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雪将在场的长辈轮流问候完毕,手执透明的酒水隐在廊后。暗香浮动,脂粉和甜点的馥郁交织成一片,他晃了晃杯子,笑意消失,垂落的眉眼陡然冷清下来。
......然然已经消失了一个月了。
没有监控,没有痕迹,没有去向。那天他和陆昊笙正常去上课,回来的时候宿舍门还关得很严实,但是被褥整齐,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什么气味都没留下,只有一点人去楼空后残留的热度。
他当时脑子里已经转过了无数个最坏的念头,关于然然的去向。他第一反应并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发现了会怎么样,他只是想着然然身体孱弱至此,连给自己解绑都做不到,如果落入了歹人手里,会经历什么。
这个可能性他连想都不敢想。他其实心里很清楚,然然心气高傲,但是性格极为坚韧,能在他手里诸般折磨之下撑到如今,纯粹是一腔恨意。但如果落入到更加悲惨的境地,就算然然心里能撑过来,他也不敢去想象他身体上经历了什么。
这一个月,他和陆昊笙发了疯一样找,但一无所获。薄公馆那边一片岁月静好,整个T市所有的交通监控也被他们带人反复检索,但实在无可奈何。他们毕竟还只是继承人,指使不动家里隐藏得最深的势力,除了这点找人的小手段,其他也实在莫可奈何了。
燕鸿雪表面平静,实则快疯了。今天这顿生日宴,他根本待不住。
杏花纷纷扬扬,在灯光的映射下有种模糊的美意。燕鸿雪眉头一蹙,目光凝在角落里,再也转不开了。那个侧影,他不会认错——
他手里的酒杯被随意掷在地上,玻璃的碎裂声清脆。他三步并两步穿过长廊,水晶珠帘被他挥开,剧烈作响。但那个人影只是一闪而过,就像他的幻觉一样,烟雾一般消散了。
不可能,那是然然!
......那确实是然然。
眉如翠羽,凤眼湛然,一颗柔软的唇珠诱人去亲吻,肤色雪白,灯影重重之中,他眼中神采流溢,似有万千光华流转,纷纷绵绵的紫藤花霎时盛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鸿雪随着他的背影一路到了拐角,眼看着他抬手推门而入,极其熟悉的样子——他为什么会对陆家熟悉,是陆昊笙监守自盗?不可能,陆昊笙演技没有这么好,这一个月来他的焦灼不像假的,可是然然确实就是熟门熟路地出现在了陆家。燕鸿雪只觉得脑子纷乱不已,他没办法思考,只想着跟过去、抓住他,他不能再放手让他的然然再离开一次了!
燕鸿雪跟着推门而入,却见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灯光流彩,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杏花纷纷扬扬被吹散坠落,一轮洁白的明月团团而挂。他心心念念的人立在窗边,好整以暇地挽了挽袖口,与他中间隔着一张床。
“然然——”
燕鸿雪伸出手,喃喃道。
见到燕鸿雪的一瞬间,我以为我会热血上涌,控住不住憎恨的表情,但实际上我好像没有太多的怒火,反而是极度的平静,甚至还有心情露出一点笑容。
原来这就是猎人看见猎物走入陷阱的感觉吗?那倒还真的很不错。难怪燕鸿雪能耐心在我身边伪装一年,确实是能给人带来快感的。
我微笑着道:“燕鸿雪。”
他大步冲上来,仿佛是怕我消失一般,直接将我扣在怀里,那种往日的温和、从容全然不见,只剩下颤抖的话语:“我找你好久——”
我拍拍他,柔声道:“我知道。”
他与我额头相抵,眼睛里有莹莹光芒:“我怕你——”
我继续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在找我,因为你还没有玩够猫抓老鼠的凌虐游戏。我知道你怕我消失或者遭遇不测,因为你还没有在我身上体会尽你所谓的人间极乐。没关系,我也在等你,我所尝过的羞辱、痛楚、恐惧,你还没有尝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今天来把它们还给你,燕鸿雪。
他将我按在落地窗前亲吻,一手叩在我脑后,一手扶着我的腰,身后的玻璃冰凉,身前的躯壳火热,我仰头迎合着他急切狂乱的唇舌,与我的舌尖纠缠如两条蛇,舔舐我的上颚、齿列,缠绵至极地舔进我唇边溢出的唾液。我顺从地扬起头,让他的吻从我唇边滑落到脖颈,噬咬着我的喉结、锁骨。
他的头慢慢下滑,在我两颗乳珠上轮流吻舔,我的手叩在他的脑后,鼓励似地轻抚。燕鸿雪气息不稳,整个房间里都能听见他的剧烈的呼吸声,我闭上眼,后靠在玻璃上,享受着他雨点般的吻。
他解开了我的裤子,将我的性器含了进去,我蓦然睁开眼,一手抵在他喉结上,低声说:“去床上。”
他从善如流地站起来,将我打横抱起,小心轻柔地放在床上。我见他还想去吞吐我的性器,侧开身子让了让,燕鸿雪眼中略带疑惑,我微微笑了笑,将他的手指放在了我的后穴上,引着他轻轻滑动了一下。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幽深。我半倚靠在软枕上,毫不羞涩地张开大腿,盘在他腰侧,摸了摸自己的后穴:“舔这儿。”
燕鸿雪的眼睛在那一刹那爆发出锐利的光芒,甚至有红血丝隐隐泛出。他毫不犹豫低头,含住了我的穴口软肉,舌尖仿照性器探入的样子,一点一点将那一块的褶皱舔平、柔软,手指在穴口配合地揉弄、浅浅戳刺。我若有若无地呻吟起来,燕鸿雪的胯下高高隆起,甚至将那块布料打湿了一点,我懒懒将脚踏在他胯下,有一下没一下地软软踩着,感觉到那一块抽紧、跳动、然后——
他被我生生踩射了。
射精的那一瞬间,燕鸿雪剧烈地喘息了一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不愿意泄露那一瞬间的脆弱之态。我轻轻笑了一下,伸手将他的手拉下,灯光掩映之下,那双眼睛泛着情欲的光,秀致而漂亮。我和他之间仿佛升腾起了丝丝缕缕的雾气,彼此都被那瞬间的情态吸引到。
确实,燕鸿雪长得,属实不丑。
我挠了挠他的下巴,示意他继续舔。他更深地俯下头,手指探入,一点一点讨好着我细窄温软的甬道。他对我的身体太过熟悉,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那块敏感处,深深浅浅地按压起来。
行了,就这样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