乎能听见响声。
“你来做什么?”
“奉城主命,这鲛人骨肉卑贱,性情凶烈,屡次伤人,不堪承宠。老朽便用蛊种驯服,仔细调教。”
鲛人本是海中之灵,却被亵玩凌辱至此,不过是没有顺从雌伏,就被肆意淫虐至此,还有背上“卑贱凶烈”的无耻骂名。
“父亲已经将他赏给我了。进了扶疏苑的人,你也要动?”
像是早知道卫汶会这么说,巫的笑容更加扭曲了。
“此等脔物,若不能乖顺承欢,不如赐死。小公子年轻,未免过于仁慈。但既然公子喜欢,老朽哪有不尽心为公子分忧的。这不是老朽自作主张,也是城主的意思。”
搬出了城主,卫汶便不能硬来。巫见卫汶变了脸色,更加惬意起来。
“小公子不如上前看仔细了,老朽也好教您如何使用这淫畜……这都是城主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小公子莫要辜负。”
他的父亲,最爱这样恶心他。
没有人不知道,他的母亲,传说中美艳至极的奴隶,就是极尽屈辱地死在这个巫的手里。
那时父亲却告诉他,死的只是一个奴隶。
仿佛背负着千斤的重担,卫汶一步步走上前,走到鲛人的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现在还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阳光下,看得清鲛人并非如那些娈童一样瘦弱纤细,薄薄的肌肉覆盖双臂与躯干,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但他此时却只能虚弱地瘫倒,间或抽搐一下,不知道先前如何挣扎过,刚愈合的尾巴又被镶嵌其中的金饰勾划得鲜血淋漓。
脖颈与鱼尾处各铐着锁链,两个力士站在一旁,看见鲛人想蜷曲身体,便会扯紧手中锁链,令他不得不抻开身体,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缥玉也看见了卫汶。离水太久,便如人缺氧一般头晕眼花,身体内沸腾的快感被放大,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
“这蛊虫能令他浑身无力,不然根本没法抓起来。但最妙的还是能引起他的淫性,淫畜便该有淫畜的样子。”
巫蹲下身,伸出枯枝一般的手,顺着鲛人的身躯大肆抚摸,鲛人想要躲避,扭动身体时乳尖也荡出阵阵铃声。
继续向下,腹下的逆鳞重新长出,将鲛人的泄殖腔遮盖住,却因为身体发情而又松动了些许,随着身体的呼吸起伏而颤动。巫并着手指一揉,比青玉颜色更浅的新生鳞片便柔顺地分开,露出其中已经湿软的肉缝,连带着上面一截粉白肉茎也顶出了逆鳞,半硬不硬地贴在打圈按揉的手指上。
那处并不如男子后庭般紧致干涩,却如女阴似的涟涟沁水。只稍稍用力,手指便能戳进微红湿软的穴口,只几个捣弄之间,那水声便更加响亮起来。
“这东西本性如此,小公子用时无需怜惜,直入进去便是。”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