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鸨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犹如洪水决堤一般倾泻,“公子,我说,我都说。”
周桑宴一手撑着脑袋,目光之中势在必行的光芒迸射,狡猾的像只小狐狸。
小小花船老鸨,真当他治不了不成?
夜晚,花船依旧热闹非凡,厢房内依旧吟诗作对,载歌载舞,周桑宴此时没有心情瞧这些热闹,缓步于走廊之上,跟着老鸨的脚步走进那间房间。
一进门便瞧见干净整洁好似无人造访,大抵猜到什么,“这里有人打扫过?”
“这是自然,我们的厢房每日都会的打扫,除了公子现在住的那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那几日也有人包下这间屋子。”周桑宴走到窗边,一推开正好瞧见如今住的房间,还能瞧见小慧正在里头收拾残局。
老鸨此时非常老实,几乎有问必答,“三楼的厢房一直都是满的。”
“说说的吧,他们的长相。”
核桃见状非常有眼力劲的从厢房桌案上拿了笔墨纸砚,递给公子,便听到老鸨细细说着那人。
“那位公子身着简单,身形健壮,当时就坐在这个位置,我当时给他倒茶时看到他手背有道伤痕,是有些年头了,面色黝黑,五官很寻常,如今想起来,确实没什么特征,只是觉得他眼睛有些奇怪。”
落笔的周桑宴停下动作,“有何奇怪?”
老鸨认真想了想,始终找不到头绪,无奈的摇头,“实在想不出来。”
周桑宴低头沉思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笔,“你好好的描述一下手背的疤。”
老鸨一脸纳闷,但还是依照他的意思细细描述,“那道疤是从虎口位置到手背的,长长的一条,直到手腕位置停止,伤口的颜色偏新,应当受伤的位置不长。”
“是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
左手的伤口从虎口出发,显然此人的伤极有可能影响拿刀,那这人不会是凶手,两主仆都是长相普通,都是让人记不住的脸,当真是有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圈下来,除了一个伤疤,其他都不清楚,核桃颇为担心自家公子,一转头发现公子面色如常,似乎没有愤怒之色,大胆猜测,“公子可是有眉目了?”
“算是吧。”
核桃懂事,剩下的话并未问出,这地方人多眼杂,万一被人听了去,招惹麻烦。
这一夜算是周桑宴睡过最安稳的觉,思绪消减了他大多数的精力,一躺上床,周围嘈杂的音乐都变得虚无,再无三日前萦绕在他意识里的梦境,意识昏沉的厉害,直到清晨,小慧再次端着东西进门,他才撑着沉重的身子起床。这时,小慧恰好注意到他起身,连忙扶了一把,表情愉悦的说道,“昨晚公子睡得好,今天的气色瞧着也好。”
“前几日不过是生了病,如今无病一身轻,如今病好自然休息的好。”
“如此就好,小慧昨晚还怕你做噩梦,说梦话,担心的在边上守了一夜。”
周桑宴接过脸巾擦了擦,一脸纳闷,“我说了梦话?”
动作停顿,小慧一把拿过脸巾熟练的浸水拧干,“当然,公子那几日老说什么别咬你……”
话还没说完,小慧立即住嘴,她完全忘记这件事万万不可让公子想起,前几日若不是因为公子沉浸在找黄雀的路上,压根想不起来这事。一转头,瞧见那张铁青的脸,小慧就知道坏事了。
没小慧提醒,周桑宴当真忘记他被莫昭行强上的事,当真是亏大了,他确实有害人之心,但没有害人之实,当时他的确是想动手,只是几个呼吸之后,又找了那奴仆取消,他是希望师兄离开莫昭行,但不希望师兄伤心。
师傅曾教育他,害人之心不可有,这苗头刚起,报应直接落到他身上,偏偏这仇,以他如今的身份报不得,当真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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